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作死手札 作者: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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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澜的表情也就从~zZ变成了(ˉ﹃ˉ)
秦诏没办法地看着他,为了避免他嘴馋炸毛,一个小孩硬是只挑看着平凡的食物吃,连那种色泽很漂亮的果酒都没怎么沾唇。
沈微澜看着看着哪能不明白,心里因为不能吃东西的愤怒一下子没有了,只剩下淡淡的酸涩与暖意。
“不用管我,我什么没吃过。”沈微澜故意一脸的不屑,不过是几百年前无公害绿色食品吗有什么了不起。
很了不起QAQ!
在心底默默流泪的沈二少忍着吐血的欲望指挥秦诏,“看到没有,鸡肉就要吃那一块,才是真正的酥嫩可口。油汁四溢。”
秦诏果然乖乖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微微一笑,“好吃。”
这种就像是沈微澜在亲自给自己夹东西吃的感觉让他很满足。
浑不知这句话的另一主角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怨念里。
没加任何添加剂的鸡肉没加任何添加剂的鸡肉……
不行,我还是忍不了。
沈微澜跟秦诏打过招呼又一头扎进了细枝里,心里对于要来这里的自己给予十万分的鄙视。
看得到,吃不着什么的最虐了。(没关系,沈二少,过几年,秦诏也会体会到这种痛苦的。)
祭春宴在大虞很特殊,也很少有人在这个宴会上说公事,当然,也不是没有,总有一些勇士拿生命在冒险。
可巧,今天就有一位勇者。这位勇士跟秦诏他外祖父还很熟,大虞左相柳厌芳。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时候的沈微澜:大哥,抱抱~ 小时候的大哥(俯视):你走开。 ——成年后—— 包子秦诏:微澜抱抱~ 沈微澜:(俯视)你走开。 PS:第三更奉上,以后都是晚上十点更新,筒子们,十点不见不散哟~
☆、单柳恩怨
说到柳厌芳,就不得不提秦诏的外祖父单俞青了;单俞青是大虞不世出的一个绝顶天才,三岁启蒙,五岁作诗,七岁赋策论,十二岁一举夺得当年的状元郎称号,可谓是惊才绝艳,被誉为大虞第一才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这柳厌芳是当年的榜眼,当时年方十五,本该是当世最年轻的状元郎,偏偏中途杀出了个单俞青,从此沦为万年老二。
偏偏单俞青天性纯正,待他有如知己,无论何事都想着他,本来已经被嫉妒填满胸腔的人更是咬碎一口银牙,从此不再跟这人来往。
单俞青虽不解倒也没有勉强,但是天意弄人,两人在晚年又是一场激烈厮杀。因为大虞是真正的世家制,而且士子身份尊贵,当今的大虞皇帝又是军队出身,一时难以服众。后在其谋士出谋划策下才堪堪解了围。谋士给的策略只关乎一人
——单俞青的独生女单木樨。
传闻当年天武帝在单府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才让单相心软,答应让其一试,若是能获得单家小姐芳心,便舍去这所谓的清贵姿态让她嫁入皇家。
又三年,单木樨嫁入皇宫,天武帝封其为后,甚是宠爱。
但单木樨嫁入皇家,三年未育有一子,单家女自幼跟随先生学习,自是不愿夫家怨恨,索性力劝天武帝再开后宫。
天武帝早有这打算,但碍于单俞青只能埋在心底,单木樨一席话正中他下怀,他推辞了几下便允了。
搞笑的来了,吃过娶了单木樨的甜头,天武帝又把目光投向了同是清流中的执牛耳者柳厌芳的幼女柳渔桦。
彼时天武帝已当了三年皇帝,再让他跪三天三夜他也是做不到了,所幸这三年他专于朝堂,对于帝王心术揣摩人心已是略有小成,到柳厌芳府里座谈一夜,这事也就办成了。
单柳二人再次狭路相逢。
这次却是柳厌芳得了先机,柳渔桦率先诞下一子,晋了贵妃位。单木樨虽然失落,但并无嫉恨,反是柳渔桦从小听父亲念叨单俞青,对这单氏一家恨到了骨子里,此番她顺利得子,自是对单氏一番诋毁耍横。
所幸,天武帝并不是那种被女人迷的找不着北的人,知道单木樨的用处,多有回护,这才能堪堪维持住后宫的安宁。
有一自然有二,后宫一开,各色美人都渐渐多了起来,却再无一位清流世家的女子。
天武帝虽然遗憾,但也懂得见好就收,对于单柳二人更是尊重有加,没的赢得了许多美名。
又过了几年,单木樨终于诞下一子,却因此亏损了身子,堪堪撑到六皇子五岁就撒手人寰了。其中其父暴病去世的消息未尝没起了作用,但这事也不过在心里绕了几圈,也没人真敢在圣上面前说。
别看单氏父女双双离世,单俞青为官为师多年攒下的人脉都在暗处等着有朝一日能够崛起,天武帝和柳厌芳都知道这一点,不过两个人一个选择视而不见一个选择暗地打压罢了,说到底,单俞青不在六皇子尚且年幼,这一轮还是柳氏占了上风。但夺储之战处处玄机,谁能笑到最后还说不准呢。
这一切暗藏的玄机沈微澜都不知道,此刻他只是木着脸听那个美大叔BALABALA地在那讲秦诏同学外祖父多么惊才绝艳,如果不是知道他们都有妻有子,沈微澜听着那一大串溢美之词都要怀疑这货是不是暗恋上秦诏他姥爷了,不过他话锋一转很快让沈微澜明白这俩人撑死是情敌,否则关系绝对跟“情”这个字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煞木兄如此绝代风华,天仁后亦是深得其父真传,想必六皇子也必是一块清华美玉,如果不早些入学,臣唯恐有所耽误,有损殿下宝玉风华,实乃大虞之不幸,臣特冒死直谏以求陛下恩准。”穿着朱红官服的柳厌芳已年至五十,但精神却还像四十多岁的,一言一行充满了美大叔的潇洒文雅。
所以说,您老这么早就知道了基因优良性和伤仲永的道理?
沈微澜躲在细枝里吐槽,同时忍不住去瞄秦诏和他爹。
秦诏毕竟还是个孩子,此刻气的脸都白了。他有些担心地叫了几声,对方才回过神来,不过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怨不得他气成这样,柳厌芳话里的恶意几乎都要凝成实质了好吗?
至于秦诏他爹,因为逆着光沈微澜仔细眯着眼也不大看得清。不过宴会的气息有一刹那的停滞他还是感受到了。心里不由再次“赞颂”起柳勇士来。
这是拿生命在作死啊。
不过也从侧面反应了对方的势大,不然他怎么敢在一个武帝面前这么嚣张?
看样子,小孩的称王称帝之路分外艰辛啊。
天武帝并不说话,任气氛就这么凝滞了许久才轻轻一笑,“诏儿,你觉得柳相此举如何?”
本来因为帝王开口而稍有松动的气氛再一次凝成了混凝土,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帝王一侧的六皇子秦诏。
握紧了手里的细枝,秦诏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行礼,然后才面色严肃地回答了天武帝的问话,“臣不同意,臣以为祖宗之法不可破,秦氏家法既已传承近千年,自有其中奥妙所在。臣不过秦家一稚子,安敢违逆秦氏数百年的家法?且臣不过一无知小儿又怎敢与外祖此等惊才绝艳的名士相提并论,左相所言实在是高看诏了。”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面无表情的柳厌芳说的。
满场皆静,许久才听到天武帝的轻笑声,“我儿言之有理,此事不必再提。”
竟是将此事轻轻揭过去了。
众臣知趣,很快宴会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只是昔日巴结讨好的人无人敢去再触左相霉头。
沈微澜没有注意到外面,他只是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个前些天还对着他掉金豆豆的小孩,半晌才吐出一句,“这孩子,不得了啊。”
而实际情况是——
“你说你外公告诉你的,可是他不是……那什么了吗?”沈微澜这些天也不是真的全天修炼的,对于他和嘉嬷嬷的谈话偶尔也会听一耳朵,这件事就是某次偷听的成果。
此刻他们正走在回宫的路上,满宫萧索,秦诏披着厚厚的貂皮斗篷手里握着细枝笑眯眯地开口,“是啊,他之前就告诉我,凭柳厌芳的胸怀,也只能干出这种事了。”
这真的是那个嘉嬷嬷口中“如芝兰玉树的人物”能说出的话吗?为什么他听出了一股老流氓的味道?
“他还告诉我许多东西,你要不要听?”秦诏让人离得不近,因此小声说话,倒也没人怀疑。
沈微澜在听八卦与修炼好凝成实体然后吃遍天下之间犹豫了三秒钟,痛苦地抱头,“我不听,我不听,我就不听……”
秦诏:……
眼神暗了暗,秦诏还是没再逼他,反正,来日方长不是吗?
不管怎么说,秦诏这一露脸,算是正式跟柳氏立起了战旗,单柳两家的争斗,注定不死不休。
而明显处于漩涡中心的沈微澜却过得十分平静悠闲。他每天的日程差不多是这样的:
起床→修炼→听嘉嬷嬷跟秦诏各种密谋→修炼→跟秦诏说会儿话→睡觉。
不要问他为什么变成了花灵还需要睡觉,小爷愿意你管的着吗?
日子就这样平静如流水一样过去了(也就沈小受你这样认为了),当沈微澜终于能凭借自己拿起糕点时已经是七个年头过去了,沈微澜在高兴之余就是满满的沮丧了,修出实体他用了七年,等他能修到让除了被花灵祖宗分外青睐的帝王之气的主人们之外的人看到估计得七十年了。
虽然花灵的寿命很长,但还是心好累肿么破。
秦诏也从一个白白嫩嫩的包子长成了一个长身玉立的美男子……那是不可能的,小小的少年已经退去了童年时的稚气,举手投足间贵气优雅十足,不少人都说他深得单相风华。
但在听了其外孙亲口讲述的所谓的大虞第一才子的故事后,沈微澜表示秦诏你要敢长成那个死样子爷就跟你绝交妥妥的!
然后,在外人面前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六皇子就……轻而易举地屈服了。
沈微澜表示满意,继续吃他的点心,话说这桂花糕真的好好吃,为什么他大哥买的那么难吃果然是因为双Q必定一高一低吗?
看着沈微澜再次出神,秦诏眸色一暗,他知道对方又在想他那个聪明得天下无双的大哥了。
明明知道不对,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莫名其妙的不悦,或者说还有……浅淡的却不容忽视的嫉妒。
明明陪在你身边的,是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会告诉你们我第一遍写的是:单俞青终于诞下一子…… 那么问题来了,孩子他爸是谁?
☆、少年心思
刚吃完点心没多久,嘉嬷嬷就袅袅娜娜地进来了,还是凝碧色的宫装,时间没给她带来任何磨损,反而使她变得更加风华内敛,看着就有种美人如玉的感觉。不过自从秦诏告诉他她是单俞青的义女后,他对她抱着的就只剩下淡淡的欣赏之情了。
“殿下,现在太阳正好,可以把夜光白搬出去了。”女官的声音很低哑,不过却意外的好听。
沈微澜眼睛一亮,这是他五年前发现的,在太阳或者月光下他就能修炼的更快,虽然发现的过程并没有那么美妙,不过好在最后他们都平安地活着。
秦诏不用其他人帮忙,自己把开得荼靡的一大株夜光白搬了出去,一点也不怕弄脏一身华服。
他这几年把这株花照顾的很好,无论是浇水剪枝捉虫也都是他自己包圆了,当然,也包括被沈二少多次抗议但似乎没啥用的……施肥。
每到要施肥,沈微澜都会闹一阵子,而这时无论何时都对他百依百顺的秦诏就会特别坚决,并且撒娇威胁各种不要脸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每每这个时候沈微澜都会默默败退。
不是我方不坚定,而是敌方炮火太猛烈。
最令沈微澜诧异的时,每当施过肥他都会在秦诏的床上赖上一两个月,但对方实在是对给他施肥势在必行,下一次反而会更坚定,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现在太阳尚好,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估计正是一对对小情侣外出踏青的好日子,再不济也能提供个机会给可怜的单身狗们去追求个妹子,当然汉子也是有的。现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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