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谜+番外 作者: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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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顾非文瞪着罪魁祸首秦继,气的说不出半句话。秦继干笑着退后,“不过是个玩笑罢了,哪知道你那么容易受凉。”
若思没有说话,反而是脱了鞋子,钻进了被窝。
“若思,你怎么...”秦继气的跳脚,他的小若思居然爬上了别人的床!“快下来!”
“今日我陪着非文。”若思木木地看着顾非文,眼神没有多少生气,却莫名让非文觉得心安,况且还能气气秦继,何乐不为。
最后,秦继就被赶了出去。
吃下了若思的药,顾非文很快就感觉身体正常了,脑袋也不再昏昏沉沉。
午时,大厅那儿又传来鞭炮的声音,顾非文觉得心烦,没有去大厅吃宴,带着若思到厨房拿了吃食就算。
若思不是一个多话的人,非文也不是,两人一起经常就是发呆,不说话也无碍。
“有人来了。”若思忽然开口,然后顾非文也听到了一个匆忙的脚步声,进来的人顾佑安。
“大哥,堡主让你过去呢。”顾佑安看到古怪装扮的若思,奇怪地问道:“咦,这是?”
若思躲在顾非文身后,非文就抬手打断顾佑安打量的目光,“这是堡主的客人,堡主有说让我过去做什么吗?”
顾佑安摇摇头,“不知道,午宴刚开始,许是让你过去一起。”
说是这么说,不过顾佑安心里也在嘀咕,这个顾非文可真大胆,堡主让过去居然还问有什么事?堡主叫去不全是大事吗?
“佑安你先回去吧,我换件衣服在过去。”顾佑安点点头,离开了。
顾非文烦躁地叹气,无端端地叫人过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等顾非文带着若思过去,就明白了一切都是秦继搞鬼,说什么师兄弟聚聚,其实就是不让若思和非文独处。
秦继抓到若思就不愿松手,抱着他喂饭,而越江,就拉着非文坐在右手边,他的左手边,就是那位新任的堡主夫人。
这可是大不敬,自己是什么身份,怎能坐上主位,顾非文赶紧起身,小声对越江说:“堡主,奴才还是坐到别处。”
越江把他按下,语气有些严肃,“今日没那么多规矩,我让你坐就坐,风寒好些没有?”
顾非文紧张坐下,点头道:“已经无事了。”
“嗯。”越江点点头,“快吃吧。”
顾非文拿着碗筷,用余光偷看越江左手边的美人。
这位堡主夫人,真不愧是江南第一美人,带着南方的温婉可人,眉目如水般温柔娇羞,还带着迷人的媚态,这是经历过□□才有的动人风采。
想到昨晚,顾非文不由得挪一下屁股,离越江远了一点。
但即使坐远了,越江和夫人的对话还是一字不漏地传到了耳边,忍不住眼睛发酸。
偷偷叹气,不让任何人发现,只有一颗眼泪,悄声无息地滑下。
作者有话要说: 桑了心(⊙o⊙)
☆、第 12 章
隔年开春时,大院就传来了好消息,堡主夫人有孕了。
顾非文知道这个消息时,正打算和顾长威拿着祭拜的东西去后山祭拜娘亲,顾长威听到消息时,热泪盈眶地赶去了大院祝贺。
无奈,顾非文只好自己一人出发,干脆在山上呆了一天,和娘亲说了许多话。
回去的时候已是黄昏,堡里还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顾非文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与自己无关的。但他已经学会和别人一样笑着互相道喜,大谈来年的憧憬。
像是在编织一个梦,一个谎话。
早上去大院时,越江和杜清儿还没起,顾非文和小允在门外等着,小允笑眯眯地对非文说:“昨晚堡主定是抱着夫人缠绵了一番,不然怎会这个时辰还没起?”
“是啊。”顾非文笑着应了一句,却是毫无神气,
“对了,非文,怎么你爹没有帮你安排亲事呢?前几日听说佑安都和城里一个富户的小姐结亲了,没理由你这个当大哥的还会迟一步啊?”
顾非文装着纳闷的样子,“是啊。”
小允见非文一副不想谈论的样子,就闭上了嘴巴,毕竟这是人家的事,自己一个外人多嘴也无用。
什么亲事,什么女子小姐,顾非文根本没有想过,顾长威也没有提过。别说他心里有人,就算看上了一位小姐,但哪敢提亲,这样的身子,只会祸害人家一生吧。
日头升起,房门终于开了,越江扶着杜清儿出门。怀有堡主的长子长女,身价可谓上涨不少,顾长威今日就去采购补品,还给夫人多安配了几个婢女,尊贵宠爱不言而喻。
用过早膳,杜清儿由伺女扶着回房歇息,越江就会去书房处理事务,一般都是顾非文跟着,小允则是安排到顾长威身边,因为顾长威也有意培养他成为总管。
今日越江似乎特别兴奋,处理事务也是爽快,午时没到,一日的工作就完成了。了无趣味地靠着椅背,四周环顾之后,把目光定在了顾非文身上。
“非文,过来。”
顾非文应了一声,走过去站在他左方,等他吩咐。
“非文啊非文,你怎会变得这般木讷?”越江啧啧两声,趁着空闲无人,说笑道。
顾非文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奴才也不清楚。”
奴才奴才!
越江不悦地撇嘴,这一年,顾非文说的最多的,就是奴才二字,称呼改变了,连带往日的默契亲近都没了,总是站在一边不愿多说话,连说笑也没了兴味。
对于他的改变,越江每每都觉得烦躁不已,他以为是堡里的规矩限制了两人的亲近,却不知其实是因为别的缘故。
不行不行,越江起身,拉着顾非文迈步快走,直接把人拉到马厩。
“上马!”越江首先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顾非文,语气强硬不容拒绝,非文只好拉出自己的棕马。
一黑一粽两匹骏马在山林间奔驰,正午的日头穿过高大的枝叶,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影子,也带去了燥热。非文紧紧跟着前方那匹狂奔的黑马,双眼也没有离开马上的人。
以往的生活,都是像如今这般,他在前方,而他在后方。
隔着一段距离。
说是多愁善感也好,女人家心态也罢,反正心里那点心思,就是这般纠结。
越江的目的地还是那里,那片草地。
初春的小花和绿草特别娇嫩,赤脚走上去像是坐在毛毯上一样,越江便是如此,刚才奔腾出了汗水,干脆就脱去外衣脱去鞋袜,倒在草地上。
顾非文在后面捡起他的衣物放好,才走过去,越江看他像个老妈子一样,莫名地有些气,要是三四年前,这人的东西还是自己帮忙收拾呢。
“你给我过来躺下!”越江厉声道。
非文便乖乖过去,隔了一个距离,才躺下。
正好清风拂过,带着花香草香,还有阳光的干燥,顾非文闭上了眼睛,用心感受一切。
树叶摇摆晃动,像是歌唱一般,带着初春的气息,是生气,是希望。
“非文,你好像没有恭喜我呢。”
顾非文慢慢睁开双眼,用手背阻挡刺眼的阳光,像是竭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一句恭喜。
越江笑了两声,“也未免太敷衍咯。”
“真情实意,无半分虚假。”
“我当然清楚。”越江侧身撑着头,直直地盯着他看,“非文,你变了么?”
顾非文扯开一个浅笑,“随着年岁大了,当然会变。”
“嗯。”
清风吹过,又是一阵沉默。
越江忽然牵起了顾非文的手,非文挣扎了一下,却没争过强硬。越江一点一点收缩力度,感受手掌包裹着的温度。
他还记得当年,那个小小的摇篮里,一个白嫩的孩子。趁着娘亲和姆妈说话,他趴在摇篮边,伸手偷偷捏捏孩子的小手。
他的小手还蜷缩着,像个白馒头一般,又嫩又软,他又忍不住摸孩子的脸,没料到把小孩弄哭了。
非文像姆妈,眉目间是清秀,又融合了顾长威的英气,脸型多了男性的硬气,却又文秀闲雅。
越江撩起他的发丝,心里生去想要亲吻的冲动。手掌顺着弧度往下,停留在细白的耳朵,越江看到顾非文微微掩下睫毛,乖顺地任由他动作。
猛地,越江收回手,暧昧的气氛打断。
刚才这是..实在是荒诞不经。
回到半月堡,两人之间,多了莫名的情愫,无法解释亦无法抗拒。
就这么不尴不尬地过了几个月,迎来了杜清儿生产的日子。
整个半月堡都在慌乱和期待当中,杜清儿在傍晚时作动,已经在房间里熬了两个时辰都没有顺产。
心焦和忧虑未平,没料到先来的,竟然是一拨杀手,几十个黑衣人直接由后门杀入了越江的大院,如入无人之地,下手狠厉快速,所有侍卫都出动,才把冷酷无情的杀手困在大院外面的花园。
顾非文那是在越江的书房,听到遇袭的消息也是一惊,想要跟着越江到前面查看,却被越江阻止。
“你留在安全的地方!”越江留着这句话,就匆匆离开了。顾非文不想像个无用的人一样躲在后头,他是男子,他也有能力。
于是,顾非文就拿了越江放在书房里面的弓箭,偷偷潜过去了。
他爬上了屋顶,伏着身子隐蔽自己,他仔细一看,那些杀手都不是冲着越江的,遇到越江的招都是能避则避,似乎没有要刺杀越江的意思。
非文觉得不对劲,心里有个猜想,莫非这些人不是冲着越江来的?
越江显然也明白了,下手也狠厉了不少,几乎是招招致命。忽然,一个黑衣人闪身到他身后,举剑准备就要劈向越江。
只是,剑没有落下,那个黑衣人惊讶地看着射穿他胸口的箭,不可置信地倒下了。
其他黑衣人立刻察觉到高处还有一个弓箭手,有一个把苗头转到非文身上,越江大喝一声“非文!”,举刀赶了过去。
没等越江解决扑向顾非文的黑衣人,大院那边传来了顾长威的痛呼,非文赶紧跳下屋顶,飞奔过去。
杜清儿所在的门前,站了顾长威和几个墨蓝衣衫的人,他们的面前,站着三个黑衣人。
“爹!”顾非文看到顾长威腿上的血流,惊恐地叫了一声,拉弓射出一支羽箭,只是那些黑衣人却像鬼魅一般,竟然轻易地避开了非文用尽全力射出的羽箭。
“非文。”赶到的越江把顾非文拉到那些暗卫后面,非文赶紧过去查看顾长威的情况,顾长威痛苦地摇头,“我无事,堡主,他们的目的果然是夫人!”
什么?顾非文疑惑地看着他们,果然?难道他们早就知道?
不过此时不是在这些事情停留的时刻,越江单手拿着黑刀,像是鬼煞一般站在黑衣人的面前,“留一个活口!”
话落,暗卫们就举剑出招,黑衣人的动作很诡异,能轻易避开厉招,招式也很犀利,而且刀还闪着幽幽的蓝光,是涂了毒药。
暗卫也不是能小觑的,片刻之间就看出了黑衣人的弱点,最后,暗卫拖着一个黑衣人来到越江面前,拉下他的面罩。
看清那恶鬼一般的脸,众人的心忍不住一跳,那些黑衣人的脸上,竟然全是恐怖诡异的刺青。
“你的主使者是谁?”越江厉声问道,那个黑衣人却全然不怕,反而是扯开一个可怕阴森的笑容,随即表情一顿,倒在了地上,没了动作。
暗卫上前对所有黑衣人查看一番,对越江说,“主人,服毒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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