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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谢+番外 作者:古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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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恩怨情仇

  按照江墨的想法,这是万万不该的。
  可季子佛那边那么客气,打个仗还先下个战书,转念一想又岂不是在讽刺温浮祝十多年前突袭陲风的一举?
  现下不是听见甚么坊间传言——有言隗昇这边谋士好的,说是陲风那边就是想不到当年那般奇招才要故意文文绉绉。
  也有言隗昇这边阴险狡诈的。
  江墨统统不管,不阴险狡诈你还打甚么仗?大家索性摆摆果盘上几壶好茶唠唠嗑化干戈为玉帛得了,真是所有谣言都起的莫名其妙。
  可温浮祝心下却深感无力。
  ——他是当真敬季子佛这个心思诡曲的少年人。他的举动旁人可能看不懂,但温浮祝却知道,那一招招都是响亮的一巴掌,明明没有动多大力气就不偏不倚扇在了他脸上,哪怕是装作不会疼硬生生咬牙受着了,心里头却还是能被余音震得发麻发颤。
  只是千想万想,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真就应了这个小人的名号。
  ——这一战里,常欢他也要夺回来。隗昇的大牢为你开启,你纵使逍遥,也必要在我的眼下逍遥。
  当他这一年里未曾疯过吗?
  怕就怕这个先招惹了自己的人……指不定便又和谁鬼混上去了。
  他当初问他究竟是『敬我佩我这人的行事作风,欣我喜我这人的脾性风格,才同样爱慕我的?还是仅仅因为一套虚无的皮相,供你讨个新奇罢了?』
  他当时怎么回的?
  温浮祝竟然忘了。
  又笑饮了一杯茶,温浮祝的眸光里慢慢凝起一股狠戾,他都未曾想到,那一夜他想着想着竟然垂下泪来。
  「我不能给真心的,我若给了,万念皆输。」
  可我……偏偏动情了。
  谢常欢,谢,常,欢。
  你怎么偏偏就招惹了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至不至于啊?」江墨拿到战书那一刻简直哭笑不得,「连日期时辰都定的如此具体……我真是……我真是……第一次见过这样打仗的。」
  谢常欢也笑了笑,一开口却忽然添了点沧桑,「温浮祝还好吗?」
  江墨将视线从战帖上抬开,盯了他几眼轻声反问道,「能不好吗?」
  「好就好。」谢常欢又笑,呲着一口白牙仍旧和以前一样,「到时候……我可不会手软的。你们可要护好了你们那个小帝王啊。」
  语毕便摆了摆手,转身要走了。
  江墨的视线先是在他腰间忽然多出了的酒葫芦上诡异停留了几秒,尔后看着他好像有点佝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道,「你这话……是在向我透露甚么吗?」
  是想告诉我,到时候刺杀苏衍的真的会是你,而聂白就是要去制约着温浮祝的是吗?因为温浮祝……不可能对聂白下手。可你们怎么就真能知道,温浮祝同十多年前一样,仍旧对聂白下不了手呢?
  「谢常欢,隗昇一直是欢迎你的。浮祝他这一年里……不是未曾……」
  「别介江墨,」谢常欢立住身子,抬头凝了眼灿阳,盯得那日光发狠了,便觉着眼睛有点刺痛,索性垂下头来看着脚尖小石子道,「我跟他,不可能的。」
  「为甚么?」
  江墨一问出口就有点想自己先吐血三升,他这一年除了交代事情外,几乎和其他人交流的内容张口闭口就只能是为甚么。
  为甚么为甚么为甚么!
  这群人到底都发生了甚么,怎么就不能告诉他,兴许便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法子呢?
  再说了,到时候真让温浮祝和谢常欢碰上了,他俩怎么杀?
  便是温浮祝和谢常欢碰不上,自己和他碰上了,比内力还是比带兵?
  这排兵布阵一环环想下去,竟然跟谁匹配到都是错都是罪,真是……这还怎么打?!
  「没为甚么啦……」
  「你若是被季子佛高价收买了,不如我也高价收买你一回怎么样,我……」
  「江墨,别再说了。我能答应季子佛替他办事……是因我师门之仇。此仇不报,那我谢常欢简直都不配做一个男人。换谁谁都不能忍,真的。虽然我十岁多就离开师门自己出门闯荡去了,但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道理还是懂的,我谢常欢虽然自诩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下三滥,但恩义这种东西也还是要报的。你回头也可以去摸摸温浮祝胸口,问问他良心都去哪儿了。」
  高举起手挥了挥,谢常欢忽又顿住,「还有,我答应季子佛,是从温浮祝离开的那夜起」,说完了又当先自己嗤笑一声,心说解释这个干吗呢,真他娘没必要。语毕便身形一动,已踏着昏阳蹿出去好远。
  江墨无奈,这一个两个的……
  他认为这场仗是打不起来的,纵使打起来,兵马实力悬殊显而易见,那季子佛一个小屁孩罢了,一年之内能带出甚么兵?
  此刻也不多想,反正到时候一切听温浮祝的,便也慢悠悠回了宫里。
  谁知道他这边走的不紧不慢,苏衍却快急疯了,可是碍着一国之主的面子又不能太慌太燥,江墨一打眼瞅见苏衍立在殿门外就知道他小尾巴要往哪儿翘了,此刻也加快了步伐,「怎么?」
  「太傅把顾大哥拖去水牢了……」
  毁了,要出事!
  江墨赶忙吐了口恶气,温浮祝基本是对顾生处于漠视状态,这般忽然一趁着自己外出就找了顾生,还把他带去那种地方,别不是把他给拆了……
  此刻匆忙赶去水牢里,一脚还未及踏进去,就听得温浮祝那声音冷如寒潭,无起无伏,「狡兔死,良狗亨;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是这个意思吗,我没猜错罢。」
  「……是。」顾生的声音也平静无波。
  江墨的步子犹豫了一下。
  温浮祝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冷声道,「顾生,你去死吧。」
  「浮祝!」
  *******
  隗昇帝国立起的十三年末,起了这么一则流言:
  正如『封墨』麾下有『羽鸦』、『慎独』、『芷烟』。
  陲风帝国也暗起了一个杀手组织,名唤——『弓藏』。
  领头的便是听说之前活跃在隗昇的一位杀手,曾经被羽鸦追杀了很久也没杀得了,名唤谢常欢。
  重要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人好像和隗昇的谋客有一段不可告人的过往。
  有人说他本是燕子楼回其中的杀手之一,因为燕子楼被隗昇的谋客烧了所以气急败坏跑了,也有人说他一开始就存心不良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尤其是在『弓藏』彻底散出了战时的消息,并且大言不惭道只攻隗昇一个,不会对周边小国下手之时——天下人对此都更加拭目以待,这一场仗,光是听起来也有意思的不得了。领边小国也都蠢蠢欲动,不是过来帮忙,大家就是想默契的围观一下,瞧瞧这仗是怎么打的。
  可是江墨倒没这么兴奋了。
  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仗打不起来。
  比起仗怎么打,他现在更担心温浮祝的情况。
  只不顾温浮祝这几天都很忙,眨眼便还剩下一天开战了,温浮祝由忙变作了发愣,他从日落时手中便握了封信笺,那白纸上朱砂色泣目,一笔一勾一捺的锋芒都再熟悉不过,再熟悉不过的——敌国破,谋臣亡。
  温浮祝垂下眼敛下眸中冷意,顾生……谢常欢……『弓藏』是前人之局,如同下棋一样,熟悉之人就着旧友之手还可再度纵横,如若,你只是一个如当初我那般的毛头小子呢?
  人若总是在同一个坑里跌到,那他也没站起来的必要。
  白驹过隙刹那弹指,温浮祝如今便是想回头看看过去的坑坑洼洼,也觉得,没意思透了。
  人心冷过一次就再也不会暖起来,苏远山走的时候,温浮祝觉得自己就脱胎换骨成了另一个泥沼中的温浮祝。
  恶鬼没有爬出地底的必要,阳光太净的地方不适合他们这些心生蛆虫的人站立。
  他们只适合生存在阴暗的地方,不时的露出蹭满了腐尸粘液的爪子来,让别人战栗。
  季子佛,温浮祝又在心底默念了遍这个名字,尔后一声嗤笑。
  前几天针对顾生身上也会有那个图腾时,温浮祝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这是前人之局。
  「唐锋十多年前便是我手下败将,就着败将再续一盘残棋,还有意思吗?」
  温浮祝无意识摸过自己尾指残缺的那个地方,摩挲了能有一阵子,忽然又狠戾一笑。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有意思极了!
  直到了夜里,江墨听说他又是一整天没吃饭,觉得这状态续下去不行,索性去敲他,「放心,我们赢得了。」
  「周边有多少国在关注这件事?」
  江墨不知道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只不过这事最近被闹腾的有些大,尤其是不知道谁泄露出去温浮祝和这个『叛了隗昇』的杀手是有点甚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他哪怕高居庙堂之上也听得了一些奇怪的流言蜚语,话说的也下流,江墨此刻不知道温浮祝问完这个问题是不是接下来会问『他们都说了些甚么?』於是便打算支支吾吾遮掩过去,毕竟那些话太不好听,也摆不上台面。
  再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江墨不仅直觉这一仗打不起来,纵使打起来了,输的也一定是他们陲风。
  短短一年之内就妄图说能训好兵吞了隗昇……
  怎么吞?
  彼时江墨为了开导温浮祝,是将后头这心底话拿出来同他分析了的。
  温浮祝却微微摇了摇头,「远不止这么简单。」
  江墨又想到那个组织的名字和含义,叹了口气道,「浮祝,你放心,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江墨。」
  温浮祝侧头看了眼窗外晦月,索性将那曾经的枕边人写着诛心话的纸笺去添了烛火光亮,尔后拉扯过屁股下的凳子,同江墨挥挥手,「竖起耳朵听好了。」
  江墨也抬头看了眼窗外,「这后天就打仗了,你这时候不跟我谈布兵,要讲故事?」
  「嗯,听了这个故事后,你就知道你打仗那天该怎么做了。我把这个心结说出来,我也便能肯定我心下该怎么做了。」
  「那你说。」
  就知道他不会是单纯无聊或者是纾解恐慌而讲的。
  「十多年前,有一个人去血洗了无涯山。」
  江墨听了开头倒茶盏的手就一顿,差点毫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此刻只当做自己不知道这故事的主人公是谁,尔后一边推了他一杯,一边抿了口。
  温浮祝皱皱眉,将茶盏推开,将他凑到嘴边那杯也夺下来,「好好听着。」
  「好好好,你讲。」
  江墨无奈,放下茶盏时眸光又无意识的扫过他的小指,顿时一阵心悸后又移开了视线,尽量不再去注意这个。
  「无涯山上住了一个谋客,那谋客叫唐锋,其实他真实名字叫聂锋,不过那个去血洗无涯山的人功课没做好,没探查出这些就将那个很珍惜的探子折了进去。唐锋是陲风的谋客。他的师父也在那深山上,他还有一个年仅十一二岁就自己出去闯天下的师弟,名唤谢常欢。」
  江墨眸光一凝。
  「然后这个人吧,他就比较郁闷。尤其是他後来知道,唐锋发现了那个探子的玄机,也知道那个探子接近自己不怀好意,尤其是他们山上有擅长使毒药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他为了能让那个探子继续回去送消息,就给她下了慢性毒。那个探子叫芷烟。」
  「是个很美的姑娘,性子也要强的很,她有一个很不称职的哥哥,这个哥哥说把她救出魔窟了,就再也不会让她受那种委屈,可这个哥哥为了自己能早点休息不想这些费尽思量的事,就偷懒了那么一小会儿。就这么一小会儿,她就傻了,她就疯了,她就被那个人强占了一次又一次,而她这个不称职的哥哥竟然就天天宁肯去闲的种些没用的海棠,也不愿多看她回报来的消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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