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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手偷闲 作者:贼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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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定扛着叶琦,穿过眼前纷纷向他低首行礼的一干教徒,径直往自己的大帐而去。
  再看这些教徒神色间却也不见一丝慌张异样,自家教主和他们的这位叶大护法时不时就要上演这么一出,自然是见怪不怪了。
  过去这叶护法还是教主贴身护卫的时候,就常被教主叫入帐中。
  只是后来叶护法不知何故冲撞了教主,被教主驱逐北坛。
  直到五年之后,叶护法已魔教总教主的师弟身份重回北坛。
  而自此自家教主也突然改了心性,似是换了一个人般,每日与这叶护法同进同出,片刻不离。
  遥定掀开帐帘步入帐中,将趴卧在自己肩上的叶琦往前方床榻一甩,随即人便压覆了上去。
  “教主今日的心情似是极好。”叶琦一双黑如琉璃的眼珠,望着正盯着自己凝神细看的遥定,嘴角一勾。
  “此生我绝不再将你放手!”那平日里笨拙的口舌,如今却说出仿佛这世间最动人的情话。
  帐中火光摇曳,似是漠北草原上的落日霞光,照射出此刻正水火交融在一起的两具人影。
  天山以北林木苍翠,一座木屋前的空地上正晾晒着从河里刚打捞上来的鲜鱼。
  华容坐在木屋外侧的石凳上,用一根粗针缝补着渔网。
  眼见冬季即将临近,此刻正是忙碌着存储备粮的时候。
  转头却见不远处坐在那粗木桩上的人,倒依旧是一副闲散的模样。
  “喂!”华容停下手中的缝补,对晟康喊道。
  “何事?”晟康也不睁眼,眉间显露出一丝不耐之色。
  “这冬日眼见着就要到了,你这些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林中多猎些山鹿野兔来也好备着过冬。”
  “好。”话音一落,就见那粗木桩上已无了人影。
  “动作到快。”华容看着那空空的木桩,随即继续低头缝补破了的渔网。
  说来这眼前渔网会破,还是因为那小子不知收敛,想他华容用了这么许多年也不见将渔网撕扯弄破成这般模样。
  可如今倒是要他华容来补,而那罪魁祸首倒是能逍遥自在,想来自己前世定是欠了这小子一屁股债,才会在这后半生为他做牛当马。
  一个时辰之后,华容眼前突然多了二十七八只野兔、几头山鹿、几头野猪,还杂带些野鸟野鼠,算起来也有五六十样。
  “打这么多!就是吃上两个冬日也吃不完啊!”华容惊道。
  “吃不完你就拿去镇上卖了,换些米粮衣物来,怎么这般不会过日子。”晟康一甩衣袍,又坐回那粗木桩上。
  华容冷哼一声,憋了一眼那再次闲着没事的人,再看了一眼那石凳边还未补完的渔网,从鼻孔中喷出一团气来。
  日落西沉,天色渐暗。
  华容手中的渔网也差不多快要补完,抬头望一处望去,却见那粗木桩上尽不见晟康的影子。
  “这小子又跑哪儿去了?”华容站起手,收起手中渔网,往前方木屋步去。
  却在此时,忽闻一股饭菜香扑鼻而来,那木屋的门也随之被人推了开来。
  “你已经将饭菜都做好了?”华容张着一张口,讶异道。
  “我见你专注于补那渔网,想来那渔网也是我的之过。便也不打算叫你,难得今日来了兴致下一回厨房。” 晟康立在门边,道,“还不快洗手进屋,此刻已是入秋,这做好的饭菜冷得极快。”
  闻言,华容急急将手中渔网放于院中竹架上,心道,这小子还是懂得体恤人的。
  却是不想,茶饱饭足之后,那晟康却借做饭之由把他拉入浴房洗了一通鸳鸯浴,直直把他老腰颤得再使不上力,方才得以罢休。
  秋高气爽,那火红的枫叶随风落入湖中,掀起阵阵小小的涟漪。
  石桥两岸秋菊绽放,就见那石榴树上接满了似女子石榴裙色的果实。
  再瞧向那几处农家院落,也已是红柿累累,压弯了枝条。
  “如今你我这般可比得上那些王孙公子?整日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元穆易举起手中的酒杯,送至唇边。
  “怎能说是无所事事呢?我们每晚不是都要在那鸳鸯帐中……”御风尧俯身,凑近元穆易的耳旁道,“这世间有多少人能像我们这般,偷得这几日的闲情?便是那王孙公子也是要整日勾心斗角,想着那些如浮云一般的功名利禄,思量着如何攀龙附凤趋炎附势。”
  “你这话里的意思可是说当今的宰相大人,也是个趋炎附势与皇帝的小人了?”元穆易目中精光一闪,嘴角向一边撇开。
  “好你个‘偷儿’!这话题是你先起得,到变成我的不是。”御风尧佯装不满,抢过元穆易手中酒杯,将残留在杯中的美酒仰头一饮而尽,“我可不敢得罪你的那位二师兄。”
  御风尧正与元穆易在一处湖岸凉亭里品酒赏景,忽地一只通体黑羽的信鸽儿穿过那摇曳的柳条,飞落在俩人面前。
  “看来这偷闲的日子是过不了了。”御风尧将手中纸条化为尘烟,转头对身旁的元穆易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同门之情
 
  数日之后,御风尧站在一座红漆的木门前,那木门两侧各立着一座石狮把守。
  再抬头,一块黑底金字的匾牌上写着“松隐山庄”四字。
  御风尧翻身下马步上前方石阶,叩响那红漆木门上铜环。
  只见木门开出一条缝,从里面探出一个老儿的头。
  “在下有要事特来拜访松老庄主。”御风尧向着眼前满目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头道。
  “松老庄主已离世两年,妇人与小姐早已离庄回娘家去了。此庄也已荒废一年有余,只有我这个老头和几个老奴打扫看护。”老头依旧探出个头,并无开门迎客的意思。
  “哦?怎么江湖上并未听说此事?”御风尧露出疑惑之色道。
  “老庄主死的蹊跷,夫人命其暗中发丧不得对外张扬,江湖中人才未能得知。”老头两眼一眯,道。
  “那为何老人家你告知与我呢?”御风尧笑道。
  “我见你千里迢迢来了此处,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故而才好心告知。看来尽是老奴多话了。”说着,老头缩回头,就要关门。
  “松老庄主何必编这些谎话,诓骗在下。”御风尧伸手阻了那老头动作,又道,“松老庄主即便不愿迎我这客,也不该咒自己死了啊。”
  正厅中,刚刚那面目老态的老头此刻正坐在前方一张太师椅上,一只脚拖了鞋子盘在椅凳中,手里摇着一把蒲葵扇,尽是一脸傲慢不耐之色。
  “快说快说,你好好的南坛不待着,来我这里是有何事?”那老头道。
  “前些时日总坛飞鸽传书与松老庄主,却迟迟不得庄主回信,故而总教主特命我亲自前来向松老庄主您借乾坤鼎一用。”御风尧道。
  “这鼎乃我松家家传之宝,怎可说借就借,即便是总教主也不行!”老头扇着手里的蒲葵扇,哼笑一声道。
  “所以总教主才特意命我前来,当面询问老庄主有何要求,只要总教主能够办到的一定替老庄主办到。”御风尧心道,这老家伙故意摆谱,仗着如今总教主有求于他故而迟迟不见有所答复,不就是为了今日好将这价码抬高。
  就见那老头扇着手中蒲葵扇,眼珠一转,清了清喉咙道:“我老儿活了大半辈子,该享得福也享了,自三十多年前入了魔教之后,前任教主对老夫向来礼让三分,这金银珠宝奇珍异物也是得了不少,更别说那些个绝世的秘籍或是藏本也是少不得的。如今老儿我也隐退多年,不再过问教中事务,故而刚才才妄称离世,免得有不明就里的人来打扰,饶了我的清静。”老头斜眯着眼,憋向御风尧。
  老头话中有话,不过听在御风尧耳里也只是一笑,道:“松庄主说的是。”
  御风尧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老头行了一礼,心中却道,只因你曾救过前任教主一命,不过也是机缘巧合罢了。不想今日人老了,倒是摆起架子算计过往来了。口中却道:“那晚辈便不再多做打扰,待我回去总坛后定将松庄主今日这一番肺腑之言告知总教主。”说着,人便跨步就往厅外而去。
  身后那松老头子不想御风尧尽然真说走就走,本想这总坛既然派他来了,一定是千方百计求取他的乾坤鼎。如今人只得在那前厅中来回渡步,心道,如果此时追出去也拉不下这张老脸,还失了先机。
  这姓松的老头思来想去间,那御风尧已经出了这松隐山庄,跨上了马背。
  就在他上马的那一刻,一个人影跃出了山庄一侧的高墙。
  “我说翻墙进去偷就好,你偏偏要走正门去求。可是求得了?”元穆易跨上马背坐于御风尧身后,自怀中拿出一只铜鼎放在御风尧眼前道。
  “我原想看在前任教主的份上给这老头儿一些颜面,不想尽是倚老卖老!”御风尧一甩手中马鞭,那白马四蹄一蹬,往东侧小路飞驰而去。
  “你这‘偷儿’如今偷了他的乾坤鼎,日后若被他发现,他日定不会善罢甘休。”御风尧甩起手中马鞭,道。
  “我已用一只假鼎调换了他的这只真鼎,又在那只假鼎中放了些幻香,恐怕是到死也发现不了。”元穆易得意道。
  “怎么不见你当初偷那九龙杯时,也用这移花接木之术?”御风尧驾着马儿,笑道。
  “都是自家人,何必这般麻烦,留张字条便是。”说到这字条,元穆易只觉一股寒气窜上脊背,想他那个二师兄还在青山派时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如今尽为了那个小皇帝不顾同门之情,跟他寻起了仇。“对了,大师兄突然要这乾坤鼎做何用处?”
  “听总教主说弘影前辈最近在练什么奇功,需得要这乾坤鼎相助方能功成。”御风尧道。
  俩人一路驾马,自然是相安无事,只是那松隐山庄的松老头因御风尧这一去不回头,却是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再说这御风尧其实只知这鼎的表面用处,那所谓的奇功其实是一种怪异的琴曲。不过是情人间偶尔寻些乐子,至于这琴曲究竟有何不同之处也只有那当事的俩人知道了。
  直到多年之后魔教教主白慕容让元穆易再次将真鼎悄悄送回松隐山庄时,那松老头也未曾发觉出有被盗过的迹象。
  只是后来这真鼎虽物归原主,却也已不是完好无损的模样了。
  那几年里这松老头隔三差五便会往魔教总坛派去信鸽,旁敲侧击地问魔教总教主还要不要他的乾坤鼎了,却不过得来的是魔教总教主的一些家常问候。
  几月之后,御风尧与元穆易正在一处草木丰满的塞外草原上骑马。
  本是风和日丽闲暇的一日,不想却在半途中二人下马休息时,一只通体黑羽的信鸽落在了二人面前。
  “这回大师兄又有何事?”元穆易看着那黑羽红嘴的信鸽,不仅眉头微皱道。
  自那次松隐山庄盗鼎一事后,他的那位大师兄即如今的魔教总教主,时不时就会派只信鸽过来让他偷这儿盗那儿。
  最近一次,是让他去那绝情谷盗那情花。
  盗花其实倒也无妨,只是这绝情谷与魔教总坛相隔甚远,即便快马加鞭也要数日。
  而他的大师兄不仅仅要那情花,还要连根带叶的整物。
  这盗起来容易,却是养起来难。
  为此御风尧与元穆易二人想尽各种办法,为保这情花完好无损地顺利运到总教主面前。
  “不是总教主,这回是北坛的遥定。”御风尧看着手中字条,道,“其实就你的那位五师弟,有事要我们帮忙。”
  几日之后,御风尧与元穆易躲在比人高的草木间窥视着前方营帐。
  元穆易对身旁的御风尧悄声道:“为何你不派你教中的人来办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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