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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行 作者:一梦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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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悠,这是西北之地,怎么会有苗家人?”云寂不解道。
  “你去听我爷爷讲故事好啦,我讲起来又费神,又不好听。”云悠敛起秀眉道。
  费神?这丫头还怕这个?
  云寂随着云悠走入一个院落,院子里养了一只猫一条狗,那猫浑身上下一片雪白,唯有嘴上长了一大撮黑猫,就像长了把大胡子一般,好玩地很。那狗体型极大,若是立起来恐怕和云悠一般高矮,一身黄不溜秋的长毛,看到云寂后,不仅没有半分生人来到的危机感,还要一脸欢脱地冲上去在云寂绣满了飞龙图腾的金贵袍子上蹭满了口水,一条又大又粗的狗尾巴摇得像抽了羊癫疯。
  “云悠,你家的狗未免太热情了。”云寂一阵头大,不论摆手还是转身,似乎都摆脱不了那只拼命撒欢的大狗。
  “它……是第一次见到生人,有些激动……”云悠抱歉一笑,“大傻,二傻,快过来。”话音刚落,一猫一狗风一样地扑到了她身上。
  这名字,取得真是好极。
  云悠又逗了半刻猫狗,她见着云寂似乎有些等不及的样子,连忙驱开两只欢脱的傻帽,道,“堂哥,跟我进去吧。”
  云寂随着云悠进了吊脚楼,又上了层楼梯,过了好几间房间,才到了云悠的爷爷所在之地。
  “爷爷,堂哥我带过来啦,你要怎么赏我呢?”云悠一蹦一跳地进了屋子,只见一个老头正靠在藤椅上闭目养神,布襟裹头,绣花短衫,浑然一副苗家人的打扮。
  老头缓缓睁开眼,笑骂道,“死丫头,一刻都消停不下来。爷爷晚上做糖水粑粑赏你,不过现在,丫头先出去。”
  “哦。”云悠又是“叮叮当当”地走出去,离开后还不忘将门给掩上。
  “寂儿,坐吧。”老头子端坐起身,一手指了指一旁的藤椅。
  “嗯。”云寂依言,撩袍坐下。
  “寂儿,你可知道祖上的故事?”“先祖云酬?”“是。”“略有所耳闻,十三岁随父兄南征北战,十七岁挂帅,统领三军,二十六岁划地称王,二十八岁称帝开国,国号赵,二十九岁英年早逝。”“错。”
  老头子道,“他二十九岁那年,并没有死。他一心想着一统天下,于是,他带着若干人马,从远山,再到遥山,寻找传说中的绝世聆音。然而,他到了这里,遇到了一个名曰“彩凤”的苗家女儿,他与彩凤相爱,不想再过问政事。于是,便上演了一番旧疾不愈,英年早逝的好戏,从此,与彩凤做了一对神仙眷侣。从他们一代数来,到这里,已经有整整八代了,悠儿是云家的直系后人,故此,也是你的堂妹。”
  云寂对于这个故事并不感兴趣,他自是看不惯为了一己私欲而袖手河山的君王,只是面上不动声色,静静问道,“为何这里会是苗寨?”
  “百年前,江湖上有一个苗疆门派,这个门派原本名声不大,一直默默无闻的,可他们所有人,都誓死守卫着一样东西,上古神剑,绝世聆音,实话说,这个门派,就是为聆音而出现的。这聆音,藏在一条名曰静水的溪涧中,位置是申时的第一缕斜阳照射到的地方,再深入九尺。故曰,静水得知。这把剑,不仅皇帝想要,而且江湖上的各个门派都想要,于是乎,为了一把剑,整个江湖搅起了数十年的腥风血雨,最惨的便是这样藏着聆音的小门派,无数教众因之而死,最终有一个人,得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告诉他,聆音的归宿,是在遥山。然后自然,就拖儿带女地迁来了遥山。”老头子端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大口,继续道,“遥山和远山,都不是随随便便能找到的,远山藏在荒山野岭之中,而遥山坐落在无穷大漠里,先祖来的路上,曾路过远山,遇上了远山的山主澜阙。”“澜阙? !”“没错,澜阙他有着足不出户,便能晓知天下的能力,他就像个神仙似的,常年都不会老,还可以入人梦境,你的到来,便是他托的梦。不过,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出不了远山,一步都走不出去,孤零零的一个人待在座山上,做盏长明灯来个人引路,不过,如不是他,先祖也到不了遥山。”“那朕是如何到来的?”“你有这个资格,便自然能来。”老头笑了起来,“我相信,你不像你的先祖云酬。”老头子又喝了口水,顿了顿,忽然声音一凛道,“我若将聆音给你,你可能不负众望,一统八方,造福天下?”
  云寂起身,撩袍跪下,行了个大礼,朗声道,“云寂以天地日月为誓,此生,定不负厚望。”说罢,双手高举。
  老头子转身,拿出了一个木匣,他在上面敲了四下,便敲边道,“不负列祖列宗,不负捐躯英魂,不负苍生百姓,不负万里山河。”四下后,匣盖突启,冷光乍射。
  见之聆音,颔首行礼。
  得之聆音,天下归一。                        
作者有话要说:  
 
  ☆、囚徒
 
  三更,天狼。
  怀雩静静地躺在床上,头枕着双臂,半阖着眼,一副将睡未睡的样子。
  其实,此际,他的头脑一片清明,毫无半分睡意。
  不知怎么的,他总是感觉,云寂那边是不是发生了甚么。
  这种感觉很奇怪,凭空而来,毫无依据,却格外的真实。
  “唉——”怀雩不禁轻叹了一声,片刻后,披衣起身。他自打被一言不发的容烈送入这个普通的帐篷中,他便百般无聊地上了床,而今,已在床榻上辗转了几个时辰了,与其这样耗着,不如干脆起身走走。
  怀雩立于帐前。
  夜凉如水,一轮圆月正上中天,微紫的月华在漆黑的苍穹中淡淡晕开,似乎隐约可见其周围的丝丝云彩。
  有古诗名曰《古朗月行》开头道,“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此情此景,当真是应了那诗句。怀雩心说。
  “怀公子。”一声呼喊,使得怀雩心底微惊了一下。
  转过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素衣翩然,青丝如瀑,暮色里,如玉的脸庞隐约可见倾国之色,只是臃肿的腰部,破坏了她娉婷的身姿。
  不是淑妃沈清韵,却是谁
  沈清韵走上前道,笑道,“怀公子,又见面了”眸子弯弯,就如两弯新月一般,这笑容,甜美得紧,直教人看不出半分恶意。
  怀雩心知沈清韵的为人,不由得微微后退了一步。
  “怀公子,看来你也睡不着,走出来独赏这月色”沈清韵忽然挽住了怀雩的手臂,吓得怀雩左臂一抽。可她却毫不在意地把脸凑近怀雩的左耳,轻声道,“别怕,我是赵国的人。”
  怀雩转过头瞥了沈清韵一眼,只见她眸光盈盈,不似在撒谎。可怀雩却“呵”地一声道,“沈姑娘是赵国人,是天下皆知的事,可每国,似乎都不缺叛国贼,赵国可不是每一个百姓都归顺朝廷的。”“说起叛国,那雩殿下呢”沈清韵见怀雩不信,也不装了,一松手,称呼也换了一个,面带讥讽地问道。
  “为何世间,总是这么多蠢人”怀雩摇了摇头,“溯月城在,百姓在,城繁华,百姓乐,我又何苦去杀了云寂,让我的子民置身于水火之中呢”“雩殿下叛国,还能找出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叫我佩服不已。不过,不论怎么样,雩殿下今晚要随我走一趟。”“为何”怀雩挑起长眉,“就凭你”
  “就凭你在天狼。”沈清韵依旧是一脸娇笑,“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一招手,身后来了好几个着黑衣的人,“呵呵,雩殿下,的武功没了啊,真可惜。”
  “沈姑娘,没有王的指令,您不能带他走。”守在帐前的侍卫开了口。
  “可笑,谁说没有?”沈清韵从袖子里拿出一卷东西,漆黑的夜色下,应约可见上边绘满了天狼的图腾,“王要抓人,还要向你汇报吗耽误了时间,你担当得起吗?”沈清韵柳眉倒竖,杏眼圆瞪。
  “属下不敢。”侍卫连忙闭了嘴。
  “走。”沈清韵转身就走,与此同时还做了个手势示意几个黑衣人将怀雩拉走。
  怀雩心里不由得嘲讽道,天狼人果真是蠢,如此错漏百出的谎言,他也信。
  沈清韵在一处停下,道,“把他带进去。”
  走入帐内,烛影昏黄,入眼的居然是各种各样的刑具。
  怀雩站住脚步,“怎么,沈姑娘想用私刑”“没错。”沈清韵嫣然一笑,转眼间十根芊芊玉指尽数扣在了怀雩的脖子上,“我要将云寂用在我爹身上的刑,全都还到你身上。我即使是杀了你,也不过是杀了阶下囚,替阿七除了个仇人而已。”
  怀雩听后,却只是抿唇一笑,“哦。”眼下也没什么好说的,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孽,为何如此倒霉 ,先是无缘无故被上官逻恨完,现在又要被沈清韵当作出气筒。
  沈清韵在一旁训了个张椅子坐下,又做了个手势,“开始吧。”
  几条虬须大汉走上前,怀雩抬首,之间他们个个虎背蜂腰,皮肤呈古铜色,脚步轻快,下盘稳健,想必都是些练家子。
  其中几个大汉将怀雩按倒在地,剩下四个分站两边,高举红檀木棍,毫不留情地往下打去,随着“啪”的几响沉重地落在了怀雩的腰臀上,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着怀雩的皮肤乃至肌肉,他紧咬住下唇,双手倏地握紧成拳。
  就这样打了约莫三十大板的样子,沈清韵终于喊了声停,只听她说道,“好了,我有孕在身,闻不得血腥味,你们待会拶指的时候,切莫把皮肉给弄破了。”“是。”几个大汉又走到一边,去准备刑具。
  怀雩自小身体便不好,又贵为皇胄,除了习武时与人对练,就从没有人动过他一根手指,后来灭国后,他虽然受过一段苦,但也没人给他用过刑。 现下倒好,这些向来都只有他用在囚徒身上的份东西通通都加在了他的身上。三十大板下来,他已是头晕目眩,嘴唇发青。
  下一个,拶指。
  森黑的木枷扣上手指,与皮肤相贴的地方,极为粗砺。两边的人轻轻一拉,怀雩便立马领略到了何谓十指连心。此言果真不假,他勉强忍住了自己快要溢出嘴角的□□,只把柔软的下唇咬得泛白,他望着自己原本修长白皙的十指被夹得逐渐扭曲,变形。在静寂的帐篷中,他似乎听得见一根根骨头碎裂的声音。
  云寂……若是我废了,你还会要我怀雩的唇畔漾起一丝惨淡的笑。
  怀雩的意识主见模糊,他不知道沈清韵究竟发疯似的在自己身上用了多少种刑具,也不知道最终到底是怎样结束的,他只知道,当一根尖利的竹签无声刺入他的中指指甲缝之时,他最后的一丝意识就已泯灭成了灰烬。
  “怀雩,怀雩。”是不是有人在呼唤
  怀雩睫毛颤了颤,微启眼眸,却发现眼前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他摸索着站起来,触手之处,极为粗糙,又带着些潮湿。
  岩石 山洞
  怀雩向前走了几步,却发觉自己的身子相当轻捷,且没有丝毫的疼痛感,反而有一种从所未有的舒服。
  我不会是死了罢
  怀雩心下骇然,尽管他早已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但真的要死的时候,心里还是极为痛苦不甘的。
  “不行,我即便死,也要在看见云寂霸业已成,一统四方以后,我不能死……”怀雩喃喃自语道,“若就这么死了,当真是枉费我来人间走这么一遭。”他重新抬起头,黯淡的眸子中再次泛起了光芒,一步步向前行去,他说什么,也要把这一段黑暗走完。
  不知,行了多久。
  恍惚间,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点光明。
  他加快了步伐,眼前的光点越变越大,最后,石洞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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