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番外 作者:季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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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京中女子多机灵,那么洛阳女子便多水灵,一字之差,差之千万。
单看历代后妃中总少不得洛阳女子的身影,每年年供也都有这一项,便知道其长相秀美、温婉多情、叫人魂牵梦萦的事实。
太守自然将这‘特产’妥妥贴贴、心照不宣的安排了进去。
夜幕一拉,一出大戏。
长且轻盈的水袖甩出去一丈远,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气堪堪扫过众人鼻尖,妙曼腰肢似水流淌,潺潺汩汩,唯独不妖艳。
别有一番勾人滋味。
宋太医同岑大夫坐在一处,二人食桌挨着,体态却大不想同。
岑大夫端正坐着,不管谁投过来目光,都报以亲切微笑。
宋太医微微倚在血藤椅靠背上,闲适且随意。
哪怕舞女朝他媚笑,他也丝毫不回应,一副冷淡模样。
太子立刻就断定,他有心事。
或许是因为受伤、或许是沈欢自请出师门,也或许是不想南下却不得不为。
总之心中压着沉沉心事。
“殿下明日再住一晚吗?明日就是牡丹节,抛开身份,不管男女皆可玩闹,都戴着不同的面具,摆摊、花灯、各式样的牡丹,”太守一一介绍完,乐呵呵的说:“洛阳虽然隔三差五便有灯会,却都不及这个,过了明晚,一半的姑娘都有了心上人。”
坐在下座的知州只当太子在看舞女,笑道:“若是碰到大胆的姑娘,看到殿下矫健英姿,说不定会自己揭开面具呢哈哈哈哈哈……”
“这倒是有趣。”太子沉吟。
场中舞蹈已到高氵朝,层层水袖间一闪而过的是女子的笑脸。
眉眼鼻梁嘴唇都是万里挑一的好看。
宋春景终于抬起八百年未抬起的眼皮,看了一眼。
或许是忌惮着身上有伤口,他滴酒未沾。
眼前的酒杯里仍旧满载着放在一开始的位置。
这宴会布置的非常讲究。
太子为首,太守为次,其余依次而坐。
每人身旁都放着催开的牡丹花,珍稀品种环绕身侧,姚黄、二乔等名贵牡丹多不胜数,不负洛阳盛名。
其中太子身侧还多余布置了几盆御衣黄。
是专门上供用的皇室贵族牡丹。
此时搬来,也是太守恭维太子的一点意思。
排到宋春景此处,便是寻常一些酒醉杨妃和童子面,还有点缀用的白牡丹。
宋春景扫了几眼,颇觉有趣。
就近摸了摸一株挺立的白牡丹花曲折的花瓣。
他看着花,太子看着他。
一时竟然分不清到底是花更娇嫩,还是人更俊秀。
太子从醉意中分出一丝清明来,心道:他竟然喜欢白牡丹。
宋春景那边却想着:这些花若是趁着盛开采下晾干,留着入药,用到今秋不成问题。
岑大夫在一旁轻轻道:“白牡丹不常见,达官贵人都嫌意头不好,也只有在洛阳才能一视同仁。”
他问:“宋太医喜欢白牡丹吗?”
宋春景客气答道:“若是都入了药库,够用半年之久,京中牡丹也炒不到那么高的银子了。”
“哎呀……”岑大夫赶紧朝他拱了拱手,钦佩的叹了一口气,“您可真是!太医院有您这样的贤能,真是相辅相成,彼此修成的福气!”
“不敢不敢,”宋春景谦虚的说:“下官自入了太医院,兢兢业业七八年,连个院士的位置都够不着,都靠太医院诸位同僚照顾,才不至于被扫地出门。”
这话当然是贬低自己抬高太医院,岑大夫哪敢当真。
不过他这样年轻,竟然已经进去七八年了,倒是叫人吃了一惊。
又想他前日受了皮肉重伤,一看即是酷刑导致,恐怕这太医院也不是什么善良之地。
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因此更加客气的对着他一点头,“宋太医年纪轻轻就进了太医院,又得太子看中,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
“您才是,尚书大人官运亨通,太子侧妃又得宠爱,家大业大却只看重您一个人,才是真正的前途不可限量。”
宋春景还了他点头交礼,微微一笑。
岑大夫叫他捧的心花怒放。
端起酒杯要敬他,“能随太子一起南下,做个伴,你我二人也是修来的缘分,我先敬您一杯。”
宋春景盯着那酒。
岑大夫立刻就告罪,轻轻一拍自己脑门,“忘了您有伤在身,不宜饮酒,对不住对不住。”
“无妨。”
宋春景一扯嘴角,伸手端起牡丹花造型的杯来,一扬手,将满满一杯酒尽数倒到了嘴里。
朝着岑大夫微微一笑,示意他请自便。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扬起的脖颈白皙秀颀,比动作更加流畅,缓流小溪淌过青圆石路般一路隐没在领口之下。
太子端起镀金酒杯,喝了一大口。
太守赶紧陪着干了一杯。
虽然洛阳的酒不比京中烈,却仍旧辣嗓子。
太守“哈”了一声,捡了一把葡萄扔在了嘴里。
太子心思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根本不在意这点失仪。
又端起酒杯来,再次一饮而尽。
太守同知州对视一眼,知州朝着他往场中舞女点了点下巴。
太守心领神会的眨了眨眼。
洛阳城中万灯璀璨,热闹了半宿,终于安静了。
太子借口醉酒,推了夜赏牡丹的活动,由太守扶着进了房门。
后头跟着今晚那腰肢轻曼,水灵灵俏生生的舞女。
舞女跪在地上,为太子脱鞋解衣。
太守知州对视一眼,交换完眼神心有灵犀的一笑,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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