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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心情好了,想要弄点乱子出来,便给南巢的棒槌们支个招。而且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尽是一些奇门邪术,毒箭,毒烟,蛊毒,没人知道怎么解,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手支招南巢。
每次后家军将南巢部落打得半死不活时,这位鬼烛才慢吞吞地出手为南巢挽回一些颜面,不至于让南巢团灭。
两方就这样吊着打了几年迂回战,始终位于一个奇妙的制衡点上,没有一方提前落败。这就像,有人刻意等着什么时机一样。
“鬼烛,这次一见面就急于出手,怕是要早点结束这一切了。”叔文同介泽站在一起,眺望着前方。
前方一个红点向此处靠近,介泽极目远眺,是一匹枣红马,上面驮着一个人。
那人匍匐在马背上,缰绳将自己的胳膊缠了几圈,一路颠簸,差点把胳膊都拽下来。兜鍪上的缨连带头发被残酷地削掉了,那人发丝混着血块糊在脸上,再看他左腿裤管空荡荡地挂着,应该还失去了一条腿。
及至近处,马上的人根本没有能力勒马,极度惊吓后的战马冲向此处,没有一点要减速的样子。有几个带着铁钩拦马的士兵明显有些怂了,驻足哆哆嗦嗦地观望着战马加速冲来。
“先到一旁躲一躲。”后恒鹰般盯着烈马,手却温柔地拢着介泽,把人护到一边。
叔文自知没有驯服烈马的能力,立刻带着介泽避开了。
后恒将几个畏手畏脚的兵士攘到一边,夺了铁钩和坐骑,拍马冲向前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直冲营地,后恒迎着失控的马策去。
擦肩而过时,他一手拽着座下缰绳绕在手腕上,另一手一扬铁钩,精准无误地把铁钩嵌进马嚼里,枣红马行进不得,被死死勒住了。
马被铁钩一凿,冰冷的铁嚼环磕碎牙齿硌进嘴角,这匹高头大马四腿一软,摔倒在地。
后恒被强大的冲击力拽得后仰在马鞍上,人幸好没有摔落下马,也不知道胳膊是否有恙。介泽没管躺在地上的马和人,而是绕过去直接手衬着后恒的背将他扶了下来。
“我无事,不需要扶。”后恒甩甩发麻的臂膊,竟然就这样打算蒙混过关。
“过来。”介泽语气和缓地“命令”后恒停住,“我看看才放心。”
后恒侧颜朝介泽笑了笑,一点都没有被凶到,他把一只胳膊伸过去,任由介泽揉/捏着,然后挂带着介泽走到枣红马身边。
枣红马脱力倒地,压住了马上伤兵那条空荡荡的裤管,马鼻子里流出了粉红色血泡,像是中了什么蛊毒。
伤兵被营地里的医官和兵士抬到了一边白草上,厚厚的白草成了天然的床席。
一位面生的军医道:“将军,已经快没气了,恐怕……”
黄开鸿走近瞟了一眼伤员:“埋了吧,硬了已经,气儿早就断了。”
天然的床席立刻成了天然的裹尸布。
“将军,伤员身上搜到了东西。”有人从伤员衣襟中搜出一面幡旗,呈给了后恒。
“当心。”介泽伸手捉住后恒刚要拿旗的手,“小心沾染毒物”
后恒嘴角一挑,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示意带着皮制护手的医官展开这面幡旗。
深绿色的幡旗上锈着一只麒麟,麒麟上粘着五光十色的甲贝。这种幡旗是不能扬起来的,只用作装饰立名。
也就是说,南巢那边来了战术了,挑衅地带来自己的旗帜,意为“受降,换上南巢麒麟幡旗。”
后恒最后看了一眼死去的小兵和抽/搐流血的枣红马,指了指麒麟幡旗:“都烧了吧。”
介泽叮嘱兵士们:“小心些,别拿手直接触碰死物。”
“是”兵士感激地颔首,马上去忙了。
夜色浓重,残阳完完全全消散了,军营里掌了火把。介泽从手下兵士接过一只火把,朝后恒走近。
火光是暧昧的晕红色,介泽掌着火,由着暖色勾勒出了后恒俊美的轮廓。
后恒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没有看到介泽的靠近,介泽先是静静地瞧了他一会儿,接着吐纳一口气,唤了声“北北”
火把“噼里啪啦”迸溅了一星火花在地上,后恒这才发觉有人走近。
介泽自然把他一动一静都看在眼里,猝不及防对上了后恒警觉的眸子。那警觉的眸子在见到自己的瞬间,那里面豢养着的蓄势待发的野兽,便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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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泽看他眼神陡然温柔下来,心都跟着化了,多少年迟来的思念和潜滋暗长的情愫一起作难,将介泽撕成粉碎。
☆、爱不忍释
“南巢王阿马孕,紫髯,膝下有二子一女。大儿子宏伯常与我军交战,擅长打持久战,有一次足足耗了三个月。”后恒接过介泽手里的火把,在地上锥开个土洞,埋灭了火光。“后来,一旦与宏伯沙场相见,便要速战速决。”
营地里火光通明,根本用不着介泽手里的这一把。只是,介泽想起一些事情后,再去见后恒时,心中拘谨,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手里拿一件物品好像会更踏实一样。
“熊甫是急性子,用来对付宏伯再好不过了。”介泽接话时眼观鼻鼻观心,手也没地方搁了。
“搞袭击的是宏伯,情况有些棘手,我已经派叔文和熊甫前去支援了。”后恒常年披甲,即使在营地里,他衣外也常常裹着轻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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