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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轻晓 作者:荒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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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生子

  可若是王爷要成家了,他自然不能再像现在这样留在吴王身边,思及此沈青亦只觉苦恼。
  他回忆起往昔的事,不觉时间流逝,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推开门踏进浴室来。沈青亦迟疑一下,想到大约是吴王来了,忙起身道, “王爷恕罪,属下即刻出去。”
  “无需急,留下帮我搓背。”屏风外传来悉悉唆唆的褪衣声,再响起几声冲水后,吴王也绕过屏风下了浴池。
  沈青亦不由得涨红了脸,苏宇文个子虽高,身为武将体型却不过于粗壮,反因精瘦更显高挑,本就长着一张俊美的脸,此时他长发散下,表情柔和,显得如玉琢般端正。
  沈青亦从池边木匣里取过一枚布巾,沾了水给吴王擦起背,吴王背上肌肉结实,劲瘦有力,以前曾受过伤。他记得是在蜀地时,被一个马贼偷袭后背,当时苏宇文正和三个人缠斗,一时分心被砍了一刀。那刀口不浅,苏宇文不齿这种背后偷袭之道,反而愈战愈勇,将那四个人斩杀于剑下。
  池中水有些凉了,铜管里缓缓的有新烧好的水流出来,沈青亦一直没有发现自己顺着那道伤疤擦抚了许久,这伤从右肩一直划至腰间,像一道裂纹横亘于大地般。他还记得这伤口一直渗血,怎么也止不住,那天晚上沈青亦一整晚没睡,忙着给苏宇文换纱布,后来苏宇文还发了一场烧病了几日。
  “青亦,背擦够了。”
  沈青亦缓过神来,缩回了手,吴王转过身伸过手示意他接着给他擦身体。
  “你今日去见了左相?”
  “是的,王爷,去与哥哥道别。”
  苏宇文终于拿正眼仔细看了看沈青亦,见他脸上并无什么异样,“左相久病,昨日见到他精神还不错。今日可有与你说到些什么?”
  沈青亦抬头,见苏宇文用深究的目光看他,心里不知苏宇文想问什么,便只浅浅一笑,“哥哥只道此番路途遥远,让我自己多加小心,也让我莫要成为军里负担。”
  “左相他多虑了。”苏宇文道,他轻握沈青亦拿着布的手,“你既司医职,又怎么会成为负担,是救人性命的,必不可或缺的人。”
  苏宇文难得说这么多话,见沈青亦低下头去,青眉如黛,目似皓月映清池,身上渐起热意。便顺势将沈青亦推至池边,轻扣起他下巴道,“青亦,你说本王说的有理么?”
  沈青亦一惊,抬起头来回话,可尚未开口,便被苏宇文落下的吻止住话头。吴王伸手揽过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圈入自己怀中。
  门外新长成的枝头绿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室内春水荡漾,烛火透过屏风印入池中,满池氤氲着朦朦胧胧的红光。
  沈青亦望着窗外发呆,面前桌上还是那坛子药丸。据苏宇文的贴身侍卫常川说,他最后是被苏宇文直接抱回了他的卧室,他在浴池里被做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全不记得了。第二日早上沈青亦朦胧间听见有人在门外轻声喊了几句话,沈青亦感觉身边衣物悉缩翻动,便转身朝里接着睡,丝毫不知苏宇文在这里过了一夜。
  这是苏宇文第一次在他的房里留宿。以前他甚少踏入沈青亦的院子。从来都是让常川或是静诺过来唤他或是送东西。
  沈青亦的手指绕着药坛的边缘一圈接一圈地划动。
  “三个月么。”他喃喃自语道,手里捏起一颗小丸子端详片刻,最后还是放回坛中盖上了药坛盖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第二日,柔安长公主来访。
  柔安公主的封地在道西,这几年因为西域不大太平,往西的贸易渐衰,道西府的税收也年年减少。这次她进京特地来拜访苏宇文,也正是为此而来。
  这长公主年已过四十,是先皇与先后的长女,比当今圣上长了近二十岁。曾以倾国倾城之貌被捧为元和三大美人之首。先后产下柔安后不久便病逝,先皇思念先后甚重,这柔安又与先后长得极为相似,故先帝十分宠爱柔安。近几朝皇帝渐渐都在削减藩国收回封地,连皇子都鲜少能得封,却给了她封地。
  如今柔安虽年过四十,却仍保养得仍和二十岁少女无异,她从朱红华盖车下来,苏宇文拱手朝她一拜,“长姊,多日未见。久疏问候请谅解。”
  柔安长公主笑道,“宇文,哪是多日,有两三年未见了。”她笑起来时却能见岁月的影子,眼角有了细纹。她见王爷身边站着的沈青亦,眉头不由皱起,“这不是沈青亦么,不是去太医院当执事了?”
  沈青亦忙作揖行礼,“是的,在下从属太医院…”
  “罢了罢了,与本宫何干。”她面色不善,打住他的话头。苏宇文面无表情,眼里却起了一丝微澜。他看沈青亦一眼,见他面色略尴尬,吴王不语,转身和柔安进府。
  晚宴的菜单是沈青亦所定,他在厨房转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异常,嘱咐管家道照着纸上所定的流程来便不会有太大差池。
  他知柔安不喜自己,三年前柔安便给王爷做过媒,想让她娶自己的侄女,却被苏宇文拒绝了,也不知是从哪儿打听来他和王爷的关系,那以后便再对他没有好脸色。奈何人家是长公主,也没当面说过自己不是,他想着尽量能避则避之。
  岂料刚踏出王府的大门,他却被静诺喊住。
  “沈大人,王爷请你过去吃饭。”
  “不必了吧,王爷与长公主殿下许久未见,怕是有话要说。我一个外人并不合适。”沈青亦忙道,“我与好友相约杏花楼…”
  静诺道,“这个,方才王爷说了,若沈大人有什么事,必请沈大人亲自与王爷说才行。”
  这下沈青亦不能再说什么,静诺笑得恭敬温和他也不能让人家难堪,只能与静诺一起回了主屋。王爷和长公主谈得正是开心时候,长公主正说起自己刚出生三个月的孙子,生得十分可爱,“说来也巧,恒儿和宇文你小时候有几分相似。”
  长公主笑语晏晏,见静诺领了沈青亦进来,脸上笑容便下去了。又不好发作,便皱眉十分不满地看了苏宇文一眼。
  苏宇文原本一人坐在殿前的矮几后,沈青亦进来后他指指自己身旁,“青亦,坐这里。”沈青亦闻言下意识看向长公主,她脸色虽不好,却最终没说什么,他便到苏宇文身旁坐下。
  晚宴开始,佳肴接二摆上,苏宇文给沈青亦布菜,又说沈青亦有头疾,命静诺将他的酒杯撤去。长公主看在眼里,她自沈青亦坐下,便不说话了。苏宇文本也不是话多之人,而沈青亦更不必说,席上一直不闻人语只听得见食器相碰之声。
  半晌长公主终于开口,“宇文,皇帝可有和你说些什么?”
  “长姊是指什么?”此时苏宇文低头将剔好骨的鱼肉都盛入碟中递给沈青亦。
  “白芜国三王的王女。”
  苏沈二人皆抬起了头,长公主眼里又起了笑意,放下手中筷子,“本宫可是听说了,你可是答应了?”
  沈青亦看苏宇文一眼,只见他低下头来,接着亲手给鱼剔骨,“尚无定论。”他斜眼见沈青亦饭也不吃正好奇地看着自己,道,“沈青亦你看我作甚么,吃饭。”
  “宇文,你看你,皇帝还知道娶些秀女填后宫,你倒好。”长公主叹口气,“先皇先后都去得早,真是愁死长姐我了。”
  沈青亦心里暗道,“皇帝何时真娶了那些秀女你才该愁了。”
  “听说新入宫的那位柳贵人有喜了,你看那之前的玉贵人命不好,生了两个皇储只立了贵妃,没等皇帝立后就去世了,这柳贵人若是能诞下皇子,能立作后位我也就能安了。只是皇帝不让本宫见见,也不知道什么长相。只听说是江宁府世家出身,也不知是哪一家。”长公主道,“宇文,你也到年纪该成家了。”
  “阿姊,天下尚不平,现下要紧的是西域的安宁。”
  “唉,说得也是,这白芜国一日无宁日,西行贸易一日不兴,莫说西域日子不好过,我道西府的府民日子也快不行了。”
  “皇姊且放心,西域賊患我必竭力平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三日后,辅国将军出征西域,皇帝在皇城外给他送行。
  沈青亦是个随军医生,顶着烈日和众人一起看皇帝苏枳跟苏宇文说话,不远处站着一干朝廷官员,他哥站在群臣之首,二人四目相对,沈青柳朝他颔首示意。
  他昨日和沈青柳告别,沈青柳似乎还不晓得外头的流言,对沈青亦说此去山长水远,要他自己小心保重,事后记得吃药。沈青亦没敢和他说自己的打算,只不停点头,沈青柳叹气摸摸好不容易在京师五年又渐显白胖的弟弟心里只能把白芜国上下和苏枳苏宇文痛骂了一遍。
  他还想去见李浩南,可皇城禁军当值的人告诉他李浩楠日前请调别处,只托人送给他一枚香囊荷包,临走前没能见到好友,沈青亦觉得很遗憾。那荷包绣了松竹梅菊四君子图,颇为雅致,他装了丁香艾叶之类草药作驱蚊包用。
  路上军医一行人分散坐在马车随军前行,沈青亦被安排到队伍中间,与三名药童同坐一架马车。无所事事,偶与旁人闲聊。只见其中一金姓名雨药童问道,“先生,听闻这次,大夏要与白芜和亲可是真的?”
  另两名药童本在聊药草之事,闻言也好奇地停下话头,期待地看着沈青亦,这两日不知怎的,流言便渐传出来,说这次将军去西域除盗患只是个幌子,其实是为了去接白芜国的公主。
  “我怎么听说是个世子呢?”忽地另一个药童插嘴道。
  “怎么会是世子呢,男子不能当后位,这是古训呀。”金雨回他。
  “说不定不是圣上要娶呢,将军可是吴王呀,我还听说王爷喜欢的可是男子,娶便是了。”
  金雨道,“我也听师傅说过,沈大人在王爷里有当差,可也知道?”
  沈青亦听得好笑觉无奈,“我还真不知道。”
  另一小童说,“大夏虽能娶男子为妻,可这皇亲宗族里哪个敢真娶的?”
  “说的也是啊,那说不定是个王女了?”
  沈青亦还是摇摇头,他怎么晓得这些事,这三位药童原本以为沈青亦在将军府里当差的,知道的会比他们多,可见他似乎是真不知道,也只能失望地转而聊些其他的了。
  行军一月至西域,沿着官道人烟渐少,稀稀落落有些绿地与人家,越往西走越是荒凉,向北望去唯有茫茫黄沙压境。
  沈青亦一直没见到苏宇文,路上曾在傍晚扎营时曾在将军帐外路过,只隐约见得帐中在烛前商讨事宜的将领身影。沈青亦从侧面的影子认出苏宇文来,就站在帐外看了一会儿,正好静诺经过轻声问他有何事,沈青亦连忙摆手转身回去了。
  大军在西域长史府白鹿城外驻扎,白鹿城地处大漠边缘的最大绿洲,只有冬夏两季,却水土丰饶,有塞上江南之美称。
  传说此地原本是黄沙大漠,一日行至此处的旅人见一白鹿从天踏云奔来,在空中绕行三周后幻化而去,此后长史府下了整整四个月的雨,雨露润泽大地,万物如春生,故名白鹿城。
  白鹿城中商贸虽衰微,却半点不见盗行祸害的痕迹,沈青亦听说遭难的大多是生活在白鹿城外的游牧民们。
  沈青亦打点好军医帐,此番他师傅刘竟并未同行,军医中阶位最高的是刘竟的长子刘子玉,他向刘子玉报备好,便四处去打量一番地形。白鹿城西临夫邑山脉,夫邑山山顶终年积雪,再往则是白芜国的国境了。
  沈青亦徒一日来回,只步行至那山脚,记下了些草药。
  驻军两日不到,军中却出现了腹泻疫情,开始只有几人,后来便有数十人。刘子玉与沈青亦商讨一番,又去军中询问一番,定论是水土不服,发放了止泻的药物却不见好转。
  刘子玉翻看医书至夜半也未能得出结论,有腹泻之症之人却日渐增多,而作止泻的几味药却渐渐用尽。刘子玉命人去白鹿城寻药,沈青亦却说城中常备也不过是供百姓之量,夫邑山中草药非常多,不如去那儿先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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