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天下之天乱 作者:飞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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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暗哑的声音沉沉响起,带着一丝情动处却又极力隐忍的颤抖。“你也会感觉到痛吗?”
如此忍耐了少许,却始终无法忍受温热而粘湿的触感在面颊上逡巡不去的不适感,江远伸出手,想将那悬在上方的身体推开。“别动!”一声喘气的沉喝。江远伸出的手瞬间僵住,一直微闭着养神的眼也突然睁了开来。
摒除了阻挠,男人却不再对他言语,一心一意地顾着吮吻着自己的宝物。江远穴道被制,身体无法活动自如,片刻,那甫睁的双眸又缓缓闭上,神情淡然,静静无语。
暧昧的舔吻声和着微微的喘息在静静的空间里继续着,不知是否有意,那吻,却始终只是徘徊在脸颊鼻尖唇上,并不深入那醉人的唇齿间,更不去其他的诱人之所。缓缓的吻,清浅却又留恋地落在每一个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如此纯粹,如此静谧,却又自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诱惑着人向下沉沦。持续了许久,久到让人以为这吻会如丝如棉,永不断竭时,它却嘎然而止。
沐云猛地撤开悬在上方的身体,不发一语地将床上的人摆正身姿,让他睡的更为舒适,最后替他盖上锦被。深蓝的眼眸中分明□潮涌,嘴中吐出的却是冷冷的话语。
“你好好睡一觉,我点你穴道是为了不让你乱动触到伤口。”
“……沐云,”江远偏过头看向已在门口的男人,叫了声,却不知接下来,此情此景,该说什么,只得默然。站在门口的人,听得这一声叫唤,胸口却猛然起伏,似在拼命地压抑着什么。如此僵持着,整个殿内的气息都已紧绷着了,仿佛等待着随时的断裂。只在眨眼的突然,沉默着僵立在门口的人带着狂暴的气息旋回床前。
“该死的!我对你说过什么你记不记得!你的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伤你连你自己也不能!你的命是我的!”终于爆发的狂怒叫嚣,沐云一把掀开被子,握住那人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你是我的,是我的,知不知道!”顶开那合着的双齿,伸进去,用力又泄愤地搅动着,吮吸着,仿佛要将身下的人吞进去般。“真想杀了你,当你云淡风轻地对着我说你我只是相识一场时,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可当听到你那样叫着我时,我却又不顾一切地只想搂紧你!”
江远忍受着男人泄愤似地啃咬,怔怔地听着这些他不知该如何以对的肺腑之言,他侧了侧脸,调整着视线,却因隔得太近始终看不到他的表情。男人像一头被刺伤的兽,啃咬着他的身体,喉结,锁骨,在一切可能的地方发泄着自己的埋藏已久的伤痛。
激烈的喘息如同欲望,已不知如何掌控。撕扯着衣襟的手却因不小心触到冰凉的蚕纱而绝然而止。□中的男人猛然抬起头,瞪着那一片自己亲手缠上的白纱,神情竟是痛苦。下一秒,他自嘲似地笑了。
“就像此刻,分明我想要你想得发疯发狂,可还是得忍住。怕伤了你痛了你,怕你从心底厌恶,如同每一次,被你伤了后,下定决心要忘记你要报复你却又在每一次见到你时所有的情绪都烟消云散能记起的只是想要紧紧抱住你……江远,我如此在意你,可你却丝毫不在意你自己。”
“江远,”冰蓝的眸俯下,在近处深深凝视着这幅容颜。
“如果此地此刻,我对你说,我视你如珍宝……如性命……你会为我珍惜你自己么?”
江远的表情有些怔愣。此刻这双深蓝的眼眸中跳动着的光芒,深邃炽热得让他仿佛睁不了眼的光芒,霸道执着却又给他种异样温柔的光芒,让他体会到了一种以往二十三年中从未体会到的奇异的莫名之感。有种情绪在心间暗涌窜升,难以掌控到到让他以为在下一刻他便会脱口而问眼前这个男人究竟和齐无玉作了怎样的利益交换。
但他终究是没有问出,理智告诉他这种问题定是没有结果的,他自然不会告诉他,不仅如此,他知道这一问还定会打破他和他之间好不容易恢复的平和关系,对他此行的目的极为不利。这是他绝不能允许发生的事。至于这个男人他想通过齐无玉对他做什么或是已经对他做了什么,这些并非此刻他需要在意的。
江远抬眼,认真而仔细地审视着眼前的人。毫无疑问,即便是以他同为男人的眼光,眼前这个男人无疑也是极具魅力的。潇洒的,冷峻的,多情的,强大的,优雅的,几乎符合所有女子怀春的憧憬。突然想起了华灵儿,自己名义上的王妃,何尝又不是对这人怀着一片少女痴心。
可在他眼中这个男人究竟又是怎样的存在?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
手指用力地在他下颌出捏了下。上方两汪深蓝仿佛要融进他眼中般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一字一句地问,“你方才在想谁?”
江远看着那双因没有得到他回应而恼怒着甚至不由自主地焦虑着的双眸,忽而有种想由衷微笑的欲望。接着,他便看着上方的人笑了,流溢的光华,回转的波光,几乎能沁入灵魂之中。“当然是想你,燕鹄的永丰帝陛下,除了你还有谁。”
不论他对他所抱有的感情是一种如齐无玉所说的独占征服还是其他,至少,这一刻,这个男人的眼神让他第一次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种……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拥抱一个人的感觉。
柔和的笑语让原本怒气滔滔的年轻帝王霎时愣住,脸色似红似白,转换分明。明知这人多半是取笑,但那句“除了你还有谁”却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着。
“你……”上方的人忽而恼羞成怒起来,连脸色都铁青了,声音也霎时冷了许多,“戏弄我就让你这么高兴么,随王殿下?”
看着他忽然变冷变僵的脸,江远收了笑意,看着他深深一叹,“怎会是戏弄。就在方才,你对我说江远我如此在意你可你却丝毫不在意你自己,对我说我视你如珍宝如性命可否为我珍惜你自己……你以为我此时还会有闲暇去想其他的人么?”
沐云看着他,眼中那抹黝蓝时而深邃,时而清浅,显然是情绪激动到极致所致。半晌,忽而俯下身体重重地吻住了床上的人。仿佛沙漠久遭饥渴的人突逢甘泉,急切地、欣喜地,扑向自己的生命之源。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自内心涌起的狂喜,连声音也起了颤抖。
“江远,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江远身体既不能躲也不能动地让他狂吻了许久,放开时早已有些喘气,努力平稳住紊乱的气息。沐云见他张合着被自己咬得红肿的双唇微微地呼吸,忍不住又压了上去在那唇瓣上轻轻地舔抚。一边仍不放过他的喃喃低问,“是真的么?”
“你先解了我的穴道。我便答你。”江远已忍受不了这种久不能动的境况,更受不了这人时不时地高兴时不高兴时都要压上来狼吻他一番的行径。
“你答了我再替你解。”燕鹄帝王边肆无忌惮地吃果品般舔吮着那两片已被蹂躏得不忍睹的唇瓣,边沉浸在喜悦中讨价还价。
“也罢,”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你不肯解,只有我自己来运功解了。”
本是兴致勃勃吃着甜品男人听了,动作稍顿,突然在那唇瓣上重重地咬了下,眼中冒火地抬头。
身下的人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60章
沐云细细地眯起了眼,“你总是很轻易地就挑起我的怒火,如果你继续挑衅,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江远小心翘起动动那两片已被咬得惨不忍睹的唇,缓慢而困难地拉出一丝苦笑,“哪敢挑衅陛下,区区只是觉得,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如区区自己运功把穴道冲开,虽然有可能伤口裂开血流尽而亡,但总比起嘴唇被咬破活活饿死要来得好点。”
沐云眼皮跳了跳,嘴角动了动,头低下,再低下,那深邃的眸中仿佛有了笑意却又好似没有,温热的气息直凑到那人眼前,“你敢说你讨厌我吻你?”
绝对是威胁,明目张胆的威胁。所以江远这次半刻犹豫都没有,答得非常之快。“哪敢,区区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咬而已。”尤其是嘴唇上,且始终还是咬在同一个地方。这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无奈。
沐云忍住笑,用下颌碰了碰他的下颌,又看了看那两片被他啃得虽然看上去水光潋滟其实红肿不堪饱受蹂躏的唇,似乎也没再忍心继续咬下去,只是凑上去又舔了好几下。顺便再动动手指替他解了被封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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