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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桥妆道:“你还有何话说?”
张恶虎张口结舌,半日方道:“你借给小白羊的衣衫……我昨夜洗了……还没干……”
孟桥妆道:“我下回再来拿。”
张恶虎听她说“下回再来”,欢天喜地道:“你几时再来?”
孟桥妆想了想道:“我明日再来,拿‘芙蓉露凝膏’给你用。”
张恶虎喜得合不拢嘴,又道:“孟姑娘,不如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孟桥妆道:“你还有伤,该好好休息才是。”
张恶虎笑道:“我身强体壮,这点小伤不碍事。”
孟桥妆微笑着婉拒了。
她执意不肯,张恶虎也不敢勉强,好在她说了明日来,张恶虎只得在门口恋恋不舍地目送她离开,直至再也看瞧不见半丝影子,这才转身欲进屋。
岂知一回头,陡见二人立于身后,他吓得“哇”一声,待看清楚来人,原是自家表弟和他的贴身医童,张恶虎瞪眼道:“你们怎么不声不响站在我后面,吓我一跳!”
张恶虎的表弟叫温玉福,他笑道:“我才来的,几时吓你了,往常我还未近身,你早已察觉,今日何故如此迟钝?定是你只顾看前面那位姑娘,心不在焉了,是不是?”
张恶虎心情大好,笑嘻嘻道:“是又如何?”又道:“你不在家歇着,跑来保甲府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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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福道:“你们一个晚上不回家,姑妈不放心,叫我来瞧瞧。”
张恶虎道:“我们又不是头一次晚上不回家,有甚不放心的?”瞥他一眼道:“我看是你昨夜没回家,怕挨姑妈骂,不敢自己回去吧。”
温玉福是张夫人亲弟弟的独生爱子,打出娘胎就身带奇疾,体质孱弱,只稍微激动些,亦或累着,便即晕倒,届时需以银针刺穴,方能醒转。
大夫交代,一旦晕厥要立即施针,倘若拖延过久会危及性命,因此温玉福常有医童随侍。
张夫人因担心侄儿随时发病,轻易不许他出门,可温玉福毕竟是个一十七、八岁的大孩子,年少气盛,怎肯老实待在家中?加之他热衷绘画,尤爱川峦风光,简直到痴迷程度,但凡有机会,总要设法溜出门,至山水间泼墨一番。
昨日午后,温玉福又趁着无人之际,与医童偷溜出来,在郊外游赏作画,沉醉其中不愿归去,待到晚间倾盆大雨,二人没法回家,就在客栈投宿。
天明后想起彻夜未归,回去定要受姑妈责罚,二人便跑来保甲府,找表哥帮忙。
温玉福笑嘻嘻道:“表哥,姑妈若问起我,你就说我昨夜是住在保甲府的,好不好?”
张恶虎道:“我可不想说谎。”
温玉福笑道:“那不用你说,我让小白羊说,他在屋里吧,我去找他。”
张恶虎道:“小白羊受伤了。”
温玉福奇道:“怎地受伤了?”
张恶虎道:“我们昨日去杀蛟龙……”
温玉福大吃一惊道:“那蛟龙又回来了……可杀死没有?”
张恶虎道:“没有,蛟龙厉害得紧,锻出一身鳞甲,小白羊给它弄断一根肋骨。”
温玉福又惊又急,怒道:“你去杀蛟龙,怎地还把他带去……小白羊又不会武功!”
张恶虎道:“不是我带他去,是他自己跟去的。”
温玉福当然知道白映阳最关心张恶虎,无论张恶虎走到哪里,白映阳定要跟到哪里,再危险也不管不顾,但他同样关心小白羊,还是忍不住责怪表哥道:“你不让他知晓,悄悄去,他怎能跟得上?”
张恶虎摆手道:“我看着他,不会有事的。”
温玉福心道:“你看着,他还不是受伤了。”但想小白羊倘若真有何不测,表哥早该哭天抢地了,现下神色自若,当无大碍,放下心来,笑道:“刚才那位姑娘是谁,我远远瞧见你们在门口拉手,好像很亲近啊!”
张恶虎听他问起孟桥妆,兴高采烈道:“她是我昨日在红娘子庙结识的姑娘,长得比天仙还美,又温柔又斯文,小白羊说她喜欢我。”
温玉福大喜道:“当真?”
张恶虎一直娶不到老婆,全家上下连同亲戚邻居,都代他着急,身为表弟的温玉福,又怎能不设法为表哥分忧?因此也托了许多媒人,去到外地给表哥说亲。
没想到恶虎保长“威名”在外,山长水远的地方都有人听过他的名头,对提亲之事,人人均敬谢不敏,说亲说到最后,连温玉福也和张恶虎一样,被外地人当作瘟疫般避之若浼!
温玉福常为此极度郁闷,如今听闻居然有姑娘喜欢表哥,虽觉稀奇,但如是真的,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张恶虎笑道:“不信你去问菡萏他们。”又道:“不跟你说了,我去看小白羊吃完早饭没有。”得意洋洋地挺胸凸肚,大步迈进屋。
温玉福跟随其后,忽想适才那位姑娘背影颇为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偏又想不起来,待见到白映阳伤势严重,关怀之余,就不再去想那姑娘是谁。
自那以后,张恶虎每日都瞒着白映阳,独自去石沟崖找蛟龙,但那畜牲被斩断舌头,受了重创,已躲进深谷洞穴中疗伤,怎能轻易让他寻到。
每日出门前,张恶虎定要交代当值保丁,倘若见到孟姑娘来,一定要把佳人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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