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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再想着给你时间,你是不是都跑去南巢那边了。”后恒眉目朗然,如果忽略那微红像是入魔了的眸子,介泽还是挺喜欢这副样子的。
“可能?或许?会吧。”介泽故意气他,准备看好戏。
果然,后恒对南巢人有种特殊的愤恨,他深吸一口气,使力握住介泽的细腕,半拖着人甩到床榻上。
介泽就势拖着后恒一齐倒下,同时一弹指,烛盏熄灭,帐内陷入黑暗。
“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管不好自己脾气,你真觉得我会跑了?幼稚不幼稚。”介泽翻身捏着后恒的鼻翼,不让他呼吸,“你知道吗我现在不仅尝到了血腥味,还有那经久不散的苦味,说说,怎么办?”
介泽倒是恶人先告状,后恒没憋住气,张口吸了些新鲜空气,介泽顺势封住他的唇,同他一起感受着口中的苦味。
“这东西怎么用?”介泽轻车熟路地找到那瓶瓶罐罐,取了冰凉的一个塞给后恒,“免为其难容你尝试。”
“好。”后恒沉沉地应了一声,有些急促地拽开叠好的锦衾垫到介泽身下,熟练地解开介泽的结。
介泽打趣:“以前不该教你练目力,现在自讨苦吃。”
后恒正要说什么,外面破天荒地传来一阵嘈杂声。
介泽立刻警觉:“至少万人攻来我军驻地。”
被无数次的打断,后恒窝火地整好衣装:“真会挑时候,待我出去打发走这些人。阿泽,明日我若没有回来,你暂且去方度谷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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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的将军啊,我为您披戎装如何?”介泽娇俏一笑,“万一这次南巢全军覆没,我以后都没有机会看你穿重铠的模样了。”
没料到,后恒却忽然半跪在介泽面前,拉着介泽冰凉的爪子敷上自己的侧颜,他凝聚眼神,坚定中带着一丝不管不顾的热血气:“阿泽,等我回来,定当诏令三军,娶你为妻。”
“不需要这样,你的一世英名不要了?”介泽扶起后恒,半推着他走出营帐:“战事紧急,现在别说这些……等等。”
介泽忽然心头不妙,强烈的预感使他快步趋前牵住后恒,腕间灵巧一转,将丑珠渡到了后恒手里。
“这是?”后恒指尖微蜷,摸到一手冰凉。
“黄泉路上行路漫,贺携手,共生。”介泽眼尾矢娇一挑,若即若离地附在后恒耳畔:“简单说,匀一下阳寿,拖累你一辈子。”
不求同生,或许可以同死,不会让留下来你那个人苦痛余生。
后恒眸间温柔若水,他亲昵地刮刮介泽的鼻头,承诺道:“好,等我。”
“好呀。”介泽轻轻松松回道,单手敛袖背在身后,藏起了腕间那一圈赤色。
直到目送后恒离开,介泽才扶额感受着延时的眩晕,轻轻笑了,自己阳寿不足一月,怎么舍得用共生术,拿后恒的命苟活于世。
方才呀,只不过拿自己的不老命为后恒做了一个庇护,总之自己会先死,并且也有办法让后恒彻彻底底忘了自己……
半夜三更南巢人几乎倾巢出动,乔珂跟着南巢新王宏刀,前来与后家兵殊死一战。
介泽留在了军中,叔文和熊甫也随着后恒出兵了。
又是一场不眠不休的战事,介泽也一夜无眠,沉浸在震天的喊杀声里,竟然体会到了一种融入俗世的喜悦。
☆、师徒陌路
“昭朏军师,骠骑将军有令,请军师大人马上随军后撤,撤退到方度谷,堵住南巢兵的撤退之路。”
后恒第一日未能回来,天还未亮,承德派兵接走介泽,一起撤退到了方度谷一带。表面上率领不过几千的箭手在谷口设伏。
介泽沉默地守着谷口,满地败草下掩盖住曾经的血迹,他忽然调转马头,冲着承德道:“承德兄,方度谷少说设伏不下三次了,再没有脑子的南巢兵也会留意此地,你不必听后恒的话,放我走吧,我知道战场凶险,但我实在放心不下。”
承德这段日子变得滞顿寡言,闻言只是抬眼点头,并没有做过多的阻拦,他派了一支精兵保护介泽,随后便由着他去了。
西极马蹄扬起尘嚣,马蹄铁在龟裂的土地上印下一个半月形,介泽手心里尽数冷汗甚至打滑了手里的缰绳,面上却又是极端的平静。
万物萧条中,介泽身后跟着的一支精兵已经无法追上神速的西极。古战场上,哀倦的风里调兑着久久凉不下来的热血,沟堑里堆满了残肢死尸,里面没有介泽想见的人。
后恒与叔文他们本布了一局好棋,赶鸭子似得将南巢兵包围,本欲像肉夹馍一样来一个前后夹击……却没想到。
介泽赶来第一战场,狼烟已经快要燃尽,对天不满地散着黑色的污气。昏黑中,胜利的南巢兵清理着这一方残兵,经过箭雨的洗礼,密密麻麻的插满了一方土地,偶尔有几个没死绝的活人,南巢兵二话不说继续补上一刀,再将死人拖到沟堑里。
沟堑被填成了尸山。
兵败最后,来了一场毒箭密雨,后恒身边的亲卫在危急关头翼臂相连紧紧将主帅护在中心,用卑微的身躯为他谋得一线生机。
箭雨足足下了一刻钟,保护着后恒的兵士活生生成了人形草靶,灵.肉之躯非铁石,可依旧无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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