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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引+番外 作者:bish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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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强强 年下 恩怨情仇

  他却不待李镇渊回答,笃定李镇渊会答应似的,径自从浴桶中走出,站在李镇渊面前,兀自拦住李镇渊还未出口的称呼:“文远,不要唤我殿下,唤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是少年特有的清亮柔美,一字一句,都好似远古的咒语,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元澈只披着一件轻薄的浴衣,衣襟尚大敞着,露出白皙的胸膛,和修长笔直线条优美的腿.
  黑发肆意披散,少年阴柔殊丽的脸庞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坠入凡尘的仙子,又好似诱人堕落的妖魔.
  李镇渊无法动弹.他像是被钉在了那里,无法从元澈的面前逃脱.全身的血液都冲向脸上.
  他知道元澈很美,却总以为这种美是圣洁庄严的,却不知他亦能美的这般妖气,这般……令人窒息.
  “唤我的名字.”面前的少年定定地注视着他,循循善诱道.
  “殿下……”李镇渊终于出声,见少年眉间轻蹙,顿时心生不忍:“元澈……?”
  “嗯?”
  李镇渊觑了一眼元澈大敞的胸怀,尴尬道:“请允许臣为您更衣.”
  亵衣,中衣和外袍,李镇渊一件件为元澈穿上,又细心拂去元澈衣上的褶皱,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元澈.元澈生的好,这素净简朴的僧袍在他身上,竟给他添了几分仙风道骨.
  “想不到文远,竟是这般体贴.”元澈看着服服帖帖的衣物,调笑道;“不知将来哪家的女子这般有福,能嫁于你.”
  李镇渊英俊刚毅的脸顿时有些挂不住:“臣只是在边疆日久罢了,需得照顾自个.”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元澈轻轻念出前人的诗句,“大漠可是这般景色,文远?”他似乎爱极了文远二字,总是柔柔的唤,带着上翘的尾音.
  沙场,呐喊,刀剑,无边的风沙和血色的月,李镇渊的脑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他放下搭在衣上的手,说道:“殿下若好奇,不若亲自去边塞,定能有独特的体会.”
  元澈却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贴近李镇渊,微扬起头,认真道:“到那时,文远可愿同我一起么?”少年的双眼好像一泓清泉.满是潋滟的波光,让人沉醉.
  那是自由的大漠,而非压抑的宫廷.是快意的纵马驰骋,而非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愿意.如何能不情愿呢?李镇渊微不可察地点头,不曾后退拉开二人的距离.
  他仿佛被元澈的眼色迷惑般,情不自禁地想道,若元澈不是皇十四子,他不是将军,他可以同他浪迹天涯,快意恩仇----那才是李镇渊的想往.
  雪霁天晴,夕阳终于穿破层层铅云,把余晖洒向大地.暖色的光芒轻快地穿透窗棂,洒在门前的空地上.
  元澈见李镇渊应允,不由得满心欢喜,把眼儿笑得弯弯的,嘴角不可抑制地绽出微笑:“那便说定了,将军可不许毁弃承诺啊.”
  李镇渊答道好,却不曾察觉----心之所向,情之所衷,便于此刻.
  德祐三十五年冬,永宁寺,史书上从不曾记载大晟中兴之帝和第一武将的这一约定,然而遵守这一句承诺,却耗费了两人一生的时光.
  元馨听闻元澈之事,快步穿过后殿到了后院,顾不上公主的矜持稳重,随手抓了一个小僧侣问了元澈的所在.
  她无视脚上的绣履沾染了雪水,也不管发髻上的凤钗摇摇欲坠,提起裙- 摆,一路风风火火地前进,直到冲到了元澈的面前.
  “澈儿!”她看了眼元澈苍白的脸色,失色的粉唇和湿漉漉的长发,心中升起恼恨,这恼恨急行向上,到了口中便成了:“真是岂有此理!”
  元澈坐在床沿上,看着几乎是撞门而入的元馨,稍稍诧异,看着元馨小跑后双颊未褪的红晕,那一刻心中浮现的竟是“难怪皇姊如今还未出阁”的念头.
  元馨执起元澈的手,只觉得这手冰凉异常,她向来是偏爱这个皇弟的,这孩子自小没了母亲,又总是被人欺负,好生可怜.
  “我去寻父皇评理.”她甩下这句话,转身便要走,元澈连忙起身,拽住她的裙角,惊呼道:“皇姊留步!”
  她转过身来,瞧了一眼元澈,高声道:“难道就任她作威作福么?”
  元澈心中满是感激,出口却是:“我不打紧,莫叫阿姨为难.”
  元馨定在了原地,杏眼看着元澈,张了张口,胸口又是一阵翻涌,看着元澈安静的双眼,面上无一丝怨愤,较之先前更为心疼:“澈儿……”
  李镇渊站在元澈身旁,见元馨进来,亦是吃了一惊,但他早听闻长公主的事迹,又见元澈喊这女子皇姊,知是昭昇帝唯一的皇女元馨,连忙行礼道:“游击将军李镇渊拜见长公主.”
  李镇渊?新晋的游击?元馨这才意识到身旁有人.
  元馨久居深宫,自是第一次同李镇渊相见.只见李镇渊身长八尺有余,宽肩窄腰,精壮有力,生的一副好身量,又是剑眉鹰目,疏朗英俊,正气凛然,正是女儿家最爱的模样,元馨年至二十,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魁伟英俊的男子,看得她竟连心跳也漏了一拍.
  念道自己冒失的情态竟全叫这人看去了,她禁不住一番羞恼,面上红云更重,双睫低垂,难得显出小女儿情态来,回道:“将军有礼.”又加了一句:“多谢将军照拂皇弟.”
  李镇渊回道:“这原是臣的本分.”
  元澈将元馨的神情看得分明,抿紧粉唇,不着痕迹地痕迹地捏紧了李镇渊的手.
  元馨不愿再在李镇渊的面前失了仪态,正色道:“澈儿,这事你若是息事宁人,保不齐钟璃玥还会有下次.”
  “皇姊且安心,钟贵妃已是宠眷难再.”元澈面上现出安抚之色.
  “澈儿可是指钟年一事?”
  “非也.”
  元馨心中纳闷.:“那澈儿又是如何知晓?”
  “皇姊切勿急躁,且淡然旁观.”
  元馨见元澈不愿多说,亦不深问:“也罢,澈儿心中既有把握,皇姊便不插手了.”
  “多谢皇姊.”元澈面上含笑.
  元馨看了一眼元澈,目光流转,又定格在李镇渊身上:“澈儿,李将军,我这便走了.”
  “文远不问么?钟贵妃一事?”元澈看着元馨窈窕的背影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看了一眼身旁的李镇渊.
  “天家的事,臣不敢妄谈.殿下也已说了,且淡然旁观,臣只需照做便是.”
  终于是到了审判钟年的这一日.
  李镇渊原不在听审之列,他回京已是半月,许久不曾操练.便在院中舞起剑来.
  妙手回春,云缠雾缭,他默念起剑招,披斩扫截,一招一式做的极为平稳扎实.
  灵犀一点,寸草春晖,烘云托月,白虹贯日.
  只见李镇渊一身玄色劲装,剑身所过处虎虎生风,剑光漫天,直叫人眼花缭乱.
  李镇渊一套剑法完毕,长剑点地,放松收势,向一边的假山喝道:“李某自问坦荡磊落,并非凶恶奸邪之人,足下何不现身相见?”
  “果然瞒不过将军.”入耳的竟是带着笑意的低沉悦耳的声音.
  李镇渊略微一怔,辨出这是阮凤邪的声音.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随阮凤邪从假山后走出来的王执事,见他一向严肃端正的脸上也是一片无奈,心下便了然了三分,抬手命王执事退下,利落地收剑入鞘.
  ----看来这阮少卿是硬闯的了.
  阮凤邪本应在听审之列,今儿竟有闲情来将军府一游?李镇渊眼皮子一跳,心下直觉得不妙.
  阮凤邪褪了绯色官袍,换了一身素缘深红曲裾深衣,时人多爱幞头袍衫,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偏爱古风,只因他生的俊俏,更长着一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举手投足间别有一股风流意味.
  他莞尔一笑:“世人只道将军使得一手好枪法,却不知将军剑法亦是如此精湛.”
  “少卿谬赞.”李镇渊道:“不知少卿到访,有何贵干?”
  “不敢称贵干.”阮凤邪回道.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李镇渊心道阮凤邪既然敢闯将军府,想必亦是有要事了,但愿不要是谁的说客:“少卿既来了,少不得要在府中小坐一番.寒舍虽简陋,亦当尽心相待.”
  “将军盛意,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阮凤邪道,执着桃木扇,对李镇渊遥遥作揖,神色却笃定得很.
  雪后风寒,后院的亭阁都额外加了暖帘.颐昌阁原是李镇渊读书的地方,临着后院的池子,阁内烧着红红的炭火,熏出一室的暖意,正是冬日里小酌一杯的好地方.李镇渊着人备酒,领阮凤邪至颐昌阁.
  
 
  ☆、第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球评球收藏~~~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阮凤邪安安稳稳地坐在窗边的榻上,缓缓念道,一字一字,极为悠闲,好似真是来寻旧友喝酒一般:“将军虽为武将,却亦是个好情致的人.”
  “不敢.”李镇渊答道,“天寒地冻,少卿不如饮些黄酒暖身罢.”
  “烈酒伤身,南国的黄酒温和,是极好的.”阮凤邪饮了一杯,白皙的脸上竟添了些红晕.
  李镇渊问:“少卿前来,难不成是与某叙旧么?”
  “真是憾事,阮某与将军恐怕无旧可叙.”阮凤邪凉凉道:“将军不在意今日的结果么?”
  李镇渊知他所指,答道:“不是某的事体,关心亦无用.”
  “哦?”阮凤邪轻轻崩出一句:“将军可知陛下曾召见过殿下?”
  李镇渊怔了一怔:“少卿何意?”
  “将军又可曾劝诫殿下审时度势,轻判钟年一案?”
  李镇渊心下警戒,盯着阮凤邪,语气不由得严峻了些:“你又是如何知晓?”
  阮凤邪狐狸眼里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想必令尊亦有叮嘱之语.京中多的是耳目,要了解别人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想些什么并非太难.”
  “那又如何?”李镇渊心下一凛,面上更冷.
  阮凤邪又是莞尔一笑:“原也不是什么错处.将军十七便离了帝都,去国千里,近日方才回返,不知这帝都已是翻天覆地,全然不同.”
  阮凤邪乍一看不过及冠,但说此话时,面上暮色重重,全然不似素日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但他掩得极好,只一瞬,又是双目盈盈含笑,风神俊朗的少年才子了.
  阮凤邪年十六而一举中第,纵观大晟状元,其年为最幼,因此颇得昭昇帝赏识,便是用才高八斗来形容,亦不为过,未满四年,升至大理寺少卿,很是不简单.
  李镇渊或许不擅权术,却精于洞察人心,阮凤邪这一瞬的表情并未逃过他的一双鹰眼.
  “少卿今日来,便是提点某疏远殿下,明哲保身么”
  “非也.”
  阮凤邪细白的手端起瓷白的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透过青缎暖帘的缝隙,看向冰封的池面:“冰冻三尺,流水却汩汩其下,将军可曾疑惑?”
  他自顾自的接道:“有些人风光一时,实则……”
  “实则?”
  阮凤邪敛去随意的神色,一字一顿:“危若累卵。”
  李镇渊将酒杯放回矮桌,看天色估摸已是申时,起身推门而出,对候着的人嘱咐了几句,又回到阮凤邪面前,冷冷道:“我自回到帝都的那一刻,便已涉身于此,自知断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他身为镇国将军之子,便是如何的不甘愿,权力这黑色漩涡也已将他牢牢缚住,拖入其中.或早或晚,他必得选一个皇子,助他登上帝位.
  到那时,文远可愿同我一道么?
  元澈便是这样轻轻的道来,耳语般的低言仿佛一道魔咒.
  “将军何必忧心.”阮凤邪见他沉思,低低一笑,双眉一挑.隔着矮桌,探身向前.
  李镇渊只觉得眼前俊脸逼近,还来不及后退,便被人按住双肩.下一瞬,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便凑上前来,撬开李镇渊紧闭的双唇,直探入内,如入无人之境般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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