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虹:“若互不干涉最好,若牵连到我们就只好自卫。”他听着这交战双方不下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拉上他们,他们可以视而不见。
马车继续前进,打斗声音越来越近。
突然,一名蒙面人被扔向马车,蒙面人顺势举刀劈向五木,五木赶马棍一挡,道“爷?!”
马车内传来,“去吧。”五木加入打斗,蒙面人或许以为他与另一方是同伙,纷纷攻向五木。一名蒙面人跃上马车,攻向马车内,一阵掌风迎面打来,没等他看清马车内就震飞,狠吐好几口鲜血。此时,十名蒙面人已死了六个,大势已去。
“走!”其他四人撤退,消失了。
那些人也不追击,五个人都只是轻伤,可见他们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五木重新驾车欲走,五人中的白衣男子上前作揖,道:“多谢这位小哥出手相助。”
五木道:“不必。”
白衣男子看着马车微微晃动的车帘,道:“公子可是前往竹州,我们五人的马匹因方才的打斗已不知去向,且我们均有伤在身,不知公子方便可否捎我们一程?”
马车内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五木抱拳,“抱歉,我家公子说不方便,此地离竹州地界不过半日路程,还望公子再想他法。”说着马车已飞快向前行去。
马车很快消失在视线尽头,那四个男子走到白衣男子身边,脸上带着刀疤的男子开口道:“主子,依你看他们是什么人?”
白衣男子唰的产开扇子,意味深长的看着马车消失方向,道:“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但我相信很快就会知道的。”
两日后,竹州城。
楚虹和五木到到达竹州城已是日落西山。竹州城繁荣不比昌州城,但却更平静质朴。竹州以竹编闻名,每家每户都会编几样竹编花样。选了家客栈住下,楚虹让五木买回来两个竹编酒篮,装了一坛桃花酒。楚虹道:“你去城西在竹林尽头,有一家独门独户的梁府,就说孙儿日后再拜访他老人家。”
五木:“是。”五木拎着桃花酒出去了。
楚虹这才看清楚这家客栈,这一看不由的夸起这家店老板的心思。这家客栈有三层,一层为客人吃饭用餐,二层为喝茶赏景,三层才是住房。楼梯是从正中间螺旋而上,所有房间都是围着它,整栋楼形成一个圆柱行。
此时楚虹正在二楼临窗而坐,面前是上好的雪尖茶,小小一壶也是百来两银。果然好茶,喝下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竹州,真如其名一样,竹州是楚国唯一没有花楼倌院,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城市。暮色降临,竹州城街道两旁的灯笼也被点亮。十步一盏,昏黄的灯光为偶尔经过的行人照亮脚下的路。夜色中,安静祥和是竹州城的心态。
也只有这样的竹州城,这样的安静祥和竹州才养出那样的女子,这座他母妃生活了十五年的城。如果他什么都不是,在竹州城里开个小茶馆,和这样的城一同晨昏。
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客官您选住我们富贵楼真真是最明智的,我们这里的吃食有些皇宫都未必有,服务更是一流,到了我们这就跟到家一样…”是小二的声音。
“喔,可是方才我们前面的人要住店你们怎么说客满?”楚虹稍稍顿住,这声音。
小二呵呵一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富贵楼可不是人人都住得起的,住我们富贵楼的都是非富既贵。”
“你们又是如何得知哪些客人是富贵客,再说竹州不比皇城,富贵客不多,你们岂不是错过很多生意?”
说话间他们已到二楼,楚虹望去,正好与白衣男子目光相接,白衣男子朝他点头,他也点头回去。小二笑着向他说道:“客官吃好喝好,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小的”说着领那五人上了三楼。
“客官有所不知,这竹州城有一个平价楼,是给普通人住的,那也是我们老板开的店。那些住不了富贵楼的我们就介绍他到平价楼去,我们老板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决不让一人漏网!”
小二的声音慢慢小去,夜色中的竹州城像美人半闭着眼,安静和谐。
五木回来时带回来一盒核桃酥,不是那个人做的,自然也就吃不出那个味道,十年了,那种味道他十年没有吃到了。
第6章 第六章
主仆二人隔桌而做,这样的核桃酥配着这样的雪尖,这样的竹州这样的夜也别有一番风味。
一队火龙打破了这样的宁静。十几个举着灯笼的人把富贵楼门前都映个黑夜如白昼。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二楼的楚虹他们也听得清楚。
“阿二,刘知府的玉麒麟丢了,快叫店里的伙计一起找找。”
“什么?!又丢!阿四你说说这都第几回了,他怎么也不好好收着这命根子!这黑灯瞎火的叫人怎么找!”是店小二的声音。
“我可不管,你今天居然让他进楼了,当家的已经知道了。还不找找,或许那东西在楼里的哪个角落里呆着呢,找不着,明天仔细你的皮。”
小二:“我冤枉阿,你说他来了我还有不让进的,到时饿坏了,渴坏了,当家的还是揭我的皮!”随后是走进去的声音。
小二: “都给我停下,擦桌子板凳的,厨房洗锅子的,茅厕拉屎的都统统停下来,掌灯,找玉麒麟。”
一通翻东西找东西的声音,整个竹州城都有“火龙队寻玉的足迹”。五木看着被火光照亮的竹州城,不由惊叹道:“这刘知府是很利害的人物吧!找块玉都那么大阵杖。”
不久什么动静都安静下来了,想必那玉也是找到了。
楚虹和五木在房间里,这时小二来敲门了:“客官,送热水来了。”
楚虹示意,五木开门。小二进门,身后是两名壮汉抬一大桶热水进来,他们微低着头没有到处乱看,果然知进退。
楚虹道“小二哥,方才如此大动静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物件?”
小二不好意思道:“打扰到客人休息实在抱歉。方才是刘知府丢失了东西,我们在找呢。”
五木看着他道:“原来是官府的人,那自然是要重视的。”
小二听了,却有些不高兴,道“这位客官此言差矣,虽说商不与官斗,但这小小县令知府我们富贵楼还是不怕的。只因这刘知府不是别人,他正是我们老板那口子。”
楚虹:“原来如此,可是找着了?”
小二道:“找着了。不和您二位聊天了,还得给其他客人送水了。”
五木随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楚虹泡在浴桶里,热水里飘着淡淡药香,连日里奔波赶路流失的力气也慢慢回来,四肢百骸都前所未有的放松。迷迷糊糊,楚虹进入梦乡。
在梦里,一股熟悉的香味引着他,飘飘忽忽。香味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只有再次感受到,你才能说得出。红木雕花大门被推开,一个小小男孩呵呵的从榻上蹭下来,他额间有红色的胎记。小人儿的声音脆生生的:“母妃,是核桃酥吗,虹儿最喜欢吃您做的核桃酥了。”一双大手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
突然场景变换,在一间寺庙里,有四个人。一和妇人,她旁边是两三岁的小男孩,他们对面是一个老和尚,他旁边是一个约摸十二三岁的小和尚。
老和尚递给妇人一块黄绸,妇人看了脸色变得灰白,她看着老和尚道:“无尘长老,这该如何是好?”老和尚摇头,叹气道:“相信天意自有定数,将来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
小人儿抬头看着妇人,秀气的眉皱起,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只知道是这个和尚让他母妃不高兴的,他讨厌和尚!
楚虹沉沉睡着,脸上有淡淡的笑。额间的胎记闪了一闪,颜色更深了。
另一个房间,五人围桌而坐,刀疤男开口:“主子,方才那男子让人有种别扭的感觉,就好像在他面前自己很渺小。”
白衣男子看着其他四位道:“他应该就是两日前马车里的那个人。”感觉自己很渺小么,天生王者的凌厉,果然不简单!
直到凌晨,方正才赶到竹州城,他日夜兼程用三天走完五天的路程。楚虹知他辛苦,什么也没说只让他先去休息。
但是时间真的不多了,下午等方正醒来三人下楼。一楼这时已经有很多客人了,果然是富贵楼,在座的人都是锦衣华服。
三人坐下吃东西,方正这才说话:“主子都办好了,那张,关两人因贪污受贿入狱了。”
楚虹点头,“他和谁有关系?”
方正,低声道:“相爷,张怀中的姐姐嫁给相爷的二舅爷的外甥女的三表哥的四表弟。”
五木噗嗤一声,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喯出。“这还真是,一表三千里啊。公子爷你说,用方正这么严肃的脸讲这么诙谐的事,是不是很搞笑?”
方正向他瞪道:“好你个五木,趁我不在是不是又讲我坏话了,就知道你小子一肚子坏水。”
五木一脸冤枉道:“我哪有,不信你问公子爷。”
被他们这么一闹气氛就轻松多了,楚虹不由也随他们一起笑,“家里的事怎么样了?”
方正挠挠头,笑道:“嗯,父亲说让我带他回去看看。”
终于认了吗,什么事都是这样的,为了刚开始的不习惯大发雷霆,时间久了,就算是铁柱也磨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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