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之前白清究竟对胡县令说了些什么,这胡县令对叶琏和顾珩的态度转变许多,一直笑脸迎人,生怕再怠慢了他们似的。
房间内不比外间差,同样华贵非常。四周屏风相环,矮桌沿着屏风连在一起,中间空了一大块地方,放置一个半身高的香炉,而四人之间因矮桌的缘故,隔得较宽。距离不远,但足够让他们没办法私下交谈。这华美无比的房间,令叶琏不得不怀疑县令究竟贪污多少钱财。
“你们还需什么,尽管点,不用客气。”胡县令笑着说道,“美女亦或是音乐,本官皆可满足。”
“不,草民问完问题便会自行离开,劳烦县令了。”顾珩不为所动,很是冷静。
“这……”胡县令尴尬笑道,“你们问吧,本官知无不言。”
“那便多谢大人了。”
>>>小剧场
大妈(碎碎念):一定不要给外人骗了外人不如一家人可信被骗了一定要找大伙儿说我们定会帮你解决的巴拉巴拉……
白清(笑得温和):嗯。
叶琏(郁闷):我才不是骗子,信我啊(TεT)
白清(依旧笑):但你是比骗子更令我厌恶的存在。
叶琏:我……orz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这章好水,也知道这对话很不符合古代那些常理,特别随意orz
我要去反省自己orz
第20章 第二十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拾
第二十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拾
“不知顾老弟是从何得知这等可笑之事?莫不是被谁诓了。”胡县令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与其谈论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还不如好好休息一番。据本官所知,你们千里迢迢来到此地,还未曾休息罢。”
顾珩当然知道对方在打太极,冷声道:“草民亲耳听到,做不得假。且那散播谣言之人依旧在城中,望大人明鉴。”
“莫不是听错了罢。”胡县令摸着两撇胡子,依旧呵呵笑,“若真有此人,城中巡游的卫兵定是不会放跑那人的。顾老弟既然这么说那本官去查查又何妨?”说罢他又道,“此事不急,区区一个谣言,掀不了什么大浪,人生苦短,又何必纠结于一时?本官邀你们前来,你们便是客,本官作为一个主人,自当要好好款待你们……”
“不。”顾珩蹙起眉,不耐烦地直接出口打断胡县令未完的话,“既然大人百般推阻,我便实话实说了。大人应当从白清那里知道我和朋友的身份,不错,我受‘那位大人’的命令,此次前来是为了调查扬州城,据闻扬州城藏有叛党,四处散播谣言,扰乱民心,若不是皇上仁慈,让我等过来好生调查一番,否则你以为你的脑袋还在脖子上?”
顾珩没再用谦卑的“草民”二字,反而替换成“我”,并加重了“叛党”、“皇上”和“脑袋”这几个词。这句话如滚珠般毫不间断地从口中吐出,令胡县令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胡县令下意识地摸上了脖颈,之前的笑容不复存在。他嘴唇微颤,睁大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这、这……”
白清撑着下颔,笑得更深了。
顾珩无视胡县令的表情,接着漠然道:“况且,昨日我正见到那散播谣言之人大摇大摆地走进贵府中,无人阻拦。莫非大人也是叛党之人?”
“不不,这只是误会,误会。”胡县令干笑,连连摆手,“本官有个从京城投奔来的干弟,最近据闻他正忙着帮人做事,怎么会去散播谣言?且本官根本不知他的事情,仅仅是好心让他暂住于府,并不知情啊。”
“呵,有谁知道大人您所言虚实?”顾珩冷笑一声,“若是大人愿意老实告诉我们一切,或许‘那位大人’还能给您一点机会保住性命。是要官不要命,还是要命不要官,大人,您看着掂量吧。”
“呃,顾老弟,这……”胡县令眼神闪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惹祸上身,他既想保官,又想保命,但对面的人只愿意给他其中一个选项!
没了官等同于没了权与财,同样等于欺凌和穷苦。胡县令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地位,又怎会豁达地撒手不要?
就在胡县令纠结之时,身侧为他扇风的侍从轻声打断他的思考,征得他的同意狗,侍从稍稍倾身,附耳为他出主意。
顾珩冷着脸,就算他们的声音再细小,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那侍从不知是有意无意,故意颠倒混淆所说的话语,偏偏那个胡县令还听懂似的点点头,待胡县令露出明了的表情后,那侍从才恭敬地站了回去,重新摇起扇子,为人扇风。
土色的粗麻之衣,带有补丁的黑色长裤,较长的刘海遮住相貌,那个侍从如此毫不起眼地站在一旁,只需稍微一忽视,就能完全忽略他的存在。
就算有他人在这,那个侍从也能够毫无顾忌地说着只有限定人才明白的话,但这么有才能的人,真的愿意屈膝做一个辛苦做事的下人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
想罢,顾珩的眉头愈发紧蹙,眼见胡县令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不禁冷冷出声:“大人想好了吗?”
“自然,自然。”胡县令重拾笑容,面对顾珩却再也没有那份小心翼翼,反倒含着一种轻视的感觉,勉强为了表面功夫拉下脸与顾珩说话,“顾老弟定是知道本官答案的,既然如此,在本官卸任之前,听一曲歌舞如何?”
看着表情愈发冷冽的顾珩和笑得谄媚(在叶琏视角)的胡县令,叶琏轻哼一声。这个姓胡的都死到临头了还说什么废话,以为自己再讨好一番就能保留官位么?做梦。
虽然顾珩的话里十有八九是假,但如果真的上报给大人,说不定胡县令真当不了这官职。
且这姓胡的订如此奢侈的房间,吃无比昂贵的食物,怕是贪了不少百姓的辛苦钱吧。也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这姓胡的又怎会轻易放弃?也不知那个侍从对他说了什么东西,居然还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唔,对了,有空记得跟顾珩学学这种套话技巧好了,各种霸气侧漏,简直不要太棒!叶琏想着,心中的小人赞同地点点头。
而另一边,顾珩面瘫着看着胡县令略为得意的表情,刚要一口回绝以省时间,但这姓胡的未等他的回答便跟身侧侍从招手,那侍从拍拍手,门就忽的在下一秒被推开。
“让她们进来罢。”胡县令眯起眼,笑眯眯地摸摸那两撇胡子。
一个个身姿妖娆的红衣舞女们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娇滴滴地行礼后随着渐起的乐声,一个个甩出红云袖群舞了起来,举手投足间皆是魅。惑。顾珩紧蹙眉头,手指一下下轻敲桌面,心中打着鼓似的甚不耐烦。
叶琏很是鄙夷地瞥了一眼那姓胡的色。迷迷的表情,然后气闷地撑起下巴发愣。这个胡县令根本就没征求顾珩的意见,直接就命令侍从让舞女进来,而舞女也像是早就准备好似的,一个个等着侍从一拍掌就立即推门。
可之前,顾珩分明已经推了这些玩意,还特地与那胡县令说清楚。叶琏很是纳闷,房间里并没有人离开过,那么这些舞女究竟是什么时候被邀到这里来的?
长袖翻飞,乐声渐快,房间里香薰愈发浓重,叶琏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原因,脑子反倒越发迟钝,他勉强地撑着自己不趴到桌上,眼睛越来越沉,视野模糊不清得只看得见一片灼目的红。
打了个哈欠,叶琏揉揉酸涩的眼睛,稍稍侧头还能看见另外两人还端坐着喝茶,不由得心中抱怨胡县令浪费时间害得他不能睡觉。时间就像是放满般一曲依旧没完,叶琏半瞌着眼,终于是强撑不住趴了下去,额头抵着手背,再也不想管什么任务,眼睛一闭,直接给昏睡过去。
白清慢悠悠地又喝了口茶,侧头看着趴在桌上睡去的叶琏,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加明显,他轻笑一声,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走向睡去的叶琏。
“哒、哒”白清迈着步子一步步接近叶琏,而此时,正机械着喝茶的顾珩眼中忽然变得清明,转头就看向白清那边,见白清向叶琏走近,他面色一冷,直接将手中茶杯掷了过去,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而就在此时,本还在舞腰的舞女们纷纷甩袖,直接袭向座位上的顾珩。顾珩抿唇,不得不远离原座位去躲过一条条长袖。红色的长袖遮住顾珩视线,令他根本没办法看清叶琏那边的状况。
是他大意了,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白清,不,沈清的目标不是其他,根本就只是叶琏!他设了那么多套,就是为了引诱叶琏,将他重新囚住!
进来前,茶杯口就抹了药粉,无色无味,没有什么毒害,但足够让人昏睡不醒整整一天!他之前一直注意的是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香炉,却忽视了这一点,幸而自己内力深厚,但排出这迷药,到底也需要一些时间。
而这迷药的药性很强,只要沾上一点,意识便会模糊不清。顾珩因为气闷的缘故不慎喝了一口,本想缓缓气,却没注意到杯口的药粉。很显然,胡县令背后侧的那个侍从,以及这些红衣舞女,都是沈清特地安排的,而胡县令不过是顺势利用而已。
自接近了“白清”后,顾珩就一直保持警惕。他很敏感地觉得这个人不简单,而在那天看见崩溃的叶琏以后,顾珩就一直平不下心来。这次任务当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不然大人根本不可能让他去陪同叶琏调查。就算叶琏天赋较好,但总归是个初学者,大人令叶琏前来,说不定就是以他为诱饵。
也因此,楚兰没让他们伪装成另一个人,保持原貌,或许能够更容易完成任务。
顾珩以为“白清”迟迟没有轻举妄动是因为忌惮,也因此,顾珩尽管知道“白清”的不对劲也没有当面揭穿,他决定利用“白清”去调查,顺便打探“白清”的背后身份。但现实狠狠地给他打了一巴掌——“白清”并不是因为忌惮,而是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将叶琏带走。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