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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纤尘+番外 作者:不想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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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上攻

纤尘正欲解释,听老大爷叹了口气,缓缓道:“咱们的孩子二十岁那年被江水吞了,住在这江边多年,也救下了不少溺水的人,咱们只和龙王抢人命,不管是什麽身份,在咱们眼里都一样,是活生生的命一条。”
“诶,你叫什麽名字?”王大娘问著,瞧纤尘长得白白净净又好看,正是打心眼里喜欢。
“我叫纤尘,谢谢大娘和老爹救命之恩。”刻意将“大爷”唤成“老爹”,实是风月场所的那一声声“大爷”的称呼叫人恶心。
这声“老爹”很是亲热,老大爷听了呵呵直笑,将烟锅子在鞋底敲了敲,起身走到床头间,“冲你这一声老爹,就赶紧收了那些个客气话,安心在这养病,等睡醒了大娘给你熬鱼汤补身子。”
纤尘乖巧的点头,闭上眼睛。
渔排外江水滔滔,摇晃著船板轻轻的起伏,一梦再醒来,已经是又过了两日。
喝了大娘做的新鲜鱼粥,人清醒了不少,问大娘救自己的那一日有没有救起和他一样年纪的年轻人,得到的答复是在意料之中。
安子下水捞李勇的尸首,他的水性并不好,又处於悲痛中,怕是抱著必死的决心跳进的江中,五年前安子跟著他时说过,是要过好日子的,没想到一天好日子都没让他过上,还连累了他们两兄弟葬身在滚滚长江中,连尸首都不知所踪。
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又过了三日,肩上的伤处已经开始隐隐作痒,清早起纤尘下了地,脚步刚开始虚乏无力,来回走了几圈感觉好了些。
次日晌午时坐在渔排外和大娘一起将下网捕上的鱼分开大小,好在傍晚时上镇子卖,正说笑著,却见隔壁船上的小牛从摊外跑过来。
“王大娘王大娘……”小牛跑的飞快,“镇子里来官兵了,我爹叫我送纤尘大哥渡江,赶紧的。”
纤尘一听,霍然站起,抓住小牛的胳膊,疾声问:“是什麽样的官兵?”
“不像是衙役,穿的黑衣服,还都骑著马。”小牛急的脸通红,攥住纤尘的手就往渔船边拖,“快走吧,那些人骑著马,一会就来了。”
“大娘……”纤尘定下脚步,回首望大娘,却见她快速往渔船里跑去,“你们快上船,我马上来。”
随著小牛蹬上他家渔船,纤尘牵挂的目光定定看著大娘家的渔排,在小牛急切的跳脚声中,大娘抱著一个包袱跑过来。
“这是你换下的袍子,已经破了。”大娘的眼中泪水闪闪,将包袱塞进纤尘手中,俯身用尽所有气力推渔船,“孩子,老爹在镇上来不及和你道别,别怪你老爹……大娘送你是一样。”说到最後已经是泣不成声。
纤尘跟著掉眼泪,若没有人来搜寻他,真的想和老爹大娘在这过一辈子,当他们的儿子。
渔船越飘越远,向著江心划著,大娘站在水中,江水一波一波的浸湿了裤腿,在模糊的泪眼中,渐渐看不见……
拆开包袱,里面是他穿过的袍子,面上摆著缀著红穗子的莲花玉佩和云萧送的竹片,衣袍里包著他的匕首……还有一个钱袋。
钱袋上淡淡的鱼腥味,只怕是老两口攒了一年的辛苦钱。
拿出玉佩和竹片收好,按原样将包袱系好放在了渔船坐板底下,那柄匕首上镶的宝石应该可以换不少银两。
快靠岸时,纤尘让小牛停下摆浆,交待了小牛坐板下有只包袱让他带给大娘,说罢跳下船,往岸边游。
“纤尘大哥,往上游去,那边是个林子。”小牛不敢太大声,简单的交待了几句,便将船往回摆去。
按小牛说的顶著逆流游到岸边,躲进了水中一人高的蒿草从里不敢上岸,一直到天黑透,才爬上岸。
在水中泡长了时间,感觉自己全身虚软,拖著步子跑进林子深处,找了块还透著热气的大石头,脱下了外衣铺在上面,人昏昏沈沈的靠在石头边就这麽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豔阳高照,骄阳毫不吝啬的穿过林子茂密的树叶,星星点点的光却像灼热的火焰,烤的人口干舌燥,嗓子疼的像要裂开般难受。
纤尘试不出自己的体温,但知道一定又发烧了。
中衣已经被体温烘干,石头上的粗布外衣也干透了,想等到晚上再出林子穿小镇,但他对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实在没有信心再等下去。
既然出来了,就算是留下一口气也要爬回帝都,想见段紫陌,很想很想……
……
渔排外,渔民们全部集合在一起。
小牛依著爹娘站在最後面,好奇的看著那身穿蓝色缎面袍子的大官,他身後的劲装侍卫好神气,一个个站得像标枪一般直。
渔排内有官兵跑出来,手里拿著搜到的东西,小牛一看,正是纤尘大哥让他带回来的包袱,心里一急,见王家大娘额角已经冒出了汗,衣袖下的手正微微颤抖。
“高总管,这是渔排内搜出来的。”
高总管接过已经打开的包袱,抖开长袍前後一看,见衣袍後肩处有个破洞,还有未洗净的血迹,眉心一跳,问道:“这袍子的主人呢?”
渔民们低垂著头,无人答话。
高总管眼尖的看到後排四处张望的小牛,示意人将他带过来。
小牛的爹娘连忙下跪,不住磕头:“他是个孩子,什麽都不懂啊,求官爷不要为难他。”
高总管望著小牛,和蔼的一笑,问道:“这是谁的衣袍?”
“是是……”小牛吓得腿脚不住颤抖。
“回官爷,是我家儿子的。”王大娘低眉敛目,回道:“我家儿子在镇子里读书,每月回家一趟,上月回家时在林子里遇到劫匪,被箭射死,我和老头子便将衣服留下做个念想。”
“是麽?”高总管从包袱里拿出匕首,在手中晃了晃,“这是谁的,也是你儿子的?”
王大娘正要点头说是,高总管道:“看到镇子里张贴的榜文了麽?走失的人是皇上的客卿纤尘公子,受人诬陷後又被箭伤,皇上现在正派人四处找寻公子,你们隐瞒不报只会害了他。”直直望著王大娘,温言道:“公子受伤定是你救了他,现今下落不明,你也不想他陷入绝境吧?”
王大娘霍然抬头,神色将信将疑,还未说话,小牛道:“昨日有官兵来搜,我已经把纤尘大哥送到了江对面。”说著一指,“往那边林子里蹬的岸。”
话音未落,高总管已经带人上马疾驰而去。
……
马车颠簸的厉害,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疼痛,先有人喂他喝了药,一觉醒来头便没先前那麽疼了。
纤尘撑著坐起来,撩开帘子往外瞧,却看到唐家总管骑著马在窗边,见他往外看,嗤笑道:“公子睡醒了?早知道这样何必要跑呢,白白害死了两个人,你这辈子罪孽又多加上了两条人命。”挑挑眉毛接著道:“可别想著以死谢罪,万隆山行宫里那些人命,我想你还得顾念著吧。”
纤尘未等他说完,放下帘子,将自己缩进双膝里。
他说得没错,若不跑,起码安子和李勇不会葬身滔滔江水,就算是死也不会死的那样憋屈。
兜兜转转还是落到唐欢手里,接下来他会如何对付自己,想必是不会让他痛快好死的吧。
朝起暮落,一连在车上挨过了三天,纤尘算著时间该是到了大兴了。
果不其然,在晚上三更时分,马车终於停下了,这三天猛的灌药,早已经退了烧,但在蒙著眼睛被拎下马车时,脚下还是虚乏的。
虽然蒙著眼睛反帮著双手,用鼻子闻也知道这味道太熟悉了,风月场所,却不知道是十八巷的哪一家。
被推进一间房里,听的出来里面人不少,唐欢的声音自几丈外飘过来。
“好好伺候著,按我方才的交待。”
“是,爷!”
被几双手按住,纤尘大力挣扎,嘴被撬开,一颗药丸被塞进嘴里,入口即化,那甜香味到死他都记得,青楼里常用的助兴药物,还是最烈的那种。
被丢上床时,药性已经发挥,全身著了火似的难受,咬牙恨恨道:“你不如痛快些还我一剑,我若不死,必要十倍还给你!”
“好,拭目以待,我会等著看你怎麽还给我。”唐欢语气中带著笑意,“还不快上,画师准备好了麽,给我画仔细些。”
绑住的双手被人挂在床架上,身上衣物被人脱得干干净净,肌肤摊开在空气里,却更觉的燥热,腹中可怕的药物钻进七经八络,全身的骨头被烫软,大脑不受控制的出现飘如云端一般美妙的幻觉,骨子里一会酥一会刺疼,轮番著折磨人。
画师的手在颤抖,他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羞耻的吞咽声,偷偷抬眼看房中其余的男人,均是目中燃著欲望,一眨不眨的看著榻上的春景。
那人绝色五官中最璀璨的双眼被玫红色的布条盖住,倒是增加了一种残缺美,房中数盏烛火罩著红色的灯罩,使得整个房间的色调旖旎淫靡,坚忍的喘息逐渐变为破碎的呻吟,痛苦难耐扭动著的身躯宛若水蛇,修长光洁的腿紧紧并拢著,侧身、躬身、翻身、转身,每一个动作在他是痛苦的不知所措,在旁观者眼中却是迷人心智的美态。
唐欢握著杯盖的手轻轻抖动著,目光隐藏著很好的森凉,渐渐被难以隐藏的欲望代替。
画师眼观鼻鼻观心的一笔笔将那句躯体拓印在画纸上,最後一笔是摊开在软枕上如海藻般的青丝,他忍不住再看一眼,收回目光时,余光看到唐欢尖锐的目光。
“画好了麽?”
“已经画好了,只差著色。”
唐欢“嗯”了一声,手上失了轻重,杯盖“!当”一声盖在了茶杯上。
“下去著色吧,记得多临摹几份,明日送到我府上。”
画师识相的退下去,待退到走廊,只听门被大力带上,屋里的侍卫们均退出来守在了门口。
画师轻挑的哼了一声,咽了一口涎,匆匆下了楼。
门外侍卫们面面相觑,有人揩了揩鼻子,有人贴著门缝。
里面动静挺大,足足几个时辰的撞击声,床架子似乎承担不了,也跟著痛苦呻吟,听不到主人的声音,那美人只怕被折磨得不行,由死而活再由活而死,挣扎著哭叫,说是哭叫却被药物抽干了气力,声音沙哑颤抖,像加了蜜糖似得拉著糖丝,丝丝缕缕钻进人心尖子里,甜的腻人,哑的发痒,再到後来只剩下床架子的摇晃声。
直至天亮,听到里面主人的吩咐:“去把楼里的纹绣师傅叫进来。”
没一会,纹绣师傅拎著箱子上来,通报後里面唐欢支了声,推开门,一室狼藉,烛火将熄未熄,往灯罩外冒著蓝烟,满满情事後的味道,一人衣衫不整的靠在椅子上斜眼盯著门口,再看床上趴著的人,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全身青紫红痕,腿间血迹惊心刺目,一只手垂在床下,手腕上一圈痕迹青中带紫,头发散乱,遮住了侧脸,已经是昏迷了过去。
“要不要先找大夫?”
纹绣师傅心生怜悯,脱口问著,只是问到最後声音已经如蚊子叫,椅子上那人的目光太可怕。
“刺上什麽图案,刺什麽颜色,在哪个部位?”
唐欢瞟了眼榻上人,冷冷问道:“哪最显眼?”
纹绣师心里一跳,楼里的娼们在身体上纹花型的多了去了,一准都是往私密处纹,增添情趣,这要说显眼处,可不就是那张脸了,难不成真要毁了一张脸?
唐欢见纹绣师支支吾吾,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第二十七章
 
更鼓敲过了四更,一辆马车停靠在皇宫正门广场外的巷子里。
天子四更起,五更宣朝臣进殿,这会子已经有官轿陆续经过,这些日子天子心情不爽,往日里罚几个月俸禄的小罪这些日子不是罢官去职就是贬谪外派,闹得人心惶惶,这天将明就提前来侯在宫外,谁都不敢懈怠。
马车里,唐欢斜斜靠在壁板上,曲起的一条腿上手指轻敲著膝盖,视线从眼缝里瞄著依在对面脸色苍白的人。
“若不是你那破身子不经干多歇了一宿,昨儿早朝就能见著你日思夜想的皇上了,怎的,临到头了反倒退却了?”边说著凑进纤尘的脖子,嗅了嗅那味,“放心,洗的很干净,保准他闻不出来,只是,你还敢光著身子让他干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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