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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轻晓 作者:荒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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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生子

  当年沈青柳曾问过他吴王待自己如何,沈青亦只说了实话,吴王并非喜欢男色,只是更不喜女色,嫌诸多麻烦当他如侍童罢了。气得沈青柳差点要去找吴王理论。
  盒子空了,他细细把玩那紫檀盒子,这出自江南漆具世家天红楼的掌柜之手,天红楼漆器闻名天下,掌柜的手艺更是千金难求。他手上这个是王爷三年前送他的生日贺礼,上头用软螺点画了一幅白梅图。他不由回想起和王爷的相遇,那是九年前的事了。
  那时他十四岁,沈家在常州府,沈青亦的父亲沈秋语与江宁府竹林书院的院长是自幼相识的好友,家宴时曾问过沈青亦话,觉得他礼仪得体学识也不错,便允他进入竹林书院习书。
  而那时十五岁的吴王亦化名在竹林书院念书,沈青亦当时不知他是吴王,只当他是寻常的世家子弟,两人也就见面点头之交。或许是觉得这人长得好看,沈青亦时常不由自主地目光便移向他,渐渐就发现这人家世并不寻常,一是他不住书院,二则来往书院总有多人相随。
  兄长沈青柳入朝为官后,沈青亦为继家业,转而学医,十六岁时在江宁府御药局做了药童,吴王去蜀地平患时,沈青亦随师父刘行太医一起随军去蜀地。
  再见吴王时他正好在救治受伤的士兵,那次围攻的山寨抵抗最为激烈,大约有三十名将士受伤。
  沈青亦本也是个世家公子哥儿,哪曾见过血淋淋的场面,初见了胃里翻滚作呕,可也没有让他考虑太多的时间,照着师父的指示去处理伤口,很快就习惯了。
  吴王也受了伤,当时他师父正在给断了腿的兵士接骨,将军帐中有人来请刘太医过去,又说吴王仅是被剑划伤了手背并不严重,刘太医想那不过是轻伤,便让沈青亦去给吴王处理伤口。
  那时苏宇文穿着盔甲,也不管右手有伤,执笔在给京中写战报。沈青亦等报备后进去时,吴王连头都没抬,沈青亦看他侧脸当时只觉有些熟悉。
  “王爷,还请让在下为王爷疗伤。”
  吴王抬起头来,似是不悦地看着他,并未放下手中的笔,见沈青亦抱手站在一旁目光清亮,复又低下头接着写。
  直到苏宇文写完了战报,才开口道,“那个文官代笔今日受伤了。”
  “嗯?”
  不知吴王为何突然对他说这个,沈青亦有些反应不过来。彼时吴王年纪尚轻,喜怒神情皆易形于色,他见沈青亦没回话,面上不悦之色更甚,“你不是来给本王治伤的?”
  沈青亦怕吴王动怒,即放下药箱,“是,属下马上给王爷看伤。”
  伤口不深,沈青亦给吴王上的右手上了金创药,用细布仔细包好。吴王等他收拾好自己的伤口,又执起了笔,沈青亦作揖要退下,吴王开口说道,“沈青亦,你没认出本王?”
  沈青亦听他这么问也觉好奇,那时他兄长只是个侍书,沈家家世虽不低,却也没高到认识王公贵族,忽地想起来,“莫非是何垣?”
  吴王笑了,没说话。何垣是他在竹林书院的化名,竹林书院乃大夏国上下除太子监外名气最大的学院,当时吴王不能回京,只能慕名前往竹林书院学习。
  而比起之前,吴王长高了,模样也有了些变化,所以沈青亦一时没能认出他来。吴王挥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回去之后,沈青亦被告知,吴王欲让他进自己帐中行医,沈青亦自认医术尚未习全,诚惶诚恐,心里忐忑不安,却被师父刘太医一脚踹去将军帐中领命。
  天色渐亮,直至府里号角声响,沈青亦才发现自己在桌前发呆回忆了一夜。趁着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休息,沈青亦灭了蜡烛去睡觉。
  沈青亦不晓得,原本在书房看书的苏宇文,听见门外传来下楼的声音。头一回开口问静诺道,“他又回去了?”
  静诺正好端着新泡的茶水进来,他将茶碗放在桌上,说道,“禀王爷,是的,沈大人回自己屋了。”
  苏宇文皱起两道细眉,若有所思点点头,烛火微跳动,他道,“剪剪灯花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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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午后用过膳,沈青柳打个哈欠扶额说困了回房去午睡,沈青亦拿了药,独自走回将军府。夏国之都洛京府商业繁华,来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沈青亦抱着瓦罐信步在街上走,路遇杏花酒楼时沈青亦听见有人唤他名字。抬头一看原是李浩南,他正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朝他挥手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邀他上去坐坐。
  原来这日是李浩南巡逻,京师太平没什么事儿,他中午走得累了便来上来杏花酒家吃午饭。
  “李兄你吃的可真丰盛。”沈青亦见满桌大鱼大肉微微瞠目,这饭量至少够五个人吃的了。李浩南嘿嘿傻笑着摸摸头,“是吗?”
  他说着给沈青亦倒了杯茶道,“青亦你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点,你吃过了吗?”
  “我吃过了,你一会儿还要巡视,快些吃吧。”
  李浩南狼吞虎咽,不消片刻风扫云卷般将桌上的饭菜扫得七七八八。见沈青亦干坐着也不太好意思,又问了一遍他想吃什么。
  刚才在哥哥沈青柳那儿被逼着吃了不少,沈青亦现在撑得可实在没吃东西的胃口了,“不必了,你…”
  “杏花楼的蜜枣松糕和山药糕可是最为有名,小二,来上二碟!”李浩南不等他回答,大声朝一旁的店小二道。
  那店小二利落地记了单下楼去,沈青亦也不好再说,李浩南见他带来的罐子有些好奇,“青亦,这是什么?”
  “治头疾的药,我哥哥给我的。”
  “以前没见你吃过呀。而且你哥哥不是当朝左相吗,怎么反倒要给你这个郎中药吃?”
  “这药是病发时才吃,这是常州府神医谷的刘胜独家秘制的药,我也不晓得方子。而且这药材用的是我们沈家自家出产的,比外头的药材好多了。”
  “可是人道妙手回春神医郎中刘胜?”李浩南吃惊,常州府的神医谷乃闻名天下医术世家刘家所在之地,而现在当家的便是刘胜。
  “是的,他二伯是我的师父。”
  再说下去又怕李浩南细问,沈青亦忙换了话题,“昨日王爷说了,过几日便要启程去西域了。”
  李浩南暧昧一笑,“我就说嘛,我消息可灵着呢,你知道吗,”他看看四周,神神秘秘状地凑近沈青亦跟前小小声道,“你们吴王府呀,可能很快就有主母了。”
  说罢他自己哈哈笑起来,又接着说,“我原本来还担心两国要是在西境打起仗来,又不知战事几年才结束,几时才能见到你,其实呀你很快就能回来了。”
  沈青亦脸上血色却哗地消失了,他耳朵里听进的声音在脑子里嗡嗡作响,李浩南说了什么了也不太听得明白,过了一会儿李浩南终于见他脸色不对,忙问他怎么了。
  “你方才说的我们吴王府可能有主母了,是什么意思?”若是吴王要成亲了,吴王府里肯定一早就有消息,再不然早上去见的沈青柳也肯定知道了。
  “嘘,你小声点,这是我兄弟告诉我的,他在御前作带刀侍卫,昨晚上换值出来与我喝酒,说听见你们将军和圣上起了争执,圣上要将军与白芜的什么人和亲,将军起初不同意,最后好像还是同意了。”
  李浩南别的就不知道了,这时小二送了糕点上来,沈青亦取了块山药糕,洛京山药糕乃名物产,以清甜口感著称,大多做成圆形,上有模子印刻的菱花纹。往常沈青亦最是喜欢这道药膳糕点,可此时咬一口他却尝不出味道来,最后勉强和李浩南说了几句话,街上传来禁卫军的集合号角,李浩南道了声不好,急匆匆地告辞跑下楼去。
  沈青亦手里搓着白瓷茶杯脑子里仍一片空白,茶水早已冷掉,他眯眼望向外头,正午天气正好,初夏微微的炎热的风吹进酒楼中,心里却觉荒凉。
  将军府上下很忙碌,因为即将要出征而进行着准备,同行的军医只有几人,沈青亦先去了太医院清点好药品,太医院里众人正围坐在一块,不知在讨论什么,其中一个眼尖的,见了沈青亦忙招呼他过去。
  “青亦!”
  “怎么了?”沈青亦停下脚步问来人。
  那人是太医朱晓林,他神神秘秘问他道,“听说,过几日吴王要出征西域,其实是为了去接白芜国的皇子的可是真的?”
  “皇子?”
  “诶,你没听说呀,说是想与大夏国和亲。”
  沈青亦摇摇头,“我不大晓得呢。”他脸色一直不大好,刚踏进屋内来的太医刘竟正好听见了朱晓林这句话,大声说道,“做什么呢你们,能闲着聊天?”
  他看沈青亦一眼,“沈青亦你随我来取药品,你今日来得可迟,都等你半天了呢。”
  沈青亦的小厮季方见他终于回来,像是松口气道,“大人,您终于回来了,方才王爷派静诺来请王爷去用晚膳,闻说你不在似不大高兴。”
  “太医院有事耽搁了。”苏宇文极少会和自己一起用膳,偶有节日会派人请他一起去吃饭,其他时候总是政务繁忙,且王爷与他地位悬殊,沈青亦也不敢贸然相邀。
  沈青亦去了主屋,静诺道王爷吃完饭后去秦校尉求见,去了书房商议军务,说若是沈青亦回来了先让他在房中等候。沈青亦在房里看了会儿书,有些困乏,便起身去浴池沐浴。
  将军府主屋的浴池由青玉砌成,并不大,下人在外头烧了热水,由铜管导入,下有石洞可排出,此时用铜栓堵死了蓄水。沈青亦脱下衣物放在屏风外的架上,先用下人备好在木桶里的温水洗了遍身体,再绕过屏风下了浴池。他是极喜这个浴池的,一般人家建不起浴池,或是用浴桶,或是去澡堂子沐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浴池的水刚好没过了胸口,他坐在水下的石阶上,靠在石壁上舒服地吐出一口气。他知道要不一会儿,吴王就要过来沐浴了。
  沈青亦自觉明白他与王爷地位悬殊,并未对以后的事抱有什么幻想。夏朝虽不禁男妻,但王族间甚是忌讳。因为第六位帝王就是立了男子为后,险些断送大夏江山,最后落得个不得不手仞至爱、孤老终身的下场。所以现在的皇帝再怎么喜欢他哥沈青柳,也不敢提及室家之事。
  而他是真喜欢王爷,他还记得大约是五年前,吴王在宴席时酒后说过,不喜欢书生那般过于秀气白净,没有一丝男子气概,又提及当年曾在竹林书院念书,四周皆是娘气的书生,每日念完书习完功课都赶着回去不见为净。
  那之后,沈青亦便每日花上一两个时辰与普通的士兵一起操练,终于将那身白皮晒成麦色,抵京后沈青柳见了他以为他在蜀地吃了苦十分心疼。可吴王哪里晓得他这些小心思,只说青亦你终于知晓锻炼身体,甚好甚好。
  也是不久之后,吴王在皇帝为他设的洗尘宴上醉后回府,沈青亦那时只是给他煮了解酒汤,结果却被酒醉的吴王用蛮力拉上床去。
  回想那时的事,沈青亦血气上涌,只觉是浴池里水温太烫。
  至于酒醒后,吴王则是止不住向他道歉。可后来却仍常让他留宿。
  那时沈青亦不知是鬼迷了心窍,竟觉十分喜悦,此后一过就是五年,若李浩南所言不虚,王爷马上也要成家了。沈青亦叹口气,方才涌上的血气一下尽褪,连带觉着水都有些冷。吴王也许对自己多少也是有些情意罢,不也仅止步于欲求罢了。
  众人皆知,沈青亦性格温和,虽是吴王心腹却行事低调,连对下人也和声和气,也从未向吴王开口要求过官职或是物事。沈青亦想,或许吴王看上的便是这点,吴王出生帝王之家,本就亲情淡泊,又自幼与家族分离,总有被离弃的漂泊感。能信任的人少之有少吧,而沈青亦便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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