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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引+番外 作者:bish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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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强强 年下 恩怨情仇

  “我命你将功赎罪。”
  “诺。”
  他见李镇渊不再固执,便起身来扶他:“你身上有伤别跪着,起来吧。“
  又在他耳边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吧,我觉得殿下本性还是很温柔的,只是他从小的环境太恶劣了,没有什么柔情的余地,遇上了将军,也算是克星了吧……嗯,他们一定是彼此的克星。
  以及,国师大大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不过严格的说并不是攻或者受,他是一个直男(?)妖孽还没有出场的,妖孽的出场比较晚的,还要几章吧,真的,他出来我会说的啦~~
 
  ☆、第三十二章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好友郑铭的荷包之中,是一块白帛,工整地抄写着这首《伯兮》,字迹娟秀,应是出自女子之手,绵绵情意,幽幽相思,从这字里行间透出来。想必好友同夫人定是伉俪情深。
  谁曾想,昔日英武少年,昔日多情少女,已是天人永隔了。
  元澈撩开门帐,走了进来,犹带着一身霜雪,见李镇渊出神地望着手中的荷包。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声。
  他心下不忍,轻声道:“焉得谖草?必植于子之旁,令子忘忧。”
  李镇渊见是他,忙收了白帛,放下手中物事,转身道:“你来了。”
  元澈点点头:“文远是要将此物交还给郑夫人吗?”
  李镇渊摇摇头:“怕是夫人看了更添伤感。”
  元澈点点头,走到李镇渊身边,一手搭在李镇渊手上,道:“生死有命,自古以来便没有常胜将军,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
  “道理我省得。”李镇渊道:”但郑铭随我出生入死多年,不想竟在这里……”
  “那就活着回去。”元澈说道,搭在李镇渊手背上的手暗暗用力:“大破匈奴,以慰众将士在天英灵。”
  李镇渊抬眼对上元澈目光,那眼光犹如一潭静水,深不见底,却是透着坚定无比的神色。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生也好,死亦罢……“元澈道,忽然一顿:”不,我们谁也不会死在这里,我军定会大破匈奴,那时,便是你随我得胜回还之日。“
  李镇渊忽而觉得元澈手心的温度烫人得可怕,便抽回手,沉声道:“今日校场之上,你不应为我求情。此番怕是不能服众,有损军法之严明。”
  “文远,王昶之冒进,必是有人在其后撺掇,光有军令严明,是不够的。”元澈温声道。
  “你的意思是……这里有人想要我死?”李镇渊目光一冷。
  “王昶其人,我已派人调查过底细,有勇无谋,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也并不奇怪,怪就怪在,他暗中一度和将领中赵王一派走得极近,借匈奴之刀,取你性命,而王昶,若是没有死在沙场上,也必然被速速示众,死无对证,也算得一石二鸟。”
  “我与赵王不曾结怨,何况,杀了我,又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得不到的,就要诛杀。你之前与我走得太近了,何况,将军府手握兵权,这场大戏看了太久,这些人都按捺不住了。只要你一死……”
  “只要我一死,李家后继无人,兵权总会落到他们手上。”李镇渊接道,声音里慢慢发冷。
  “正是。他们一击不成,必然尚有后招,文远且小心了。”若是可能,元澈决计不愿让李镇渊上阵对敌,但李镇渊和他不同,他生来便是将军,沙场才是他不变的归宿。
  然,战场上死一个将军,与死一个士卒,有时候,是同样的轻而易举。
  “天色不早,我该走了。”元澈道。
  李镇渊起身,将他送到门口,元澈笑了笑,眉眼低敛,又恢复了那副谦谦君子的仪容,对着李镇渊作揖道:“将军,在下告辞了。”
  李镇渊点点头,看着夜色与风雪渐渐吞没元澈的背影,放下帷幕,回到帐中。
  帐外风雪呼啸,转眼已是大漠冬日,昼夜极冷,粮草又日益短缺,与匈奴的苦战绵延数月,战事日久,却毫无终结的希望,
  与习惯苦寒之地的匈奴不同,大晟多年战乱纷起,边疆不安,兵卒伤亡甚巨,如今边军中过半都是从各地府兵抽调而来,兵士受不得这北地苦寒,与匈奴交战时也比不得平日神勇,连吃了数次败仗,一时间军中士气低落,匈奴却气焰日盛。
  自古交战,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大晟守军却是一样不占。李镇渊看在眼里,心内日渐焦虑。
  李镇渊与张勉商讨完近日战事,走出大帐,不知怎的竟到了元澈帐前,元澈却是不在。
  他问门口侍立的士卒:“肖参军去了何处?”
  那士卒从袖口掏出一物,递于李镇渊:“回禀将军,参军道,若是您来寻他,就把此信交给您。”
  李镇渊打开一看,是元澈的一封手术,上面用行草写道:“若欲相寻,雁丘之顶。”
  雁丘是军营几里外一座小山丘,因其形似大雁展翅,故名之。
  肃州地处昆仑余脉,建城于山谷之中,而其周山丘延绵起伏,亦不乏名山大川。
  李镇渊打定主意去寻他,取了马,一路飞驰出了大营,雁丘不远,半个时辰后李镇渊就到了山脚下,他将马拴在树上,徒步向山顶攀去。
  小路难行,不过他脚力强劲,没一会就到了山顶。
  元澈一袭白袍,立在漫天风雪之中,身形单薄,但却予人一身风骨世难摧之感。他在风雪呼啸声中分辨出李镇渊的脚步声,转身头来,拂去被风雪吹乱的鬓发,脸上犹带着笑意:“风雪肆虐之下还来此处寻我的,我想也只有文远了。”
  李镇渊亦对他笑了笑:“风雪肆虐之下还在此处会面的,怕是也只有子深了。”说罢目光落在元澈身前不远处半跪的灰衣男子身上。
  元澈见他对自己展露笑颜,怔了一怔。恍惚间心内一甜,自离了帝都,李镇渊已是许久不曾对他笑过了。难不成这三尺坚冰,终于要被自己的真心捂化了么?
  李镇渊走到他身旁,掸去他肩头落雪,解下自己身上大麾,给元澈披上,见他貌似出神,便道:“若是搅了你的正事,我这就离开。”
  “别……”元澈道,执起他的手,“我亦有事想对你说。”
  言罢看向身前半跪低首的灰衣男子:“这是我手下暗部之首——陶鉴。”
  那灰衣男子起身,对李镇渊行了一礼:“见过将军。”
  李镇渊淡淡一点头,将目光转回元澈身上,不知他将自己暗中力量暴露在自己面前意欲何为。
  元澈莞尔一笑:“从今以后,陶鉴亦听令与你,你可以对他下令。”
  李镇渊面露不解:“子深,你这是何意?”
  “文远,军中是何人要算计你,想必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两月你已数度涉险,置之不理,终究是隐患”元澈道,眼里闪过寒芒,“现下我将暗部之首交予你手,若是你想让他们死,只需对陶鉴下令……”
  “元澈!”李镇渊打断他,眼中怒气积聚,沉声道:“你把我当成什么?我李镇渊亦算得正人君子,这种暗杀同僚之事,我断断是不会做的。”
  “文远莫气。”元澈见了他动了怒,连忙道:“我命陶鉴听命于你,只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危,你若不愿,我决不让暗部动手。”
  “当真?”
  “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对陶鉴使个眼色,灰衣人心领神会,退了下去。
  李镇渊得了他保证,心下的气才消了些:“你要告诉我的,只这些吗?”
  “自然不止。”元澈道,“如今天候酷寒之极,按常理,这天候对我军极为不利,这数月之战,亦确是如此,匈奴多胜而我军多败,想必匈奴此时定会掉以轻心。”
  李镇渊熟读兵书,听他此言,心下有了计较,皱眉道:“兵行诡道,若是能知晓匈奴大军所在,整顿边军,行奇袭之计,想必能大破贼寇。”
  “正是。”元澈见他如此通透,心下欣喜,面上亦露出赞同之意。
  “可现在匈奴之所在,如何探知?”黄沙漫天,大漠无边,匈奴藏身之处,无从得知。
  “这不难。”元澈道,“我早前命人扮作匈奴兵,随在其中,今日刚得了消息。匈奴大军驻扎霍伦海边,只要我们抄进到,星月兼程,二日可到,必出乎贼人所料。”
  李镇渊一皱眉:“未必。匈奴军中有个极为厉害的谋士,几乎次次都能看穿我们的策略,有他在,恐怕奇袭未必奏效。”
  元澈却一哂,挑眉道:“若是此人真在军中,那匈奴大将也不会驻扎霍伦海边,日夜笙歌了。“
  “你是说……”
  “那人多半不在贼寇军中,文远,此时不破,更待何时?”
  二人共望大漠风雪,虚空之中只有雪子共风沙狂舞。十丈之外已是目力所不能及,然而二人看到的,却不是虚空中这风雪呼啸的景象,而是数百里外,数日后毫无防备的匈奴大军的溃败之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稍短些,是一个过渡章。
  注:谖草,即古风文里常见的忘忧草,吃了就啥都忘了的那种。这首《伯兮》是女子对出征丈夫的思念之诗。应该说郑铭还是很惨的,没出场就死了orz
 
  ☆、第三十三章
 
  数日前,霍伦海边。匈奴军内。
  主帅的大帐内铺着花纹繁复的毛毡,燃着炭盆,直叫帐内温暖如春,忘却这帐外风雪交加。
  匈奴众将聚在大帐之内,与主帅共饮美酒,庆贺这连日来的胜利。
  长袍面具的男子坐在主帅右首,一双灰眼冷冷看过一圈帐内众人,与这帐内杯觥交错,酒酣耳热的氛围格格不入。
  沮渠迅端起一大碗烈酒,一饮而尽,醉眼乜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国师。
  长袍男子便只是坐在那里,并不揭开面具,亦不饮一杯酒,不说一句话,脊背挺直。任何人看了,只会觉得无趣。然而就是匈奴主帅,沮渠迅,军臣单于的心腹,也不敢对他有所微词。
  只因这数次胜利,都是这位国师的功劳,揣度人心,行军布阵,这位古怪的国师简直有鬼神之能,从前有李氏父子在,他们从来只有被压着打的分,近日却是扬眉吐气。
  这位国师来历不明,无人见过他的真容,不知是夷是汉,性情也古怪之极,对他这军中主帅没有半分敬重。但上禀单于之后,单于只是道,国师不能以常人论之,并不以为意。
  这长袍国师又坐了片刻,就从座位上骤然起身,也不同主帅告别,就在众人瞠目结舌之中走出大帐,他撩开帷幕,门外的风雪飘进来些许,一丝冷意消了众人半分酒意,笑意顿时凝在脸上。
  众将纷纷转身去看主帅面色,见他脸上愠怒,却隐忍不发,一时端着酒碗的手亦僵硬。沮渠迅阴沉地盯着国师离开帐内,过了片刻,才换成自在的面色,于是也暗暗舒了口气,这帐内交盏之声再起。
  小荀在帐门口等了许久,见自家义父出来了,立刻殷勤地给他披上大麾。这鬼地方冷得可怕,站一会就觉得这冷意渗进了骨髓之中,然后由内向外,一点一点将整个人冰冻。
  国师转过头来,见他嘴唇都冻得发紫,登时有些心软。与他赶紧回帐内取了厚衣穿上,紧接着取了马,带着仍旧云里雾里的小荀出了匈奴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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