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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介泽被迫留在帅帐同后恒闲聊,从军情战况一路聊到山河大泽从俗世琐事聊到治国齐家,慢慢的,介泽在帅帐不再如坐针毡。眼下,介泽分外留恋与后恒独处的时间,挥霍光阴的阁主终于想要珍惜自己为数不多的岁月了。
承德不声不响地跟着走了许久,终于见两个人静默了些,才硬着麻木的头皮上前找碍眼,他轻轻咳嗽一声吸引两人注意,然后才不慌不忙地请示:“将军容禀,在下已经再次传达了不准战马践踏农田的命令,只是……”
叔文为难似的拖长调子,终于把后恒的注意力从介泽身上抢了回来,他为自己壮了个胆,继续道:“只是,方才有一小兵战马莫名受惊冲进了农田。”
后恒直截了当道:“按当初下令时说好的处置,该怎么办就这么办,赦免一人就会有更多人以非自然理由为自己开罪。”说罢,后恒下了逐客令:“这等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你应当知晓怎么去处理,这等小事不必再来请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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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泽察觉到后恒有一种被打扰的烦躁,结合前例,介泽有一瞬间真拿自己与误国的祸水比了比。
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叔文自然也察觉到了自己有多碍眼,压力之下,慢条斯理的叔文才道出来后文:“那小兵的马惊慌地入了农田,庄稼倒是没踩坏多少,但是却看到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叔文不去说书简直耽误了人才,每次卡到关键处总是停顿片刻,一个事情经他这细水长流般地说下去不知道得何时才能说完。
后恒:“捡重点地说。”
叔文:“韩城地界内有人练蛊。”
后恒凝神思虑,叔文念白似地在旁边补充:“那小兵刚刚制住了失控的马,就看到田里有一条水渠,渠里也不是绝对的水,据那小兵说,渠里发来一股恶臭好像是……”
叔文又停顿住了,这次没等后恒催,介泽眼睛里纯明的光泽褪去,黑瞳有如暗夜星,他严肃地扣住叔文的肩:“务必仔细说一下渠里的是什么水。”
叔文一直把介泽当成脾气最温和的榜样,连慢条斯理的自己也不敢和介泽比脾性,这一瞬间,叔文有种直觉,这个军师表面上看起来温良无害,实际很可能是袖子里时刻揣着刀的谦谦君子,无利不伤,恰至时机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叔文一时有些懵,还是听话地回答:“据说有一股子腥气,已经派人去查看了,昭军师放心,用不了多久他们……”
介泽忽然调转马头,扯着缰绳接话道:“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凉了,我去看看能不能救回来。”
叔文吃了一惊,没料到事情竟然这般严重,正要碎碎念些“注意安全”的话时,再看,介泽已经不见了。
后恒在叔文一边不温不火道:“不必忧虑,昭朏他是丑阁的人,知道应对之法。”
西极马蹄扬尘与行进的军队逆行着,一些为见过介泽真容的小兵纷纷伸长脖子,唯恐看不够吃了亏。老一些的行伍长重重咳了一声:“看什么呢,管好自己就行了,不都是两只眼睛两条腿的人吗?”
一个不怎么合群的小兵孤零零地偏着头看田垄,介泽一阵风似得路过,带起土地上的尘土,偶然一阵风,小兵眼里进了尘埃,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刚好瞟到了介泽浅黄渐绿的衣裳。
小兵抬起的手愣是僵在了空中:那背影,不是……
待介泽匆匆赶到现场,周围人已经很少了。介泽没费多大劲就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中找到了一簇人,熊甫留在原地守着场地,嘴里还骂骂咧咧:“他/娘/的,都躲开了,留下这鬼地方让俺守着,就没个人来管管吗?都泡臭了,周围种地的滚哪里去了?闻不到吗?”
介泽被这一段粗鄙之语糊住了听觉,他勒马落地一边拨开浓密的庄稼赶过去一边捻着左耳的白珠,感觉这娇气的听觉缓过来些以后,介泽唤了一句:“熊甫兄,快带人离远一点。”
“俺们本来也没靠近,臭成这样谁有本事走过去看啊?”熊甫总算看到救星了,他嫌弃地朝不远不近的水渠指了一下,“就是那里,俺忍不了了,哈……你先看着,俺去换口新鲜气儿。”
介泽听见无人受害正欲松一口气,忽觉听出不对,皱眉问:“也就是说现在只有马受惊的那位士兵靠近了?”
熊甫朝后撤了很远,扯着嗓子朝介泽道:“那人在这呢,还健在。”
介泽秉着先救人的原则过去查看伤员,那将士已经趴在田畔吐得直翻白眼,看到介泽来了,又作戏似地干呕了几下,很遗憾没能再倒出些什么来。
介泽把人叫过来,看到人没什么大事,遂查问道:“姓甚名谁?看到什么了?既然闻到味道奇怪为什么还要冒死去看?”
那士兵明显有些局促不安,被介泽问话,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拘谨地将手放在身侧擦了擦手心汗汗,扭捏道:“回昭朏军师,我叫韩九,平时鼻子不太好使,马受惊闯进农田时,我以为从此就完了。后来,牵马时,鼻尖好像有股子血腥气,就好奇过去一看……”
介泽毫不留情地冷笑:“且不说训练有素的马是怎么受惊的,即使是意外,但这时候你命都保不住了还有心思好奇,实在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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