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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逐九州 作者:烛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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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乔装改扮 悬疑推理 相爱相杀 报仇雪恨

 
    可上面的这些打击,却都没有那一句“我的正统身份,师父自会为我证明”来得深。不可思议地看向顾言曦,季意然只想听他一句否认,哪怕是一句谎言他也愿意相信。
 
    顾言曦没有否认,只用一贯的沉默代替了所有的回答。
 
    但是,他上前抓住了季七瞬的手腕,看向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小七,够了!”
 
    季七瞬本是寸步不让,多年来他这个大哥得到的太多,也太过轻易,他的心中不可能无怨无恨。但僵持之下,他最后还是选择退让。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何况他曾交给他的比父亲还要多,对他的照顾比母亲还要深。
 
    “师父,我们同样都是先王的儿子,你早已知晓。否则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收我为徒。可你又何必对我如此偏心?”季七瞬叹道,对他,他没有怨怼只有惋惜。
 
    “我并没有偏心,只是以大局为重。”顾言曦从季七瞬手中拉回季意然,眼神已冷淡似乎这个世界都与己无关。
 
    “你确实一生都在以大局为重。你总是能做出最佳的判断,最有利的决定。但却从来都不顾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也不顾你的大局会伤害多少人。你知道么?其实,这世间上那些看似最无私的人,恰恰却是最自私的人……”
 
    顾言曦抬手制止道:“现在不是剖析我的时候,你赶快带意然走吧。”他转向季意然,试着放软语气道:“他是你亲弟弟,不会害你的,意然,有什么比能保住一条命更重要的呢?”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当他触到季意然的眼神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季意然的双眼通红,似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撑着,硬生生地将一双凤眼撑成一对环目。他的眼睛里塞满了绝望,与刚刚在地牢里的绝望不同。那只是对孤独与生存的绝望,此时却是对爱、对恨、对一切的绝望。
 
    “你是为了补偿出卖我的愧疚,刚刚才不反抗的,对吗?”他连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绝望。
 
    “你以为被我上了,就能把对我的亏欠全部撇清?你以为我是什么?”他上前狠狠揪住顾言曦的衣襟,眼中的恨意炽烈的可怕。
 
    “我告诉你,顾言曦。这种没有真心的委身,我不稀罕!就算再操你几百次,我也不会原谅你!我会恨你一辈子,至死不休!”这时,只听“刺啦”一声,他将袍子扯成两半,一半在他身上支离破碎,一半被他愤怒地扔到了顾言曦的脸上。
 
    “够了!”季七瞬大吼一声,一手将季意然拽倒在地。那些话,他一个字都再难听下去。
 
    “季意然,你记住,师父从来就没有亏欠你什么。是我们季家一直亏欠着师父。你从小就收到他的庇护,是因为你父王。但你又有什么资格把这种庇护当成理所应当?”
 
    “不对!”季意然挥着手失控地嘶吼:“他对我发过誓,他说与父王定下的是君臣之约,对我守的是朋友之情、手足之义!”
 
    “那你可曾把他当朋友、兄弟看待?”没等对方说完,季七瞬就怒喝了回去。他的这一问立刻将季意然的所有语言堵回了口中。
 
    顾言曦始终沉默着,一语不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是的,他刚才就是想以那样的方式,来弥补季意然此时所面对的所有痛苦。或者说他也是想以那样的方式来减轻内心的负罪。
 
    他以为自己给了他想要的,即使不能让局面变好,但至少也不会变差。
 
    但现在看来,这种做法似乎并不能改变什么,反而出现了适得其反的效果。
 
    难道这一次,他又错了?
 
    此时的季意然冷冷地笑了,笑的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却笑到了浑身颤抖。
 
    顾言曦本想说些什么去安慰他,但刚一开口就发现,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于是他站在原地,看着他笑,看着他笑到咬牙切齿,涕泪横流。
 
    季意然转身走向马车后,就再也没有回头。季七瞬向顾言曦递了个放心的眼神,之后也转身离开。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他并没有感到如释重负。
 
    转身的瞬间,他突然一头栽倒于地。过了良久,也没有再爬起来。
 
    顾言曦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温暖的床上,烛光柔和被褥柔软。
 
    窗边,映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手不释卷啜饮香茗。
 
    他无奈一笑,悄悄坐起身来:“没想到你也爱这样消遣,我一直以为你觉得我平常如此是装模作样附庸风雅呢?”
 
    李慕歌也偏头一笑:“这种事在我看来确实如此,不过那是对别人的看法,至于对你嘛…”他故意顿了顿,摇头晃脑地卖着关子。
 
    顾言曦走下床,自顾自地斟了杯茶,饶有兴趣地反问道:“对我,如何?”
 
    李慕歌跳下窗榻,走到他身边,以手中书卷挑起他的下巴道:“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他话音未落,唇就印了上来。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的瞬间,已深入那片温软肆意掠夺。
 
    顾言曦毫不犹豫地闭齿一咬,一点血腥迅速在口中蔓延开来,混合着彼此的唾液,渗入敏感的味觉。
 
    他没想到李慕歌吃痛后,非但没有半分退缩,反倒更加疯狂。
 
    他一手将他的双手紧紧地反扣在背后,一手狠狠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强制地令自己与他唇舌交缠。这一刻,他在那双灿若桃花的眼眸中,分明看到了一丝怒极之后的危险。
 
    他只不过是咬了他一口,或者说他只不过是拒绝了他,这种事以前也常有之,但这一次他的反应为何如此失常?
 
    他本就苍白的脸上,忽然间一下子就完全没了血色。
 
    他,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就在这时,李慕歌突然放开了他,眼中的危险转为轻佻,挑眉道:“滋味不错,就是太烈。不过为了奖励你,我就告诉你一件事。”他侧脸贴向他的耳边,低声补充道:“你以为自己真能将季意然轻易救走吗?”
 
    顾言曦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越来越白。
 
    虽然早已料到这可能是对方设下的一个局,但他却并不希望听到这个局的某些细节。
 
    “其实在你救走他的整个过程中,都处于我的监视之下。青玉,只不过是我安排的一个障眼法。所以……”所以你和季意然做下的那桩龌龊事,我全部知道的一清二楚!
 
    后面的话李慕歌没有说出来。不是顾及到对方的颜面,而是他自己根本就说不出口。
 
    就算被季意然压在身下,就算被自己的徒弟听到了不堪之事,顾言曦也能面无表情的淡然以对。
 
    只因,他并不在乎。
 
    就算心中有痛,但他并不在乎。就算觉得恶心,他也并不在乎。
 
    生为男儿,什么贞洁对于他来说,显然不是什么需要耿耿于怀之事。而他,也并非是能被这种事就随便折辱的。
 
    但惟独对于李慕歌,他无法不介怀。
 
    他人生中从没有一刻,像此时此刻这般卑微地乞求着:乞求着站在他对面的这个人,对于那间屋子里发生的事其实一无所知。
 
    他藏在袖中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但脸上除了那过分的苍白,并没有泄露出一点一滴的情绪。他的声音也平静地令人心寒。
 
    “你故意放他走,无非是想利用我。说吧,你手中到底攥着什么把柄?”
 
    李慕歌闻言,脸上笑意不减,但眸底深处却不动声色地燃起了两簇火焰。
 
    你被我当场揭穿,为何还是如此平静淡然?难道就没有感到一丝的不堪与羞耻?还是说做这种事,对于你与他来说,其实早已习以为常?所以你对我当年所做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欺骗?
 
    就连那一场相许,也没有真心,只有假意!
 
    我还一直以为…一直以为…唯独那一场情,才算是真……看着顾言曦那滴水不漏的表情,李慕歌多年来的信念被彻底粉碎,藏在心底那渺小的希望也被瞬间浇熄。但他还是忍不住做出最后的挣扎。
 
    “在我告诉你我手中握有的把柄前,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允许季意然上你,却连我的一个吻都要拒绝?”他舔了舔唇上的一片殷红,声音已降到冰点。
 
    在听到“上”这个字时,顾言曦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呼吸困难,稀薄的空气令他眼前的景象似乎越来越模糊。
 
    “因为你与他,并不相同。”这是一句实话,但也是一句令人太容易误解的实话。
 
    李慕歌闻言,唇角开始不停地上扬,所有的自嘲都被这诡异的弧度推到了风口浪尖。
 
    “哼!不同?我与他能有什么不同?能做的事还不都是一样!没准我比他更好。”
 
    他话音未落,顾言曦已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于是手指急忙探入袖中,却只摸到一片空空如也。
 
    “你要找是这个吗?”李慕歌冷笑着手捏一枚银针,眼神里全是不屑。说话间他毫不犹豫地将那枚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顾言曦的脑后,顾言曦立刻就觉得全身上下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陷入麻痹,但五感却比平常更加敏感与清晰。
 
    想开口问“你对我到底做了什么?”但嘴唇蠕动了一下他终究什么都没问。
 
    只因,问不问,这般情景也再没有什么不同。
 
    他就如同一块破布般被对方狠狠地扔到了床上,砸出一声连自己都觉得吵的巨响。
 
    烛火还是那盏烛火,锦褥还是那床锦褥,只是那醒来时的温暖柔软,已不再……李慕歌的舌再次席卷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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