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情/傀儡之再起风云 作者:风雪渔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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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女人并不都像桃娘那样。
原来,还有朱砂这么美好的女子。
铁牙抱着朱砂,为昏迷的朱砂拔出一根根情花刺。
当朱砂再次睁开活泼的杏眼,铁牙几乎要向上苍磕头。
“铁牙哥——”
朱砂发出虚弱的颤抖的娇音,还能够看到铁牙哥,她觉得很开心。想到还能被铁牙哥抱在怀里,她也觉得很幸福。
“嗯——”
朱砂心中突然疼痛如绞。
“铁牙哥——”
“朱砂,你怎么了?哪里痛?”
朱砂“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铁牙哥,我的......,我的心,心好痛......”
朱砂疼得面色发青,“心,好痛......”
“朱砂......”
“朱砂......”
铁牙抱着昏迷的朱砂,疯狂地冲进院子里,有人拦他,他抬脚就踢,张口就咬,口中只吼着,“主人,我要见他!我要见主人!我要见他!”
秋风凉亭,亭边金菊丛丛盛开,炎烈坐在亭中,旁边有容貌姣好的粉面少年为他剥着红色的蟹壳。
秋日,正是喝菊花酒,品肥蟹螯的好时节。
石桌上,红玉盘中装了一盘拳头大小的蟹螯,个个肥美,玛瑙杯中,黄酒晶莹尤胜琥珀。
凉亭下,铁牙抱着朱砂跪在地上。
“主人,求你,救救朱砂,救救朱砂。”
炎烈手中玩转着琥珀色的酒液,看着酒液在玛瑙杯中沉沉浮浮。突地,他放下酒杯,走出凉亭,走到铁牙身前。
炎烈垂眸看着匍匐在地的铁牙,“要我救她,你可想好代价了?”
铁牙想到上一次炎烈答应救母狼把他扔进情花丛中一天一夜,那种痛苦仍饶心有余悸。可他为了救朱砂,他什么都不怕,“我愿意再被扔进情花林里。”
炎烈冷笑,“不,同样的游戏玩上两次就不好玩了,这样吧,你要我答应救她可以,不过你要替我杀一个人。”
铁牙不解地望着炎烈,“杀人?”
炎烈道,“没错,只要你替我杀一个人,我就救她。”
“你要我杀谁?”
炎烈突然俯下身,抬起铁牙那张半边脸上布满情花的脸,炎烈突然觉得,他连这张脸也看不下去了。
炎烈轻叹,“现在的你还杀不了他,要想短时间内让你拥有杀他的能力。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把你练成药人。”
炎烈扣扣铁牙坚硬的身板,“本来练药人要提前一年多服用药物才能承受得了药水的煮练,不过你在山谷里被我锻炼了三年,你这身体的强度早达到了可以承受炼制的强度,所以可以直接上药。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就可以成为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药人了。这样的你,也许还能有几分胜算。”
铁牙喃喃着,“药人......”
炎烈浅笑,“没错,你愿意吗?成为我的药人?”
铁牙其实并不能完全理解药人的含义,他心中只想着让炎烈答应救朱砂,“我答应你,你就答应救朱砂吗?”
炎烈点点头,“不错,那你答应吗?”
铁牙道,“好,我答应。”
炎烈突然间纵声长笑。
药人,一个没有意识只知道杀人的机器。他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狼人的噩梦了!
“凤玉。”
亭子里的美貌少年听得炎烈唤,赶紧走了下来,声音谄媚又讨好,“宫主。”
炎烈一把扯过那叫凤玉的美貌少年,推到铁牙面前。
“看清楚了,今晚把你的功夫都使出来,好好的伺候好这个人,就跟伺候本宫主一样,如果他有半点不满意,本宫主就把你扔回陷空岛的销金窟,让宫春来收拾你!”
那凤玉一听到陷空岛、销金窟、宫春几个词,吓得浑身发抖,即使眼前这个半张脸都是花纹的男人再可怕,也没有宫春手下的销金窟可怕。
“宫主,凤玉一定听宫主的话,好好伺候这位爷。”
炎烈又道,“他如果不要你伺候,你的结果是一样的。”
凤玉连最后一点侥幸的心思也没了,跪伏在地,颤声道,“凤玉遵命。”
炎烈把凤玉的脸掰到铁牙面前,“你既然不喜欢女人,这张脸你还喜欢吧?长得这么漂亮,好好享用吧。等你做了药人之后,就再也享受不到了!”
铁牙完全不懂他说什么,只道,“我不要他,主人,我只要救朱砂。”
炎烈附在铁牙耳边,低声道,“你和他做,我就救朱砂,就跟我们当初在山洞里一样,他会教你的。乖,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晚餐吧。”
药人,一个没有意识只知道杀人的机器。他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狼人的噩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药人(二)
焚情宫的丹房里,正煮着一池药水,铁牙剃光了头发,脱光了衣服,手脚都被铁链拴着,一步一步地走进药池里。
越往前走,他的身体逐渐下沉,药水越来越深,先是没过他的膝盖,然后是下腹,然后是胸部,脖子。
在药水没到鼻尖的时候,铁牙调转过头,漆黑的眼眸看着站在门口的炎烈。炎烈脸上依旧带着金色的面具,铁牙便只能看到他那双冰冷的阴沉的细长凤眼。
炎烈看着药水终于没过铁牙的头部,这才转身离去。
他回到房间,命人将那凤玉带来。
凤玉颤抖着身体匍匐在炎烈面前,他不敢告诉炎烈真相,他不想回宫春的销金窟。
炎烈站在红木雕花窗前,望着窗外嫣红如血的红枫。
“昨晚,他还满意吗?”
凤玉哆嗦着,“满意,那位爷很满意,宫主,凤玉真的是很卖力地伺候那位爷的......”
炎烈唇角勾起一弯浅笑,“哦?他都碰过你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炎烈的手揉捏着匍匐在地上的少年,突然间,他猛地撕开少年的衣裳,却见少年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炎烈凤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凤玉,你说谎了啊。”
凤玉吓得花容失色,抓着炎烈的紫袍,“宫主,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真的很努力地伺候,是那位爷,是那位爷他不要,他不要啊——”
“宫主,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宫主!”
“啊——”
凤玉的一双眼珠陡然凸出来,跟死鱼眼一样发白,他脸上是一脸地惊恐的表情。
鲜红的血液从凤玉洁白的胸膛里涌出,在他身体上流淌出几条弯曲的红色溪流。
炎烈一剑刺进凤玉的胸口,长剑穿背而出,凤玉登时毙命。
炎烈的手上却没有沾上一丝血迹。他看也没看一眼凤玉的尸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红幔低垂的房间。
焚情宫里的一处温汤,偌大的汉白玉雕花水池里洒了一池嫣红的花瓣,阵阵花香与升腾的奶白色水雾糅合在一起,糅出一种香甜的红与白。
突然见,水面剧烈地震动,漾起一圈又一圈的红色花浪。接着,一具妖冶美丽的修长身躯从池水里一跃而出,就像一条从瑰丽的海面上跃出的人鱼!
男子挺拔修长的身躯踏上了铺着红色绒毯的池岸,晶莹的水珠沿着他垂在背上的湿发,沿着精壮白皙的胸膛,笔直而有力的大腿,一滴一滴地滴到洁白的脚跟,滴在地毯上,留下一圈一圈的水渍。
“宫主”。
两个同样不着寸缕,背部和胸前都纹着鲜红狼图腾的美貌少年从榴花红的屏风后爬了出来,低垂着头不敢看炎烈鬓角斜飞,凤眼微稍的脸,匍匐着爬到炎烈身边,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舔去炎烈脚跟上滴下的水珠。
“嗯。”
炎烈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抓起一个少年的头部,凑到他的身下,少年便张开朱唇乖巧地服侍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水池边的地毯上溅了一地的水,炎烈这才披着紫袍,戴着金面从宽阔的温汤房里走了出来。
今日是铁牙被投进药炉的第四十九天。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蒸煮炼制,他炎烈重出江湖以来的第一个药人,就要出炉了。
炎烈走到丹房前,早有几个青衣壮汉和红衣女子在房门外候着。
“宫主。”
为首的红衣女子叫道。
“都准备好了吗?”
“回宫主,都准备好了。”
炎烈走进丹房中,看着那一池黑色的沸腾的药水,眼底一片冰凉。
“停止添火,打开铁索。”
水面渐渐不再沸腾,可是池底却跟着剧烈地震动,那震动声越来越大,连整个水池都剧烈地晃动起来。
炎烈看着剧烈波动的水面,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来,这怪物还真是挺过来了。”
接着,只听得数声野兽咆哮般的嘶吼,黝黑的水面露出一颗半边脸上绣满鲜艳花枝的光头,或者说石头。
“啊——”
又是数声嘶吼,那花面光头人的整个身躯一跃出水池,黑色的药液沾了他满身,药液之下,是土黄色的石化了肌肤。
那花面光头人,全身上下除了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和半边脸上斑斓如蛇的花枝,整个健壮的躯体,都发出一种石化般的古铜色。
这花面光头人,正是被炼制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狼人铁牙。
他如今,已经是个没有神智的药人。
药人铁牙用那双黑洞洞地眼睛看着前方,前方就是炎烈,而他却像什么也没有看到。
炎烈从袖子里取出一包花粉,用修长的手指弹出一点弹向麻木有如僵尸的铁牙。
铁牙的鼻子嗅了嗅,闻到那花粉的味道,便一步一步地走向炎烈。
走到炎烈身前,他挺着僵直的身子,单膝跪在地上,发出粗哑有如吃下糟糠的声音,“主人。”
炎烈微笑,“很好,比我想象的更好。跟我来吧。”
同样粗噶的声音又响起,“是,主人。”
炎烈在前面走,铁牙站起来,僵直着身体机械地跟在炎烈后面。
炎烈把铁牙带进了一间密室,他从墙壁的暗缝里取出两幅丹青,放在黄花梨的桌案上,展开其中的一幅。
画面铺开,画上是个白衣男子,男子长得十分俊美,杏眼朱唇,双眉浅淡,下巴稍尖,有一头铁灰色的长发。
炎烈的手抚摸着画上男子的眉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遇到这个人,就把他抓来,记住,一定要活抓,不能伤了他。”
接着,炎烈又展开另外一幅画卷。那幅画上画着个头戴黑玉冠,身穿黑衣的男子,男子身材挺拔,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看起来极为冷俊,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风神。
炎烈指着画上的黑衣男子,对药人铁牙道,“我要你杀的,就是这个人。好好地记住他的相貌,还有,记住他们的气味。”
炎烈又拿出两件苏锦衣与墨九用过的物品,分别放在苏锦衣和墨九的画像之上,让铁牙用鼻子去嗅。
铁牙俯下身分别在那两幅画上嗅了一会,又站直了身体,“记住了,主人。”
炎烈满意的点点头,他见铁牙站得笔直,这才拿眼逡巡铁牙铜板一样的身子。他瞥到铁牙腹部下面的软垂,走了过去,用手捏住,贴在铁牙耳边道,“这个东西还能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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