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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春 作者:山石先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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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励志人生 平步青云 阴差阳错

  徐秀道:“目前的情况就是布匹的价格一涨再涨,市井之中的舆论似乎都有一些抱怨。”
  “抱怨是正常的,都在后悔先前低价没买,如今涨的这么高,难以承受。”张璁道:“就学生所知,其他的西门三东家目前没有降价的意愿。”
  徐秀疑惑的道:“外地客商怎么就不贩布匹入江宁呢。”
  对于这样的讨论,老秀才听的时候多一点,到底不是擅长的方向,但也有一些见解十分的一针见血,只听他道:“只怕是邹望从中运作。”
  似乎一下子联想到什么,徐秀锤了锤手掌道:“这么说来,这都是有预谋的,先前几次路过西门,都见到邹家车队浩浩荡荡的入城,想必里面是些什么东西,也不需要去猜了。”
  “就怕其他商家联动,柴米油盐通通跟着涨,问题也就大了。”
  徐秀干净利落的道:“咱们这么讨论也拿不出办法,现在首要的问题,就是把江宁内叫的上名号的商家通通叫出来谈一谈,知县的面子他们总得给吧。”话音刚落,徐秀便对外头的徐扬喊道:“拿我的名帖一家家去邀请,订在县衙外面的那家酒楼吧。”
  张璁道:“不要让徐扬去,换差役去,知县大人的身边人去送名帖,就是示弱了。”
  “如此也好。”
  虽说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再多讨论,徐秀的脑袋里却还在不断的计算,这件事对他而言是个施政能力的考验,如果能通过这一关,也就有了将来更高层次施政的能力和可能性,若搞不定这些商家……徐秀摇头否定,暗道:“怎么会搞不定。”
  徐秀这点面子还是有的,收到名帖的商家准时的赴宴,徐秀安排他们一一坐下,酒楼的掌柜小心的伺候着,这家开在县衙旁边的酒楼还是第一次迎来新的知县大人,虽说以前那位到一直来,可已经是过去式了。
  见诸位落座,徐秀首开金口,笑道:“今日邀请的诸位,皆是在江宁响当当的东家,手下的铺子遍布全城,本县明人不做暗事,就直接同诸位讲,这布匹的价格太高了,本县希望各位,能够早日降价,恢复市场秩序,不要行囤积居奇的把戏,对谁都不是个好事。”
  话音刚落,预料中的窃窃私语没有出现,众人都很平静,一位在江宁县内颇有名望的商人客气的道:“大人,市面上有市面上的规矩,如今这行情,也不是我等一力促成的,如何能够强行贱卖呢?”
  徐秀仔细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老秀才贴着耳朵道:“马先文。”暗暗点了一下头,徐秀知道他是谁,一生没什么其他建树,全用在了人际关系的经营上,关系维护到位了,钱财也就不断了,到是个难缠的主。
  道:“西门的四位东家,都是江宁布匹业的翘楚,这般自相残杀,着实是令人笑话,如今更是弄出了这般紧张的市面,本县乃一县父母,百姓的生计自然要多多考量,像现今这般昂贵,寻常百姓又有几人能够买的起,到时候烂在手里,岂不是得不偿失。”
  与王琑杀的难分难解的李奎和也被徐秀请了过来,只听他道:“大人,就是因为先前王琑与小人竞争,弄的外省的客商都嫌弃这里的价格低,短时间内,很难再有布匹上任贩布来江宁,我等若不高价,到时候无货可卖,亏的更大。”
  这种思维模式徐秀肯定是无法认同,当下道:“他们不来,你们可以走出去,布匹大户松江就离此不远,水路走走很快的,难道松江布都卖光了吗?”
  先前那位马先文摆手道:“大人有所不知,松江固然是占了天下半壁江山,然也不是说去拿就能拿的,贸然前去,拿不到的。”
  这种事情,徐秀所知不多,虽然家在华亭,可他家是匠户,哪里种过什么棉花,织过布。
  倾了下身子看向老秀才,得来的是一个艰难的点头,此间,或许有什么内情。
  徐秀暗下心思,继续同他们周旋,先后同所有人都有过直接的交谈,徐秀虽然对于经商并不在行,可两世的经验,包括这几年为官练就的口才,一时间倒也僵持不下,好话斗筐,却得不来满意的答复。
  徐秀倒也有些心思去寻寻玩笑,心中暗想道,这哪个朝代的商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本事,那就是哭穷和强调自身的困难,总能找出数不清的理由,你还不能直接去拆穿。
  气氛不可意外的滑入了凝重的方向,一席算不上精致,但也算不上粗糙的饭菜也没什么人动筷子,茶水一杯接着一杯,这是一个僵局,十分难破。
  站在身后的张璁仔细观察着所有人,他站的高,看的也更明确,这些人进退有度,话里话外都没有什么不自在的情况,也暗暗的替徐秀捏了一把冷汗。
  相比之张璁的紧张,当事人徐秀对这些人的情况看的更明确,他知道邹望肯定早就对他们渗透的干干净净,早已经掌控在手了,很有一些束手无措的感觉,正当此时,一人推门而入,注目望去,是那王琑。
  徐秀诧异道:“王老爷,你怎么来了。”
  王琑精神好了许多,又恢复了往日那个腔调,笑对徐秀道:“见过大人。在下不请自来,唐突也请不要怪罪。”
  “怎会,请坐请坐。”徐秀连忙招呼门外等候的掌柜加一把座位,却被王琑阻拦下来,他道:“就不入座了,王琑今日前来,就是同诸位说几句话就走。”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王琑平静的一一看着他们,道:“诸位都是江宁城中的大掌柜大东家,王琑也不是头一回和你们打交道,都是熟人,我也不在说什么客套话,讲个明白就是了。”
  “王兄请讲。”虽然客套,但也仅限于此了。
  王琑道:“江宁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也是大伙儿的家,就这么让邹家进来,对你们,真的好吗?”见他们别无反应,王琑失望的道:“他今日可以通过布匹使得我倒下,来日也可以通过其他买卖让你们倒下。”
  指着一人道:“关兄,您做的是米面行,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一个个点过去,所有人的买卖都被他点了一个名,然而效果并不大,在场的都是老江湖,这点话根本无法触及他们的心灵,或许对他们来说,唯一认的,只能是利益。
  王琑摇头道:“如果你们出力,帮助徐大人平抑物价,在下愿退出西门,这些铺子,随你们拿去。”
  这话一出,到引得阵阵议论,然而只不过是平静的湖水泛起的一点涟漪,用处不大。
  徐秀道:“王老爷何出此言,生意场上哪有什么一帆风顺,今日你亏了家业,来日东山再起,再挣上这些家业就是,国朝太平,到处都是机会,莫在说些什么了。”
  “大人。”
  “哎,不用再说了,今日不过是找大伙儿吃个便饭,讨论来讨论去,本县心中也已经有了计较,那就踏实的吃完这餐,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徐秀虽然在笑,但笑的却很怪异,皮笑肉不笑,说的就是这种情况,这些人的脸,一一记在心头,这账,姑且先记下。
 
☆、第78章 弹棉花涨涨涨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迎接江宁县的,不光是布匹的一路看涨,米面行最是敏感,市面上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就会给你颜色看。布匹看涨,连锁反应说的就是这种情况,连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米面行也就跟着上了。
  若说布匹短时间内涨涨也还罢了,到底新衣服也不是天天都会有人去做,放些日子,旧衣服穿穿,也无多大碍处。这米面行一出问题,大事也就不远,毕竟人天天都得吃饭,民以食为天,如是。
  张璁手段有,脑子够,但面对这种情况也是大姑娘上轿子,头一回,不可避免有了一些慌乱,只听他道:“市面上粮食已经涨了。”
  就算不被老秀才一顿臭骂,晓得了自己先前的毛躁,徐秀也不会把粮食涨价放在什么心上,只能说他们太蠢了。
  这面上自然也就一副天高云淡的做派,劝道:“秉用你也不必紧张,金陵自古以来就是富庶安定的地方,一时半会儿的涨价老百姓承受的起的。”
  有此说法,也有徐扬一早就出门打探消息的原因,所以也给了他一点底气,家有余粮的人,底气都足,老百姓家有余粮不为短时间粮价涨价撼动,就是他这种官的底气所在。
  看到临危不乱的徐秀,张璁视线扫过也就扫过,但老秀才的冷静,才是使得他平静下来的关键,深呼吸道:“洪虚先生有什么法子?”
  老秀才随口就道:“照理说布匹涨,米面跟着涨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可以认定,背后是那个邹望了,既然是人为的,也就不必担忧。”
  不给张璁提问的时间,徐秀直接就点明了真相,张口就冲着那个邹望开炮,道:“他是不是脑子被火铳崩过了,现在没有什么灾害,没有什么*,江宁又离着金陵近,金陵有的是粮食,搞粮价是有多蠢?再者说了,就算江宁都没粮食了,江南水路密布,不管是南下,还是北上湖广,都不算远,有病。”
  老秀才点头道:“所以,就是这么个情况,秉用你不必担心。”
  似乎看上去就是一个愚蠢的事情,然而徐秀等人并没有料想到,明明白白的情况,一天、两天、三天,当持续上涨的米面行情进一步看涨,息息相关的人工,也就跟着上涨,整个市场上,相比之于一个月之前,可谓天翻地覆,用一个字来讲,就是涨涨涨。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江宁县衙内,原本自信的气氛一扫而空,众人一头雾水。
  市面上货源看似充足,市场规律看似不可违,情况却没有如徐秀等人预料般那样平复。站在塔楼,徐秀看着无有笑脸的行人,内心上很想干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去干。
  有人在下方喊道:“徐大人,这东西涨的太过了,您老想想办法啊。”一人喊,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越聚越多,议论纷纷,徐秀难以走脱,下得塔楼,面对一张张希冀的面容,徐秀笑道:“再忍耐些个。”
  江宁县良好的官声给了老百姓信任,用作此时,倒也算平复了一些担忧,见他们并没有疑议,徐秀继续道:“大家做好自己的工,按着往日那样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不需要多担心,本县会尽力的。”
  “既然大人开了金口,我等就在忍耐些个,散了吧散了吧。”
  人群聚集的快,散的也不慢,不过几个眨眼,散去了一大片。看着他们信任的离开,徐秀却没有丝毫可以放松的心情,作为领导,面上不管怎样,保持一个冷静总是好的,若自己都慌乱了,不需要再多做什么,直接就可以宣告死刑。
  如此,徐秀目光继续转向外头,他需要金陵城内的消息,去的,是张璁和徐扬。
  老秀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峻嶒,你看到他们的力量了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掌握资本力量的商家所拥有的能量,的确让他难以为继,不自然的道:“就算如此,也不该这么大胆,就算他是扬州府第一家,在金陵城,或者江宁,他也没有官……”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徐秀咧咧嘴,话倒没说出口。
  老秀才站到他的旁边,注视他道:“峻嶒,你有没有听说过顾荣僖公?”
  很老实的摇头,徐秀道:“不知。”
  “说起来,好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当时邹望的父亲在扬州府内已经可以算是一大豪富了,朝廷的尚书丁忧回乡,回到了扬州,而那时候与邹家发生了冲突,你知道结果是怎样的吗?”
  不明白,就要问,徐秀道:“难道,朝廷的尚书,都无法奈何的了他吗?”
  老秀才叹气道:“事情的发展,总是让人预料不到,堂堂大明尚书,就因为与他邹家发生了矛盾,在扬州府内买不到一餐一物,就算靠着的权势将邹家打入大牢,却引得全城商贾罢市,接下来想必你也猜到了。”
  徐秀不可置信,道:“这可是六部尚书。”
  “对,六部尚书。”
  “他家并没有子弟在朝堂之上。”
  “需要吗?他可以引动全城的商家为他罢市,逼得当地知县亲自恳求顾尚书道歉,这等的能量,就已经是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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