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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泽指尖触碰着将军身上冰凉的轻铠,不着前言地说了句:“这些年,你……受苦了。”
一句出乎意料之外的话,后恒愣了愣,压制着泛上心头的欣喜与苦涩,有些不确定地问:“记起来了?”
“一点点,不过已经够了。只要记得你是我养大的狼崽子就够了,只不过抱歉,来的有些晚了。”介泽酝酿着言语,诉说着怀念,尽可能的平缓心情。
言讫,许久无人回话。
介泽心虚地偏头看他,后恒对着他展开双臂静静地等待介泽回应,不强求,不惊扰。
火光幢幢,时隔多年,介泽终于拨开了重重心结,他将臂膊探过后恒结结实实把人抱住,两心相贴不留一丝嫌隙。
介泽枕在后恒肩上,深深吸了口气,安心又餍足。
“不晚,来了就好。”后恒抚了抚介泽柔/滑如瀑的青丝,嗅着他发间独有的芳香,低头在他发间轻轻地吻过。
介泽敏感的发丝将触感传达到每一寸肌肤,他紧紧地扣住后恒,“这次不走了,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这辈子只想好好陪着你。”
后恒微微与介泽分开,一手穿过他的发,拿指腹轻柔地刮着介泽的脸庞。
气氛陡然暧昧,介泽听天由命地闭着眼,等待着后恒的气息落下。
黑夜里的火烛笼罩着二人,介泽全身暖融融的,任由后恒的鼻息掠过额尖。
“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后恒忽然停下,狡黠地向介泽要一个准话。
“好”介泽懒得使力直接就这样倚在后恒怀里,攀着他肩膀,点脚主动去探他。
“报——”
一嗓子夜半急报,将恰到好处的温存打搅了。后恒拢着介泽腰,把人扶好,目光里皆是温柔:“先去看看加急军报,你人以后是我的了,跑不掉的。”
“说好不跑的。”介泽笑得随性,狭长的眼尾夭矫地一弯,随后扯着后恒胳膊向前走,道:“我同你去看看。”
介泽甜丝丝地守着后恒,瞧着他眉眼俊朗,体会到了几百年积攒的喜悦。
“将军容禀,金济关被围,急需支援。”传信兵跪在地上,抱拳正声道。
“金济关?不是马水守着吗?况且金济关易守难攻,怎么会忽然兵力不支?”介泽替后恒询问。
“有人偏要啃金济这块硬骨头,我军也得给点面子啊。”后恒对着沙盘地图,指关节扣了扣几案。
“是要派兵回金济关?来个两面夹击?”介泽皱眉望着沙盘上的金济关,那里拿一面小旗标志着,与现在驻军的地界还有一段距离。
“若准备夹击,走正路是不行的,一来耽误了时间,二来会打草惊蛇,敌军也会提前分散开来。”后恒指着金济,直直地与此时之地划了一条线路。
“要想缩短路程,只能翻山了。”说小也不小的一座山,若是能翻越,至少省一半的脚程。介泽抬头与后恒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
“留承德坚守此地,我带兵去一趟金济,很快就能活捉回扰乱金济的贼子。”后恒打算亲自带精兵去围剿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匪。
“将军,我同你前去。”
最终,后家军连夜分兵三路,介泽同后恒和周次率领精兵赶回金济关,姚姬同承德留在驻军地,叔文和熊甫前去与大王子宏伯作战。
此时,叔文他们已经来到了前方驻地。
“靠,这又是宏伯那狗东西干的,简直了。”熊甫甩缰落地,被浓重的血腥气堵了一口气。
地上尸横遍野,死去的士兵皆是枭首而亡,躯干横陈在路边的白草里,断首处流出的血液染红了簌簌野草。
深色的干涸血迹挂在草之间的缝隙里,牵着血丝,更惨绝人寰的是宏伯有个习惯,喜欢把削掉的脑袋堆在一起烧掉。
不知是为了某种神秘的信仰还是单纯怕死后的阴魂加深他的罪业。
叔文瞟到了一旁黑乎乎的一堆,默哀似的锁眉阖眸,这场面真的是一言难尽。
“哥,一千八百人,无一幸存,全是让那畜生杀的。”熊甫在自己手心狠狠捶了一下,气愤地踹开地上碍脚的石块。
“在短时间内,我军士兵还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人全部杀害,竟然没人能逃出来报信。当把人全部杀害后,再派一匹老马将死者和幡旗送回主军阵地用以挑衅。你说,单靠一个宏伯能办到吗?”叔文绕过地上干涸的血迹,径直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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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文身后跟随前来的士兵们匆匆忙忙清理场地,尸体纷纷被拖走掩埋了起来。
熊甫一个上步追到叔文身边:“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来的不是宏伯那孙子?”
“不像是宏伯的手段,更像是……”叔文平平淡淡地在熊甫背后轻轻掴了一下,熊甫与他一同脱口而出:“鬼烛。”
“真糟心。”熊甫有些自暴自弃地蹲在一边,“这一开战就碰上了鬼烛,还怎么打?那玩意儿出招根本不是人能对抗的,又是下毒又是作法,弟兄们和他打就是送死。”
“南巢有巫师,北地有丑阁,所幸这次有昭朏前来帮助。”叔文陪着熊甫,沉重地看着战后遗迹:“不,方才听人说,昭朏实则是丑阁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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