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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死生 作者:整天闹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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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方听出他语气里的忍耐,此刻不应该激孤鹜,但他很生气,很生气,而且头痛欲裂,于是不耐烦道:“如果你变成行尸走肉,那我们一起死了吧。”
  孤鹜语气危险:“你以为我没做过这个打算?”
  顾方挑眉,伸出舌头,在孤鹜嘴唇上舔了一下,“还死么?”
  这于孤鹜而言不异于鼓励,一寸寸地抚摸探索啃咬顾方的身体,聆听他嘴里、身体溢出的声响,除此之外,耳朵里再无其他。
  他从不知道用手指去寻找某处所在是一件如此令人着迷而疯狂的事,而顾方不耐烦而细心地将他的手指引导过去时,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将顾方生吞活剥的欲望,他感觉自己整个身心都只为了享受顾方而存在,心魔早已被忘到九霄云外。
  顾方被翻来覆去头晕眼花于是光荣地找周公讨赏,迷迷糊糊晕过去时还觉得有匹狼在自己身上吭哧吭哧地啃骨头。
  曜月和蒋清清二人闻风而动,火速赶到——顾方虽做了保证,他们还是怕出事,因为孤鹜的状态不能说坏,却也算不上好。
  曜月听见房里的动静,有点感叹:“刚醒就做这种事啊。”
  蒋清清这才从怔愣中恢复过来,收回柳叶软刀,扣回腰际,“瞎了老娘的眼,死断……”
  蒋清清突然消声,曜月心里警铃大作,怕有人擅闯,登时回头,便见那无声无息地立在院子口的人,没想到那人会来得这样快,愣了愣,才恭恭敬敬道:“教主。”
  迦叶教主一脸淡定地虔心求教:“身受重伤还能做这种事?”
  身受重伤是蒋清清半月之前传信回去时的结论,就昨天而言,也还算是身受重伤,哪知房里二人的身体都跟失忆了似的。
  蒋清清正色解释:“他们皮厚。”
  迦叶教主垂目思索半晌,似乎接受了这个答案,点点头。
  曜月摸了摸鼻子,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教主舟车劳顿,厢房已着人备好,不如先去休息?”
  迦叶教主朝房门看了一眼,又看看当空烈日。
  曜月以为他会问“这是不是‘白日宣淫’?”——这种话教主绝对问得出口,他已经准备好“情之所至”之类的答案来照本宣科,哪知他们家教主一言不发地走了,也许确实是赶得太急累着了。
  蒋清清松了一口气:“我以为教主会一问到底。”
  曜月苦笑。
  顾方醒来时孤鹜已经不在身旁,倒是把被子给他掖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个头。顾方仔仔细细地检查自己的骨头有没有被叼走,然后睁着眼睛老神在在地感叹事情发生的是不是快了那么一点点。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顾方觉得自己在过去的一到两天里可能是鬼上身了,吃饭这等民生大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居然还能活。
  孤鹜端着食盘进房,听顾方呼吸平缓,便将食盘放至一边,走到床边脱衣服打算补眠。
  顾方被惊呆了,愣愣道:“你禽兽啊……”
  孤鹜动作一顿,把腰带重新系回去,“我以为你还在睡。”
  顾方眨眨眼:“睡着了都不放过我么?”
  “吃饭。”孤鹜一脸坦荡地去拿食盘,却“砰咣!”一声撞到了床柱。
  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顾方幸灾乐祸:“羽哥哥,莫非你害羞?”
  孤鹜身体一僵,显然被说中痛脚,回过头来时却满脸阴沉:“你先吃饭,或者我先吃你。”
  顾方连忙拢紧自己一身快散架的骨头,披上衣服蹒跚到桌边:“吃饭。”
  孤鹜道:“快立冬了。”
  顾方记得白鹭说冬天孤鹜是在长天一色过的,从碗里抬起头道:“你要回长天一色么?”
  “不是我,是我们。”
  顾方咬着一片冬笋道:“一般来说这个时候皇宫上下正等着被偷。”
  秋收刚过,年关将至,各方进贡,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少个一样两样宝贝也发现不了,发现的时候顾方早不知到了哪片天。
  顾方见孤鹜脸色不好,忙道:“今年就算了吧,怎么说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孤鹜脸色微缓,淡淡地警告:“不要乱跑。”
  顾方有点为难地想着,什么叫“乱跑”,饭吃完了也没想出来,只好道:“什么时候起身?”
  孤鹜道:“现在。”
  “哦……什么?”顾方皱眉道,“出事了?”
  孤鹜摇头,“我不喜欢这里。”
  “……”顾方有点糟心地接受了这个答案,又看了看孤鹜,“黄泉剑呢?”
  孤鹜:“不要了。”
  顾方:“为什么?”他以为练剑的人总会对剑有一种莫名的情愫。
  “不喜欢。”
  顾方木木地起身,对孤鹜道:“我去找葬红使谈谈。”按理他已经通知,脚下一滑溜就是了,但眼下情形不对,他只好等孤鹜反应。
  孤鹜脸上明明白白地写了“不喜欢”三个字,“她跟教主去天竺了。”
  就这么把病人留下也太不厚道了!
  孤鹜摸着他的脑袋问:“在想什么?”
  顾方有一种孤鹜要把他的脑袋打开的错觉,连忙道:“教主也可以说走就走?”那毕竟是天竺,一去一回少说也要两年。
  孤鹜道:“嗯,事情已经快完了。”
  顾方:“……我以为才刚刚开始。”
  “恶贼作乱,迦叶邪教趁虚而入,竹剑阁和其余四家力战邪魔外道,邪虽不胜正,却不防‘侠剑’孤鹜与‘第三只手’里应外合,城中百姓死伤惨重,虽胜犹败。”曜月提着一个木箱走进门,背书似的说出这番话。
  顾方冷笑:“偷天换日么?”
  曜月又道:“观星已经不能用‘黄泉剑’的身份在江湖上走动,要暂避风头,我会派人将你们一路送至蜀地。”
  曜月打开带来的木箱,拿出些瓶瓶罐罐,然后将瓶子里的东西往孤鹜脸上涂。
  顾方看着改头换面的孤鹜,筷子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微波打岸
 
  顾方与孤鹜合力盗走真七星卷而以假物惑人的消息又如夜来春雨般在江湖传开,因此“第三只手”和“黄泉剑”都成了黑白两道的通缉对象,而竹剑阁同皇家有所牵连,加之顾方一向受官府眷顾,一时间二人的画像天下相传。
  “算命的,这边!”城门官叫士兵将一算命的瞎子拉出队伍,接着审视排在那瞎子后边的老头和拿琵琶的盲女——那老头弓腰驼背,脸色枯黄,一身补丁无数的粗布棉袄,头发花白枯燥,嘴唇发紫,似乎还染了伤寒,时不时咳嗽两声;他身后的盲女相貌普通,看起来很瘦弱,却比她身后的男人还高出一截,她似乎一直有点不安,一只手虚牵着小老头衣袖,另一只手紧紧抱着琵琶。
  城门官问:“出城干什么呀?”
  “咳咳……小老儿和孙女在外漂泊许久,此遭是打算回乡过年……咳咳……”那老头声音也挺沧桑。
  “哪个乡?”
  “蜀州,唉……小老儿都三年没回去啦,也不知人都还在不在。”那老头又咳嗽几声。
  城门司马不置可否,对那盲女道:“小娘子,会弹琵琶?”
  那盲女小声道:“会。”
  城门司马对着士兵打了个手势,“来,守了这半天城咱们也累了,你给我们弹个小曲?”士兵不由分说地将小老头和盲女拉出来。
  那盲女迟迟不动,城门司马眼神凌厉起来,士兵们将二人围成一圈,纷纷亮出武器。
  小老头咳嗽得快将肺给咳出来,他将孙女护在身后,连忙道:“大人莫急,莫急,这孩子……咳咳……这孩子胆小,我给她说说,说说。”他转头对那盲女道:“给大人们弹个咱家乡的小曲。”
  那盲女抿唇,对她爷爷道:“得坐着。”
  小老头为难地看向那带头的军爷:“这孩子的臭毛病,您看这……”
  带头的军爷打个手势,一人搬了把凳子过来,那盲女在小老头的牵引下坐下,便开始弹琵琶。
  她倒是真会弹,士兵们慢慢放松警惕。
  一曲将毕,一驾马车突然从城门口冲出去,士兵因都围着小老头和盲女,城门守卫只剩靠墙登记往来的笔官,只得见其一骑绝尘。
  城门官反应过来,大喝道:“追!”
  他一声令下,城门登时乱作一团。
  小老头和盲女直戳戳地杵在原地,一挑着担的货郎走过来,伸出一只手勾起盲女的下巴:“小娘子,给我唱个小曲呗。”
  盲“女”捏住那只不老实的手,笑道:“好。”
  按计划他们应出了城门再聚合,但顾方没忍住。
  兼职车夫、艄公和祖父的小老头道:“这是最后一道关卡,我们还是快些出城吧。”
  三人大摇大摆地出了城门。
  待士兵追到那辆空马车回来时,三人早离了二里地。
  将声东击西用得得心应手的催魂使安排的人暗中护送三人出最后一城便被狼心狗肺的孤鹜叫退。
  蜀州山多,贼比山更多。
  眼前的像是贼王的人却实在不像五大三粗的山贼,反而“细”得很,浸了墨似的水润而乌黑的发,绝非艰难困险中能养出来,一双上挑的凤眸,平添三分威势。
  他身后胡乱站着二十多个真正像山贼的山贼,一个个眼冒绿光,跟饿了个把月的狼似的。这真不怪他们,一个月前寨子莫名其妙被闯,莫名其妙地换了个寨主,新寨主还莫名其妙地不准他们“栽树开路”——他们已整整一个月没有创收了。
  眼下好不容易新寨主打算有点作为,他们都不嫌弃这三个非老即残捎带一个穷鬼了,怎么还跟看对眼了似的?
  顾方觉得那人眼熟,还未认出,便被孤鹜拉到身后。
  那人慢慢开口道:“都说黄泉剑和第三只手狼狈为奸,我还将信将疑,眼下看来竟是真的。”
  山贼们齐齐一愣,随后齐齐一抖。
  孤鹜拉住顾方的手,一步步朝对面走,似乎将那一堆人看成了一堆石头。
  那人道:“你可以走,顾方不行。”
  孤鹜道:“是吗?”
  “只要给我个东西,便不向那五家隐藏行踪,否则不出三日,我保证这蜀地遍地是人。”
  顾方道:“七星卷?”
  那人皱眉道:“你不该说出来。”
  顾方将手伸进怀里,众人立刻摆出防备姿态,顾方掏出七星卷丢给那人,那人竟退了一步,肯定了那东西是七星卷拿手接,再一看,眉皱得更紧:“方家的?”
  顾方道:“白家的还在白家。”
  那人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
  为什么他明明拿到了七星卷却并不高兴?莫非白家的七星卷和方家的七星卷还有区别?最奇怪的是,花家的二少爷似乎并不想给自己大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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