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谜+番外 作者: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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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到了。”顾长威站在前方大喊一声,由俊俏的新郎官领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半月城出发。
顾非文看着队伍消失,才转身,却没料到,自己身后,竟然站着流泪满脸的顾佑萍。
“佑萍,怎么哭了?”顾非文给她擦眼泪,顾佑萍扑到他怀里,抽泣着说:“哥哥,我不想他娶妻。不要不要!”
“傻孩子。”顾非文把她抱到一边,“你还小,日后一定会遇到两情相悦的人。”
“可是,我...堡主他...”顾佑萍不知自己该如何表达,非文擦干她的泪,“等你碰到真正心动的,即便是要用生命也会阻止他的,或许,堡主不是那人。”
顾佑萍收了眼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着小婢离开了。
是安慰别人,还是安慰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出现得好突兀啊(>﹏<),,,,自己吐槽一下,
(>^ω^<)求收藏求评论
☆、第 11 章
午后,大红花轿就迎进门了。
拜天拜地,拜父拜母,夫妻对拜。仪式过后,新娘子便被送进了洞房。
热闹的大厅人声鼎沸,吆喝声,碰杯声此起彼伏。
顾非文站在大厅门口看了一回,最后还是悄声离开了,从马厩拉出了自己的棕马,打算在半月山林间奔腾一番。
烈风吹散了发髻,顺带也刮走了几滴泪。
非文放开了缰绳,覆在马背上,紧紧抱着马脖子。
要是跌下马的话,他会不会像那次一样,前来相救?要是就这么死去了,又会如何?
顾非文闭上了双眼,任由马儿驰骋。
像是有意识一般,马儿竟然跑到了那片大草地,顾非文抬头,风一吹过,花苞和青草就随风摇摆身姿,在月光下美轮美奂。
顾非文跳下马,倒在草地上。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身体疲惫不堪,想要歇息很久很久,久到能忘却许多事情。
比如说,这种奇怪的情感,是何时出现的。
比如说,为何会变得如此贪恋。
一旦生根,情爱便如毒花一般,迷人如仙,却又能致你于死地。
何况,自己本就是一个不配拥有情爱之人。
“非文。”顾长威唤住顾非文,“方才去哪了?堡主找你。”
顾非文苦笑道,“疯玩了一会,堡主找我做什么?”
“这堡主倒没说,不过我也有事找你,小允喝疯了,今夜就由你守在外头吧,明日一早就让人轮换。”说到洞房花烛夜,顾长威严肃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暖意,“我得回到喜宴上了,今夜辛苦了。”
“没有的事,伺候堡主是分内之事,”顾非文扶着他爹走到院门,还故意调笑,“不过爹爹,您可别多喝,不然姨娘不会罢休的。”
被儿子这么一说,顾长威老脸满是尴尬,呵斥了一句多嘴,就离开了。
新房前,站着顾佑安,门前还有两个新娘的小婢,顾佑安拎着酒瓶,笑眯眯地和两个小婢说话,把小婢逗得掩嘴嘻笑。
顾非文摇摇头,走过去对他说:“佑安,爹让我来替你值夜。”
“哟,哥哥来了。”顾佑安走路摇摇晃晃,还满身酒味,看来之前在喜宴上没少喝。
“嗯,你回屋休息吧。”
顾佑安笨拙地点点头,还对那两位小婢摆摆手,离开了大院。
顾非文不像顾佑安那般痞气,不说话时和顾长威有些像,让人不敢接近,两个小婢看着清秀的哥哥也不敢上前搭话,偷偷笑着指点说话。
大院到处都装饰着大红的饰物,油灯烛光点亮了整个院子,灿如白昼,所有的门窗都贴着大红喜字,顾非文也帮忙贴过,就是新房大门这一对。
剪纸的是厨房的李厨娘,别看手上满是老茧,其实特别巧妙,大剪刀在红纸上辗转几下,打开便是一个喜字。
那日厨娘也说过,当初前堡主和夫人,爹爹和娘亲成亲时,也是她来剪纸贴画,却没想到,如今还能给堡主剪红纸。
是啊,这世上许多事情,都是不能预料的。
“这位哥哥。”一个绿衣小婢拍拍顾非文的手臂,顾非文回头,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无事,不过我们姊妹看着哥哥像是有事扰心,才来冒昧问问。”另一个粉衣小婢向顾非文张开手心,“这是我们那地的松果糖,给哥哥吃一颗罢。”
“谢谢。”顾非文不矫情,拿过那颗小小的松果糖,放进嘴巴,糖的味道溢开,带着木的味道,不甜不腻,“很好吃,谢谢两位妹妹。”
“哥哥喜欢就好。”粉衣小婢把一个小小的油包塞入顾非文手中,“我们姊妹以后会留在半月堡内伺候小姐,还望哥哥多多照料。”
原来如此,顾非文苦笑着接过油包。
这大宅大院到底有什么法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也会拉拢人心了,这不过是第一日而已。
也是为了生活罢了。
月上枝头时,一群人闹闹哄哄地围着越江进了大院。越江喝得醉熏熏,由几个好友扶着才勉强走路,两个小婢赶紧为姑爷开门,开始了闹洞房。
顾非文看到秦继走在最后,没有进去闹洞房的意思,就过去问他。
秦继诡异地嘿嘿笑了两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怎么不去大厅喝酒。
“今晚我还要守夜,不能喝酒。”
“嗤。”秦继喷了口热气,摇头笑道:“越江还真是无情啊,竟然还让你守夜。非文,我们别管他咯,哥哥带你喝酒,和我们家小若思一起。”
顾非文推开他的手,对于他的流里流气早已适应,“少胡说八道,不过,若思呢?”
“他当然是在房间里面等我咯。”秦继的表情流露出几分恶心的猥琐,顾非文不由得退后了两步,被秦继看到了,故意靠近两步。
孩子气地玩闹了一下,新房里面的人就出来了,喜婆也离开,两个小婢关上门,把温暖迷人的暧昧,留在了门内。
秦继忽然抬手摸摸顾非文的嘴唇,非文吓了一跳,连忙狼狈地退后,“你做什么!”
“无事无事,看到你嘴角脏了而已,我先离开了。”秦继慌忙逃窜,根本不像是无事的样子,分明是做贼心虚。
顾非文赶紧抹抹嘴角,秦继擅长用毒,可别着了招。
“若思,若思...”秦继拉开床帐,床上,躺着一位赤/裸的人,面上的面纱也被脱个干净,露出精致的小脸,秦继凑过去亲亲他的嘴唇,“相公回来咯,还好吗?”
若思那张清冷的小脸带着难耐的红潮,他皱着眉头,“你又使药了?”
“哎呀呀,果然是我的若思,鼻子那么灵敏。”秦继点点他的鼻尖,“做了个恶作剧,反正又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别管了,我们还是过我们的花烛夜吧...”
两个小婢熬不住夜,顾非文就让她们先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站在走廊守夜。
大厅的嬉闹声渐渐散去,来去的脚步声也渐远,四周变得寂静无比,一点声音都被放大,回响。
月色更加清澈,照亮了清凉的夜晚。
顾非文知道这夜里还有其他和他一样守着这个院子的人,他们淹没在黑暗之中,守护着唯一的主人,忠坚不二。
总觉得,有些寂寞,孤独。
新房里的灯将一夜不灭,温暖的暖光透过雕花木门,在地板上留下被拉长扭曲的影子。仔细听听,新房里面时不时传来暧昧的声音,传入清冷如水的夜晚,惊起一层涟漪。
那是亲密的声音,由心而发的声音,唯有最亲近的两人,才能完成。
顾非文坐在阶梯上,头依靠着柱子,缓缓吐出一口热气。
他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可以认定是秦继搞鬼。
身体变得绵软,一股热流在体内分散流动,奔腾在四肢百骸,最后全都集中在下腹处。非文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男性的鼓动澎湃汹涌,他惊骇地发觉,那处竟然开始发硬。
双手颤抖地抓住自己的衣领,双腿紧缩着,害怕有人会突然出现,发现他丢人的羞事。
怎么办?该如何是好?
喘息变得粗重,汗流如瀑,在皮肤滑过是特别明显。顾非文只能缩着身子,等待这种奇异感消散。
但却没有。
理智摇摇欲坠,喃喃间竟然说出了越江。
新房那些模糊的声音开始清晰,在身体里面回荡着...
怀念那副强劲的身体,那个温暖的怀抱,还有包容的双手,总是那么安心,他的体贴入微,他的嬉皮笑脸,他的沉稳严峻,许多许多......
情潮忽然涌至,脑里霎地出现一个画面,迷人的烛光中,两个纠缠的赤裎的人影变得清晰无比,稍微大点的,就是越江,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人索吻,热烫的手掌在身体游走,每走一处都带来难耐的波澜。
好热...
越江的吻往下,和灵活的手指一起逗弄两颗小珠,另一手顺着腰线滑落,探入双腿间的秘密。
被健壮的身体压住,身下是凶猛的挺动,全身似乎都被他掌配了,只能随着他的意识反应,发出细弱颤抖的声音,直到最后欲/望在体内迸发......
“非文,非文!”
“赫!”顾非文猛地被惊醒,急急地喘气。
小允拍拍他的肩膀,“累了吧?快回去歇息。”
顾非文茫然地看看面前的人,才发现眼前的人是小允,环顾四周,舔舔干燥的嘴唇,才回过神来。
原来,是梦...
也幸好,只是一个梦。
顾非文起身时,门正好打开,越江披着薄衣,眼中带笑地看着非文和小允,‘“早啊。”
“果然是春风满面啊,早就说堡主该娶媳妇了。”小允向来喜爱调笑自己的主子,绝对不放过洞房花烛后的第一日。
“就你爱多嘴。”越江作势要过去踢他,被小允险险躲开。
顾非文在外面呆了一夜,竟然做了个旖旎的梦,如今看到越江,越觉得尴尬担忧,唯恐自己那边龌龊的心思被人知晓。
现在醒来,也是一身冷汗,连脸色也不好。
越江拉着他的手臂,“怎么脸色那么白,着凉了?”话落,就要抬手探热,却被非文躲开,只是窝了一晚的双腿还发软,一个踉跄,差点倒地,幸好越江及时拉住他。
顾非文推开他的手,摇摇头,不敢抬眼看越江,淡淡地说:“无事,大概是熬不惯夜,奴才先回去了。”
没等越江再说什么,顾非文就逃似的离开了大院。
越江看着那个慌忙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小允摇摇头,道:“非文大概也想媳妇咯,毕竟也十八了。”
越江瞪他一眼,“就爱胡说。”
回到僻静的房间后,就着冷水擦干净了身体,顾非文换下肮脏的衣裳。
强烈的羞耻感越渐强烈,整个身体都在发冷发颤,像是是心底的无名深处溢出来的寒气,裹紧了棉被也是毫无用处。
明明喷出的气息是热的,身体却冰冷。
“非文。”
顾非文稍稍转动眼珠,就看到床边站着的两个身影,一高一矮,是秦继和若思。
“哎呀,越江怎么舍得让你住这种房子?”秦继一边嫌弃一边在简单的房子里转悠,“还有你,不是练了心法练了内力了吗?怎么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若思没有说话,惨白的小手捏着一颗药丸,放进了非文的嘴巴,再喂进一口茶水,药丸顺着吞咽的动作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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