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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番外 作者:钰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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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柳辰安本嫌天势不早,遇上百姓闹事,生怕再出差错惹龙颜不悦,又不敢催促樊勤,本是好生为难,这会儿听息延问起,而樊勤虽皱着眉,却到底是点了头。
  连忙抽调数十人在前方开道,车马才行得顺畅起来。
  如此又行了约莫一刻,囚车终于停下。
  数百官兵背对刑场,围成一个规整的圆圈,把乌泱泱的人头隔离开。
  监斩台上三人坐定,息延微一挥手,旁边便有立定的人马走上前来,将人犯围成一个圈,分别拿绳索套住他的脖颈、两手、两腿,而后再分散开。
  这时,人犯头上面罩被抽下,现出一张深深凹陷进去的、泛着青白之色的脸庞,甫一见光,他便怕极了,把头垂得更低,任披散的长发把脸挡住。
  但场外还是有人眼尖地“啊”了一声,“那......那不是,那不是给我抓过贼的侍郎大人吗?”
  “侍郎?你说哪个侍郎?”
  “你说哪个侍郎,除了刑部,还有谁管这档子事儿?”
  “那,那岂非当今公主的......?”
  “嘘,你小点声儿——”
  “天哪,他怎地还成了前朝的世子……”
  “大人们还在台上,你再嚷嚷,是不要命了!”
  大人们对此听若未闻,因樊勤未表态,两人也不便说什么,又过了柱香时间,柳辰安请示道,“殿下,不能再拖了。”
  樊勤缓缓抽出那行刑木牌,拿在手中迟迟没动。
  息延看到他的手在颤抖。就像他拿的是个重物,一只手拿不稳似的,又仿佛他所杀的并非逆臣,而是他的挚爱至亲似的。
  他不得不低声提醒,“殿下?”
  “怎地大人还不丢令,这都什么时辰了!”人群骚乱。
  “瞧那人在发抖呢,这会儿才知道害怕了,早些干嘛去了。”
  “活该!要我说,也真是便宜了他,听说啊,勾结外族的是他,一把火烧死几百条人命的也是他,这样作恶多端,就让他这么痛快死了?哼,你听说过没有,以往有种凌迟的法子,把人一刀一刀地切片,倒是合乎他的......”
  “长痛不如短痛,请殿下速速下令。”息延凑近樊勤,压低声只够两人听见。
  樊勤身子一颤,双眼滴血般地瞪着他,“息子帆,你就一点也不后悔么?”
  息延愣了愣,“臣做这一切,是为了皇上,为了天启......殿下恨臣也罢。但臣要提醒殿下一句,殿下此时若再反悔,非但救不了他,还会害了殿下自个儿。”
  樊勤闭了闭眼,随即睁开,深深注视着琅邪。
  他双眼发红,痛苦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那牌便在空中经历了一道不大的弧线,坠落尘土。
  那瞬间樊勤移开了眼,但息延瞧得清清楚楚——你想那五匹精壮的马儿,吃痛朝边上狠奔,那力气之大,又岂是寻常人的骨肉能比拟的?想来也不过眨眼的一瞬间,那人犯的头、手、脚、身,便各自分离了——碎裂的肢体四散,迸射的鲜血溅开,和未融尽的白雪融合在一起,格外艳丽,甚至刺眼。
  “谑!”
  有那胆大之人正要伸长了脖子去看那头是否瞑了目,却没来得及——一块黑巾在地上一卷,那人头已被一个护卫打扮的人拎在了手里,又几人上来把那身体各自一收,便要就此离开。
  光天化日,劫持尸体?众人反应之前,息子帆已翻身前去拦住那人,喝了一声,“站住,何人捣乱?!”
  “是我。”
  这是一道过于冷静的女子声音。只听这一声,便不难猜到此人身份尊贵,至少不会将区区刑部侍郎放在眼中。
  众人闻声纷纷让道,只听这声音是从队伍后一辆不起眼的软轿中传来。
  那轿通体雪白,轿帘一被拂开,露出一张素净的女子面孔,她穿一身缟素,黑发被白带挽起,脸色疲惫,似已等候多时。
  “见过公主!”息延连忙请安,在场官员、守卫随他一道,百姓也有认出这是京华楼老板娘的,俱伏地而跪。
  樊静不施粉黛,脸色苍白,目光中隐忍着一股痛楚。
  息延道,“公主千金贵体,刑场血气深重,不宜久留,既已见到他......还当早些离开。”
  樊静道,“息大人,我来接他回去。”
  众人这才注意到,她身后除站了轿夫,还有八个整齐穿着白短打、额间系着白带的下人,他们站得规规矩矩,俱都面无表情,好似守陵的卫兵,中央守着一口大黑木匣子。
  ——那是一口棺材。
  “这......”
  樊静冷冷道,“息大人放心,活的我求不住,尸体皇兄还肯允我,怪不到你头上。”
  她手中拿着一张御赐的腰牌,“五马……分尸的大刑,大人若不放心,自可再去查验。”
  她开口时周围一片寂静,除了风声,和一阵“滴答滴答”的水声。那是她的护卫方才卷起的、血迹未干的头颅透过黑色面巾,渗出了一滴滴鲜红的血色,滴答落在雪地的声音,只片刻功夫,那血便将雪地染红了。
  息子帆知晓,这人决计已经死了,除非神仙现世,他不可能再活。
  “卑职不敢。”
  上千双眼睛注视着公主令人将那人安置在了木棺中,最后由她把头放进去,这画面无比诡异——她摸了摸那褐黑的大匣子,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轻轻拍了拍,“小九,我们回家。”
  软轿与木棺一同离地,百姓再次让道。
  但这路没走出十步,前路便又被人堵住了。
  忽然,太阳彻底钻出了云层,强烈的、蓬勃的光倾盆泄下,一一覆盖过因积雪而褐白相间的房屋窗棂,最后落在刑场里那一张张表情不一的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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