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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这个大夫 作者:四月流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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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种田文 美食

  ——可就这么轻易地抛开、又不甘心,李翼心里窝火得很,决定还是要暗中试探一番,关键是先把沈季这个榆木疙瘩给点醒了,开窍了才好办事,不然看着那傻乎乎的样子都不好下手。
  “沈季,你去了贺州可有什么打算?”找谁帮忙也比不得本王,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得先找到我哥哥,然后他会告诉我的。”他对唯一的亲人还是非常思念和信任的。
  看着前些日子受了磨难之后、沈季那消瘦不少的脸,上面都是对穆东满满的依恋之情,乖巧又惹人怜爱,却不自知。李翼总想着把人召上前来、做点什么,摸一摸、揉一揉、最好能拧几把才能消消火气,可不说这小东西目前伤得不轻、也怕这么贸贸然动手了他得哭得不像话,之前就领教过的了。
  左镇陪坐一旁,担忧地发现了自家主子那晦暗难言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沈季,可偏偏对方一无所察,正在低头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喝药,不时皱眉、砸吧嘴巴,喝几口就吃几粒蜜枣,半天没喝完一碗汤药。
  “季哥儿是看着你三哥不在吧,别玩了,快喝下去才是!”左镇笑着开口,既然身在其中,他可不能装聋作傻得太过。
  左镇心想,虽然人的出身有时确实有如云泥之别,我们也听命于王爷、执行任务毫不退缩,生死由命!可我也有自己的兄弟,既然这沈季是个清白人家的孩子、又不是权贵们献上来的小倌儿,那他怎么选择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如果王爷真要来强硬的,那也只有再说,我得先帮兄弟把人明里暗里定下来才对!
  沈季被戳破、笑嘻嘻几声,他如今一点也不怕左镇,仍旧把药碗放在一旁,只顾把压药味儿的果脯拣起来一粒粒往嘴里扔——最近他行动不方便、也不好意思叫蒋锋帮他拿,早就馋了。
  “二哥,你说咱们从这里出发,得多久才能到贺州呢?”
  “普通的快马加鞭、只需七八日左右,不过如果是马车,最快也得半月了!”
  呃、居然差怎么远?那七爷会不会嫌弃自己太拖后腿啊……
  “七爷,你回贺州赶不赶时间啊?我……我那个、不会骑马的,真是不好意思……”还是先跟头儿打个招呼,既然都知道了就得表个态,争取一下领头人的好印象才是,三哥知道了肯定夸我做得对嘿嘿!
  “哼,没人指望你会骑马!”李翼端坐品茗、目光斜暼过去直言。
  “唔……到时候等我好了,就叫三哥教我骑马,应该也不会太难的!”鲜衣怒马、快意江湖、恣意洒脱,其实是每个男儿心中的理想状态,沈季当然也不例外。
  三哥、又是三哥!会骑马又不是什么难得的本领,也只有你这样笨的人才不会,本王也是从小就习的骑射!你不也见过了么?真是目光短浅的家伙……李翼好不容易喝了半天的茶才把心里的火气压下去,听到这些顿时又不自在了,“呯”地把茶杯贯到桌子上,拂袖而去。
  喝!果真有钱有势的人都是喜怒无常的啊,说翻脸就翻脸了,沈季倒抽一口凉气,敬畏地看着李翼大步远去的背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左镇眼睁睁看着王爷被气走,沈季还一副不明所以的震惊样子,实在是憋不住,低声笑得肩膀疯狂耸动、站起来都打跌,他撑着沈季的肩膀八卦地问:“你知道七爷为什么生气了么?”
  “不知道啊,他以前偶尔也是这样,说得好好的,突然就生气了,嗳二哥,你们更熟悉,那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吗?”沈季表示自己也很好奇呀。
  “二哥也不知道,不如你一会儿问你三哥吧!他肯定知道,记着啊!”这蒋锋老这么闷声干活不吭声也不行,男人看对了眼必须下手快、准、狠,尤其像他们这样的,自由时间本来就不多的,哪里耗得起嘛!
  “这样吗?那行,我一会儿问问他。”既然以后还会有相处的机会,沈季也想摸清了李翼的性格,免得不小心又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来,带你出去透透气!”左镇带着沈季出去院子里,心里想着老子的三弟媳居然是个带把的、相处起来倒也方便许多。
  既然身负保卫王爷的重任,那么亲卫们的生活其实也是比较枯燥的,同吃同住,除了出任务就是练练拳脚、保养一下各自的兵器。不过这么多年,不管什么样的生活也都习惯了,人就是这样,哪怕刚开始多么难以接受、煎熬,撑过一段时间也就适应了。
  此时周波领着一众兄弟,正在沈家院子里练得虎虎生风,沈季被安置在旁边的椅子上,和活泼的吴悠坐在一处,不多时俩人就低头凑近了嘀嘀咕咕起来。
  吴悠是瘦高个儿小圆脸、浑圆的眼睛笑起来弯成个月牙儿,眼神狡黠灵动,唇红齿白、伶牙俐齿,一看就透出一股子机灵劲儿;沈季则是见识经历得都少,有些呆,可胜在年幼无所顾忌、直来直去,俩个小年轻聊得热火朝天的。
  “你也会武功啊?可真厉害,我一点也不会,不过我哥哥非常厉害的哟!”走到哪里夸到哪里,沈季压根没有谦虚这个想法。
  “那肯定会,我打小儿练的,你哥哥穆东我认识的,怎么你们一点也不像?”
  “不是亲哥,可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就跟亲的没两样!”虽然这个问题经常被问起,可沈季一次也没有敷衍应对过,都是郑重无比地解释回答。
  “我三哥特喜欢你对吧?其实三哥人也是非常不错的啊,看他多么照顾你,以前他也很照顾我的……唉、算了,你们关系毕竟不同!”吴悠见识多了王爷身边的娇媚女子、清俊男子,觉得他三哥能找上沈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嘎!喜欢我?三哥特喜欢我?哪种喜欢?沈季先是愣了一会,立刻瞪眼细瞧吴悠的表情,看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反而就跟谈论吃饭喝水般自然,瞬间脸色爆红,如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应对。
  “诶、你怎么脸这么红?难道……我三哥还没有跟你说么?”吴悠看着沈季一副尴尬万分的样子,立刻心里觉得坏事儿了:难道三哥还没有挑明?那自己岂不是多事了么!看着他们眉来眼去、情投意合的样子,谁知道还有估错的可能呢,吴悠心里觉得挺意外的。
  “哈哈,说什么呢说……他说七号我们就得去贺州了,对吧?”沈季不管多么生硬、都决定要把这个话题绕过去。
  “对,你都收拾好了吗?”这点眼力价儿他还是有的,吴悠顺势转移了话题。
  “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我得尽量轻便些,免得妨碍赶路。”话音刚落、车轮辘轳声就从门口传来,院子里众人的注意力一时间被吸引过去。
  首先进来的眼眶通红的赵方氏,后面跟着的是大夫李肖,赵方氏几步走到沈季跟前,将人一把搂住,伤心地开口:“季哥儿,我听蒋兄弟说,你明日就得跟着他们去贺州啦?”
  被妇人丰满前胸捂着,沈季一时间尴尬得手脚不知该如何放,赶紧用手稍稍把人推开,“师母,您先别哭啊,我就是去探望我哥哥,迟早还得回来的,不用难过!”
  “唉,师母也留不住你,季哥儿长大啦!可惜你赵师傅又带着人出镖去了,本来想叫上他们过来,好歹给你践行才是。”赵方氏站起来,用帕子拭泪,她是真心不想看着沈季跑到那么远、那么不平安的贺州去。
  “小季啊,来,伯伯给你看看!本来你的伤势还没好,论理不应该远行,可人家着急赶路,也由不得你慢慢歇着,到时候马车里头可得多垫几床被子,注意坐稳些才是!”
  此时蒋锋也走进来了,他出去了一早上,正是去集市购置马车去了,回来时顺路把赵方氏和李肖给捎了过来,好让沈季把要托付的都说出来,再让大夫开上一段日子的药带上,给沈季在路上喝。
  “三哥,你回来啦!”想起吴悠刚才说起的那番话,再见到正主就难免有些不自在,沈季快速抬头打了个招呼后就没再开口,认真听他师母和李伯伯苦心交代的、关于出远门的无数注意事项。
  从来看到自己都是眉开眼笑、话多得不行不行的、今日看起来居然这么勉强的样子,蒋锋眯起了眼睛,很是不解。
 
  ☆、第33章 来三哥教你(上)
 
  当晚,赵方氏和李肖留下来用了晚饭,有了妇人的操持就是不一样,手脚麻利地做出了一顿十分像样的饯别席面,她心思很简单:既然季哥儿是跟着那七爷一帮人走的,那自己必须得好酒好菜招待一番,让他们在路上多多地照料沈季才是!
  晚饭十分热闹,菜色也是尽可能的丰富,可沈季看着自己一贯敬重的师母和伯父脸上都带着不舍和担忧、殷勤言语间都是托七爷三哥他们好好照看自己,马上可以去贺州看哥哥的喜悦之情也被冲淡了不少,他吃得很少,时不时帮两个长辈布菜。
  “师母,我这次去贺州,可能得几年呢,这宅子就只有拜托您有空过来看看、开开门窗通风散气就行,喏、这是家里的钥匙。”饭后,赵方氏和李肖坐在沈季房里,三人商量事情。
  “行,季哥儿愿意相信我这个妇道人家,把钥匙都给了我,放心吧!师母定要将你家照看得妥妥当当的,就等着你跟东哥儿早日回来。”
  “小季,伯伯这次给你带了半个月份量的药剂,途中你可千万记得喝啊!贺州那么远,伯伯也没有去过,唉,年轻人乐意出去多走走,这不是坏事儿。就是那、那七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非富即贵啊,你看那通身的气度、出门还带着这么多护卫的,跟咱们这些人就不一样!季哥儿,出门呐、人一定得学会低头、忍耐,一时之气,忍忍就能过去的,可你非得要发出来,有时就很难收场了,你记住了吗?”李肖郑重交代,他毕竟是个年长老者,想得更多、看得更远。
  沈季眼眶微红,赶忙点头应诺:“伯伯,我都记住了,我知道七爷是三哥他们的主子,七爷开口了,我才能跟着他们走,等到了贺州,我会跟哥哥说,到时候一起好好谢谢他!”
  “哎、这就对啦,季哥儿啊,我看那蒋锋兄弟和左镇都是很好说话的人,你跟他们也熟悉,如果碰到不懂的,可千万不能乱来,也不用不好意思,问清楚了再作打算不迟。我听当家的提过,贺州可冷得很呢,你东西收拾得怎么样啦?都带了些什么样的衣服啊?”女人永远细心些,会注意到小细节。
  “师母,都收好了,三哥说赶路不能带那么多东西的。”沈季指了指柜子上的一个不大的蓝色包袱。
  赵方氏根本不放心沈季收拾行李的能力,她把沈季当成自己孩子疼,闻言立刻过去把那个包袱打开,立刻气笑了:
  “哎哟、我说你这孩子,这就叫收好啦?”
  李肖凑过去一看,立刻也无奈地摇摇头,回头望着沈季说;“小季,伯伯不是教过你了吗?财不露白,你的银子就这么放在包袱里头可不行,至少也得藏好了!”
  “衣服就带这么些怎么够换的!”赵方氏把沈季那堂而皇之放在包袱最上面的钱匣子拿出来,转而去旁边的衣柜中,挑拣了一会,用几件厚实的棉袄、裘衣把那些单薄的夹袄换出来,再细心把钱匣子缠紧了包在衣服里头。
  “三哥说,衣服用不着多带,我们这里的衣服太薄,到了北边再买就是了。”沈季在一旁解释,其实他想说,那包袱是三哥帮忙收拾的。
  “男人就是这样,花钱大手大脚、一点也不知道勤俭持家的道理!你家里有带上一些怎么不好?反正马车能装那么多东西。等你到了贺州,安置就得花不少银子、等你哥哥娶媳妇,又得花大笔银子,还有你以后娶媳妇呢?这些不都得平日里精打细算地省出来?唉,也不怪你,毕竟是个小子,哪里知道生活的艰辛呢!”赵方氏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不断搜寻屋里的东西,把包袱越整越大、一个变两个、再变三个。
  沈季听完师母的教诲,心里顿时万分羞愧,觉得自己确实想岔了,等到了贺州,自己肯定得花时间养伤、安置,也不能再像在青城县这里一样,可以卖卖药草贴补家用什么的,到时候就靠带去的银子可就只出不入了啊!
  “嗳话不可这么说啊!”李肖赶紧反驳,“我说赵奎媳妇啊,小季毕竟是个男人,这该花的银子可千万不能省,尤其出门在外,该你出的钱一文也别省,否则会叫人笑话看不起的!沈季,记住了吗?平时多观察观察,有点眼力价儿,那七爷他们都是你哥的朋友,可千万不能给穆东丢脸,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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