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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纤尘+番外 作者:不想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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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上攻

半晌难以起身,喉咙的甜腥一涌而上,纤尘任由鲜血流出嘴角,目光涣散的仰头看著眼前人,和三年前一样,没有从他脸上找到丝毫疼惜,苦笑的闭上眼,暗骂自己贱,一次次不死心的触怒他对自己下手,却没有一次得到他的怜惜,哪怕一闪而过惊慌的眼神都没有。
段紫陌冷戾的目光掠过地上无法起身的人,抬脚跨过纤尘横在地上的身体,毫不意外的踩上了他的手,不小心重重碾了一下,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没有听到痛呼呻吟,行至雅间门口的段紫陌肩膀微微一僵,冷声道:“既然想被人操,伤养好了就是你初夜的拍卖日。”
说罢掀开珠帘,跨出雅间,听到身後人倔强的轻声回应:“无需等伤好……”
“随你!”
冷言打断,段紫陌没有丝毫留恋,须臾间身影便消失在走道尽头。
……
厢房内烟雾缭绕,贵妃榻上,纤尘吸尽最後一口烟,闭眼享受那如踱云端的快活,半晌才放下烟杆,双脚趿上榻边木屐,也不起身,漫不经心的用木屐轻敲脚踏,发出清脆的声音。
眼眸半睁,睇了眼一旁整理舞衣的小厮安子,道:“不用整理了,用不著了。”
“什麽?”安子回头看他,不解其意。
纤尘也不解释,从枕下拿出一枚玉佩塞进安子手里,“拿这个去找唐欢,就说让他来买我的初夜。”
安子将玉佩放进袖囊,问道:“公子真决定走这一步?唐大人真会来吗?万一他不来,那公子岂不是……”
想到公子在这污秽的烟花地卖笑三年,已经是受到了最大的侮辱,如今却当真要破釜沈舟走到这尽头,万一公子计划失败讨不到那人的回顾,清白身子岂不是就此毁了。
“来不来就看我的命了,不赌这一次我还有几个三年来虚耗?”纤尘懒懒挥手,让安子快去。
刚到门口,就听纤尘嘱咐道:“他这会子可能还在巷子里,赶紧追几步,否则进了宫就难找了。”
安子应了一声,快步出了临烟阁。
纤尘虚软的瘫在榻上,许是芙蓉膏的後劲,神智在飘忽,像一缕青烟,将他带回十年前的北国……
南国皇子坐客北国,其实就是为未防两国开战,弱势的一国送出一个人质罢了。
顶著高贵的身份,身锁九重宫阙,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在邻国老死终身,却没料到会遇到一个他。
十五岁的段紫陌,北国太子,若不是能得他庇护,在这五年的质子生涯中,焉能存活至平安返回南国?
况且二十岁的段紫陌登基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力排众议,将他送回南国,那年江畔的誓言和约定,如今言犹在耳,岂料自己情深未变,盟约却先寒。
“纤尘,一定要等我,等再过两年,我就去求亲。”
“嗯,我等你。”
“记住,安心等我来,凡事隐忍,不能引起你父皇的注意。”
“知道,你放我回南国,是为了能光明正大的来娶我,放心,我父皇还不至於传位给我,你要知道,他既然送我来当质子,足以证明我是他最不看重的儿子……”
“傻纤尘,你父皇不看重你我看重你,纤尘是我的妻,我未来的皇後。”
大船载著他的誓言和自己的期盼,离岸边的他越来越远,翻滚的江水那头,段紫陌的眉目渐渐模糊,可自己始终相信,两年後他一定会来。
是啊,他来了,带著二十万北国铁骑,踏平了长江天堑,踩碎了一颗等待他的稚子心。
一切不过是带著欺骗和算计的笑话一场,谁会想到一起长大的唐欢,被段紫陌安排一路保护他回南国相伴两年的唐欢,那个最信任的唐欢哥哥,却是覆灭南国的奸细,用尽手段辅佐他登位,送给他最大的贺礼就是北国二十万铁骑顺利渡江,大开宫门迎接他的段紫陌。
段紫陌说他和唐欢青梅竹马,唐家一门三代将相无一不是忠君爱国的,怎麽可能会为了他莫纤尘就背叛国君,他们才是真正相爱的,唐欢是他段紫陌的妻,唯一的北国皇後。
“你,莫纤尘,只是一个亡国之君,为了情爱倾轧国祚的罪人,朕赐你入贱籍,来赎清你的罪孽吧!”
御花园的池塘,六月的荷香清幽缥缈,那是段紫陌送给他的白莲花种精心栽种的,登基後第一件事就是将王府的莲花移种到宫里,却在那一年被他连根拔除,只剩满塘淤泥。
连根拔起的还有誓言,和他的一整颗心。
……
 
☆、第三章
 
明黄色的纱帐在灯烛的微光下摇曳,偌大的龙床经不住凶猛的撞击,发出难堪的吱呀声。
汗水交杂著喘息声,给这一刻的夜,增加了萎靡难言的妖娆色彩。
“……嗯……皇上,我不行了……放过我……”
唐欢无力的轻摇著头,紧蹙的眉,不知是兴奋还是难捱,淡蜜色的胸膛上汗水肆意,嘴里在讨饶,两条修长的腿却将段紫陌的腰缠得更紧。
身下人的眼角滑下一滴泪珠,段紫陌俯身吻去那滴泪水,放缓了速度,渐渐变成和谐的律动。
两人的喘息也带上情欲的节拍,多年来的默契,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床上,都是无人能取代的,契合如齿轮。
段紫陌闭上眼享受著唐欢的火热和柔软,不知不觉开了个小差,在想这个雌伏於他身下的男子,当真就没在纤尘的身上一展雄风过?
两年说短不短,纤尘变心爱上唐欢,凭他的姿色和下贱的性子,勾引唐欢亦或是任何一个人都不难,就连自己如此厌恶他都会在被挑逗後回宫异於常态的泻火,何况是老实的唐欢。
想起在雅间唐欢看著他的眼神,段紫陌心中怒火又起,狠狠的一个穿刺,让身下人一声惊呼,後庭急速一缩,两人同时攀上高峰。
“皇上……”唐欢侧身贴上段紫陌,长臂轻抚他的胸膛。
斜眼一瞥,对上唐欢水汽盈盈的眸子,段紫陌心里一软,轻声道:“好好睡吧。”
“睡不著。”唐欢用脸颊蹭他的胸,每次做这个小动作,段紫陌都会格外怜惜他。
作为一个男人,且是将门之後,甘心扮演女人的角色雌伏,对於段紫陌来说,或多或少总觉得亏欠良多,以至於宫中朝中人人皆知他们的关系,只要皇上一句话,他唐欢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也不敢多一句嘴。
“睡不著?”段紫陌轻勾唐欢的下巴,用麽指细细摩擦,眼底的笑意带著宠溺,“你还想再来一次?”
唐欢别过脸,一抹红霞偷偷爬上耳根。
段紫陌喜欢他这个样子,天然如璞玉,是最真最纯的美,蓦的又想起那张刻意媚笑妖态横生的脸,心中一紧,却听耳畔一声痛叫,回过神才发现唐欢正捂著下巴拿眼瞪他。
段紫陌抱歉的一笑,正要将人揽进怀中温存,只听他道:“我想买下纤尘,不是买初夜,是买下他。”
“你确定?”
唐欢只当没听到段紫陌语气中的寒气,冷静道:“确定,求皇上成全。”
“为何?”
“我觉得对不起他,总想著补偿些许,买下他放他走,由得他自生自灭再无瓜葛,这样不好麽?”
他微微抬头,偷偷观察段紫陌的神情。
方才在临烟阁外等皇上,却不想被纤尘的小厮安子找到,拿出信物让他明日去买下纤尘的初夜。
他心里清楚纤尘此举无非是借自己欠他的当一个中间人,当年的事也确实是他唐欢用了计策,让段紫陌以为纤尘变心爱上他唐欢,离间了这一对有情人,他没想到段紫陌对纤尘的背叛确是如此大的反应,竟然要推纤尘上位然後灭南国抢疆土,让他成为南国的亡国之君。
他确实是觉得对不起纤尘,为了自己爱的人一步错步步错,渐渐的越陷越深,他已经无法回头,这其中的龌蹉段紫陌被恨意冲昏了头脑看不清也不愿去看,但纤尘确是心知肚明,所以利用自己对他的愧疚想挽回一层,去买他的初夜,刺激段紫陌,无论段紫陌爱的是他唐欢还是纤尘,他都不会坐视不理。
可唐欢怕了,天知道纤尘在大兴的这三年里,自己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放一个情敌在跟前无疑是一个火弹,不知哪一天就会被点燃引线,他不怕死,怕的却是段紫陌重新爱上纤尘。
这话有试探也是出於他的真心,想探知段紫陌对纤尘的态度,若不答应那麽自己就算是找个台阶下,纤尘也怪不得他,若答应了更好,将他买下送的远远的,从此安枕无忧天下太平。
定定的看著段紫陌的表情,唐欢的心越来越沈,移开目光突听他道:“随你喜欢,自己去办吧。”
“谢皇上!”
凑上唇瓣印下一个吻,满心的欢喜,迎来暴风雨般的侵袭,又是一轮长夜未央的颠鸾倒凤。
……
衣柜里一色紫衫,从淡紫到豔紫,被纤尘一个潇洒的剑芒挥得满屋紫色碎片。
“哎呦公子,你这是干嘛啊。”安子大步上前,在衣柜里找幸存的,“你今天卖初夜又不是卖命,难道光著身子出去不成?”
纤尘指尖一指,道:“就穿那件白的。”
“什麽?”安子惊诧的回头,能听到僵硬的脖子里哢哢的响声,“您不要命了?皇上下旨不让您穿白的。”
“要的就是激怒他,今日不逼他出来,恐怕是再也进不得他的身了。”
“什麽说?”
纤尘褪下身上衣衫,拿起那系保存多年的月白长衫慢慢的往身上穿,指尖拂过每一处衣料,都是无比的珍惜。
“唐欢不会如我所愿来买我的初夜激怒段紫陌,他的心思我岂会不知。”
安子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故意让皇上松口拍卖初夜,然後放话威胁唐大人来参加拍卖,料定他不会如你所愿……那,公子怎麽知道皇上一定会来?”
纤尘嘴角一抹讥诮的笑,淡淡道:“唐欢为撇清此事,定会向段紫陌求旨意,买下我的身契送我去到千里之外,我也只是赌而已,赌他会不会来见我最後一面,若他来了,也只有激怒他方能逼他现身。”
安子暗自想,公子这掌握人心的手段若用在朝堂上,定是个游刃有余的千古明君,怎奈生不逢时,真真没给他一个一展所长的机会啊。
只是今朝若是成功,入得後宫去翻云覆雨,到最後只会是两败俱伤,也许自己公子受的伤还会深一些,谁丢了心用了情,谁就是输家,只希望公子当真心如死水再不起波澜。
 
☆、第四章
 
今日的临烟阁早早的就开始人声鼎沸,里三层外三层聚满了人,谁都知道纤尘的身价不会是寻常价码,但人的欲望和好奇心却是奇怪的,抱著那天上掉馅饼的捡便宜心态,也要来试试运气,再则就算是买不到初夜,看看是哪家财大气粗的老爷问鼎巅峰抱得美人归也是好的。
看了三年的倾城剑舞,人们已经习惯了那大厅中央舞台的存在,潜意识里每日的寄托就是那不到一刻锺的动人舞姿,如今拍卖初夜,不止是今後难以看到他的舞姿,更让人觉得可惜的就是,‘纤尘’这个名词将会消失在时间的长河,取而代之的无非是临烟阁多一个头牌而已,对於一个夜夜承欢的小倌来说,十八岁已经是开败的边缘,再过两年,也只怕是个一夜三两银子的低等小倌而已了。
众人心里叹著可惜,一双双招子却是透著毁灭和蹂躏的欲望。
大厅里人头攒动,舞台的幕布早已经拉开,就等著货物上台老板大人们叫价。
依旧是一曲琵琶如银瓶乍破拉开序幕,灯光未灭人影已经飘出。
“哗──”
底下一片惊呼咋起。
那人是谁,一身白衣飘飘如凌波仙子,翻飞的衣袂如绽开的白莲,身姿轻盈宛若流光,眉梢眼角的光芒如月色瑶华不染世俗尘埃。
琵琶曲陡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曲舒缓的古琴声,缓缓流淌像山间清泉,林中花雨。
长袍宽袖在舞动的风中猎猎翩飞,剑气袭人,剑花勾出的寒芒像一道道流星的轨迹,曲调舒缓,他的舞姿也不见其快,但人影在舞台中却如同融入空气中的气流,仿佛转瞬千里,下一刻就会不寻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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