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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纤尘+番外 作者:不想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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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上攻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年上攻/正剧
关键字:美受  虐爱  帝王攻
 
他是南国后主,亡国之君。
他是北国君王,统一南北两国。
若说有爱,何以会相爱相杀?
若说有爱,何以情深未变却寒盟?
那年江畔的誓约,就如东流的水,一去不复返?
莫纤尘,你到底是放不下他段紫陌还是真的想报仇?
万人之上的帝王,如今沦落风尘,早该心死如灰,为何还会疼?
 
 
☆、楔子
 
陈朽的殿门被推开,迎面扑来清冷的气息,透进肌骨的寒意,胜过殿外深秋萧索的风。
高总管抬起头,一眼望进玉照宫尽头那端坐著的紫色身影,依旧是美得凛冽,豔的窒息。
‘妖孽’这个字眼用在他身上,一点也不为过,颠覆两国的祸水,至今日起,将会是後人笔下的故事亦或是茶余饭後的谈资而已。
统一内侍著装的一行十人步入玉照宫,整齐轻盈的步伐,衣袂带起殿内尘埃.
高总管稳稳端著覆明黄锦围的紫檀托盘,珐琅细瓷酒杯中,酒液色如残阳。
“他呢?”
紫衣男子收回眺望殿门外的目光,视线缓缓移至那杯颜色豔丽的酒,语气无悲无喜,唇边却带著若有似无的笑意。
“皇上交待了,由老奴送公子上路,一应礼数皆按皇族规矩。”
高总管目光落向手中覆著明黄锦围的紫檀托盘,意思很明显,能用此托盘伺候他最後一次,也算是皇上留给他最後的体面了。
紫衣男子懒懒起身,修洁的手捻起盘上酒杯,欣赏片刻方轻声笑道:“既然如此,贱奴岂非要谢圣上隆恩?”
“哈哈……还我体面?”男子笑得妖娆,连连後退几步,酒杯里的酒液在颤抖的手中溢出些许。
高总管有些不耐,开声提醒:“公子莫在耽误时辰了,皇上不会来,不如就此一醉,自此忘却今生……”
“我还醉的不够麽?不想再醉……”紫衣男子摇头,纤指勾去眼角笑出的泪,“替我告诉他,纤尘醉不起,会清楚的记住他段紫陌,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不再爱他!”
“砰!”
酒杯落地,鲜红的酒液像溅开的血。
白芒在紫色衣袖间一闪,没有一丝犹豫横向白皙的颈脖。
高总管神色一凛,纵身跃起扑向紫衣男子,终究不及他连退数步之遥,紫色的衣角如云般掠过他的手心,再抓握已经来不及。
温热的血融进水磨石地板上的酒液,缓缓流淌,像岁月的长河,潺潺唱著时光谱写的歌,聚满故事的眼眸毫无留念的阖上。
纤尘会记住,不再爱他……永生永世……
 
☆、第一章
 
焰帝统一中原後将国都迁至长江以北的大兴,此地河网密集四通八达,本就是富饶的城,如今迁都至此,繁华更甚自是不在话下。
中原未统一之前,以长江为界限分南北两朝,南朝本是占尽中原最富饶的疆土,许是那梦里温柔水乡,雨巷呢哝软语腐朽了英雄铮铮铁骨,最终是敌不过近邻之国的觊觎,北朝铁蹄踏过长江天堑的那一日,南朝覆灭,十五岁的南朝後主,在登基二十四天後被迫退位。
说起那位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南朝後主莫纤尘,别看只是舞勺之年的孩子,却也算是个有些胆色的蠢人。
据说北朝大军攻进皇宫时,本该手捧玉玺跪迎焰帝,或是自缢留的清名免受侮辱的亡国之君──莫纤尘,却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裳,迈著优雅的步子,玉照宫前延辉台上一阙剑舞动半城。
莫纤尘的美正如江南烟波不染浊气,迷失在他倾城一舞中的人,包括冷冽决绝的焰帝。
衣袂带著烟雨,乌发扬起清风,脚下炫开白莲,宽袖拂开──毒雾!
明知此举成功的机会渺茫,也深谙就算是至焰帝中毒身亡他也不会有好下场,但莫纤尘依旧这样做了,更意想不到的是,他事先还服了解药。
用莫纤尘的话来说,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活,就算是刺杀失败。
而焰帝竟然破天荒的成全了他万分之一的愿望。
用焰帝段紫陌的话来说,不介意大兴城多一个身陷泥淖的白莲花。
在段紫陌的眼里,看似出污泥而不染的人,往往就是最容易脏的,既然他想活,便让他活,从此活在尘世的最底端,享世人唾弃,让後人鉴戒。
自此帝都大兴城中最有名的勾栏院临烟阁中,多了一位永远一身紫裳的清倌。
纤尘成了最近三年来最红的花魁。
他不卖身不接客,即使是这样,来临烟阁捧他场的客人依然如过江之卿,门槛都被踏破了。
当中不乏好奇者只为一睹一带君王身背贱籍,同当初云泥之别的异状,只是一睹为快後,只剩下三叹。
一叹那朵传说中一舞动半城的白莲,早已经一去无踪。
二叹人间如此绝色,却是只能看不能摸。
三叹不该看,看一眼自此世间繁花再不入眼。
……
日暮时分,正是柳巷胡同最热闹的时候。
香汗夹杂脂粉香,娇喝伴著扇底风,家家小楼门前大红灯笼高高挂,比起那些不入流的青楼门前衣香鬓影的热闹气氛,大兴城唯一一家南风馆临烟阁却是门庭冷清,远观不像是勾栏院,倒像是一座雅韵书斋。
不过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几十丈的圆形舞台,此刻被一圈金丝帷幕拢的死死的,看不清里面景象,数十座水晶灯围绕舞台四周,映著大厅金碧辉煌,台下客桌已经座无虚席,从一楼大厅到三楼各个雅间,只要是能看清舞台的地方,不管台位多少金,都不愁卖不出去。
常来的客人知道时辰还早,不急不缓的悠悠品茶,没来过的客人,有些死死盯著舞台帷幕,生怕错过哪怕一眼,也有人轻摇折扇,阖眼聆听舞前助兴小曲,手指还不住敲著桌面,似乎很享受这宫里难得一听的琵琶曲。
“这《十面埋伏》倒是比那些呢哝小调来的动人心魄,皇上似乎很喜欢。”
段紫陌睁开眼,瞄了眼对桌说话的人,也不理睬,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继续和著曲子打拍子。
唐欢抿抿薄唇,识趣的不再说话,细细品著香茗,目光不知不觉移向楼下的舞台,眼底的神采渐渐黯然,有些悲痛,还有些逃避。
不过一瞬而已,他的表情已被段紫陌尽收眼底,後者嘴角一抹讥诮的笑,隐没在清香的茶雾後。
此时灯光俱灭,曲调突然急转,一曲《倒垂帘》已然成曲。
和著曲调,舞台上的帷幕徐徐拉开,全场只余琵琶声,人人滞住呼吸,目光直直看著舞台上一盏灯下那千呼万唤始出来的身影。
轻纱如雾罩玉体,头顶那一盏灯,将紫色纱衣下的曼妙曲线勾勒得影影绰绰,更有让人一探究竟的欲望。
舞步打开,长剑在手挽出朵朵剑花,柔韧紧致的腰翻出数个让人惊叹的诡异弧度。
他的舞柔魅中带著股韧劲,像百媚群生的绕指柔,在无声中藤支相连蔓延心间,一旦被绑上,想要挣脱无非是两败俱伤的下场──心碎,亦或是藤枯。
莫纤尘变了,若说那年延辉台上的剑舞是一舞动半城,那麽此时的这支舞,却是一舞祸江山。
三年後的他,褪尽了少年的青涩,原本纤细的身材如今隐隐透出男人的肌理该有的力度,那是种力与美的完美结合,不同平常小倌柔弱如水身姿轻盈,他身上每一片肌肤都是紧致细腻又带著韧性的。
段紫陌狭长的眸子闪有著欲待毁虐的欲望,他有种直觉,若不除去此人,将会是他的浩劫,纵然是自己曾想留下他的性命。
舞台上的人,仿佛用生命在舞,长腿在高叉舞衣下不断勾出诱人的舞步,赤足的脚踝上两串银铃随著舞步发出的清脆铃声,像撩动耳道的羽毛,每一声都痒在心尖子上。
晶莹的汗珠在白皙玉石般的肌肤上闪耀,大领子下玉如意似的锁骨连接一线修长颈脖,随著舞姿向後拗,拉出优美脆弱的弧度,流泉墨发在节拍中跟著躯体舞动,几缕发丝沾上汗水,贴在额前鬓角,余一缕含在唇瓣,如此撩人的风姿,让场下客过足了意淫的瘾,暧昧难言的吞咽声不绝於耳,单是那台上人眼尾上挑的魅惑眼风,扫到哪哪里就是一片轻呼声。
唐欢捏著茶杯的手,指节发白,目光一眨不眨的被台中人牵引,就连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全身的僵硬,就连目光都是僵直的。
那人一个一字长劈结束今日的舞,眉梢眼角微微一挑,好巧不巧视线的终点却是唐欢的脸,惊的他一个哆嗦,茶杯瞬间在指间破裂。
不知所措的收回目光,正巧对上段紫陌略带审视意味的笑,仓促间再看台上,早已经曲终人散,灯光大亮。
“唐卿脸色不好,回去休息吧。”
段紫陌扬扬手,不容唐欢接话,示意他退下。
段紫陌的命令无人敢违抗,即使他有千万个不能走的理由,在他不容置疑的扬手後,唐欢也必须得退下,所以他很识趣的退出雅间,头也不回的出了临烟阁。
唐欢前脚出门,就有人後脚迈进段紫陌的雅间。
不一会,人已经被带来。
纤尘踏入雅间的瞬间,其余人已经烟似的无声消失,忽略大厅里的调笑声声,此时雅间里的气氛显然安静过头,却不显压抑。
纤尘不说话,左臂托著右臂,修洁的手轻抵著下颌,露出一截精致手腕,媚眼儿如丝,缠缠绵绵的撩痒似的瞄著段紫陌。
换了别的男人,早就被撩得全身酥软,段紫陌却不同一般人,他是皇上,还是个清心寡欲暴虐冷冽的皇上,见过的各色美人不说倾国也算倾城,纤尘不是唯一一个,也不是一个媚眼就能让他上半身和下半身对调功能的人。
眼见勾引无望,纤尘莲步轻迈,挑了个挨他最近的位子坐下,右腿翘左腿,不忘用手轻抚露在高叉舞衣外的长腿,直到那若隐若现的俏臀。
两手交叉担著下巴,轻轻吐出一口气,扑向段紫陌的脸。
整个王朝,敢明著勾引天子还不行礼的人,也许就只他莫纤尘一人了。
 
☆、第二章
 
段紫陌漫不经心的瞧著纤尘的玉手经过的肌肤,不得不承认这少年确实是个被人压的尤物,天生的冰肌玉骨纤尘不染,後天的调教让他冰肌暗生香,玉骨内媚生。
当年那个纯净山巅圣雪的孩子,到现在身堕泥淖,即便还是个清倌,确也是被毁的面目全非,更何况整个王朝没有谁不知道他纤尘的大名。
纤尘纤尘──纤尘不染。
真正可笑的很。
让纤尘染上尘埃的,是他还是自己?
如今再去追究这些已是枉然,三年前铁骑横跨长江的那一刻,再也回不到幼时。
那个在北国和自己相伴五年,被他保护了五年,在江畔相约永远会在南国等他的莫纤尘,一去不复返。
一切都是骗局,莫纤尘在北国那五年的质子生涯,同他亲近相知,原来无非只是寻求一个保障,一江之隔最终变成了他们跨不过的天堑。
犹记那年第一面,八岁的莫纤尘美得好像雪中的精灵,那五年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最喜欢紫陌哥哥。
回了南国的他转眼就爱上了别人,喜欢和爱在他莫纤尘的眼里竟然是一文不值,随意就能挂在嘴上欺骗别人,现在想起他常说的那八个字,字字都像褪去了华丽外皮的腐烂尸骸,让人厌恶,想吐。
段紫陌收回思绪,伸手搭上纤尘的膝盖,算是回应了他不舍不弃搔首弄姿这麽长时间的毅力。
“怎麽,很想被人操?”
段紫陌的手灵蛇般滑入纤尘舞衣的高叉顶端,轻轻在他挺翘的臀部划著圈。
“啧。”纤尘拍开段紫陌的手,整了整衣襟,曼声道:“物不尽齐用,不像是皇上的风格,贱奴等著皇上来操很久了,难道……”斜眼轻勾,朱唇凑进段紫陌的耳畔,“皇上不想麽?留了三年的干净身子,莫不是给唐欢哥哥享用的?”
段紫陌目光微闪,这贱人真是很懂得挑起他怒火。
下一刻,纤尘就为他的口不遮拦付出了代价,腹部的一脚如同踹烂了五脏六腑,在他已经被芙蓉膏侵蚀到只剩下惨败躯体的当下,这一脚无疑是要了他的小命半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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