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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恒自以为适时,却没等到介泽首肯,他识相地没再提这话,转而问道:“阿昭,那丫头是何来历?”
介泽:……我刚才还没回答呢,能不能继续说方才的问题。
后恒:“阿昭你夜半前来想必是为了找在河里下毒的人吧?那小丫头有这么大能耐让你误入苦泽引出心魔?”
介泽悔改无望,讪讪地坦白:“那丫头无意下毒,但却是一位蛊娘,小小年纪走上歪路,还是丑阁人士。我有心指引她悔改,却不小心伤了孩子。”
黑马白牙行进中嗅到后恒手上的血腥味,蹭了蹭后恒的胳膊表示安慰。
愧疚感升腾起来,把介泽煮得快要冒烟。两人顺着河畔缓缓走着,水波折射着月色,远处有莹莹星火,营地已经掌了火把,他们的统帅正在陪着军师归营。
白牙瞅到快要回来了,归心似箭地快步前进,后恒不慌不忙地扯紧了辔头,回望介泽:“喜欢孩子吗?”
没有上文,无厘头的话把介泽整懵了,介泽顺口道:“生而为人,难免有一段时间喜欢孩子,和性情纯良的孩子共处似乎能涤净年过半百的疲顿。有时也不为传宗接代,就像是新旧生命的交融沟通。也有一些人纯粹是为了培养另一个自己,把自己没来得及弥补的遗憾补上,妄图能通过自己的孩子达成某种成就……”
后恒:“我收她为义女如何?”
介泽:……对我说的话,你可能有什么误解。
与此同时,第一次被后恒完完整整“请”回来的丫头引起了众人的围观。几位亲兵不敢擅自做主,也不敢估摸后恒的想法,只能带到帅帐候命。
熊甫难得见到小孩子,兴奋地拉着叔文就来了,叔文正准备入睡,被这山汉的弟弟叫来心情实在不妙:“熊甫,小孩子有不是没见过,一个孩子有什么好看的?放过我吧,大半夜睡觉不好吗?偏要来凑热闹。”
熊甫拽住叔文一条胳膊把人从帐里拽到冷风中:“俺当年从军时,妹子正是这么大,可惜再没见到过,哥,你就陪俺来看看。”
叔文拍掉熊甫的手,索性不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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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帐子,姬亦和承德这一对新婚夫妇早来凑热闹了,姬亦自从嫁了中原人,不仅改名为了“姚姬”,还摘掉了少数部落才会佩戴的额饰。除了为了打仗方便没有换成中原女子普遍爱穿的广袖裙外,姚姬已经完全汉化了。
倒是承德依旧欠收拾,对着姚姬找茬道:“你戴额饰多漂亮,又遮皱纹又……”
好在姚姬处理这种问题比较简单粗暴——打了两顿,承德乖多了。
承德在等人的同时也不安分,亲热地拉着姚姬的手找话说:“夫人,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不喜欢孩子……你喜欢你来养。”大庭广众之下承德依然没个正形,姚姬回怼了一句,打算给他留点面子。
“天气渐冷,诸位倒也不嫌凉……”众人谈话间,后恒掀开帐帘带着介泽和外面的凉气回来了。
叔文被挤进来的寒风吹得睡意顿无,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他瑟缩一下,闲说道:“我军驻地正是个风口,过了前面那座山,也不至于这样冷,南巢内地温热也不至于像北地这般寒凉。”
承德悄悄地暖着姚姬的手,像小孩一样只握着一只指头,过一会儿再换一只。姚姬任由承德暖着手,对后恒道:“将军,这个孩子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带回军营?”
后恒落座,遮住了带着血痂的手,“这丫头是丑阁弟子,我打算将她纳入医官行列。”
“啊?这妹子这么小就成了丑阁弟子?俺妹妹这么小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会呢。”熊甫声音贼大,如同铜吼一样,吓到了毒丫头。
毫不意外的,叔文从熊甫背上掴了一掌后将他拽后一些:“吓到孩子了,说话小声点。”
先前,介泽入魔伤了毒丫头,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丫头,今日差点误伤你,昭朏给你赔不是了,以后在军营里有什么不便的,尽管找我来帮忙。”
毒丫头有些震惊:不过一个时辰,自己成了医官,阁主居然屈尊随军打仗?
介泽轻咳一声,对着半人高的小丫头道了声:“抱歉。”
毒丫头看起来狠辣狠辣的很难亲近什么人,但终归是个孩子,听着将帅的语句,猜想到自己似乎可以安定下来,也就是说从此以后有个落脚地了,再也不用和蛇蝎毒物为伴,更何况军中还是阁主,这样的日子曾经做梦也不敢奢求。
丫头一辈子亲爹死的时候也没有跪下过,这次居然学着他们中原的礼节朝着后恒行了个不怎么标准的跪拜礼:“我,毒蛊娘娘,谢大将军。”
熊甫听着不对劲,问道:“啥玩意儿?你是啥?”
毒丫头:“蛊娘。”
围观的众人一下子退后,以丫头为中心空出一片地儿来。
姚姬对于“蛊娘”再清楚不过了,出一个蛊娘,一辈子可以害千万条命。她第一个上言:“将军,蛊娘擅长下蛊制毒,不妨慎重考虑再做打算。”
后恒点头,对毒丫头道:“会解毒吗?”
毒丫头:“制毒解毒都拿手,南巢毒物没有我没见过或是不会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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