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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情之缘情(言情续) 作者:宿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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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袖情之缘情》宿夜雨
 
    文案
  爱上一个人,需要多少时间?
  记得一个人,会镌刻在心上多少岁月?
  想念一个人是否椎心刺骨?
  怀念一个人会不伤痛欲绝?
  这一千多个岁月里,我想念你。
  在没有你的夜里我辗转难眠,在忆及你温柔笑靥那瞬我痛哭失声。
  放弃吧……所谓的骄矜与多虑都随风而去吧,我承认我的脆弱,我的心已再无法负荷这样难忍的痛楚。
  思念着你的酸苦。
  第一章
  心水书肆是晋阳城最具规模的书肆,虽然仅此一家绝无分号,但良好的服务态度与对书籍百般挑剔的完美要求总让骚人墨客们无一不爱不释手,也因此建立起极高的评价与口碑。
  虽说每日都是门庭若市的盛况,可到了新书出刊日便又是另一波高潮,那是无法用笔墨所形容的拥挤。
  质地精美、墨色均匀的书籍配上精致细腻的刻印,每每是富贵人家及文人雅士争相竞购的至宝。
  望着黑压压的人潮,墨香纸香及哟喝声让莫依忙得晕头转向。
  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啊?人怎么多得快要把屋顶给掀破?
  掐指一算,旬朔新册出刷之日未到,怎么络绎不绝的客群已散布了里里外外?
  而且,绝大多数是女性顾客。
  心底有个声音不断暗示着,忙得晕头转向的她却置若罔闻,索性拉开嗓朝半弯着腰在店后头同样忙进忙出的人喊叫。
  「皇甫,来前头好生张罗着呢。」揉了揉酸疼的肩,莫依见门口有客人招手,又堆起迎人笑脸快步上前。
  怪,真的怪──哪来这么多大家闺秀?
  笑着送走满意提携一大落书册回府的大官人,莫依只手撑在下颔望着已经受了一上午秋风吹袭的金枝玉叶们,一脸困惑。
  「欸,莫姑娘。」就着她难得偷闲的半晌,一个臂上悬挂翠玉镯的人朝她勾了勾手。
  翻了翻白眼,莫依一脸无奈──又来了。
  打起笑脸,她笑得甜蜜蜜,眼底却没有温暖。
  「这不是王媒婆吗?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刮来啦?这么好兴致!」莫依笑着,手却自袖内掏出算盘,一心二用的开始盘点着。
  不用想也知道,屋外头不远处铁定还有十几个攒着各家姑娘生辰八字、等着替她家公子配成鸳鸯的媒婆们。
  而面前这个,大概是终于耐不住性子才奋勇的当前锋。
  「唷,莫姑娘别这么说,折老身的寿呢。说正格的,不晓得司徒公子是喜欢哪样的姑娘啊?」王媒婆笑得灿烂,眼睛眯成缝。
  司徒光霁,心水书肆的当家,年二十又五,外表斯文俊秀,仪表堂堂,气质斐然,满腹经纶,尚未娶妻。
  她见过他几次,就像传闻中所说的一样,是个温文儒雅的人;也因此,她这次打算赔上自己的媒婆前途,替自家女儿网罗这么一个得天独厚的好夫婿。
  开玩笑,肥水不落外人田啊!这么好的一个人,让其它家姑娘掠了去多苦闷啊,倒不如留给自己的掌上明珠。
  「我──不晓得。」莫依刻意将声调拉得冗长,却又在她竖起耳仔细聆听时说了这么句令人泄气的话。
  其实她说谎。她比谁都明白司徒光霁惦记在心的人是谁。
  那人明明有情的,为什么要拂袖离去?
  虽然她与那人并不熟稔,但从那人只会对司徒光霁露出带着点点笑意的星眸,她再迟顿也嗅得出当中的异样。
  五年前,当她看见憔悴且毫无生气的司徒光霁只身返回晋阳时,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通常能让她家公子失魂落魄的人只有一个。一直一直盘据在他心头的那个。
  纵然他在回城当天就马不停蹄赶往王府,可惜仍慢了一步,那人早用飞鸽传书将整个宅邸的奴仆遣散,只留下一幢金碧华美的琼楼玉宇。
  从那天起,他变了。
  虽然没有明确的迹象指出某些欲盖弥彰的事实,但她就是知道向来温和的司徒光霁变了。
  他不再像先前那样眼里映着笑,反而常常若有所思到浑然忘我。
  情字怎么写?情意该如何厘清?
  二十年来她没有尝过这种异样的情愫,不明白那样的心伤心痛,但是就着明显日益憔悴的人,她知道那是一种煎熬,比生不如死还要万分难耐的愁苦。
  「哎呀……」笑纹加深,王媒婆眼底窜着锐光。「莫姑娘该不会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啧啧,面前早过及篦之年的大姑娘已在心水书肆忙和了五年,这些年来的磨炼与商场打滚,她俨然一副准当家主奶奶的模样,让人想不起疑都不行!
  五年多前,心水书肆开业,没多久书肆当家司徒光霁就带回一名有着梨窝、笑容可掬的女孩回书肆帮忙,一待就到现在。
  这么多年没听闻她有婚嫁的对象,也没有听说过司徒光霁有心仪的人,这让她们这些媒婆怎么不急?
  搞不好,人家早就郎有情、妹有意了,只剩下她们这些笨蛋还自以为是的替人说媒、牵线。
  「先得月?」莫依挑眉笑了笑,脸上没有女儿家的娇羞,有的是不属于大家闺秀的英姿飒爽。「公子是天上最皎洁的明月,岂是我等凡人触手可及之物?」
  听见没,「凡人」,省省吧,她才不会将她家公子这么容易交给那些豺狼虎豹、空有面容而无文采的小姐们。
  见王媒婆涨红张脸说不出话,她好心情福了福身。
  「若没有其它要紧事,莫依不奉陪了。」招牌笑容端了出来,莫依朝门边走去,又热络的招呼起其它客人,眼中却闪过一抹不忍。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她能温暖那轮明月,因为那阒黑的瞳眸里总蓄满寂寞;他用看不见的氛围远远将关心他的人屏除在透明的高墙外,不让任何人靠近他,更遑论抚慰那颗孤寂的心。
  可是她不能。她敬他只是对兄长的仰慕,就像他对她仅仅是亲若手足的疼爱,能让他重拾笑颜的人只有一个。
  下落不明的那个。
  送走捧着书、喜孜孜离开的书生,莫依轻叹出声。
  公子心上有道疤,那是她只敢远看却不敢触碰的伤口,她怕那样的伤揭开来只会徒惹心酸。
  将一个人烙印在心需要多少韶光?忘却一个人需要耗费多大的工夫?她不明白也不了解,她只觉得那人……
  自私。
  为了冠冕堂皇、自以为是的理由离开,连同着,将司徒光霁一半的心带走。
  只留下没有魂魄的躯壳。
  ◇◆◇
  怀中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一身素色儒服的人温润地向两旁识得他、目前正因所见而目瞪口呆的人微颔首,温柔多礼。
  他其实不该感到丝毫喜悦的,因为他视若长姐的人看破红尘、剃度出家,所以将儿子过继给了他。
  但是,他的胸口就是难掩躁动,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
  秋高气爽,温温凉凉的,希望他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也像这飒爽的秋一般润泽良厚;或许他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可他会将他视为己出,当作是自己血脉的延续。
  为了不再眷恋俗世的芙菃姐与怀中稚儿没来得及见上一面的无缘爹亲,他要替他们将这样蔚蓝的青天看遍,他要替他们把这片令人怀念的故土踏尽,他要好好的长大成人。
  男子抱着熟睡中的娃娃轻缓走着,深怕吵醒不满足月的他。眼中漾着伤感与欣悦的复杂神色,嘴角不自觉微弯起一抹弧度,他对路人交头接耳的举动视若无睹,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路踱步到书肆外头。
  他,有了个孩子呢。那样的满足感说不上来,只觉得自己终于不再孤独。
  五年了,他的心贫瘠了五年,自那人走后,他的心再容不下其它人进驻;现在,却无端多了个占据他心头的小人儿,他只觉得五味杂陈。
  当初言是毫无征兆的离开、私下遣散觉罗王府家仆的事很快便传回京,这让远在京师的莫离和语非惊讶不已,先是写了一封又一封的急信给他,接着就是亲自登门造访;在言谈中得知这是总对牵挂之人迂回了心绪的言是给两人的考验时,两人皆错愣不已,莫离直呼令人费解,跟着训斥了他一顿,说是他把那人宠得刁蛮了、竟然连皇帝的封赏都不放在眼中;反倒是和言是为孪生兄弟的语非仅仅是抿紧唇沉思,然后对他露出一记难以窥探其意的高深笑容。
  他记得语非的说那话时的神情,淡然却又多了抹温柔的笑容。
  言是……以后就麻烦你头疼了。
  他不懂他话中的涵义,言是?他连言是在哪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替他扛下头上那片天?
  或许,向来睿智、洞烛机先的语非弄错了呢,会招致麻烦、令人头疼的人是他而非言是。
  如果不是这样,他何必要离开自己?
  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不信任自己对他的情意?
  如果不是这样,他为什么要求去……
  司徒光霁赫然发现,原来自己什么也不懂。
  虽然言是挑明了说,但他依旧不明白他出发点似乎毫无意义的动机。
  虽然言是道破了两人互属的心意,但他始终不了解他所谓相爱却必须别离的苦衷。
  ──到底是谁庸人自扰?
  他幽地叹息了,声响不大不小却正巧让离门边最近的人听见。
  「公子。」原先正捧着快要比自己高、成山书落的人一见到他,三步并做两步就跑了过去,在他身边恭谨的打了个揖。
  「辛苦你了。」司徒光霁微笑。以往都是只手拿策、用空出的手鼓励性地拍拍他的肩头,今天却因怀抱着个面颊红通通的婴孩而无法伸手,只能用言语来激切。
  「呀,皇甫……公子?」一回头没看见应该站在她身后接着盘点的人,莫依正准备扯嗓大喊,却看见许多年没有再流露出欣喜之情的司徒光霁,只见他将食指抵在唇间,做了个噤口的动作。
  不着痕迹环顾了书肆一周,果不其然发现一张张绯红的小脸──她终于明白今天人满为患的景象因何而来。
  为了她家公子一旬一次的视访。
  她是莫离的亲信。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与莫离就像手足一般亲近,而且,她喜欢莫离捧在手中呵护的那人,温柔又博学多识;因此,当他俩一提及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友人甫开业的书肆帮忙时,她义不容辞的一口答应了下来,而且,也真没失望。
  司徒光霁就像他们所形容的那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而且谦冲自牧;单凭这些特质,就让她不悔的在书肆落下了根,一待,就是五年。
  赶忙用双手捂紧自己的嘴,生怕不小心露了些风讯出去,莫依在情绪平复下来后提起裙摆往门边跑去。
  「公……这──」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口,她已经被出手比她的尖叫声更快的皇甫云一把掩住了嘴。
  张大眼,莫依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惊讶、困惑、好奇、纳闷尽映其中。
  「……小娃娃?」皇甫云低头就看见正睡得不甚安稳的可爱娃娃,他也很想惊呼,但硬是忍了下来。
  「他是……?」深吸了口气,莫依示意皇甫云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以把那只快将她闷死的手给放下。
  很漂亮的孩子──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的?
  「我儿子。」司徒光霁不顾两人目瞪口呆的笨拙模样,泛起微笑,脸上漾着为人父的光采。
  对,他的儿子,司徒贞熙。
  ◇◆◇
  看着笑容和煦如风的人,原先喧闹的书肆瞬间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许多慕名而来、等待许久的未出嫁姑娘们在听见他的话后,脸上皆闪过错愕的神情,接着,是掩面低泣的声音。
  除了心碎了一地的黄花闺女们,脸上同样愁云惨雾一片的是打从看见他后就一路尾随、却碍于伶牙俐齿的莫依,始终只敢站在书肆外头张望的媒婆们。
  ──晋阳城绝大多数姑娘家心目中最理想的夫婿、尔雅温文的司徒光霁成亲了!?这么大的事儿,消息向来灵通的她们怎么会丝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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