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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开容搂着一位轻衫薄裙的姑娘。那美人肤如白雪,明眸皓齿,艳丽不可方物。她头戴一枚灿烂闪耀的石榴钗,据说,这就是秦楼的头牌——绮兰姑娘。
沈尧不用别人搀扶,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
他跟着楚开容,走进他们的包间,嘿,好家伙!那门一打开,屋里还坐着四名侍从,六位唱曲的姑娘。她们弹得一□□词艳曲,沈尧听完,只觉得脸上臊得慌。
楚开容左拥右抱,还有一人为他斟酒。
“你找我何事?”楚开容饮下一口酒,温文尔雅道,“还是你晓得我在寻乐子,便也来图个快活?”
沈尧刚从打击中恢复,撩起衣摆坐在床边:“楚公子,我来,是想告诉你……”
楚开容听得一乐:“何事?你吞吞吐吐,不像个男人。”
沈尧心道:他这时告诉楚开容,你大病初愈,必须戒色。周围的姑娘们会不会以为,楚开容隐疾在身,中看不中用。那楚开容失了男人的面子,倒头来,会不会迁怒自己和两位师兄?
一定会的!沈尧十分肯定——楚开容睚眦必报,气量狭隘。
沈尧拧眉。他走到楚开容身侧,弯腰,附耳贴近,悄悄地说:“楚兄,你要清心寡欲,按时服药。否则你那个病,还会复发的。”
楚开容的酒杯掉落在地面。
他闭眼,自嘲道:“你让我当一个活太监?”
沈尧轻拍他一下,嬉笑道:“唉,你的那个东西还在,好得很呢,不要这么悲伤嘛。”
楚开容仍然垂头丧气。
绮兰姑娘挽着袖摆,微露一截雪白皓腕,柔声细语道:“公子为何事而烦心?”
沈尧差点就说漏了嘴,话到唇边,连忙改口:“没事没事,大家吃好玩好,吃好玩好。”他站在包间之中,双臂高举,成为了备受全场关注的人。
绮兰嫣然一笑:“这位公子,怎么称呼你呢?”
沈尧道:“我姓沈,单名一个尧。”
绮兰立刻唤他:“阿尧。”尾音百转千回,娇娇怯怯。
沈尧偷吃几块糕点,看也没看她一眼。并非他不想理人,只是这里的糕点太好吃了,他从未尝过这么精细的食物。那莲花糕被做成一小块,酥滑软糯,香味无穷,沈尧一口一个,连吃一盘。
绮兰从未遇见过哪个男人,对糕点的兴趣……远大于对她的兴趣。她被楚开容包了一夜,眼下,楚开容沉郁焦躁一言不发,他的侍卫们面无表情朝向墙壁,他的友人沈尧又在一个劲地吃……绮兰遭遇了从业以来最大的挫败感。
沈尧还问:“楚兄,你用过晚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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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开容叹息:“尚未。”
沈尧一下来劲:“那我们点些小菜吧。”
楚开容点头:“也好。”
沈尧推开房门,唤来龟公:“你们上一盘烧鹅,八宝田鸡,红豆粥,四甜蜜饯……”他不忘回头喊一声:“绮兰,你们姑娘想吃什么啊?那个谁很有钱,咱们不宰白不宰。”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预告【兄弟情意重!拜把子的三种方式!】
第12章 瘟疫
绮兰打起精神,暗忖:沈尧刚才对她毫无反应,是不是因为她用错了方法呢?她初见沈尧,只觉得他言行莽撞,不谙世事。所以她唤一声“阿尧”,显得娇羞软怯,应当能让他另眼相待。
然而,沈尧没有一丝怜惜之态。
绮兰转了一圈扇柄,婉转道:“沈公子,难道我们姐妹几人,都入不了你的法眼吗?”
她假意试探,眼角余光瞥见楚开容。楚开容不由得笑了,绮兰便走到沈尧的背后,扇子的吊穗像柔软的羽毛,静静悄悄拂过他的耳朵。
沈尧兀自坐在餐桌边,等着上菜。
绮兰又叫他一声:“沈公子?”
沈尧拖出一把椅子:“坐啊,别站着了。你们都不用跟我客气。”
绮兰心道:他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沈尧听不见她的心声,随口问:“你是哪里的人啊?”
绮兰笑得明媚:“我生在安江,家住城北,父亲是秀才。幼时父母离世,我被叔叔托养给秦楼。”
沈尧嘴里含着一包糕点,含糊道:“这哪儿是托养?你叔叔把你卖过来,真他娘的不是个人。”
绮兰却说:“父亲生前好赌,家中的七亩良田都赔光了。倘若叔叔不把我带过来,我便要在债主家为奴为婢,充入贱籍。”
她摆出扇子,绣面是一幅鸳鸯似锦。
沈尧垂首偷瞄,感慨一句:“将身错就,枉把鸳鸯绣。”
绮兰读过这首词,立刻接话道:“天知否?白头相守……”
沈尧沉思片刻,挺认真地问:“绮兰,给你赎身要多少钱?”
他刚讲完这句话,楚开容挑起他的发带,往后一拽:“沈大夫,我还当你不开窍呢,这就学会怜香惜玉了?”
沈尧双手抱头:“唉?绮兰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吗?”
房间的木门被人推开,姑娘们陆续进来上菜。楚开容撕下烧鹅的翅膀,扔进沈尧的碗里,他自己只喝了两口粥,才说:“人家姑娘都是逗你玩的。她爹不是秀才,家里也没欠债,她是老鸨的长女。”
绮兰摇摇扇子,赔罪道:“沈公子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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