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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珂:“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库烈将小兵随手一丢:“听你的,不出意外的话,那边已经开始慌了。”
☆、潜滋暗长
周司马帐中。
先是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介泽倒下。忽如其来的变故惊骇了众人,倒是后恒冷静地揽住了介泽,沉着地下令道:“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阁主。”毒丫头扑上来帮后恒将介泽扶到了一旁。
“阁……主?”周司马轻微地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胫骨,狐疑地盯着毒丫头:“昭朏是阁主?”
毒丫头凶巴巴道:“不然你以为呢?”
众人:“……”原来如此啊,难怪大将军格外礼遇军师,不酸了。
“将军,老夫来为昭朏军师把把脉。”黄开鸿探身想要为介泽把脉,他弯着腰,枯瘦的身姿如同干了的柴棍,一折即断。
“不用了,这病你治不了,药草对他无用。”后恒依旧守着介泽不允许别人碰。
黄开鸿讪讪地退到一边,不出声了。
介泽正在被迫接受着流失的记忆,所有的苦痛和温馨加倍归还回来,喜怒攻心。他眉峰蹙起,面色苍白近乎半透明,痛苦地蜷缩着瘦削的身子在木质座上。
坐具冰冷硌人,后恒不顾眼下情形,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把介泽抱在怀里。
周次静默地盯着介泽看了半天,他忽然发现,睡着的介泽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病态美,可他依旧不能把眼前这个看起来病弱的军师与传说中极具威信的丑阁阁主联系起来。
介泽急促地抽了一口气,小声唤了句:“北北。”
这时,后恒眼眸陡然深重,历经沙场的将军被往事牵起了一丝柔情。
眼前形势紧急,毒丫头很有眼色地对后恒道:“将军,这里有我守着,放心,您先去处理军务。”
“好。”后恒终于将介泽放下了,在众人的注目中,他阖眸,缓缓地低头与介泽双额相贴,然后才不舍地离开。
一瞬间,介泽清醒。
“后恒。”介泽一睁眼,不由分说地拽回了后恒,“别走。”
这样直呼其名,若是放在以前,日后免不了招来周司马的一顿乱怼。
但是,丑阁阁主的名号放在这里,量周次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拿阁主说事,且不论介泽如何处置,若是让崇拜丑阁的信徒知道了,周司马可不想死后让鞭尸,生前让诅咒。
介泽双眸的赤色还没有退干净,看上去眼眶微红,为苍白的脸庞增添了一丝妖冶的颜色。最要命的是此时的介泽还没有从明府生离死别的那段回忆中缓过来,他就这样满是迷恋地直直盯着后恒。
后恒有重任在身,营中万人的性命掌握在将帅手里。此刻,不能儿女情长,后恒狠下心拨开介泽紧紧拉着他腕的手,“昭朏,你现在安心养着,切记平心静气,我去去就回。”
说罢,后恒动作凌厉地转身离开,身边的将士马上跟随他走出了营帐。
介泽深吸一口气,回忆里后恒离开时的失意和惆怅还没有退去,“我出去看一下。”,小毒女扶着介泽站起来,被黄开鸿老医官一把拦住。
“昭朏,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少些走动,一则损耗气血,二来你出去也不一定能帮得上什么忙。”周次抢在黄开鸿之前,把话一口气说完了。
黄开鸿把老生常谈憋回去,叹口气拍了拍介泽的肩膀:“就听将军的话吧,周司马说得也有道理。”
“我无事,不会这么早就撒手人寰的。”介泽立定站稳,放开了小毒女的搀扶:“我不放心,出去看看。”
“哎”黄开鸿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倔强的老头用背影表示:闹归闹,我管不了,爱死不死。
介泽迫切地想要去找后恒,这残破的病体也不顾了,他咬破了舌尖,一点血珠的腥气使他清醒了许多。待不需要别人搀扶时,介泽迅速出了帐子。
“前方驻地受到了南巢人的袭击,好在我军据地势之优,不久后便能将这些蝇子赶走……”手下还没有禀报完毕,战马嘶吼声从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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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介泽走到帐外,被野地的白草绊了下脚,“发生什么事情了?”
后恒对着残破的夕阳,眯了眯深邃的双眸:“我已经派人去接应前面驻地的弟兄们了,南巢那边提前动手了,使的是阴招。”
“南巢这宵小之地没几个挑大梁的主将,能出战的无非是南巢老贼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库烈,其他的小辈聊胜于无,不提也罢。能干出这种来我军主力部队营寨前偷袭的事情,倒不像是正经将领所为。”
介泽闻声回头,叔文恰巧温和地笑了一下,他整个人踩着碎金般的斜阳向介泽二人走来,衣袍绣着风雅的五叶松枝暗纹,外袍里面则裹着软铠细甲。
“叔文兄。”介泽拱手,暗自赞叹叔文的志趣文雅。
“将军,派出去的人为何还未归来?按理说,这种偷袭的小众能迅速解决掉的,为何这次……”叔文渐渐陷入思虑,良久,他豁然抬头对上了后恒的目光。
“鬼烛”又插手了!
鬼烛,人如其名,行为全靠心情来,什么时候插手战事,根本没个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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