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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渐近伴夕阳(中部) 作者:银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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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天之骄子 恩怨情仇

 
    一边侍候的黎儿和侍女吓出一身冷汗,整个后宫,整个国家,哪有人敢这样跟王上说话?
 
    温郁渎大笑,哄道:“是我的不是,伤处还没收口,不该硬碰的……”他为他解开绷带,在水盆中冼净双手,亲自为他擦洗上药。他的手指拂过腰部最柔软的地方,凌琛不舒服地挣动一下,立时被他扣住了腰,调笑道:“别动,否则我……又要压着你了。”
 
    凌琛翻他一眼,冷笑道:“对着你这张蛮子脸,小爷硬不起来。”
 
    温郁渎又气又笑,道:“世子,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凌琛扫了跪在一边脸色青白的黎儿和侍女们一眼,懒洋洋道:“将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有这么多美人儿的地方,自然不会是在边关,当然是北戎王城,你的后宫啦。这有什么好问的?”
 
    温郁渎笑着把他揽入自己怀里,柔声道:“既然知道是我的后宫,你还不……乖一点儿?”
 
    凌琛哼道:“现下我倒是没力气掐死你。不过你想要什么,爽爽快快说出来便是。你惹怒了我父王,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有什么心愿,本爵替你了了,让你上路时走得安心点儿。”
 
    温郁渎哭笑不得,道:“世子,话说的太满了吧?”
 
    凌琛说:“满不满,你自己心里有数。在野塘江边伏击我的时候,你北戎就已经赌上了国运——别说我父王的雷霆之怒。就是把北平王世子关进你后宫这么一档子事儿,都足以招来你那些部族首领的不满。你本来可以用我向大浩换得更多的粮草,盐和铁器的,本爵的身价可不低呐。”
 
    温郁渎盯着他,眼睛里暗流涌动,慢慢道:“若是我不换呢?”
 
    凌琛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就赌一把你的国运好了,与我什么相干?”他头目晕眩,浑身无力,软软地倚在温郁渎怀中,手搁在他的胸膛上,随手拍了拍,道:“要玩的话,放些高明手段出来,别招小爷烦。”
 
    一边的黎儿听着这赤~裸裸的挑衅,几乎吓得捧不住手中的托盘。他见识过王上无数的残忍手段,看着凌琛被扣在温郁渎臂中,似乎摧折便断的纤瘦腰肢;心道这般孱弱模样,不知能不能活过今晚?
 
    但是温郁渎瞧着凌琛的目光却越发的深沉起来。纵是已经成了自己的猎物,他依旧是那般的骄纵,高傲,决绝,剔透,通达人心……他一眼就号准了自己的脉,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一指便将所有的欲望按在了七寸之上。
 
    如果这个时候占有了他。他们之间就不过是一场性~事,一次侮辱,一段不死不休的纠缠……这与自己真正希望的东西,背道而驰,南辕北辙……自己大动干戈,为的又是什么?
 
    温郁渎抬起头来,扫了一眼跪在榻前,战战惊惊的黎儿,想着凌琛方才品评自己后宫美色,只觉又好气又好笑,低头有些恼恨地盯着漫不经心软倒在自己怀间的凌琛,柔声道:“你简直……是只全无心肝的妖精……”凌琛懒洋洋道:“岂敢,缪赞。”
 
    他的北戎语可不象方文述那般的南腔北调;说起来直是字正腔圆,表情达意精准无比。温郁渎几要被他气得要笑出声来,瞧他半晌,终于又气又恨地在他嘴角轻轻一吻,道:“好吧,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在赌北戎的国运——不过世子,你还是错了一句:我赌的东西,与你息息相关!”
 
    凌琛微微一惊,抬眸审视地盯着他。温郁渎却不再往下说了,只理了理他的长发,柔声问道:“睡了这些天,一直没好好吃东西,肚子饿不饿?”
 
    凌琛哼了一声,疲惫道:“你用的什么鬼香,太浓了,闻着想吐……”温郁渎笑笑,温柔地吻吻他的额头,低声道:“那就再睡会儿?”凌琛不着痕迹地躲了开去,软软地点点头。
 
    温郁渎将他打横抱起,起身下榻。将他安置进了窗下一架描金嵌宝的毛皮床帐之中。亲手为他放下床帐后,转头对怔在一边的黎儿令道:“把香鼎送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深宫之中
 
    若说凌琛猜不到香中有异,那他也就不是凌琛了。他在野塘江一战中受伤不重,却在中箭后骤然昏迷。被带到北戎宫中亦一直是昏昏沉沉,自然知道是温郁渎作了手脚之故。但是自温郁渎说“我赌的东西,与你息息相关”之语后,他仅剩的几分精神,便全在思索眼下大浩与北戎之战的情势之上,无暇顾及日夜燃在他房中的异香。
 
    几日间凌琛时睡时醒,昼夜不分,一日醒转,正是深夜,房中星光黯黯,又有香兽口中微红,影影绰绰的映出窗上细雪飞舞。凌琛在床间拥被坐了一会儿,觉得精神稍好,不想再睡,便披衣起身,瞧见四下里无人,便吃力地扶柱倚墙,慢慢向外间走去。方走几步,又觉头晕心跳,只得靠在墙边连连喘气,知道以自己现下身体状况,要逃出此地,实是难如登天。
 
    正想挪步,忽见一座香兽摆在前边,大嘴箕张,喷出缕缕香烟。凌琛气恨恨地踹了一脚,铜兽发出一声闷响,却动也不动。他知道是自己无力之故,叹了口气,不再跟香炉较劲儿,又扶着墙一步一歇地慢慢往外走去。走至外间,立时听见琉璃所饰的毡幕在夜风中轻轻响动,细碎好听。心中一股渴望,要投身到那清凉夜风中去,身上立时生出一股劲儿来,踉跄几步,跌跌撞撞地掀开毡帘,跨出门去。
 
    他住的地方是温郁渎的寝宫西殿,温郁渎生性多疑,宫外守备森严,殿中的侍候人却极少,因此凌琛走出门来,没见着半个人影。他被夜风吹得头目清凉,正合心意,也不顾衣衫单薄,雪浸肌肤,自在回廊上慢慢踱步。
 
    他虽不曾到过北戎宫廷,但是在北平府时,也常听南来北往的商队描述过北戎王城地形:王宫依山势而建,居高临下鸟瞰王城。现在身处一隅,瞧不见宫殿全貌,但是时有山石突出在廊柱之上,庭中巨木参天,又房殿错落无序,亦有在山峦中漫步的感觉,虽不及中原庭院亭台楼阁,移步换景的精雅巧思,却别有粗犷壮阔之美。
 
    走了不远,便见廊下生着一棵巨松,粗逾双人合抱,回廊到此也只能绕树而建。凌琛见那树如倚天一柱般,参天矗立,便信步下了回廊,想要瞧瞧树冠形状。
 
    不料松风最厉,凌琛刚到树下,一阵寒风卷地而至,浸肌透骨,劈面如割。凌琛生生打个寒颤,裹紧外袍,倏尔便记起旧事来:洛阳城中,花影间拥住自己的火热怀抱……他怔怔地瞧着月影中纵横伸展的松枝,在这异国的宫庭中,再无人分花拂柳寻过来,为自己披衣御寒,温柔相拥。情不自禁地微微叹了口气,心道:“现下你与我瞧着的,可还是同一个国度的月亮么?”
 
    正怔忡惆怅间,忽听远处碎步声响,一抬头便见一群侍女持巾捧壶,自廊间远远过来,当是去寝宫侍候温郁渎的。凌琛不欲令她们瞧见,身体微晃,已退至松影之中,蹑了身形。
 
    待侍女们过去良久,四下里已无人迹,凌琛方从树下出来,只觉浑身冻得僵木不堪,只得吁了口气,郁郁往那那迷香沉沉的房间方向走去。
 
    忽听身后花枝响动,枝叶分开,一人从其间钻了出来,向他一躬,轻声道:“贵人,夜里冷,多加件衣服吧。”说着抖开手中一件貂绒披风,为凌琛覆在肩上。原来温郁渎严令不得泄漏北平王世子在自己后宫一事,因此内侍们无人敢称呼凌琛爵位名号。
 
    凌琛见是那位白日里见过的近侍,名唤黎儿的。有些不快,道:“你一直跟着我么?”黎儿听出他语气不悦,吓得道:“黎儿不敢,黎儿方才在廊上过去,瞧见了贵人……”原来他也在方才那群侍者中间、因他眼尖,瞧见了隐在树影中的凌琛,他心细体贴,知道这位贵人不欢喜被人多加打扰,方才离了众人,独自过来送衣。
 
    凌琛听言,点点头道:“我这便回房了,你去吧。”黎儿也知自己不能与他多说多话,垂手应了声:“是。”凌琛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夜风拂面,送来一阵微声。
 
    那声音尖细柔媚,又带几分惊惶哀切,凌琛如何不知那是淫声?脸上一热,转身便要回房。黎儿见他向一丛花架之下走去,连忙又赶上去,道:“世子,那里……不好走……”
 
    凌琛停下脚步,有些诧异,想自己方才便是从这里穿行过来,怎么会不好走?黎儿见他不解,解释道:“那边进来了阉奴侍候,要将姑获妃新献入宫的小奴……送出去……”
 
    凌琛恍然大悟,尴尬万分。黎儿见他满脸通红,体贴道:“贵人往这边走,也能回去。”凌琛点点头,跟着他刚走了两步,忽听一声凄厉惨叫,在寂静夜空中听起来,极是渗人。黎儿偷眼看看凌琛脸色,有些害怕地道:“王上今儿喝醉了……不好侍候……贵人还是回房的好……”凌琛听他语气关怀,含糊应了一声,正要离去,却远远瞧见两名阉奴被召进殿去,抬出一具毛毡包裹的尸体,往这边走来。一双伶仃赤足露在包裹之外,一路淌下血来。
 
    凌琛虽然知道宫闺中多少下流秘事,但如今亲见,还是恶心欲呕。忽又见一名侍女向这边奔来,见了黎儿,道:“哪里都找遍了,你在这里。王上要你进去煎茶呢。”
 
    黎儿吓得脸色青白,知道王上性子喜怒无常,自己此去凶多吉少,却也不敢违逆,只得战战惊惊地撩袍下阶,要往寝殿中去。凌琛忽地扬声叫住他,道:“若要醒酒,走了气的春茶最好。管保你家王上不为难你。”黎儿听得一愣,眨着圆圆的眼睛疑惑地瞧着凌琛。凌琛一笑,打个呵欠,转身走了。
 
    他回房不多久,便又昏昏睡去。第二日醒转之时,已是日上三竿。侍候在外间的侍女们听到响动,便进来侍候他梳洗更衣。凌琛正匀面间,忽听门帘响动,黎儿走了进来,在外室吩咐道:“将这两架香鼎抬出去吧。”随他进来的阉奴应了一声,不一时,房间中浓郁的香气便散淡了不少。
 
    黎儿走进来,向凌琛行礼笑道:“听说贵人醒了,我过来侍候。”说着自侍女手中接过梳子来,亲手为凌琛梳理头发。低声道:“宫中没有汉冠,贵人只束发可好?”说的却是汉音。
 
    凌琛见香鼎搬走,心情好了不少,听他要为自己梳理汉家发式,微微一笑,道:“好。”黎儿自妆台上寻出一只雕镂精绝的龙纹金环来,道:“我听说汉家贵人都是喜欢玉的,可是……”凌琛笑道:“我知道北戎人以金为贵,没有关系。”
 
    黎儿正要将手中头发束起,忽听脚步声响,外间一干侍女衣袍悉索跪地,莺声燕语道:“参见大王。”黎儿听言,连忙也跟着松了手,向着进门的温郁渎跪了下去,凌琛猝不及防,头发散上眼睛,哎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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