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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随衣+番外 作者:清风舞/汩汩/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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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哦,原来如此。"冽衣微笑著辍了一口酒,脸上却摆出一副我早就猜到的淡定。
  
  "关於你我联手的那件事,公子考虑得怎麽样?"和冽衣一样的淡定,天音笑著仿佛在向老友发出邀请。
  
  "冽衣敢问公子,我能说不吗?"还是那样的笑,和煦得如同春归大地。
  
  "不能。"天音笑得更是开怀,象偷食成功的小孩。得意忘形的同时牵动了身上的隐疾,又引来一连串的咳嗽。
  
  "那我可以见公子所说的那个人了吗?"冽衣抚了抚眼前人剧烈起伏的後背,一股柔和的内力就如同暖流划过天音孱弱的心口,给原本滞涩的血液推进了勃勃的生机。当然也许下一瞬那股内力就会成为致命的杀著,这一切的一切只掌握在眼前两人的一念之间。
  
  "可以,我已把他带来了。"少年满意地看到冽衣略显紧张的面部线条,淘气地眨眨眼,"不过除此之外,我还带了一个附加品给你,只是不知冽衣公子喜欢不喜欢。"
  
  39
  
  "哎,秋菊,你说那个女人和小孩是我们冽衣公子的吗?"一个丫鬟打扮浑身怎一个圆字了得的女子推搡著同行瘦弱的身躯,直撼得那人的骨架在寒风中"咯咯"作响。
  
  "我也不知道啊!"眉头皱得象两条蚯蚓在爬的那人对同伴粗鲁的举止不以为意,兀自沈浸在思索中:自从堡主失踪一年回来後总觉得有些地方不一样了,现在的堡主虽然还是和从前一样淡淡地笑,可眉宇间总有掩饰不住的忧伤,看著连自己都觉得心疼,自己曾听娘说"世间唯一情字最伤人身,让人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难道堡主这样绝尘超俗的人物也受了这样的伤?可到底是谁家的姑娘伤了堡主的心呢?或者说是谁家的姑娘有眼不识泰山,得了这样个如意郎君而不知珍惜呢?今天被公子领回来的漂亮女人是堡主的心上人吗?一定是了,今天好不容易看到公子笑了呢,对著那繈褓里呼呼地吹著泡泡的娃儿笑了呢,是那种很开心很开心的笑,不似平常让人看著心疼的笑。思虑中的人儿想通了这点眉头立刻舒展开来:是啦,自己有堡主夫人了,很漂亮很高贵的堡主夫人呢!而且还有一个很可爱很美丽的小少爷呢!
  
  "喂,你在瞎想个什麽呢!"冬梅望著同伴白痴嘻嘻的笑心中一阵恶寒,这丫头不会是看上门房那个看守的耿大哥了吧,今早还看到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呢!哼,这可不行,耿大哥可是自个看中的,虽和堡主这样的人有著云泥之别,但相貌还是挺周正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心眼好,所以说什麽也不能被这死丫头片子给拐走了!
  
  夜,很静。柔和的月光顺著青绿色的帷幔爬进,树影婆娑间投射出的光与影照在屋内静默的二人身上,女子的怀抱著个不足月大的婴孩,原本孤傲豔丽的面上带著母性特有的柔和光荤,月光撒在她的侧脸就著隐隐跳动的烛光分外迷人,她低捶著头,荧荧的眼波静静地注视著在睡梦中还尤自踢腾的小人儿,笑,不经意间爬上脸庞。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将以天机堡堡主的身份迎娶你过门。"冽衣负手背对著江南燕,望向窗外的苍穹月空。
  
  静默,长久的静默。女子仿佛未听见冽衣的话,还是象刚才那样定定地看著婴孩粉白的面孔,扇状的眼睫以及紧嘟的红唇。可是你要是仔细看即可以发现她的眼很空洞很迷茫,似穿透了怀中稚嫩的娇躯看向心中某个尘封已久的回忆,记忆中的那人也有著这样精致迷人的五官,充满诱惑柔软的身体吧。
  
  "他真的已经..................不在了?"泪,从女子洁白无暇的面上滑下,滴进惨烈地燃烧著的红烛芯里,发出"哧哧"的响声,烛泪顺著笔直的芯蕊流下,杜鹃啼血般的美豔亦残酷。
  
  冽衣在听到女子哽咽地说出"不在"二字时,挺立不动的身形微微颤动。
  
  "是的。"
  
  "我知道了,你去准备吧。能作天机堡一笑公子的妻子可是天下万千少女求之不得的美事呢!"话中没有欣喜没有惆怅没有讥讽,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江南燕知道冽衣之所以要娶她是因为自己生下了暗影的骨肉,影死了,这是他唯一留给思念他的人的最後一点慰藉,娶了她,影的骨肉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天机堡下一代的主人,集万千宠爱於一身的小少爷,总好过跟著自己无名无份的好。
  
  自从江南燕被七杀带走後就一直拘禁在"阴冥楼",虽说吃穿用度都不比做大小姐时差,但毕竟是寄人篱下,而且随著魔教的幻灭,九王爷,那个与自己骨血流淌著一半血缘的男人,那个自己一出生就注定与之分离的父亲,也没有了平日的气焰;当今的天子何尝不是人间龙凤,宫闺诡异,尔虞我诈,权术暗战,能在那场不见血的战争中最终登上置高点,也足以说明他是个强者,包括上苍的宠幸。
  
  在阴冥楼的那一年里,江南燕想了很多,也体会到了很多。以前的自己一直以一种仰视的态度看人,不在乎他人的感受。世间的任何东西只要是自己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不计任何的手段。自己起先对冽衣的执著与父亲对权利的痴恋一样的可怕,那种得不到即毁之的疯狂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但最後呢?人总是在自欺,好的东西总认为该是自己的,却从不真正问一下心:到底什麽是你想要的?你现在追求的是你心里想要的吗?
  
  当婴孩的心跳随著自己的脉搏起伏跃动,当腹中的骨肉一点点地长大,甚至在那些个失去前拥後戴谄谀奉承的孤寂夜晚,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用心仔细地描摹著小生命的眉鼻眼,感受著他的每一下踢腾每一声呼吸。
  
  一个女人在接受一个男人的身体时是最遵从自己的心的,而将那个男人强加给她的生育之痛作为一种心甘情愿的幸福看待,则说明她是真的爱上了他。所以从江南燕感觉到幸福的那一刻起,她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即使那是镜中花水中月。但人有了想念也许就不再迷茫。
  
  那麽父亲呢?他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吗?他现在追求的是他最想要的吗?冽衣已经走了,江南燕望著怀中沈睡的柔软,沈思。
  
  如果说冽衣见到暗影的第一面时是惊豔中带著纯真的假象,那麽青羽给他的感受就是纯真中带著无限的娇媚。
  
  夜很深,象每天的孤枕难眠,清冷酷暑,冽衣干脆披衣起身,漫无目的地游荡,象一只丢失了灵魂的魂魄,不知不觉中,竟然出了堡。在梅林待著总让自己无时无刻不记著影,那是他俩初遇的地方,而现在的冽衣即使不看那树那花那画,生命的每根血管都在为那个名叫暗影的男子鼓动蓬勃,心口的旧伤在这时候就会很应景地隐隐作痛。钝钝的触感正好减轻了心灵的伤感,但毕竟一个想要复仇的人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对往事的哀悼,前人的留恋上,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暂时撤离:给感情放个假,不去想不去忆不去思,行尸走肉般游荡徘徊。
  
  40
  
  "公子,进来看看啊!"刻意拔尖的娇媚带著浓郁的脂粉气迎面扑来。
  
  "今天可是我们断袖馆的头牌青羽出馆的日子,进来看看吧!"
  
  粉腻的胖手不失时机地抓住冽衣恍惚中不稳的身形,冽衣睁大眼终於看清自己置身何处。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烟花之地,这里一到晚上就是歌舞生平,丝竹不断。而且这条巷子绵延十里都是青楼和妓院。最奇特的还不止在此:这里除了有妓女,也有脔童。
  
  "公子,看看吧,青羽可是我们断袖馆里最出名的官伶,今天是他出馆的日子,要是谁能拔到头筹,今晚的啊............"後面的话被包含深意的叹息顿住,老鸨一样装束的女人看向冽衣迟缓的面孔以为他已被自己说动,谄媚的笑刀刻般地凸显在脸上,由於面部大幅度的动作,粉,白花花的脂粉从修饰遮掩得过分夸张的松弛肌肉上扑簌簌滑下。
  
  冽衣本无意於和这样一个典当自己和别人青春的人说话,但此刻的他只想沈沦,有时候人活得太清醒无异对自己的残忍。於是他无视老鸨看他时眼中泛著的淫荡,跨进了那雕画著鸳鸯戏水彩凤合鸣的朱红色大门。
  
  此时,玉磬响起,深邃绵长,恍如从亘古传来,乐声已断,余音尚自嫋绕,泠泠不绝於耳。玉磬声中,一位身披青裳的舞者飘飘然踏上神殿前的阙台。舞者静静地立在台上,不用言语,也不用动作,如微风中娉婷的杨柳,风姿卓约的意态一下子锁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冽衣来此本无意於看那老鸨口中所说的青羽,但那少年总有几分熟悉,他隐隐地想到了什麽,心跳在加速。是他吗?
  
  轻而短促的玉磬声再次响起,舞者慢慢地拂袖,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眉际、他的眼角,露出了一张秀雅绝伦的面容,冽衣清楚地看到少年有著与影相似的柔媚轮廓,但,毫无疑问,他不是影。也许别人看不出他与影的差别,他却明了,影的眼神不会是这样的。影就算处在这样的境地也不会露出这般楚楚动人到怯懦的眼波的。他可以假装著示弱,但他决不会做到象眼前少年一般无二的不带掩饰的无助。也许这点连影自己都不了解,可是冽衣却总能从影水般千变万化的面部表情中捕捉到不经意流落出的尖锐:一种对生活不公磨砺激发出的刻骨的尖锐。
  
  琴瑟声中,那人翩然起舞。足尖曼点,凌波微步,应和著舒缓的乐声,他轻轻抬起了皓腕,若羽燕振翅欲飞,又流连不前。他的眼波随著指尖移动,清灵中带著些许妩媚,顾盼之间,魅人心弦。青羽腰肢轻拧,蹑节跃步,玉臂曳动雾绡冰裾的青裳,如轻云蔽月,如回风舞雪。
  
  乐声渐急,青羽的舞步也渐急,时竦时倾,时翔时行,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冽衣贪恋著这与影酷似的面容,不由得向青羽越走越近。周围有很多围观的人,不知是现行的断袖之风愈甚,还是青羽的魅力无穷。
  
  舞袖挥洒,带动流风轻旋,牵引著无数淫亵的目光在衣间袖底飘掠,恍如蝶起、蝶舞,舞上如丝黑发,顺著柔顺的发丝慢慢滑坠,亮黑中衬著殷红,丝丝明豔,片片妩媚。更激得在场的众人跃跃欲试,这般尤物,即便是男子也是不容错过的。况且此人还是个清官儿,自己游戏流连花丛蝶影那麽多年,脂粉酒气也尝过无数,但眼下少年柔韧纤细的腰一定会带给自己别样的享受。这样想著的众人毫不避讳自己对眼前少年的欲望,灼热的眼球穿透了青羽的薄衫,登堂入室。青羽被这样一群人注视著,原本轻盈的身姿些微地颤抖:终於逃不开了吗?如果这样的美貌和身姿带给自己的只有屈辱和不堪,自己宁可不要。
  
  冽衣望著眼前少年眼波中浓重的水气,那两颗玻璃球般透彻晶莹的眸象泡在温泉中,泛著热热的湿气,隔著微微震颤的眼帘发出无助的乞求。强自镇定的身躯被众人挑逗猥亵的目光刺得隐隐发抖。
  
  冽衣知道他不是影,即使外貌酷似,但他和影是截然不同的人。影痛苦并抗争著,他却害怕并胆怯著。是在等待别人的救赎吗?冽衣残忍地笑笑。狠心地看著眼前的少年无措地接受著众人的调笑。
  
  这时的青羽也注意到了这个唯一在人群中静默不动的男人。他长得很温和很英俊,纯洁得不似会来种风月场所的公子。此时他正对著自己笑,目光坦然而清澈。心底似有细细的水流过,有微微的风吹过,将冰冷的薄雾带走了。
  
  乐声嘎然而止,青羽顺势敛身收步,朝台下施了一礼,抬头时,不再去看那群恨不能把自己生吞活剥的嘴脸。
  
  "各位客观,今天是我们青羽出馆的日子,大家不要以为他是个清官玩起来没有意思,其实凡是从我断袖馆调教出来的人,都是这里间的好手。"老鸨一手撑著自己肥腻的腰,一手掐了掐青羽晶莹剔透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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