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逐九州 作者:烛露(下)
Tags:乔装改扮 悬疑推理 相爱相杀 报仇雪恨
为什么会哀伤呢?他用眼神默默询问。
似是看懂了,但他却没有回答他。只是眼角微弯,回他一双温柔笑眼。
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李慕歌的手并不像他的身份一样养尊处优,而是长满了层层厚茧。拂过顾言曦冰凉的肌肤,带来粗糙的酥麻。
顾言曦咬住下唇,身体不由一阵战栗。
“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你还是同以前一样敏感。”李慕歌恶意地用舌/头扫过他的锁/骨,留下点点残红。
顾言曦十指紧扣身后窗沿,衣衫/半退向后仰去,一头青丝垂落在雪夜之中,寒风吹过,散发出淡淡冷香。
李慕歌一路寻索,终于也不禁呼吸凝重,眸色转深。
起初不过是一番试探,夹在着几分戏弄之心。但现在看来,却是要假戏真做,如愿以偿了?
自从顾言曦失忆后,他还真是好运不断。
嘴角暗翘,他长臂一揽,将他拦腰抱起,同时用自己的衣袍把他裹住,大步走向床帐。
“这里风大,就算再急,爱卿你也不能把自己给冻病了。”他方开口就把自己吓了一跳,原来他的声音已嘶哑至此。
顾言曦也被他这一声嘶哑唤回不少清醒,再琢磨他言下之意,不由怒道:“谁急了?休要贼喊捉贼!再说,你这是要干嘛?”看着他抱着自己行进的方向,顾言曦立刻就不淡定了。
“哦?我是贼,那我偷了你什么?”李慕歌含笑看他,一双桃花眼醉人而多情。
清白?
顾言曦心里虽然这样想,却没有说出来。他要是这么说,不就承认自己是被他“欺负”的一方了吗?
深吸一口气,他冷笑一声。
手臂突然发力,一下就挣脱开了李慕歌的怀抱。
李慕歌见状也没阻止,而是眉梢带笑,眼底闪过一抹狐狸的狡黠。
一场大病后,顾言曦的身手大不如前。挣脱出去后,并没有按照自己的预想,从容落地后立刻与对方拉开距离。而是一下子摔了出去。
认命的叹了口气,摔就摔吧,反正总比被人吃干抹净强。
但就在这时,他的腰带突然被人用力一扯,随即整个人瞬间向后倒去,而且还恰好倒在了那张锦被满铺的龙床之上。与此同时,那可怜的腰带也被拽了下来,顿时衣襟/大敞。
顾言曦心道不好,拉过衣袍,忙要起身。却被迎面俯下的李慕歌压个正着。
他一手将他双腕按在头顶,一手拂过他的胸/前挺/立,俯首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你不是说我贼喊捉贼吗?”
他的舌尖在他的耳廓中打了个转,吸吮出qing欲的轮廓。
“这句话,我要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
褪/尽彼此衣衫,他紧紧贴/在他的身上用力摩/挲。
“言曦,其实你才是个小偷。”
粗糙的手掌轻轻握住那昂然挺立的fen身,指尖在铃/口反复揉/搓,直到黏/湿的液/体渗入指缝。
“你,偷走了我最好年华……”
“也偷走了,我的这颗心…以及这一生…”
顾言曦怔怔地看着李慕歌,忽然间不再挣扎。
主动将头抬起,他在他唇上烙下一吻,眸中月色弥漫。
“李慕歌,那我把偷的东西还给你好了。”
抽出双手,他紧紧环住他的背脊,似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于此。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只觉得这一刻,他就应当这样做。而为了这一刻,他似乎已压抑了许久,也等待了许久。
闭上眼,他似乎嗅到阵阵梅香。眼前的黑暗也被绵延成海的雪梅汹涌覆盖。
不经意间,“慕歌”二字浅吟而出,就像是一个久违的梦境。
李慕歌指尖一弹,打落两边锦幔。
帐幔落下,烛影摇红。映着帐内人影交/缠,一片旖/旎。
偶尔传出的浅浅低吟,更是绮/丽。
这一夜,屋外风冷雪寒,万物寂寥,屋内却是红烛暖帐,锦绣春光。
黄梁不觉一梦,梦里路陌雾深。
作者有话要说:
九州小剧场
作者:终于…成功推倒!
李慕歌:等得我都快改变性向了…
作者:BL怎么能变BG?
李慕歌:BL虽然不能变BG,但人兽神马的没问题。
作者:你就这么饥渴,不懂神马叫柏拉图吗?
李慕歌:柏拉图能有人看吗?
作者:……
顾言曦:……
经过这么长时间,我终于让帅歌推倒了小顾,实在太不容易了。虽然用了“失忆”这个老梗,但除了这样,怎么可能让他们成功结合呢?
第76章 戏假情真
顾言曦醒来时,天刚蒙蒙亮,日未现月未隐。
不由自主地摸上唇畔,上面似还残留着一点温热。想到昨夜的一时荒唐,他只能无奈摇头。
记得那一吻尤其地长,长到彼此都已近窒息,却仍旧不止不休,抵死缠绵。他没想到清心寡欲如他,竟也有这般炙热狂烈的时刻。
李慕歌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让他觉得意味深长。
他说:“顾言曦,你失了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与他以前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又有如何的纠葛,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有情”就能轻易带过。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想着他们之间的事,不知不觉间天光已渐渐转亮。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顾言曦对着镜子将领口拉高几分,遮住散落在锁骨间的点点红印,不由眉心长敛,心中咒骂:那个混蛋!
这时,宫人送来了早膳。
他坐在桌前拿起碗筷,第一次感觉一觉醒来后竟能如此饥肠辘辘。
只是饭还没吃下两口,门外就有侍卫过来传令:说回熹国的队伍就要启程,陛下请他赶快收拾收拾。
顾言曦心下微愣:怎么这么突然?难道……放下刚才拿起的碗筷,他苦笑一声,看来这顿早饭是来不及吃了。
忍住腹中空空,顾言曦很快就来到了宫门之外。
但见准备出发的队伍中除他以外,再没有其他被带回熹国的官员,不由对李慕歌要“以权谋私”的想法更加肯定。
那他昨晚的行为不就变成“为了衣锦还乡,不惜出卖色了吗?”
想到这里,顾言曦的脸顿时又冷了几分。
刻意忽略掉队伍正中那架锦绣华盖的马车,顾言曦拱手向领队的指挥问道:“敢问大人,在下的坐骑在何处?”
那指挥闻言,立刻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方向正对那辆马车:“陛下交代了,让您乘王驾。”
顾言曦摇了摇头,果断拱手拒绝:“君臣有别,不宜同舆。”
指挥挠了挠头,面有难色:“可是陛下早就吩咐过如此安排。如果临时更改,一来下官这里也不好交待,二来确实也没有了空余的马匹。若您非要执意如此,岂不是让下官难做?”
他见顾言曦面有缓色,于是又再接再厉道:“况且给您让出一匹马,就要安排其他将士共乘一骑,这长途跋涉的,就算马受得了,人也难免疲乏。您说是不是?还有……”
见指挥还要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顾言曦立刻抬手制止:“罢了,不用麻烦了。”言罢则毫不迟疑地转身上了马车。
车内的李慕歌斜倚软塌,一副老神在在。
见到顾言曦掀帘而入,立即得意道:“你终于肯上车了?”
顾言曦端端正正地行了个臣下之礼,语调恭谨却隐含冷意:“陛下的手下们个个都如此优秀,唱作俱佳,臣怎么好意思拆台?”
“你呀,”李慕歌指着自己的左胸,眉眼含笑。“就是这里太软。”
“未必,”顾言曦故意将目光移向窗外,语气淡然,“微臣,只是嫌他啰嗦。”
李慕歌看着他眉梢轻挑,但笑不语。
这个人总是这样,面冷心善,口是心非。
久而久之,自己都被自己骗了,但又不能真正的骗过自己的良心。
这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大概就是让一个好人去扮演坏人,心有菩提,却命犯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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