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好好玩 作者: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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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生乖乖地窝在广安身旁的太师椅上,两眼眨也不眨地望着神色专注的广安,不自觉和发现自己真的和广安有云泥之别。
不过想着想着想到广安迷乱的神色与羞赧却亢奋的呻吟,心头又是一阵暖意。
嘿嘿嘿!他的广安,听起来多顺啊!
广安,他的心肝连京里最美的花魁都比不上……嘿嘿嘿!
呀!难道这就是俗称的……“情人眼中出西施”吗?
**凡◇间◆独◇家◆制◇作**
广安把自己想问的问题分门别类整理了一番,因为这种事总不好天天问,能一次问完就一次永绝后患。
大哥虽然是有经验,但是比起“他”可就逊掉了。
那个家伙脑筋顶好而且还是房里事的……嗯!应该说是前辈,大哥的技术如何他是不知道,可是看他每次和大哥好过后不到半天就回复得跟没事人一样,虽然有几回有躺了一天,可那八成是大哥下手不知节制玩过头,才会发生的突发状况。
更何况他甚好收买,从不嘴碎,恩仇分明。
所以,他是最佳人选。
两天来,他把想问的、该问的都写得七七八八,前来充当奴隶的季生也任由他打骂命令,虽然免不了会跟前跟后啰嗦个没完,可是端盘、铺被、洗身……有的没的,季生倒也做得尽善尽美。
说到啰嗦……本来话就不少,现在越发严重的季生几乎要把他的日常生活数落尽了,就算自己不理他,不说一句话,季生也能一个人自顾自地说得兴高采烈,有这种不屈不挠、叫人眼界大开的本事,想当初就该把他推荐进宫去,当个招待、礼宾司什么的……
但是,他好像也挺能接受这样的生活,怪了!莫非他转性了喜欢起成天被唠叨的日子?
而且,他发现……季生喜欢盯着他看,然后自己莫名其妙笑得一脸春天。
好像很有意思,季生到底是在笑什么好笑的?
看季生这种笑法,害得他也忍不住好奇起来。
有点微热的晴天,金粉似的阳光从半开窗内洒入,落了一室的明亮;窗外鸟鸣声阵阵,房内的人或坐或卧,就着屋里的光线视线相交。
桌边的广安脸色已经比前天好上许多,肖似母亲而显得俊秀的脸孔因为“隐疾”而白里晕着薄红,有股说不出的味道,没有束起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身体的曲线是武人才有的肌理,狂野和温文并蓄,怎么看都是充满贵气的慵懒世家男人。
午后的阳光一照,帅到没有天理的广安再度叫季生心跳不已。
不知是药好还是怎么的,靠他的强韧的惊人恢复力和双臂神力,每每能将广安抱进抱出,他就感动到不行,广安乖得跟只猫一样地窝在他怀里咧!
若能一生一世可以把广安抱来抱去,他的人生就没有遗憾了,啊!能这么一直一直看着他的心肝,好幸福,倘若能再度……那就太美妙了。
“你口水流快出来了。”相对两无言,广安忍不住皱起眉出声提醒。
“古有佳人倾国倾城,面对佳人我才流个口水算什么,你说是不是?”用双手撑着两颊,季生笑眯了眼。
无聊!
果然是笨蛋!
自觉身负解救自己未来无数苦难重任的广安决定不理会眼前的季生,再度埋首于他的求知之路,今天应该可以把这份卷子完成,晚膳时就可以要人交给卓文君了。
希望他不吝赐教,让他了解一下和男人睡要怎么“睡”才会两方都快乐。
“广安~~~”
无限春光在脑中转了半天,眼前人却没一点回应,季生挨不住寂寞地把大头凑到那个振笔疾书的男人眼皮下叫。
“你多少也理一下我嘛!”
给季生这么一喊,广安的思绪断成两截,从纸笺把头抬起,眉头锁了又锁,嘴角拉起要笑不笑的弧线,带着很轻微的嘲讽说:“你不是自己看佳人看得很开心吗?”
“什么开心?你又不把脸抬起来,我哪会开心,广安,我发现你的左脸比较英挺,右脸比较俊美,怎么选啊?”季生嘟嚷。
“……”
好你个季生,果然是笨蛋中的状元,他的眼光果然好有问题。
“你看你,坐在那边写写写又不吭声,我当然会觉得该找点事做,可是你房里什么玩儿的小东西都没有,我一不想离你远远,二不敢放你一个人,你也知道我一拿起书我会想睡,考虑了半天……我只好看你啊!你到底是在写什么?那种东西真有那么重要吗?我就看不出来笔墨纸砚这些死东西有哪些优点让你看得比我这个大活人重要,你好偏心啊!”季生摆出张哀怨的脸看着他。
“我在写问卷,有太多我想问的事,不赶快写下来是会忘记的。”广安平心静气淡淡地说。
季生搔搔头,有点烦躁的为他倒了杯茶,“世上的问题是问不完的不是吗?追根究底只会钻牛角尖,广安,你是想知道什么啊?你问我嘛!搞不好我知道啊!”虽说他的脑袋是不太好,可是难保广安想知道的事他的脑袋里刚好有装咩!
不料,广安却合起了写满问题的信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回答我想问的问题,而你,一定答不出来。”
把他想问的问题拿给问造成他有问题的人去解?不!这种蠢事太蠢了,他做不下手。
“你歧视我是不是?谁说我不知道的,你又还没问过我,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我告诉你,其实有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别把寡言的人当笨蛋,你要是看轻我可是会吃亏的。”
聒噪得无人能敌的季生当下气得哇哇叫,又还没问怎么晓得答不答得出来?
“我不是在歧视你,‘术业有专攻’这话你听过吧!每个人专精的事都不同,这和有些问题适用于朝官,有些问题只能求教于乞丐是一样的道理。”广安叹气。
他并不认为季生能听得懂话里隐藏着的嘲弄,因为向来只挑自己喜欢的进耳是季生改不掉的毛病,不把话讲得太白是为了转移掉季生的啰嗦,认识多年他自然是清楚得很。
“哦!宫里的事当然不能问我,我没进宫做事,很多规矩本来就不懂,嗯嗯!你看,你这么说我就了解了,早一点讲嘛!那你快快写,写完我们再去休息,我就坐在你身边看,不吵你了。”季生点点头,摆出一副相当识大体的样子。
“……”有时他真不想要这么了解季生。
整个下午,季生心情好得很,好得就算是被广安连续给了无数白眼依然不觉得该烦恼。
待在广安身边虽然没有青山绿水相伴增色,也缺了醇酒佳肴在旁添香,不过季生就是感到前所为有的幸福感。
怎么办?
再这么幸福下去,他的心可能就要胀裂了。
忙到华灯初上,广安总算把文件完成。
“你帮我把这送去给殿下,他若有任何要求直接答应不用多说什么,请他能多快答复就多快答复,答案越详越好,出去顺便要下面的把晚膳拿进来,我等你回来用膳。”广安槌槌有点发酸的肩。
“你要等我用膳?”季生接过文件惊喜道。
妻恩浩荡啊!
原来修成正果是如此美妙的事,怪不得,怪不得前人会说见到好的就要马上下手,下手前和下手后的确有差。
“你不觉得饿的话也可以不用吃,要是你不饿,我绝不勉强你。”广安无所谓。
个人肿皮个人顾,季生的胃肠又不归他管,既然他有点饿又是吃晚饭的时间,一个人吃和两个人吃其实差不了多少,邀季生一起吃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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