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耍诈 作者: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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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可以跳舞,就表示你的脚伤已经好了,等宴会结束后,我们明天就走。」亚摩斯严厉的说。
「好,好!」塞芮迩嘴巴顺应着,心里却不这么想。
「你不要总是说好,我看你一点诚意也没有。」亚摩斯认为嘻皮笑脸的塞芮迩是在敷衍他。
塞芮迩笑而不语的把亚摩斯带进舞池里,随着华尔滋的音乐翩翩旋舞起来。
在这三天里,塞芮迩一刻也没让亚摩斯闲着,他带着他逛遍整个城堡,把城堡上下每一个细微的角落和人员一一为他介绍,甚至钜细靡遗的把他的历代祖先讲述一遍。
塞芮迩还带他去他们家占地像海一般辽阔的葡萄园,亚摩斯这才知道当初自己就是被困在像迷宫的葡萄园里。
于是亚摩斯知道塞芮迩家族的产业就是这一望无际的葡萄园和葡萄酒厂,在地方上是个大地主、大财主,所有「大」字都可以套到他身上,所以他住得起如宫殿般豪华的城堡。
而且,他也了解到塞芮迩在浦西顿家族处于权高位重的身分,而他雄霸精悍的能力连黛安夫人都要让他三分。
但再怎么强势横霸的塞芮迩,面对心仪的对象也是会露出最甜蜜的笑容。
他用热情的黑眸仔细瞧着亚摩斯,亚摩斯在洁丽和曼丽的刻意装扮下,更显得娇艳绚美。
她们已把亚摩斯当成私人的大玩偶,每天为他穿上不同的服饰。
今天她们为他穿上袖口有白色蕾丝边的薄长衫,下着深色长裤,长裤塞入黑色长筒靴里,她们还在他的腰间系上镶有红宝石的腰带,把他银亮的长发在后面扎成一束,并在耳朵两旁各留一些头发编织成细辫子,模样显得更俏丽。
亚摩斯如果不动,人家还以为他是塞芮迩采购回来的银发假娃娃。
「你今天看起来特别美。」塞芮迩眼神充满爱意的赞赏着。
「哼!」亚摩斯不屑轻嗤。
天天被赞美着,听到耳朵都麻木了,不过仔细瞧,今天塞芮迩看起来好像也特别不一样。
他黑色自然卷曲的头发全部往后梳理得很整齐,使得脸形看起来立体刚毅,一身合适亮眼的礼服也把他衬托得更加英俊挺拔。
他原本幽黯的眼眸现在也如黑钻般闪烁着喜悦的光泽,让他对塞芮迩有耳目一新的悸动。
他安静地用银眸仔细端详着塞芮迩,塞芮迩确实是个好看的男人,身材壮硕,肌肉结实,容貌俊逸潇洒,仪态粗犷但不失优雅,全身充满刚烈的气息……
等一下……停!曾几何时自己开始欣赏起他?
他根本是个我行我素、做事敷衍了事又轻浮的家伙。
如此批评着人家,但视线却没有移开的意思。
「我有这样好看吗?」看亚摩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塞芮迩开玩笑的问。
虽然是玩笑话,不过他还真希望亚摩斯眼里只有他一人。
「没有。」亚摩斯怒气冲冲地看向别处,他当然不会承认这种事。
但眼尖的塞芮迩瞧见亚摩斯脸色出现一阵红晕,他愉悦的轻笑起来,并且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俯身亲吻亚摩斯微微发烫的脸颊。
这出其不意的一吻让亚摩斯的脸颊更加红润。
「没有吗?」塞芮迩弯腰在亚摩斯的耳旁轻声说。「我发觉从舞会开始……不,应该说从几天前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我看。」
有吗?亚摩斯迅速想了一下,自己这么早就在注意他了吗?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承认。「我没有在看你。」他决定矢口否认到底。
「你说谎!」塞芮迩肯定地说。
「不要讲那些无关紧要的话,你到底什么时候要带我去圣利诺?」亚摩斯恼羞成怒起来。
「哈哈!」
「你在笑什么?」
「你生气的模样好可爱。」
可爱?哼!轻薄无耻的家伙。
亚摩斯怒火攻心的往塞芮迩脚上狠狠踩上去。
塞芮迩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啊!」
两个男人在舞池里相拥翩翩起舞,一个俊逸。一个俊丽,形成一幅再美好不过的画面。他们时而轻盈的旋转,时而停住注视着对方,亲昵的举动看起来还满协调的。
但两个男人前所未有的共舞,大部分的人只敢在私底下窃窃私语,没有人敢发表意见,因为谁都不想招惹高傲冷酷的塞芮迩,惹上他无疑是自寻死路;以往惹上他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不是被他反整回来,就是被他搞得如临深渊般痛苦。
反正,塞芮迩的所作所为一向令人费解,他会做出如此荒诞不经的事也是见怪不怪。
而亚摩斯优雅的举止和炫目的美貌也蒙蔽了众人的眼睛,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亚摩斯身上,纷纷对他投以好奇的眼光。
一首舞曲完毕,塞芮迩肆无忌惮的牵着亚摩斯的手走到餐桌前坐下;因为拒绝也没有用,亚摩斯无自主能力地被塞芮迩拉着走。
塞芮迩不顾在场亲友们异样的眼光,故意在众人面前展现对亚摩斯的爱意。
他轻叉起一块乳酪蛋糕直接送到亚摩斯口中,并宠爱地用纸巾擦拭他的嘴巴。
可能是连日来被塞芮迩「款待」得太习惯,亚摩斯顺应地吃下送到嘴巴的食物。
所以,当塞芮迩拿着一杯暗红色的饮料给他,他也二话不说把它喝光。
呃……是酒!亚摩斯被酒气呛得眉头全皱在一起。
「还要吗?」塞芮迩略有心机的问。
亚摩斯二话不多说,把空酒杯递给塞芮迩表示还要。
塞芮迩又惊又喜的看着脸已微红的亚摩斯,没想到他只是随口问问,亚摩斯真的还要。
既然还要……好吧!
他再倒了半杯酒给亚摩斯。「这是葡萄园种植的葡萄所酿制的红酒,存放有一百年以上,它的口感相当香醇滑口,但是……后劲很强。」
塞芮迩来不及说完,亚摩斯便把酒杯抢过去,一口气喝掉半杯酒。
喝就喝,罗哩罗嗦讲这么多干什么。他认为把该做的事全做完,宴会就应该要结束了,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慢得折磨人的宴会。
「亚摩斯,喝这种酒要先观赏它漂亮的色泽,再放在鼻子下闻闻它浓郁的气味,然后才喝一口,但不能马上吞下肚子,要先让口腔里每个角落都充满它醇香的味道,再慢慢地喝下去。」有人如此牛饮他的红酒,身为主人的塞芮迩实在看不下去,他倒了一杯红酒示范给亚摩斯看。
「为什么不早说。」亚摩斯不悦地埋怨起塞芮迩,害他喝了两杯,脸都热起来了,不过还满好喝的。「再给我一杯。」他贪杯起来。
塞芮迩凝视着亚摩斯发红的脸庞一会儿,然后倒了一杯比之前多一些的酒给亚摩斯,而令他意外的,亚摩斯不知是嘴巴渴还是怎么了,仍是一口气把酒喝掉,完全没有把他的「红酒哲学」听进去。
这种情况让塞芮迩不怀好意地再倒了一杯给亚摩斯,但亚摩斯还没喝完这一杯已经醉倒在他怀里。
「我觉得头有一点晕。」亚摩斯觉得自己的头很重,枕在塞芮迩的胸瞠上感觉比较舒服。
「你一定是累了,我带你上去休息。」塞芮迩「好心好意」的说。
「好呀!」离开这里正合亚摩斯的意。
亚摩斯跟着塞芮迩起身站起来,但脚步有点不稳又跌进塞芮迩的怀里,塞芮迩顺势把他抱起来。
在不远处,黛安早就用冷凝的眸光把塞芮迩的一举一动看进眼里。
真是的,要做荒唐事也不选择一下场合!她心底满是怒气与斥责。
办这场生日宴会,主要就是为了要让塞芮迩多认识一些名门闺秀,他却枉费她一片苦心。
一开始她还以为塞芮迩想通了,终于肯顺从她开始跟人人际应酬,没想到他却不顾颜面地跟亚摩斯腻在一起,让她越看亚摩斯越不顺眼。
活到快三十岁的人还没有女人为伴,已经相当令人起疑,现在他竟然在大家面前和男人卿卿我我的楼抱在一起,难道他看不出来周围的宾客已经对他们暧味的行为议论纷纷了吗?他到底在搞什么鬼,简直想气死她。
当然,现场不只她一个人气恼,还有一些想接近又不敢靠近的名媛淑女们,尤其是卡莎琳,她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本来她还很开心塞芮迩终于肯跟她共舞,今晚塞芮迩一定专属她一个人,未料他却像只交际花蝴蝶到处飞舞,最后竟然停滞在一株小草上,教她怎么甘心。
她勾住黛安的手臂,着急的问:「那个少年是谁呀?」
黛安瞟了一眼亚摩斯,故作镇静地说:「前几天塞芮迩在溪边被野狼所伤,是他救了塞芮迩并且送他回来,是塞芮迩重要的客人。」
「只是这样,塞芮迩也不必对他如此亲密吧。」卡莎琳颇有微辞。
「卡莎琳,你不必多心,塞芮迩只是为了表示感谢和尽地主之谊而已。」黛安尽量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都认为有问题的事。
其实,即将年届三十岁的塞芮迩却毫无娶妻的打算,教她怎么不担心。
「阿姨,您不是有对塞芮迩提起先订婚的事。」
「是提了,但是他极力反对我也没办法。」那天她见识到塞芮迩狂风暴雨的脾气,让她事后不敢再提。
「阿姨,您一定要替我想想办法。」卡莎琳娇嗲的拜托着。
她心里实在很不是滋味,早在五年前自己还是十五岁的小姑娘时,就大胆地向塞芮迩示爱,但是塞芮迩卸不把她的告白当一回事,令她为之气结。
「卡莎琳,如果你想成为塞芮迩的妻子,你自己也要多加把劲。」黛安心里清楚得很,除非塞芮迩自己喜欢,不然谁也勉强不了他,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拿他没办法。
「我知道,但是塞芮迩一直没有表态,我怎么好意思明目张胆的对他说。」卡莎琳嘟起嘴。
「所以才要你多多努力,甚至使出浑身解数来魅惑塞芮迩都可以,不然等到塞芮迩看上别人,我也帮不了你。」黛安意有所指地将目光飘向亚摩斯。
但她不看还好,一看又令她肝火上升--塞芮迩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起亚摩斯,令她差点昏倒。
第五章
塞芮迩抱起醉倒的亚摩斯上楼休息,在楼梯口遇到汉特。
汉特关心的问:「亚摩斯怎么了?」
「他喝醉了,我抱他上去休息。」
「是吗?我都看到了,是你故意把他灌醉的哦。」汉特调侃起塞芮迩。
「嗯!什么灌醉?」亚摩斯突然睁开朦胧的眼眸。
「我说塞芮迩坏心眼,故意把你灌醉。」
汉特说完想用手去碰模样可爱的亚摩斯,却被塞芮迩大声喝止。
「不要碰他。」
「哇!都还没有个准就这么保护他,可见你相当认真。」
调侃完塞芮迩,汉特故意用手指摸一下亚摩斯尖细的鼻梁来气塞芮迩,反正塞芮迩双手没空打他;只是他不知道塞芮迩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小男生感兴趣的。
「什么事?」亚摩斯醉意正浓,听不清楚他们在讲什么。
「没事,你累了我带你去睡觉。」塞芮迩柔情似水的呵护着亚摩斯。
「噢。」亚摩斯把头偎进塞芮迩怀里,安稳地睡去。
「呵!」暴虎变柔猫!汉特觉得有意思地在旁边猛笑。
「走开,去找你的洁丽。」塞芮迩用脚把碍事的汉特踹开。
汉特摇着头识趣地走开,他知道好友已深陷爱河无法自拔。
塞芮迩把醉得不省人事的亚摩斯抱上楼,他直接进入自己的房间,把亚摩斯小心翼翼地放上自己的床。
他没有想到亚摩斯喝醉了会这么温驯安静,不过这样也好,让他有机会趁人之危……哈哈!他当然没有这么卑鄙,要做也要等他清醒会比较有乐趣,他只是想刚好乘机离开那烦人的宴会而已。
他一向讨厌虑付那些逢迎拍马的人,只是这次有亚摩斯在,他才勉强去面对他们,但虚伪久了也是会累。
为了让酒醉的亚摩斯舒服一点,他好心地……不!他蓄意地帮亚摩斯宽衣解带,剥得一件也不剩;好早之前他就想如此做,只是苦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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