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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酒店门口告别,目送飞梭远去,亚伯这才得空出声:“别怕,该隐。”
“我不怕。”
“我手疼。”亚伯晃了晃手。
该隐在飞梭上就攥着他的手掌,显然紧张了一路。
“我不怕……”该隐乖乖松手,“我只是觉得侥幸。”
“运气也是实力。”
“感谢弥赛亚。”
亚伯歪着头:“感谢他?”
“他自始至终给我的都是希望。”
赛特走进酒店前厅,撑着雨伞当拐杖,叹着气为自己辩解:“上了年纪,腿脚不利索。”
“我比你还大。”该隐在一旁指出事实。
“可你们的身体和我不一样……瞧瞧,这一身肌肉,多健壮!”赛特抬手在该隐肩头掐了一把,顿时在衣料上留下几个指印,“亚伯,你有福了。”
亚伯迷惑道:“为什么?”
“你能闭嘴吗?”该隐不轻不重地斥道。
“因为在红海,有的时候需要体格壮的人做粗活,”赛特咧嘴笑道,“所以你有什么难处,找该隐就对了。”
亚伯听着他莫名加重的几个字,还是有些懵懂:“他能干的事儿我也行啊。”
“有的事情要分角色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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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的提示声打断了赛特的话。
三个人一同进了电梯,该隐本想先按自己的楼层,又想起赛特:“哪一层?”
“顶楼。一起去吧,还没叙完旧呢。”
该隐啧了一声:“哪一间?”
“每一间。”赛特答道,“顶楼就一间,只有我一个。”
亚伯小小地吹了声口哨:“哇哦。”
塞特笑眯眯地敲雨伞:“来吧,好好叙旧,我的兄弟、我的——家人。”
顶楼整层是一间宽阔敞亮的豪华套房。
赛特端来茶水,与哥哥们一同坐进沙发。
“你怎么会有歌斐木?”该隐第一个开了口,“又怎么知道我们过来的?”
“我一直与彼列合作,歌斐木是彼列给我的,他让我替他保留。”赛特坦然道,“这种象征意味的木材,除了给该隐作赎罪用,我真的想不出第二种用法——贵为魔王,却能体贴人类的心思,这种品质实在可贵。”
亚伯想起彼列的影像石。
不仅是制作梦箱,彼列为了他们还引入人类赛特和天使拉结尔,真可谓尽心尽力。
“梦箱里的就是你?”该隐向他确认。
“正是。”赛特大方承认,“鼓励你们和好,这是彼列给我的任务。何况我们是仅存的三个初代人类,能帮到你们我也高兴。”
“用阳光炼狱?”该隐的语气变得讽刺起来。
“休克疗法,效果奇佳,我们有目共睹。”赛特露出微笑。
亚伯并没有听明白:“什么炼狱?”
“白夜城里,他把我挂在树上。”该隐提起那段回忆,还是忍不住有些战栗。
弥赛亚的惩罚只是阵发的心痛,熬过了也就好了。可赛特以光为火,在无尽的白夜里简直就是远地最深处的酷刑,哪是正常人能想到的?
亚伯的记忆有些模糊,但还是能想起那种惊惧惶恐的震慑感,喉间微微有些阻滞。
倒是赛特摇着手指,语带笑意:“那是个意外。我只是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正好该隐也有受罚的需求。”
“谁有需求?”该隐骂了一声。
“向亚伯祈求怜悯的需求。”赛特抬起双手,朗声吟诵道,“满身伤痕的人啊,到我的怀里,用我的关怀治愈你、拯救你!”
该隐转向亚伯:“他可能脑子有点问题。”
亚伯也不赞同地摇头:“那是你的亲人。”
“大概正因为是亲人,所以才有这样的灵感吧。”赛特弯起眼睛,“人的出生方式别无他样,但死亡方式千千万万,难道不是一种非常诗意的设定?”
对面的该隐和亚伯同时皱起了眉头。
赛特哈哈大笑,可笑声停后,面上归于一片沉静:“只是想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
“我们欠你?”该隐问。
赛特摇头道:“我只是一直在想,如果当初由我亲手了断阿祖拉,也许现在能像你们一样弥补自己的过错。可惜我太懂事了。”
亚伯和该隐对视了一眼,一时无言。
“说说你们吧。”赛特咳了一声,变调的声音渐渐恢复平静,“亚伯现在怎么安排?”
“先献歌斐木雕,”亚伯瞧了一眼该隐,“再看该隐之后的情况。”
“也许会当场化成一捧灰。”赛特恐吓他们。
“你也是这样对阿祖拉说话的吗?”该隐问。
赛特一顿,收敛神色:“当然不是。”
亚伯道:“红海的普通人类会归于尘土,不过该隐算得上例外。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先例,一切大概要取决于弥赛亚的意见。”
“你们要做好最坏准备。”赛特压低了声音,“倒不如直接毁了歌斐木,维持现状。”
“该隐会一直受到折磨。”亚伯反驳道。
“总比他灵魂崩解要好。”
亚伯愣了一下,想要解释,但找不出话来。
“我就随口这么建议一下。”赛特站起身来,站倒巨大的落地窗边,凝视外面空旷的远景,“最后还是取决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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