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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缠冷心+番外 作者:夜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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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入夜,晕黄而微弱的下弓月被一层又一层的薄云掩得忽明忽暗,若然不仔细瞧,提著灯笼缓缓步行的人绝不会留意到,一抹潜藏於黑暗的人影,正以飞快的速度略过家家户户的屋瓦,向著位於城中心的首富家宅而去。 
脚下轻轻一点一掠,身穿黑色衣裳的夜隐,白皙的脸如雪般的冷淡。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会从他微微紧握的手得知他内心的焦急。而这个人,除了养育他的师父,这世上也只有一人。 
虽说…平日孤癖的自己总是嫌弃那人罗嗦白痴,也不下百次对那人下毒手,但是一听不到那定期出现的声音,平日冷然的心也不禁抽了起来。 
会是上次下的百日痴馀毒未清吗? 
所以久未露面的东方泠云才会被城中人传成只剩一口气? 
还是说,世上有功夫高过东方泠云,毒功高过自己的人?要不被自己笼毒笼得已变成寻常百毒不侵体的泠云怎会中毒病危? 
生下来就缺乏七情六欲却耳目聪明的夜隐,脚不动作不停,脸上表情不变,但脑中已是千回百转过千万个东方泠云病危的原因,不到一刻,飘然的身影已无声飞钻入灯火通明的华房内。 
油灯的火光照亮充满主人气息的房间,一个小紃抵不住困意趴在桌上。无声的起步移到下了纱帐的绵床边,长手一拨一勾,露出了一张已阔别两个月,比记忆中瘦削而透著青黑的脸。 
心悸了一下。
夜隐无言的看著记忆中没有一刻合上的唇紧抿,看著平日灵活的星眸四周围上黑圈,看著微陷的眼窝、双颊…就连那因外向性子而养成的黝黑皮肤也不见了!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阵复杂难辨的情绪,其中最明显的,是愤怒! 
因为只要一看,他就知道东方泠云中的,不是百日痴,更不只单单一种毒!右手拉起床上人的腕一诊,翻开紧合的眼皮一看,夜隐俐落的抽起腰带暗藏的银刀向其手腕轻轻一划,把涌出表皮的血珠收集到不知何时取来的小杯,把盛著满满的一杯血放近鼻头一嗅,伸出舌尖一舔,冷漠的神色更添上几分冷寒的阴沉。 
很好,只有十二种。 
要是要他调出一百种以上,毒性能同时相容相助而不把人毒死的药实在有点难。他,一向喜欢把所有事三倍奉还。区区把三十六种毒调和,於他来説可说是轻而易擧。 
江湖上谁不知道东方泠云的命是自己所救?敢伤他救回的命,就要有一定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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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痛……」手腕上的刺痛把东方泠云拉出一片沉重的黑暗中,睁开酸涩的眼,双眸一转,立即看到一张冷漠白晳的脸透著寒气无言的站在床边看著手中的杯子。 
「隐……」惊喜的想坐起身子,但是虚弱的双臂令东方泠云不禁沮丧的跌回床上,只剩下有点混浊的眼睛有点贪婪的看著久未相见的故人。「你……怎麽……」喘著气,东方泠云透黑的脸因为提气说话而布满著一滴滴冷汗。 
「吃。」把从袖中摸出的黑色药丸放到泠云张合著的唇角,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东方泠云偏头张口,任由药丸滑下食道。 
一手把人扶起,俐落的动作含著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夜隐把手再一次搭上脉像细察,被拉著手的东方泠云也默然的看著他脸上的表情。 
放开手,夜隐转身步至小紃身前,银光一闪,本来熟睡了的人立即弹跳起来。看到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小紃反射性的张嘴,却惊恐的发觉自己的声线发不出来。 
看著软倒自己跟前的人,夜隐只是冷冷的道:「我要你不惊动府内上下,替我把药买回来。到时我自会给你解药医你。否则,只要惊动一个人,我会让你尝尝口不能言,眼不能张,耳不能听的滋味,直到我刚下的毒发作而死为止。明白了?」 
口不能言,含著泪的小紃也只能拼明的点著头。
把书案上的笔墨拈起,用著苍劲的笔迹快速的开成了一张药单子,夜隐把单子交给了仍跪在地上的小紃。直到小紃远离,回复了一点点力气的东方泠云才开口道:「隐…小豆不会说出去的,你用不著下毒手啊。」 
「只是失声药。」不习惯解释的他,只因泠云语气中的轻责,一句自辩就溜出了唇。 
而本就意料到一向不解释的夜隐,闻言只会不理不采的继续做他想做的事的东方泠云。听到夜隐突来的一句解释,倒让他错愕了。 
(2) 
意识到自己刚刚顺口而出的自辩,夜隐眼中闪过一抹不自在。无声的从懐中掏出一个白玉小罐,旋开了玉盖子,他毫不迟疑,把杯中的毒血全数倒进去。 
把白玉小罐旋紧,收起,就在东方泠云来不及阻止下,夜隐用著随身的小刀划破右手腕脉,把涌出的血盛在一个乾净的小杯内,直至八分满,才随意的按住了止血的穴道,始终冷淡的表情像是被割开的不是自己的手腕。 
「夜隐!你…唔…咳咳咳………」突然被人毫无通知的灌满一口腥味,让本来只剩一口气的东方泠云,立即咳得像是连最後一口气也要断了。 
「喝完!」看著还剩下小半杯的血,夜隐把杯按著了一边咳嗽还一边试图闭紧的唇,只见那人咳得满脸青白冷汗但也用力把头撇开,心痛、担心、不忍、焦急…一连串模糊但复杂的感觉一时之间笼罩著夜隐浑身上下,难得的任由冲动主宰,把杯中的血液含著,一低头便一一哺进了另一张还咳嗽不已的薄唇。 
沉默。 
看著对方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东方泠云吓得只能顺著本能把口中的血吞进胃中,而夜隐,一接触到东方泠云的唇,本已偷偷跑出来的理智,立即迷茫的藏回脑袋中,直到一阵轻得几不可闻的敲门声把两人惊醒。 
放开了彼此,夜隐表面上不动声息,独留下还在痴呆的人回过神来。生存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第一次懂得这种奇怪而令人难忘的滋味。 
「进来。」收起杂乱的心,夜隐深吸一口气,冷淡的声音难得有著一丝起伏。 
门轻轻的打开,刚从府内药房拿药的小豆子一跨进门内,便控制不住再一次跪了下来。 
夜隐接过小豆子手上的药草,手不经意的一挥,颤抖著的人便一声不吭的昏倒在地上。 
「夜隐…」平伏了刚刚因为夜隐的「喂血」行动而起伏不定的心跳,东方泠云一回神,就看到小豆子软软倒地的一幕。「把小豆子抱进偏房吧。他会著凉的。」 
不理会他的要求,夜隐把药草收起,伸手一搭,一边趁著脉一边道:「这儿危险,跟我回绝谷。」 
「有你这高明的解毒高手在我身边我怎会危险?」不动声息的运起内劲,惊喜的发觉滞留在各气脉的阻力已有一大半消失无踪。东方泠云再次扬起笑容,清楚的感到力气渐渐的回到自己的身体中。 
「这毒有一药引我解不了。」明显的道出事实,因为那味奇怪的药引竟然把一些随处可见的毒物改变,成为相辅相成,比原先厉害百倍的毒。幸好东方泠云底子深厚,自己平日又大毒小毒的给他补一补,这次才可以撑到他被城中流言吸引而来。否则,现在的东方泠云也只不过是一具首,他就算来了也无力可回天。 
「啊?」惊讶的看著夜隐眼中闪著的认真,东方泠云有点呆的反问:「什麽药引?」
用不著夜隐用嘲讽的眼神看他,惊觉自己问了百痴问题的泠云也只是掻头乾笑。要是知道是什麽药引,夜隐一早就解了,用得著说话吗?自己真的给毒毒傻了不成? 
「我们回绝谷。」懒得和泠云说下去,伸手撒出自研的迷香,伸手一掳一挂,把比自己略高的人挂上肩,脚下一刻不援的一跺一点,化成一道影子钻出豪宅,向著城南奔去。 
(3) 
“我说呐……”无聊的躺在床上,东方泠云看着坐在案前翻着医书的夜隐,有气无力的问:“夜~我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 
“回去,急着送死吗?”无动于衷的翻过一页师父当年的手扎,夜隐右手一挥,一个工整带着苍劲的药名就沾上了一张白纸上。 
“但是在这儿也是等死呀。”闷了十多天的东方泠云一时口快冲口而出,深觉不觅的闭上了嘴。果不其然,本来平静无波的夜隐难得的勾起唇角冷道:“敢情东方兄是不相信在下会找得到药方?” 
“我那敢。”低声的咕噜了声,东方泠云在夜隐冷冷的目光中不自在的笑道:“嘿嘿,夜,别气啊,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我觉得我现在浑身没有不妥的地方,所以我想那味药引是不是只会助其他毒药,而本身对人体没害呢?” 
“没毒……”会吗?看着被自己用补药养得胖了点的东方泠云,找了多天仍没头绪的夜隐竟然有点点想相信…… 
“哎?那来的白鸟?”看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白色大鸟毫不客气的飞到夜隐的头顶降落,那高傲的鸟样衬上脸色有点青的夜隐,东方泠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下来。”轻轻拍了拍桌案,夜隐冷峻的脸透出冷洌的寒意,阴阴的眼不断的瞪着笑得抱着肚子的泠云,额角控制不住‘啪’的一声露出了一条青筋。 
察言观色的灵鸟不敢找死的乖乖飞到案上,然后把系着小竹筒的脚向夜隐一伸,伸得直直的方便夜隐解下。 
夜隐沉着脸解下阅读,不到一刻便把信摺起,对着还在笑的东方泠云道:“好,你想回去,我们就回去。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先去我老家,探探那久违的家人。” 
“你有家?!”愕然的停下了笑,东方泠云不敢置信的道:“你不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吗?” 
“我父母是死了没错,但我不是孤儿。我还有个大哥。” 
“大哥?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从和夜隐认识以来,他都是一个人住在绝谷,一个人生活着,除了自己偶尔送上门‘找死’外,连只宠物都没有的夜隐竟然有一个亲生的大哥?! 
“他心中早没了我这个弟弟,提不提有什么分别吗?”收拾着桌上的书本,夜隐低着的脸让人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始终都和夜隐相处了不算短的日子,东方泠云闻言,心脏不知怎的突然抽得有点痛、有点酸。“那既然他都当没了你这个弟弟,那你干吗要去探他?” 
抬起头,夜隐嘴角挂上了一抹讽笑:“他是我大哥。” 
看着他掉头离去,东方泠云除了摇头说了句”笨蛋”外,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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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夜……”看着他把怀中的男人放到床上,一直默然无语的东方泠云忍不住有点担心:“这个人是你大哥?” 
“不。”用手上的布抺去魏映唇角的血,夜隐头也不回地道:“他是我的朋友,魏映。” 
“朋友??”讶异的睁大了双眼,东方泠云奇怪的走到床边,细细的检视着床上的人:“奇怪……没有三头六臂……” 
“他是人。”截断了东方泠云的低喃,夜隐冷冷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在东方泠云检视其间,他已经把一粒解药喂进了魏映的口,现在正一手搭脉,细细的诊着。 
“我知道…我知道…”尴尬的笑了笑,东方泠云红着脸咕哝道:“没事耳朵这么灵敏干啥?又不是说他不是人,只不过是有点惊讶嘛……” 
“说够了就闭嘴。”放下魏映的手,夜隐细心的替他盖上薄被,冷然的眸中难得的含着笑意。“走,去吃饭。” 
“可是你的朋友不用管了吗?”跟着夜隐的脚步,不可讳言的,刚刚夜隐替那个什么映盖被子时的柔劲,真是令他超不爽的。但是为什么不爽,自己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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