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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家军令:擅闯农田践踏作物严重者——斩!
熊甫听到介泽这般语气,上去对着韩九就是一脚,毫不意外,这个士兵被踹了一个狗啃泥。身边的其他士兵立即会意,别着韩九双臂将他缚倒在地。
“军师大人,我句句属实啊!”韩九即使脸贴着地也还在辩解,“属下除了擅闯了农田,自愿受罪,但不知道为何得罪了军师,要这般羞辱我!还请军师明说。”
韩九说话间吸了一口土,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介泽低下/身去看他这狼狈样子,然后鬼魅似得低声道:“说说,你怎么知道这恶臭之源是用来练蛊的?”
韩九惊恐地睁大眼睛,最后还是没有了辩解之词。
“来人,按军令就地正法。”介泽闭着眼睛下令,竟然有些不忍。
身边来了几个人拖着韩余走了,没一会儿,介泽挽袖,一道隐隐约约的蓝色魂线从韩九死去的地方回了七丑珠内。
介泽默默地站着,算是为自己弟子的默哀。
熊甫督查那边砍完了人,回到介泽身旁:“昭朏,俺也想问,他怎么知道那是蛊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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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大弟子下落不明,阁主养病,长老们忙于世事。无人约束的丑阁底层弟子不顾阁规,更有人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禁术,起了不少害人之心。
蛊毒是禁术中的一种,此次所遇的蛊便是丑阁弟子私下卖给农人的法子,先是以血水倒入水渠,到作物生长到血水也不能催产增量时,便要割肉剁骨入田渠。这法子歹毒异常,只能是田地主人一家养蛊,牲畜的血肉是不中用的。
有一些丧心病狂的农人害怕遭遇天灾颗粒无收,早早把无劳动力留下只是费粮的“多余”子女养了蛊,这样以来,无论有没有天灾,粮食都会爆收。
虽然罕见有人这样做,但总不是没有,韩九是学了些许本事就叛逃的丑阁弟子,既然他学了这个禁术,介泽为了保更多人不再效仿,只能——灭口了。
一肚子盘算的介泽淡淡地回熊甫:“那根本不是什么蛊毒,韩九此人祸乱军心践踏农田,斩首也是迟早的事。”
熊甫:“那恶臭的水渠该咋办?”
“派人填土埋了吧,越快越好。”介泽有些心累地上马,没走几步感觉有些不放心,又揽缰回首道:“告诉填埋的士兵,切忌在水渠附近长时间逗留。”
☆、执手相望
接下来的一路上介泽都显得讪讪的,这些年自己没有好好管控丑阁弟子,竟然出了如此穷凶极恶之徒,滋生如此祸乱。
丑阁沿袭了上古传下来的各种秘术,见得了人的能造福苍生的被拿出来教授弟子,而那些见不了人的险恶之法被永远地封存在了禁阁中。
不巧的是,禁阁秘法有一日不知道被哪位弟子“不小心”窥到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隔三差五就会有一些种蛊的法子流出,这些法子就如同靡丽诱人的罂粟花,一旦食髓知味就很难戒掉。
世上投机取巧的事情多了,原本老老实实的人也耐不住了。
介泽痛心地想:是我这个阁主当得太失败了,不仅让禁术祸害了世人,还保不了弟子们一世的安乐。
后恒对着亲兵下令:“过了韩城,我军便真正入了蛮人的地界,今日暂且就在此地傍水扎营,夜间巡哨的人增加一倍后分成两组,每两个时辰交换一轮。还有,取水前派几个军医去查验水是否干净。”
亲兵得令后迅速去下达了指示,扎营时周遭杂音四起,介泽仿佛听不到一样呆在原地。
让人怀疑他又失聪了。
“又听不到了吗?别在这里呆着了,陪我去水边走走。”没待介泽反应过来,后恒便当他默认了,“走了。”后恒揽住介泽肩膀,率自为他做了主。
太阳将近落下,残阳似血,浮光跃金。
介泽满是疲顿地席地而坐,望着水波粼粼叹了口气:“将军,那日的士兵以践踏农田罪处理了,后对军中将士称蛊毒之事是莫须有的,实际上……”
“我知道。”后恒拾起一块小石块朝河中丢了去。“我知道,你做事我放心,不必说了,我都知道。”说话间,“噗通”一声,水花精准地溅到介泽脸上。
“抱歉,有些失误……”一时失手,后恒憋着笑为介泽擦去水渍。
后恒连着说了几句“我知道”,仿佛一切都装在他心里,包容着介泽的所有。这么多年,夜夜受苦泽梦境折磨的介泽,一时间觉得,无论自己何时回头,总有人守着自己,偏偏还固执得怎么也不肯离开。
“没事的,我都知道。”后恒的声音被他压得恰到好处,就像是宿醉酒醒一般沙哑低沉,又像是求而不得后的聊以自/慰。
介泽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叫嚣着,心悸蔓延在他仅存的意识里。趁着后恒擦完水渍的手还没有收回,介泽就这样扣住后恒的手腕一路往上掌心紧紧贴合。
“将军……”介泽掩饰性地想要说什么,忽然却又觉得没必要再说了,索性小心地牵过他的手拿另一只广袖悄悄地遮住。
这样便好了,没人看得见,我们什么都没做。介泽幼稚地上演了一场自欺欺人,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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