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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恶虎见她脸现不快,以为她不乐意自己把卖身契交给旁人,忙笑道:“我的东西一向由小白羊收着,你若要,我这便去取来!”说着起身要回家取。
孟桥妆拉着他笑道:“不忙,他既心细,就且放在他那儿罢。”
张恶虎点点头,复坐下,又道:“小白羊让我带两个丫鬟来服侍你,一个叫溪客,一个叫静客,和水芸、水芝合起来,双双对对。”
孟桥妆冷笑道:“他可真是心细如尘,知道我喜欢荷花,送来的丫头连名字都改好了。”
张恶虎笑道:“没有改,她们本来就叫溪客、静客,小白羊和你一样,都喜欢荷花,给丫鬟小厮取名不是叫鞭蕖,就是叫芙蕖。”
孟桥妆想起几次见白映阳,他手中均拿不同折扇,扇面上绘的确是不同的荷花,笑道:“那你替我多谢他啦。”
张恶虎笑道:“小白羊还说,我虽然是娶妾,毕竟是头一遭,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孟桥妆喜道:“他怎么说?”
张恶虎笑道:“他说只当娶妻办,把梅龙县里里外外所有乡亲父老都请来,好叫大伙都知道张二虎娶到了新娘子。”
孟桥妆柔声道:“我是青楼之人,又是妾,如此大摆筵席,实在于礼不合,不如你挑选良辰吉日,从侧门迎我进府便是。”
张恶虎摇头道:“这般委屈了你,使不得!”
孟桥妆道:“你请来大批亲友,叫他们得知你娶的是我这样的人,说不定会瞧不起你。”
张恶虎怒道:“我就是要大摆筵席,让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张二虎娶了孟桥妆!”
孟桥妆脸上一红,低声道:“如此……不妥罢?”
张恶虎笑道:“没有不妥!我要在梅龙县的大街上张灯结彩,请五百人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来此迎你,再把花轿延大街走一圈,叫所有人都瞧见,再抬进张家大门。”
孟桥妆听得喜上眉梢,嘴上虽仍推辞,但显然对此安排十分满意。
张恶虎见她笑靥如花,忍不住吻她的唇,又伸手去摸她腰身。
孟桥妆大吃一惊,慌忙滚进床里侧。
张恶虎只道她跟自己闹着玩,嬉笑着扑进来,抱得更紧了。
孟桥妆变色道:“保长,万万不可!”
张恶虎不高兴道:“你怎地还叫我保长?”
孟桥妆挣扎道:“不可如此!”
张恶虎道:“什么不可如此?你别叫我保长,叫我老虎。”说着又去亲吻她的嘴。
孟桥妆吓得玉容失色,她力气跟张恶虎相比实在太过微弱,如何挣得脱,正待找些什么将之打晕,过了片刻,却发觉对方只是牢牢抱住自己,不停亲吻嘴唇、脸颊,此外再无更多过分举动,不由怔了怔,忽而想起那晚在赋音楼阁梦白河房中,二人独处一室,他对自己也是这般又亲又抱,却再无更多逾越行为,心生疑惑,问道:“你可知……洞房花烛夜,要做甚?”
张恶虎笑道:“我当然知道,要生娃娃。”
孟桥妆道:“你知道怎么生娃娃吗?”
张恶虎道:“我们成婚后,一起进洞房……”
孟桥妆道:“接着呢?”
张恶虎愣了半日,一脸茫然,竟不知如何作答。
孟桥妆观他神情,已知对方尚不懂男女之事,他着抱自己,只是想亲近亲近,并无邪念,顿时放下心。
成婚当日,张府果然大肆宴请宾客,张家财大气粗,把梅龙县里里外外、认识或不认识的,全都一股脑邀请来,参加张恶虎和孟桥妆的婚礼。
梅龙县里外的居民一直担心,怕恶虎保长倘若总娶不到老婆,将来哪天突然老羞成怒,强抢自家姐妹、闺女回去拜堂,那可真是完蛋大吉!故所有人无不烧香求神,祈盼有个糊涂姑娘答应嫁给恶虎保长,那天下就太平了!如今愿望终于实现,所有人如获大赦,带着丰厚的贺礼,高高兴兴一同前来张府吃喜酒。
孟桥妆作为妾室,出嫁本应穿粉色,从侧门悄悄抬进去,三拜九叩到正厅,分别给张夫人和张恶虎磕头敬茶才算礼成。但张恶虎对她爱若至宝,怎会让她行妾礼?全照娶妻的规矩办:大红嫁衣红盖头,戴的是凤冠霞帔,坐的是八抬大轿,吹吹打打,从城东开始,绕着梅龙县正大街走一周。
如此大阵仗,搞得县里百姓都以为他娶的是正房夫人。
沿街商铺听闻锣鼓鞭炮声,纷纷出门看热闹,都想瞧瞧这位敢嫁给恶虎保长的奇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一时间大街小巷挤满了人。
不过新娘子坐在花轿里,如何瞧得见,众人只看到恶虎保长穿着新郎官服,骑着一匹神骏的黑马,威风凛凛走在花轿前,意气风发地仰天大笑!
众人更加好奇,一路跟着走,大道给堵得水泄不通,迎亲队也被堵得越行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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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白映阳有先见之明,知道张恶虎铁定要在街上大肆炫耀自己娶到新娘,故而特地挑选吉时在未时的黄道吉日举办婚礼,张恶虎便是磨蹭一上午,也不耽误拜堂。
午正三刻,花轿临门,炮竹噼里啪啦响起,张府门前人山人海,均是亲朋好友、街坊邻里,他们一起对张恶虎笑道:“你再不来,大伙都要打瞌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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