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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巉以为附近有着灵植存在,但他并没有时间浪费在寻觅灵植上,便没放在心上。
等到脑袋开始昏昏沉沉时,林巉才忽然警觉起来,他站起身来,灵力运转间护在周身,将绵密的香味尽数隔离开。
附近似有异动,林巉正要凝神细听时,忽然以他为中心,四面八方仿佛炸开了的油锅一般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
凌霜瞬间出鞘,刺眼的剑虹照亮了周围的场景。
黑暗中,四面八方无数的藤蔓如同隐藏在黑夜中妖兽的触角一般向他伸了过来。
凌霜森寒的灵气陡然炸开,瞬间将林巉周身十米内的藤蔓尽数炸裂,靠近攻击范围的藤蔓也被蔓延出的寒气冻结,轻轻一碰,便碎成了粉末。
但却有更多的藤蔓紧随其后。
林巉不想与其缠斗,足间一点,踏在一片树叶上,站在古木顶端将下方景色尽数收于眼下。
此地不宜久留,他脚间一移,恍若鬼魅,转眼间身形便到了十里之外。
身后瞬息间便有破风声至,林巉猛地一侧身,一株成人手臂粗壮的藤蔓便堪堪擦过他的胸口,直接划破他胸口衣衫,而几乎在他避开胸前藤蔓的同时,身后又有几株藤蔓迅疾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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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凌霜剑一转,齐齐斩断那几株藤蔓,林巉不愿再浪费时间与精力,他加快速度,继续向前掠去。
足足追了数百里,那些藤蔓才不甘心一般慢慢退了回去。
林巉不敢再落到地面上,怕再招惹到这些东西。他从一棵灵木顶端踏到另一棵灵木顶端,想着在空中,总比在地面消停一点。
他忽然心神一动,方处然进到此地寻灵草,自然是一寸一寸寻过去的,少不了遇到灵兽妖植,就算不斩杀,缠斗也是少不了的。
想到此处,林巉便留心寻找着沿途是否遗留了打斗的痕迹以及受了伤的灵兽或者尸体。
他将遇到的一些痕迹详细记下,寻寻觅觅间,竟被他大概摸索出了疑似一条方处然的路线。
但林巉并没有冒进,反而更加小心谨慎。
越往里走,周围越安静,到后来的几日,林巉几乎连偶尔的一声灵兽咆哮都听不到了。
一寸连一寸的杀机默默地隐藏在寂静之中,等待着猎物一时不察,踏入早已准备好的陷阱。
即使林巉一路已经足够小心谨慎,甚至草木皆兵,林木中依旧会时不时扑出一只双目通红的灵兽,或者一株引诱着、想要把他作为食物的魔植,缠斗脱身间,还要分心不要招惹到其他的东西,虽没有性命之忧,但也足以让他狠狠吃了一把苦头。
林巉一身青袍破破烂烂,束发的玉冠也在几乎一刻不停的打斗中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他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根不知材质的布条,将散落的头发随意捆了起来。
这几日他几乎一刻未歇,神经随时都处于高度紧绷状态。
林巉揉了揉额角,不由得想到家里的小徒弟,不知道等他醒了过后又会怎样闹,那小崽子难哄得很,也不知道程振鹭她们哄不哄得住。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个场景一般地轻轻一笑。
他还不能松懈,他还没找到方处然,他还没有把方处然平安带出去,他也对小徒弟保证过他会平安归来。
正当他继续向前走时,他的神思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微弱也极其熟悉的灵力痕迹。
林巉脚步猛地一滞,抬头看向东北方,转身御着凌霜的身影犹如一道光影一般向那处飞速掠去。
东北方两百里处,他感受到了方处然的灵力痕迹。
一刻钟后,他收起凌霜落到地面,几乎是瞬间发现了不远处打斗的痕迹。
周围的杂草上沾了不少的血,他指尖轻捻血迹,在血迹中感受到了方处然的气息。
血迹是最近一段时间的,还残留着些许的灵力,血迹新鲜,方处然身受重伤也走不远,应该就在附近。
“二师兄——”
他喊道,声音被灵力包裹,扫荡过附近的每一寸角落。
周围寂静无声。
须臾,不远处传来一道同样被灵力包裹的声音。
“这里。”
林巉心中一喜,身形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掠去。
林巉落地后寻觅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被杂草乱木完全覆盖住洞口的隐秘山洞。
山洞中充满着浓烈的血腥味。
石头上一颗夜明珠微微照亮洞里的场景,方处然虚弱地靠在石壁上,俊逸的面容苍白如雪,往常明亮的眼睛半阖着,微微黯淡,但在抬眼时,却依旧映出逼人的锐利。
他的胸口缠满了布条,鲜血几乎将其全部染红,两只手臂亦是伤痕累累,露出来的一只小腿上甚至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你怎么来了?”方处然皱眉道,“这里很危险,你不该来的。”
“若你出了事,大师兄非得剐了我不可。”方处然靠在石壁上,叹了一口气道。
林巉:“那若是你出了事呢?”
方处然一愣。
“况且,如果我不来,你一重伤之人打算怎么走出这七层禁地?”林巉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这样嘴硬!”
方处然的心神仿佛被“嘴硬”这个词烫到了一般,他垂下眼睛,映着洞中夜明珠幽幽的光芒,“以后不会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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