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花海已静寒+番外 作者:咖喱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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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淑妃走上前,揪住少年的头发,让他抬起头,“哟,还真是生了张狐媚子的脸,这到底是不是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国色天香,楚楚动人。”
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淑妃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花静寒疼得挣扎了一下。
李昭容看准时机,上去踹了他一脚,怒不可遏,“你不知道淑妃娘娘怀了皇上的龙种吗,竟然敢如此冲撞,快来人,给我重重的打!”
淑妃作势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花静寒之前没注意,现在一见,女人的小腹的确微微隆起。
四个太监上前抓住了花静寒的手脚,把他放在一张长凳上,接踵而来就是打在背上的板子,想动已经来不及了,他听见阵阵闷声,重重的板子狠狠的打在皮肉上,他紧咬牙关,直到疼得快没有感觉。
“长得再美有什么用,还不是只不会下蛋的鸡。”淑妃说这话的时候,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心满意足的笑了,转而看向李昭容,“妹妹啊,你不是说想看看他有没有狐狸尾巴吗?我们马上就知道了。”
说着,命宫人除了他的裤子,李昭容笑得花枝乱颤,“姐姐,没有啊,唉,这狐妖法力无边,定是施法把自己的尾巴藏了起来,咱们可是看不到了。”
“我还听说这戏子,是个雌雄同体的妖人,要不也顺带检查检查?”
李昭容命人停手,将花静寒从长凳上推下去,正面朝上,看到明显的男性器官,她做作的掩面,假嗔道:“姐姐,这好像……也不是。”两个妃嫔笑成一团。
受伤的背部贴着地面,原本麻木的神经也被刺激到,花静寒开始低呼,重重的喘息,他吃力的转过身,被李昭容一脚踩住胸口,“你凭什么能得圣宠,我就不信皇上放着温香软玉的女人不要,跑来抱你这个妖人,说!你究竟用什么妖法狐媚惑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你想叫他说什么?”一个声音透着杀气从门外传来。
“皇……皇上!”李昭容大惊失色,低头见自己还踏着地上的人,连忙收了脚,跪倒在地。
淑妃见到皇上来了,仗着自己怀有龙嗣,只是欠身福了福,撒娇道:“臣妾终于见到皇上了,这些日子您看都不看臣妾。”说着便欲靠上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记耳光,皇甫玄宸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他不理会两个骇得发抖的嫔妃,只是抱起地上疼晕过去的花静寒,顿时怒气冲天。
“快宣太医!”他吼道。
这两个妃子找茬的结果,便是有身孕的仗着龙种保住了一条命,被打入了冷宫,而没有什么依托的李昭容被下旨车裂,之前那些也想来“探望”玉仪娘娘的人都不敢再踏足,甚至不敢再说起关于他的话题。虽说这些事理应由皇后娘娘处理,只是皇后身体十分不好,从没露过面,长期缠绵病榻,在凤翔宫疗养。
这是花静寒后来听张公公告诉他的。
他睁开眼,已经是三天以后,皇甫玄宸没有在他身边,张公公说是皇上一直守着,两夜都没合眼,刚刚才去歇了会儿,吩咐着等花静寒醒了一定要禀报他。花静寒抬眼,的确看到对面的躺椅上有个玄黑色的人影。
“不要去叫他了。”花静寒轻轻的说,背上的伤还在疼着,自己趴在床上,动也不敢动。
张公公也轻声道:“娘娘上好药以后,皇上怕您趴着不舒服,所以一直抱着娘娘。”他见花静寒呆呆的愣在那里,也没再说话,正欲退下,却觉得不妥,“奴才还是去禀告皇上吧。”要是皇上睡起来见玉仪娘娘醒了自己却没告诉他,这小命就玩完了。
“慢着,”花静寒拦住张公公,大抵猜到他心中疑虑,阖上眼帘,道:“别去叫醒他了,让他歇着吧。”
张公公高兴的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奴才谢玉仪娘娘。”
躺椅上的玄黑色翻了个身,面向着壁画,睁开了疲惫的双眼,早在花静寒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醒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醒的。花静寒,我是越来越放不下你了,如若早知,我情愿不召你入宫,我情愿看不到你蹁跹身姿,我情愿从一开始就没遇见你,也不至于现在受这求不得之苦。
佛曰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而求不得的原因又在于五取蕴,即色、受、想、行、识。
帝王不再早朝,几乎整日整日的在鸾鸣殿,守着那个安静少年。经过这次的事之后,花静寒依然如故,只是眼神更加空远,渺渺不知视向何方。
虽然皇甫玄宸及时赶到,但花静寒还是挨了板子,这让自己不能释怀,所以他下令惩治了那两个跋扈的妃子,杀了一同随行的所有宫人,他的愧怍化成了一把利刃,将内心生生演化成了一座修罗场。
看着日益消瘦的少年,皇甫玄宸让御厨们每天变着花样的给他做膳食,花静寒只吃一两口便再也咽不下去。
皇甫玄宸只要看少年精神好一些,就跟他说说话,偶尔说到朝堂上的某些事,花静寒无非是说几句皇上圣明,以苍生为重之类的。他觉得花静寒很特别,懂得很多很多本来他可以不用知道的东西,后来躲在远处看着他,见少年捧着一本《论语》认真品读,有时又见他会读《孙子兵法》,心下方才明了。
皇甫玄宸还会跟他说些诗词歌赋,听他所唱之曲皆是自己作词,该是对诗词很有兴趣,便问道:“你有没有最喜欢的一阙诗?”少年默默不语。
他慢慢靠近,往他耳边吹了口气,“朕倒想起了一首。”
两人只距毫厘,眼前邪迷的男子沉吟:“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皇甫玄宸在花静寒脸上啄了一下。
少年的眼眸突然有了些光泽,只是目光依旧悠远,“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皇甫玄宸嘴角的笑刹那间凝固了,他又在想那个人了啊。
帝王拂了玄黑色的宽袖,起身离去。花静寒,如若当初你先遇见的人是我,这所有的痴缠与绵情,你会否给我半分?
思君朝与暮,花静寒喃喃着,阿澈,多少词句也不能将思念堆叠,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时光,早已经融入我的血液,我的骨髓。
只为这一回顾,难道竟用余生去忘怀?
柳絮纷飞,转眼春日将尽,花静寒身体不好,又挨了打,一直在殿内休养,他看着飘进窗来的柳絮,倒是负了这春韵韶光,他想起了那日和轩辕澈在茶铺,眼前的漫天无暇倒像极了去年那第一场雪花,柳絮飘摇,也不是雪,更不复心念之人在侧。
他在这深宫中度过了冬春两季,大多时间都是皇甫玄宸陪着,就连晚上睡觉也与他同寝共眠,花静寒闲暇便会看书,若是晚上便在鸾鸣宫的院子里走走,他不知道,即使皇甫玄宸不在身边,也都在周围的角落深深的注视着他。
到了初夏,皇甫玄宸见花静寒身子大好,就想带他去御花园游赏一番,他虽是轻轻颔首,也让帝王心下欣喜。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皇甫玄宸特意换了一身便装,褪去了让人压抑的玄黑色,牵着花静寒的手来到御花园的留仙池边,见他倒也温顺谦和,欣喜之余执起他的手放在心窝的位置,“静寒,我给你画一幅丹青。”
一语击中回忆,那晚书房,那人柔软的双唇,那份刻骨的温柔,花静寒抽回自己的手,原本平静的眼眸中荡起波澜。
皇甫玄宸神色微变,却没有发作,邪邪笑着扶住花静寒双肩,让他做在池边,命人取来桌椅,备好笔墨纸砚,开始作画。
张公公看到帝王眉眼间的变化,不禁为那无动于衷的少年捏了一把汗,也只有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的他知道,很多个夜晚,皇上在玉仪娘娘睡下之后,都会拿起画笔,伏案作画,神情是他从没见过的专注和认真,皇上本不工于画技,直到这个少年走进了视线。
他提心吊胆的为帝王掌灯,因为皇上每每画到兴起之处,都会问他好不好,张公公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自是明白,不敢说极好更不敢说不好,帝王笔下那少年的丹青或行或坐、或立或卧、或凝神托腮、或目光怅远,唯独没有笑。再后来,帝王的画作比张公公早年在墨宝斋当差时,见过的任何一个高级画师的手笔都要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皇甫玄宸熟练执笔,画得格外小心翼翼,偶尔抬起头深深看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的少年,再继续作画,脸上满是期待。
最后一笔画成,“好了。”帝王露出少有的灿烂笑靥,见花静寒依旧不动,以为他是腿麻了,吹了吹未干的墨,笑着走向他,“你看看,我画得可好?”皇甫玄宸像一个等待表扬的孩子,问身侧的少年。
可是,等来的只有他的冷漠,无边的冷漠,不悲不喜,无恨更无爱。花静寒没有动,眼睛也明显没有看他的画。
帝王眼中的期待和欣喜一点点的散去,眸中像是有洪水肆掠一般,荡起层层暗涌。
“花、静、寒。”
皇甫玄宸握在手中的画皱起来,画中少年清丽的面庞也变得扭曲,他扬手把画卷丢掉,扯住少年的衣领,将他面对着自己按到留仙池中,看到他脸上因呛水而痛苦的表情,皇甫玄宸满意的阴沉一笑,再把他扯上来。
花静寒刚喘了口气,皇甫玄宸又把他抵进水中,他开始挣扎,笑容可怖的男人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花静寒,朕最喜欢看你现在的样子,哈哈!”他伸手去解花静寒的腰带,刚想要褪下他的裤子却遭到了花静寒激烈的反抗,皇甫玄宸给了他一记耳光,将他裤子撕开。
而后,帝王不顾还有众多的宫人在场,粗鲁的侵犯身下已无力还手的少年,仿佛一只失去控制的猛兽,狠狠碾碎少年仅剩的尊严……
花静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御花园的,整个人被抛到明黄色的大床上,预料当中的身躯欺压上来,开始了新一番的凌辱和折磨。
皇甫玄宸掐住他的脖子,逼他直视着自己,几个猛烈的冲刺后,在少年苍白的身体里释放,随之是一声怒吼:“他根本不爱你!”
少年灰暗的眼中放出神采,“不可能。”
帝王的冷笑响彻整个寝宫,他扯住花静寒的头发,“花静寒,你也太自信了吧?在某些人眼中,坐拥无限江山,自是比你的诱惑更大,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他的,哈哈哈……”皇甫玄宸起身换了一件长袍,对着门口说道:“爱卿进来吧。”
在门口静立的人缓缓步入,“微臣叩见皇上。”
花静寒震惊,黑色斗笠下,竟是早已被轩辕澈抄家查办的孙耀祖,怎么可能?他现在不是应该被抄家问斩了吗?
“微臣已暗中派人让守卫漠凉的吴将军谨言慎行,只拨给护国大将军三万兵马。”见那孙耀祖说话一派严谨慎重,哪里还有那日的轻狂跋横。
“办得好,下去吧。”
“微臣告退。”
皇甫玄宸得意的看着眼中满是疑惑的少年,“呵呵,朕也不怕告诉你,”他勾起花静寒的下巴,“轩辕澈早有谋反之心,私底下结党营私,拉拢朝臣,若不是他手握重兵,朕早就杀了他。孙耀祖位居右丞相,轩辕澈自然要铲除朕的左膀右臂了,孙丞相看似荒淫靡靡,故作通敌叛国,那夜明珠,不过是要引那轩辕澈出来,皆是朕的授意。”
“而你,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不可能!”花静寒瞪大眼睛,眼泪大滴大滴的滚下来,双手握住耳朵。
皇甫玄宸笑得更加得意,捉住他的手腕,“他知道朕酷爱收藏男宠,于是就打算把你献给朕,你本来就是他给朕的礼物!”
他想起自己危难之时那个把手伸向自己的英俊男子,他想起那个笑容如春风般温暖的男子,他想起那个说要自己别害怕的温柔男子,那是他的阿澈啊,那是亲口说爱自己的阿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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