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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侠探 作者:弄清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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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天作之合 悬疑推理

  “才不会呢,别人看见我都躲得远远的。”少女开心的道,仰起脸来,露出红扑扑的脸蛋。
  李晏:“…………”
  李晏想起从前住在乌衣巷时,无数次想要问她的问题——你是不是傻啊?
  “好了,棠棠。大晚上的跑出来,你娘又要担心了,我们回去吧。”李晏揉揉她的脑袋,谢小棠便甜甜的笑着点了点头。
  李晏又看了眼燕三白,道:“这是我的朋友,燕三白,与我同去。”
  “啊,我是谢小棠!”谢小棠很开心的跟他打了个招呼,随后就咋咋呼呼的拉着李晏走人,并且非常热情的招呼着燕三白,三言两语间好似已经跟燕三白成了朋友,还没走到谢家门口,便已经说到明日要去游湖摘莲蓬的事。
  燕三白看看李晏,李晏耸耸肩。
  嗯,这是一位很特别的表妹。
  到了谢家,古老的宅子依旧可见昔日高门大院的模样,宅子里灯火通明,自家小姐这么晚了把李晏接到家里来,自然是一片鸡飞狗跳,打扫的打扫,迎客的迎客,所幸时至深夜,李晏舅父在扬州任上,舅母早已睡下,才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可到了客人住的别院,谢小棠一拍脑袋,“糟了,我只让他们收拾了两间房,一间给表哥,一间给零丁,前段时间正巧赶上黄梅季,其余的被褥都还没来得及晒呢。”
  谢小棠颇为懊恼,但李晏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笑,这抹笑落在零丁眼里,顿觉不妙,立刻道:“其实燕大侠如果不嫌弃,可以跟我……”
  “嗯?”李晏回头看他,眯起眼,丹凤眼里盛着笑意,真是说不出的和善。
  零丁抖了个激灵,背上寒芒一片,立马改口道:“怎么会不嫌弃呢?我晚上都会打呼,燕大侠肯定不能跟我一起睡的。”
  谁知燕三白温和的道:“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不不不,我打呼很响的!”
  “那你肯定不能跟燕大哥一起睡了,燕大哥,你就跟我表哥一起睡吧,我给他特地准备了超大超软和的被褥哦,还铺了新做的凉席呢,对了对了,房间里还准备了冰块降暑,表哥有点怕热。”谢小棠天真的劝说着,随即又紧张的问:“表哥你打呼吗?”
  李晏:“…………不打。”
  零丁欲哭无泪,“…………我打。”
  “那就这样啦,燕大哥你跟我表哥睡吧,睡个好觉,明天一大早我来叫你们,我们一起去采莲蓬哦!”说完,谢小棠蹦蹦跳跳的走了,零丁猜想,她今晚一定会做一个跟她的表哥相亲相爱一起划船一起采莲蓬的梦,周围那盛开的荷花会见证他们的纯洁无暇的爱。
  但是你是不是傻啊。
  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啊,你表哥不会爱你,但他一定会感激你的表妹!
  “那个……我也走了,我去试试这里的被子能不能盖住我的呼噜声。”零丁寻了个借口,赶紧撤。
  燕三白站在院中,仰头看了看皎洁的满月,愣是没迈开步子。
  李晏凑过来,“今晚月色不错啊。”
  燕三白难得的挑了眉,“酒醒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人不就是在这半醉半醒之间度了光阴,说穿了就不美了。”
  “王爷已经够美了,追求一次真实又何妨?”
  燕三白难得的与李晏交上了劲儿,李晏却笑了,“不要叫我王爷,叫我清河罢,这是我的表字。”
  燕三白今夜已是不知道多少次听到这个名字,眨了眨眼,“海晏河清?”
  “对。”李晏道:“礼尚往来,你的表字呢?”
  燕三白摇摇头,“父母去得早,没来得及给我取。”
  此话略显沉重,但燕三白说起来,却从不给人以沉重感,这大约便是属于燕三白的温柔。
  李晏能读懂这份温柔,但他也是父母早亡的,互相安慰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必要,还不如,“早些睡吧。”
  与李晏同床让燕三白有些紧张,他又不可避免的想起在船上时,李晏那个怪异的举动。但今夜的李晏却很安分,两人各睡一边,互不干扰。
  燕三白渐渐的就放松了下来,把这两天的异样都归结于自己的多心,很快也睡着了。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江南多水,更多蚊虫。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他就觉得身上很多地方都很痒,随手抓了一下,更痒了。连忙起身到铜镜前一看,才发现锁骨处、脖子里好几个地方都被蚊子叮了,长了红红的小点,被抓了之后便微微肿了起来。
  身后,李晏拖了双木屐踢踏踢踏的走过,往他领口处瞥了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燕三白狐疑,一时也没想出什么名堂来,便随意的掩了掩,出去了。
  开门出去遇到个零丁,原本是正常的打招呼,待看到他脖子里的红印,顿时一副见了鬼似的惊恐表情,眼神里还很有扼腕叹息的意思。
  这时谢小棠风风火火的跑来叫他们吃早膳,待看到燕三白脖子里那明显的红印子,顿时‘呀’了一声,“怎么被叮了那么多啊,待会儿我给你拿一点药水吧,很清凉的,又能止痒又能驱蚊!”
  “多谢。”燕三白笑着谢过,这姑娘倒是个很热心的。但是零丁又是怎么回事?真是奇怪……
  殊不知零丁心里正松了一口气,万幸,万幸啊。
  吃早膳的时候谢小棠的母亲谢乔氏也在,不同于风风火火的谢小棠,谢乔氏温婉大方,说话的声音也如和风细雨,看向李晏的眼神颇多慈爱。就是素不相识的燕三白,也感受到了她言语举止里的那份关爱。
  早膳之后,谢乔氏就带着李晏和燕三白前去另一处别院探望谢老夫妇,两人图清净,平日里并不与小辈同吃住。
  “哎哟看看这是谁来了啊,可不是我家小凤儿吗?”老夫人见了李晏,笑得合不拢嘴,李晏过去拉着她的手在她面前蹲下,行动不便的老人便能像从前那样摸到他的头。
  “外婆,我看你来了。”李晏笑得讨好,“想我了吗?”
  “怎么能不想呢,哎哟我的心肝儿宝贝啊。两三年没见,瞧瞧,怎么又俊了呢?”外婆看外孙,那就跟情人眼里出西施是一个理。
  “咳。”谢老爷子对自家老婆这疼爱孙子的劲儿也是没办法,目光转而落在燕三白身上,“这位小友是……”
  燕三白拱手行礼,“在下燕三白,见过谢老爷子。”
  “啊,是燕家的那孩子啊。”谢老爷子立马一顿,随即招招手,“你过来,让我仔细瞧瞧你。”
  燕三白迟疑了一下,这才缓步上前。谢老爷子反复打量了他几眼,末了,叹道:“你与你父亲长得不怎么像,但一身气度倒是与他一样不凡。孩子,别紧张,我与你父亲也算是故友,你在这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切莫拘谨。”
  “多谢老爷子。”燕三白微笑着,心里却是不由松了一口气。
  “表哥!燕大哥!我们出去游湖了,你们快一点呀!”这时,谢小棠又进来喊人,老夫人嗔怪的念叨了她一句没大没小,她就吐吐舌头,嘴上抹了蜜似的哄上几句,老夫人就大发慈悲的放亲亲外孙出去玩儿了。
  应天府里湖泊很多,谢小棠号称游遍江南三万顷,于是精挑细选,避过了那些游人较多的地方,选了一处人烟较少但风景独好的,放眼望去,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给这炎热的夏日都带来几分清凉。
  定好的船已早早的等候在岸边,四人上了船,谢小棠坐在船头,李晏和燕三白坐在两边划船,零丁倒是落了个清闲。
  谢小棠采莲蓬的手法相当老练,保管一揪一个准,她边采边剥给两位船夫吃,像只骄傲的小猫似的邀功道:“怎么样?我挑的地方不错吧,又安静,莲子又好吃。往前去一点那边还有个清凉亭,坐在那边吹风可舒服了。”
  谢小棠所指的亭子便在前方不远处,李晏和燕三白两个劳力看了一眼,便决定顺着小姑娘的心思划过去,可没想到刚上了亭子,屁股还没坐热,不远处的荷花从里就驶来一条小船,一个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子撑着篙戴着斗笠,待行近了,便在船上向他们点了点头。
  “几位,打扰了。”
  “先生有何贵干?”李晏就靠在栏杆边打量着他。
  男子歉然的笑笑,“实不相瞒,这片湖泊是我家公子的私产,平日里并不对外开放。今日几位前来,本是贵客,理应接待,但我家公子最近身体微恙,无法见客,所以怠慢了。”
  “啊,我都不知道这里是有主人的。”对方说的如此恭敬,谢小棠闹了个大红脸,“莲蓬我都摘了不少呢,改日我从我家池子里摘一些赔给你好不好?”
  “谢小姐千万不要这样客气,我家公子说了,小小莲蓬,就当是给几位的见面礼罢。”男子虽持个下人身份,但气度却是不凡,“几位若是有兴致,闲暇时可以去五梅山庄做客。”
  语毕,男子便又撑着船走了。
  谢小棠还在懊恼,李晏便问:“他口中所说的公子你可晓得?”
  “怎么可能晓得呢,这片湖我去年才来过呢,那时候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时,零丁指着远处一艘画舫道:“是在那艘船上吗?那个什么公子的。”
  “应该……是吧?”谢小棠干脆站起来远眺,那艘画舫看起来很豪华的样子。李晏也看到了,不由被勾起了兴趣,要知道就算他贵为洛阳王,还没有过这么一艘豪华的画舫。
  他回头,眼神朝燕三白勾了勾,“想不想去看看?”
  “这样去打扰人家修养,不大好吧?”燕三白道。
  李晏飒然一笑,“他有病,你不是有药么?”
  燕三白这才记起了药王谷的药,心想这样也好,算是还了莲蓬的情,于是便准备划船过去拜访。
  可几人刚刚上船,岸边却传来喊声。隔得那么远喊声都能传过来,可见那人心情有多急切。
  定睛一看,还是熟人——楚云楼。
  李晏清楚楚云楼的性格,没有急事断不会如此,当即便只好放弃了画舫之行,先行返回岸边。
  楚云楼焦急的在岸边踱步,见李晏终于来了,连忙迎上去,不等发问便道:“莺哥儿不见了!”
  而与此同时,画舫上。
  一只白皙手掌挑着纱帘,布满着病色的苍白容颜藏在阴影里,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却一直遥望着外面,随着那艘采莲的小船幽幽远去。
  忽的,他猛烈的咳嗽了几下,殷红的鲜血染在苍白的唇上,分外妖娆。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似是尝到什么美味一般,嘴角渐露笑意。
 
  ☆、第68章 十五泣春风
 
  “十五泣春风,背面秋千下。”
  上午的斜阳漫过床边的笔架,在那狼毫的笔尖闪着微光。微风徐徐带来一分清凉,也拂动着镇尺压下的那一页宣纸。燕三白站在书桌前,轻声念出了那句诗。
  这里是莺哥儿居住的翠竹小院,主人已不知去向,却迎来了他们这些不速之客。
  “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楚云楼紧张的问。
  燕三白拿起那张宣纸放在阳光下看,问道:“此间只他一人居住么?”
  “是。莺哥儿很早便与家里断了往来,这翠竹小院平日就他一人,除了我们这几个朋友,也基本不会有人前来。”
  “也就是说,自我们昨晚分别后,无人再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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