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 作者:酿生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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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大宅之外,亦是热闹。
夏侯衾容将一个眉清目秀,媚眼如丝的少年反手制住,后面围成半圆的大概而是多个黑衣人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花晓色滋润呢认出了那个少年。
少年也认出了他,深情又委屈地喊了一声:“公子。”
花晓色将夏侯命宛放在地上靠着自己坐在,封住夏侯命宛的几处要穴止血,没有理会那个少年,只低头关切的问:“还好么?”
夏侯命宛却听到了那个少年的声音:“你认得他?”
“就是他将机关起动的。”灰袍卫姓男人说道。他对机关之术没有丝毫研究,只是看到这个少年鬼鬼祟祟地躲在暗处,然后便飞出一枚飞镖打在大宅琉璃瓦上,接着,便听到里面产生了变数。
夏侯衾容也察觉出不对,便很快从暗处将少年拉出来,少年反抗,武力却不低夏侯衾容,反而被制住。可突然出现的二十几个黑衣人,带着煞气欲将少年救出,却无奈投鼠忌器。
“公子受伤了?”少年有些心疼,“是花奴的不是,请公子责罚。”
“我自然不会饶过你!”花晓色横眉。
自称花奴的少年叹了一口气,道:“公子找到新的床伴,便冷落花奴了,花奴见此人命已阑珊,若是他死了,公子能让花奴回来么?”
花晓色咬牙,顾忌到夏侯命宛,他便单手凝力,想要一掌打死那个少年。
却被夏侯命宛制止:“你住手!”夏侯命宛勉强起身,慢慢走到花奴面前,“谁让你来的?”
“短命鬼,不是我们那里的人,你会死的很惨,像很多人那样惨。”花奴便是受制于人,也有自己的气焰。
“很多人?”夏侯命宛突然饶有深意的看着花晓色。
夏侯衾容容不得这二人再说些什么无用的话浪费时间,便加了力道:“你们抓走的小姑娘在哪里?”
花奴吃痛,低低的嗯了一声,微微皱着眉头:“我正是来带话的,你先放开我。”
夏侯衾容心烦,又加了力道。
可花奴却丝毫没有多增痛苦的模样:“跟过公子的人都很耐痛,放不放随你,那个小娃娃的死活也不用管了。”
同样的投鼠忌器。
夏侯衾容很是不甘的松了手:“快说!”
花奴自顾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道:“五日之内,带着九弦琴鉴和……”花奴深深地看了花晓色一眼,继续说道,“那件东西,来这里交换。”
“究竟是谁,执着与九弦琴鉴?”夏侯命宛不解。
夏侯衾容却疑惑:“琴鉴和哪件东西?”
花奴嫌恶地看了夏侯衾容一眼,又十分崇敬地看着花晓色:“这个我的公子知道,花奴知道此物珍贵,公子给不给,全凭心意,不用顾忌那个小娃娃的生死。”
“你的主子是谁?”夏侯命宛问,然而,他也猜的出几分,花奴口中的“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
“要死的人,知道那么多干嘛!”花奴看夏侯命宛很不顺眼。
花晓色却突然伸手捏住花奴的脖子,花奴被花晓色单手腾空,血脉不通,又承受自己的体重,花奴的脸已经涨的通红,眉头蹙着,双手抓住花晓色的手腕,一幅我见犹怜的模样。
花晓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面:“竟学野了吗!”
花奴艰难的张嘴,断断续续的说:“没有……公子调教……花……奴……呃……”
花奴话未说完,却见花晓色骤然松手,疾风一般将花奴反手扯住,一脚踢在花奴后背,瘦弱的手臂被活生生的扯了下来,由于速度真的太快,鲜红的血过了一会儿才如破了的木桶的一样,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痛苦的花奴在地上强忍着扭动,额头冷汗淋漓。
夏侯衾容看的一脸愕然。
卫姓男人却似乎是没有听到任何响动,很悠闲地看着远处的风景。
“不要杀他。”夏侯命宛出言,夏侯衾容心中不禁暗叹,为何他表现地如此淡然?
夏侯衾容突然想起来,自己将夏侯命宛带回兵剑世家之后,花晓色曾经来找过,不过碰壁而回。
后来,兵剑世家外围出现了一些没有皮的人,他将这个消息告诉夏侯命宛的时候,似乎也没有见他有多惊讶,只是当时,夏侯衾容以为,夏侯命宛已经没有力气再来惊讶什么了,毕竟,剧他的情报,花晓色是个自负自傲自恋的人,自诩风流潇洒,附庸风雅。
“留下……我……想要知道……你妹妹……在哪儿吗……哈哈……我不会……说的……”花奴的眼睛已经已经疼痛而慢慢失了色彩,变得一片灰暗,却又目无焦距地朝花晓色看,“不光花奴……来了……君兰也……来了……公子……的床伴……但凡活着……都来了……”
花晓色怒目:“再不说,你知道下场!”
“能死在……公子手……上……花奴……呃!”
花奴话为说完,便已是身首异处。
这一次,花晓色明显看着夏侯命宛的面子,让花奴死的痛快些。
花晓色知道,夏侯命宛不喜欢看到这些。
“我们丢了很重要的线索。”夏侯命宛如是说。
花晓色一挥手,便有人将花奴的尸体带走,免得再污了夏侯命宛的眼睛:“没关系,还会有人的。”
“你的……床伴?”夏侯命宛面上没有太多神色,就像简单的陈述一件事实。
花晓色生怕夏侯命宛生气,忙赔出笑脸:“少听那起胡说的,琴鉴才是要紧。”
夏侯衾容说:“我去将琴鉴带来,他说的另外一件东西,你来负责!夏侯命宛,别忘了,阿宓是你亲妹妹!”
“我知道。”
夏侯衾容匆匆离开后,卫姓男人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也回了,再会!”
“阿宛,我们也走吧。”花晓色担心夏侯命宛的身体。
“我还想进去一趟。”夏侯命宛道,“刚才在里面,我已经窥得七分关窍……”
“不行!”花晓色打断,“你去就是送死!”
夏侯命宛低头,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他明白,自己再入,活着的可能性很小很小,可既然已经从那个叫做花奴的男人口中得知,阿宓真的在某人手中,心里又显得惴惴不安。
“不要担心那个小姑娘。”大宅的破门慢慢打开,一袭白衣从门内走出,清冷绝艳,不染一尘,“只要将东西带过来,她定然毫发无伤。”
“你是……”陡然出现的人,让夏侯命宛表现地激动了。
花晓色却赫然而笑,难得得讽刺:“君兰?”
君兰?夏侯命宛暗想,他就是刚才花奴特意提到的人么?果然不同凡响。
君兰冰冷的薄唇盏出极浅极浅的笑容,眼睛里却依旧如高山寒冰一般,冷掣骨髓:“自私的雪妖,竟也学会顾忌。”
没有同花奴一样的仰望和尊敬,君兰的傲骨,一如他的白衣,无论在何处,都自有一派风骨。
“清净无争的君兰也甘为爪牙,我的顾忌,实在不足为奇。”花晓色冷笑,“你,是来复仇吗?”
君兰慢慢踱出几步,连带着他走过的大理石都变得更加冷了几分:“我自有道理,不过,说复仇,太过了,有欲无爱,各取所需,你我皆然,前尘已过,何必令新人为难?”
君兰冷眸看了夏侯命宛一眼,又道:“他,经不起你折腾。”说罢,君兰腾身一跃,如灵鸟一般,飞旋而去,不知何方。
“君子如兰……”夏侯命宛低低地说道,看着已然了无踪迹的远天,心内百味陈杂。
花奴说,活着的,都来了。
活着的是哪些人?
死了的呢?
“阿宛……”花晓色轻唤,他知道,他可以将花奴的话糊弄过去,但君兰……君兰毕竟,是一个任何人见了,都会不忍侧目的人物啊!
“他说的,可信么?”夏侯命宛还是很担心阿宓。
“可信。”花晓色答。
“好,我们回去等。”夏侯命宛转身朝桑阳城内走去。
花晓色忙赶上去:“阿宛,别走太快,你的伤口还没有清理过呢!”
夏侯命宛突然停下来,看着花晓色,花晓色有些不自在:“既然曾是床伴,为何又要复仇呢?”
花晓色张了张嘴巴,一脸为难:“都过去了……”
“也罢!”夏侯命宛继续前行。
“阿宛……那个……我虚长你那么多岁,经历的事情自然比你多啦!要是你早点出现,也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欸……阿宛!阿宛!”花晓色着急了。
“他们?”夏侯命宛没有停下。
花晓色叹了口气:“阿宛,不是……”
“我不管他们,你只消告诉我,君兰。”
花晓色暗骂,哪个王八羔子,竟然让君兰也出来了:“其实吧……是君兰勾引我,然后被我甩了,所以要报仇!”
“你看上了他,可他看不上你,然后,你做了什么?”夏侯命宛一语戳破花晓色的谎言。
花晓色一下子蔫了气:“我强了他,不止一次。”
夏侯命宛没有再说话,尽管,花晓色的回答,和自己预想的,没有多大差别。
一直回到客栈,夏侯命宛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花晓色也不敢轻易开口,像尾巴一样,低头跟在身后。
一进客房,便有大夫在等待。
是花晓色在路途中给手底下人下的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大夫将夏侯命宛的伤口小心的处理好,又去包扎花晓色的伤口,两人都被弄得一身药草味儿。
花晓色觉得,难闻极了!
便找人来点了熏香,又上了一些果脯、糕点、酒水之类的吃食。
“阿宛……”花晓色的模样十分可怜,像是一只没人要的流浪小猫祈求怜悯。
夏侯命宛终于正眼看着花晓色,道:“都是你自作孽,就不会编好一点的谎话。”
“阿宛你火眼金睛,我怎么骗得过你?”花晓色笑起来,大胆朝夏侯命宛身边坐进了些,见夏侯命宛没有反应,又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夏侯命宛的肩膀边。
“花晓色……”夏侯命宛突然很伤情地喊了一声。
花晓色直起身来,问:“怎么?”
“不要找别人。”也许从见到君兰的那一刻,夏侯命宛才真正感觉到威胁,一种害怕失去的心情,尽管他知道,自己能给的,并不多。
看到君兰,他自己不禁自卑起来。
“我只找你,阿宛。”花晓色也深情起来,一手将夏侯命宛的下巴移过来,缠绵地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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