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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纤尘+番外 作者:不想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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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上攻

纤尘猛的坐起来,跳下床时大雨已经开始下,照说雨落下了风就会停,可这会子狂风丝毫没有歇止的迹象,反而更大,卷著豆大的雨点呼啸。
才跑到门边,就听一声巨响,外面脚踩著竹筏的声音杂沓无章,才拔下栓子门便被风掀开,迎面一泼雨水和江水将身子浇得顿时就湿透了。
“二娃家的篷子被风掀翻了,我去帮忙!”安子丢下一句话便跑没了影。
纤尘跟著往二娃家跑,身後王大娘也跟来了。
“您进屋去,这外面雨大。”
王大娘“诶”了一声,叫道:“你们当心些,让二娃一家来我屋里躲。”
纤尘点点头,见王大娘回了屋,才要掉头,却听一声什麽东西裂开的声响,正是王大娘那屋,急忙往那屋跑,才到门边,脚下突的一空,一声巨响竹筏断裂,紧接著就是隔墙的木板子四分五裂的断开,王大娘还没来得及呼救便被卷入江水中。
被摔到浅滩的纤尘疯的似的扑进江水里,扑腾了两下,看到王大娘在水面上挥动的双手,深吸了口气游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岸边带,一个浪头打过来,纤尘想往水里埋躲过那浪头,却觉额角一阵巨疼,头脑一麻,昏迷前还不忘紧紧攥住王大娘的手。
一线刺目的光灌进眼缝里,随之而来的就是额角被刺得生疼,那处有些沈重,纤尘用力睁开眼,瞥到左眼上额头处的纱布角。
有人声断断续续传来,他看了看四周,不是渔排的小屋,突然想起昏迷前的大雨。
“王大娘!”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忙推门进来,奔到床边,除了脸色白的吓人,语气和眉目都跳动著欣喜:“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纤尘别开目光,看著纱帐,问道:“王大娘呢?这是哪?安子他们都还好麽?”
段紫陌依著床坐下,温声道:“他们都好,王大娘被救上岸,正在隔壁休养著,渔排上的人也都被接过来了,昨日就安顿好了,这里是离书院不远的私宅,往後咱们和渔排的渔民就住这里,可好?”
“不用了,大夥打渔为生,这处离江畔太远。”纤尘冷冷道。
段紫陌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耸了耸肩,故作可惜的说道:“江畔的渔排已经被官府给拆了,那些渔民们没处打鱼了。”
“你!”纤尘恨恨盯著段紫陌,激动的情绪带动了额角的伤,疼的抽了口凉气。
段紫陌忙俯身给他吹气,被纤尘挥开,又嬉皮笑脸的陪笑:“别气,那些渔排住了好多年,虽然每年加固,但已经经不起狂风大浪,官府在岸边不远处划了块地新盖房子,等盖好了那些渔民就能安顿下来,不用再住渔排,每户都领了新渔船,王老爹的坟头新砌了砖,修得可好了。”
纤尘静静听完闭上眼,凉凉道:“出去,我要休息。”
床边的人不但不走,反而欺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扑到他脸上,纤尘翻过身,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一声叹息,两厢无语。
沈重的脚步声远去,门被轻轻带上。
云萧说背上的字可以用药浴消去,他却放弃了这种最简单没有痛苦的方法。
十四个字,他决定用十四年来提醒自己犯下的傻,提醒自己忽略了上一次他给的伤害又一次重蹈覆辙,每一年烙去一个字,十四年後那些结了痂的疤痕留在肌肤上,看得到的伤痕才能消退些许心里的伤。
十一王爷曾发誓不会将自己的下落告知他,却用了这种诈死的方法,最爱江山的他怎麽会抛却江山?
看不懂,也不想懂。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来时是晚上。
安子端来了药和粥,纤尘三两口喝完粥又服下汤药,问了安子渔民的情况,和段紫陌说的差不多,逐放下心来。
“我们趁夜走。”
安子一听,神色有些犹豫。
纤尘道:“我不愿他跟著,我们先走,大娘那他自会照顾著,等咱们在别处安顿下来再来渔村接大娘。”
安子想了会,道:“大娘不会离开这。”
“那就捎银子回来给她。”
“大娘年纪大了,要人照顾?”
“她身体好的很,不用人照顾!”
“你舍得丢下大娘一个人?”
“你不走我走!”
纤尘火了,起身穿好外袍,发现所有的东西都在渔排上没拿,想著孑然一身走了也好。
安子见他真心要走,急忙跟上,“你走去哪我便跟到哪,咱们去哪?”
纤尘哼了一声,知道这是个临阵倒戈的家夥,想探听去向再通风报信,怎麽可能让他们如愿。
出了屋子,才发现是的雅致庭园,安子轻声道:“你晓得往哪出去?跟我走吧,至少要先跟大娘道别吧。”
说著就绕到前面带路,纤尘起先不信,但自己却是不知道路,又见安子在前面探头探脑确实是躲著人怕被发现的样子,放下心来,紧紧跟在他身後。
绕来绕去,纤尘发现这宅子还真不小,院中有院水榭穿廊,安子停在一间屋子前,窗棂里亮著灯,里面有说话的声音隐隐传出来。
“……好生休养……天热伤口有些化脓……先服药退烧吧……”
纤尘心里一跳,抢在前面推开了门,里面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珠帘那头的里间,一躺一站的两人均呆呆望著闯进门的他。
床上的人脸色白的吓人,花白的长发毫无生气的垂在鬓边,称的病容愈加明显,眼睛却亮得很,满目欣喜不带掩饰的看著他。
旁边的大夫干咳两声,对纤尘道:“病人伤口才上了药,可得警醒著照顾,今晚上一定要退烧,多敷凉布巾,胸口腋下胯间和膝弯处可以不时擦些白酒散热,让下人随我去抓药吧。”
“诶,我跟您去。”
安子不知从哪窜出来,搀了大夫就往外拖,走到门前回头道:“我去抓药回来再伺候,公子先顶会。”
人走了,屋里瞬间安静下来,段紫陌单手撑著枕头,有些脱力的颤抖著,却又舍不得躺下,痴痴看著门边随时都会摔门而去的人。
果不其然,门边的人只是微微错愕了一瞬,随即平静的转身离开。
段紫陌失力的颓下肩,重重落在枕上。
头脑的眩晕感让他觉得颓丧,从未有过这般的力不从心的感觉,尤其是面对纤尘冷漠的眼神,跟了他三十多天,直到今天才对自己说了三句话,是不是该庆幸呢?
总会好的,只要能跟著他,看到他,就算不说话又怎麽样了,已经比这六年空对回忆好多了。
正烧的迷糊,感觉额头一凉,段紫陌睁开眼,看到纤尘转身的背影,心里惊喜却不敢说话,怕惹他生气。
一阵酒香浮动,纤尘端了碗到床边放下,伸手解段紫陌的衣裳,接著脱裤子,整个过程面无表情,且带点道貌岸然的意味。
段紫陌大窘,也只得由著他弄,肌肤遇到空气,虽不冷却也让人下意识缩了缩。
纤尘的指尖很凉,甚至比酒液涂在肌肤上还要凉。
他认真的用浸了酒液的纱布,擦段紫陌的耳後,脖子上的大动脉,腋下,胸口,手腕,膝弯,在看到腰腹处没裹纱布只上了药的伤口时,倒抽了口气,小心避过那伤口,摸上段紫陌的亵裤裤腰。
不可避免的手指和肌肤的接触,禁欲多年的段紫陌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闭上了眼睛,僵著身子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完,这脸丢大了。
裤子上那顶小帐篷像那日狂风中的渔排,瑟瑟微微的颤抖。
纤尘犹豫,但手都搭上裤腰了,再缩手岂不是平添尴尬,不脱裤子尴尬的是自己,脱了没脸的是他。
咬牙扒下裤子,像撕下了段紫陌的脸面一般,那玩意儿被裤腰勒得弹了两下,屹然耸立。
看著段紫陌别开脸紧闭著眼的凄惨样,纤尘心情大好,轻挑的吹了声口哨,毫无意外的看到他抖了一抖。
在大腿内侧擦了白酒,纤尘快手快脚的给他穿好裤子,系好衣裳,拿下额上的布巾端盆子去打井水时,听到床上人吁了口长气。
安子如约……未至。
叫二娃送来了汤药,小子站在门口探头望了望床上昏睡的段紫陌,笑呵呵对纤尘道:“大叔他真是个英雄。”
“你懂什麽是英雄?”纤尘不屑。
“我娘说英雄救美嘛,不是他救你和王大娘上来,你俩早被大江冲走了,他腰上那伤口是被江水卷走的渔船木板扎的,愣是忍著伤把你俩救上岸,我娘说那伤再往下一点就做不得男人了。”
“去,小孩子懂什麽,别听你娘瞎说!”
纤尘脸一红,推了推二娃,“回去睡觉,明天考你《千字文》,错一个字打一板子。”
二娃吐吐舌头,一溜小跑便没了影。
段紫陌迷迷糊糊的被灌下一碗汤药,未曾醒来,纤尘守在榻边一整晚,换了几十次凉布巾,到天将亮时才退了烧,靠在床架边就这麽睡了过去。
梦里有狂风大作,额头被铜盆撞了个大包,腥凉的江水灌入鼻腔,死死抓著大娘的手,他以为会就这麽葬身江水,其实王大娘早就想去见老爹了,能陪著大娘一起去,这样也不错,恍惚间看到那人的脸,奋力的往这边游,一个浪头打过来,不见了踪影,他想叫他滚开,别来挡自己的路,可浪头过後,那张脸又窜出了水面,他的头发是灰白色,紧抿著唇,表情是那样坚定,穿过了数个浪头,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手,断裂的木板随著巨浪直拍向他的脸,认命的闭上眼睛,预想的疼痛却没有袭来……
梦里他说:“前三十年操心国事,後三十年只想操心你,给我个机会可以麽?”
他说:“你怨我给你的太少,只求一颗真心,於是我便带著一颗心,追随你到天涯,附带这一个还不算残破的躯体,你还愿意收留麽?”
他说:“……流年难返,那便只看前路,蒙尘覆缄,我会日日来敲门,只到你为我打开那扇门,从此以後你只是我的纤尘,我也只是你的紫陌……好不好?”
……在梦里,他回答:“好!”
 
☆、番外 右耳
 
段紫陌掰下一只野菌,丢进背後的竹篓,掂了掂竹篓的重量,想著熬一锅鲜美的野菌汤应该够了,回茅庐的路上在河里抓了两条鱼,顺手捉了一条过路的乌蛇,满载而归。
这年头寄人篱下,想吃点好的只有自己动手,皇叔和云萧一个懒散一个懒懒,宁愿吃白饭也不会想著加两个菜,安子只管做饭,没菜让他做他更欢喜,而自己家的宝贝儿很愿意吃好的,可只愿意动嘴巴。
在这里住了快一年,山中的路径他早已经摸熟了,哪条溪里的鱼好吃,哪颗树上的山杏甜,哪片林子里的野菌多,比往日里记各处疆土的地名还熟。
茅庐的草檐跃入眼帘,再往上绕个小溪就能到家,才上坡子就看见个头带草帽的青布衣壮汉从对面过来,径直往茅庐走去。
段紫陌加快了脚步,几个跳跃便挡在了那人前面。
“你是谁,来干嘛?”
“找人,你管俺是谁?”
汉子口气不善,段紫陌一掌过去试图掀下他的草帽,哪知那人也有功夫,头一偏避过了段紫陌的掌风,嘴里啐了一声,怒道:“这是你家不?俺来找人你挡个屁呀!”
话说多了段紫陌立即听出了这人的声音,虽然是熟人,却是他不想看到的熟人,私心里就想把人赶快轰走,觊觎他家宝贝的男人都不是好人。
二话不说,两人开打,数十招过去,段紫陌有些招架无力,心想著要不是自己还在伤著,三招不到定撂倒这讨人厌的家夥。
被对方逼的连连後退时,却听一声惊喜的叫声:“宋大哥,你来了!”
安子腰间抹著围襜,大步奔过来,宋大海揭下草帽一把丢掉,张开双臂一把拎起安子,在空中甩了几圈,惹得安子哈哈大笑。
两人的见面礼让段紫陌觉得有些热情到诡异。
“走,公子在屋里,我烧了一桌子好菜,就等你来。”
“嘿嘿,你长胖了,过的好麽?”
“好著呢,走,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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