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好好玩 作者: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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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掌贴着衣物移动,时轻时重……按摩似的来回游走,被摸得只差没醒过来的季生不由得想让没接触到怜爱的地方也“舒服”一下。
“唔!”季生翻了个身让广安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继续摸个彻底。
虽然看起来只是轻抚按压,但是那明显就是不安好心的手在某几个“重点地方”硬是流连忘返了好几次。
“摸的人”和“被摸的人”是没吭声,但是房里的“第三者”
却是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克制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季生,我们回房里睡。”趁机偷了几个香,广安在季生耳边说。
“广安……”眼睛还没睁开,嘴角却弯了弯露出甜笑。
迷迷糊糊还在睡眠状态的季生和孩子一样,一接触到熟悉的味道和感觉不自主地挨近,眉头也舒开许多,最后展臂偎进广安的胸怀。
“乖,我们回房睡。”顺势抱起季生,广安朝傻愣愣的御医使了个眼色。
收到眼色,御医摸摸有点微痛的鼻子马上帮广安开路、开门、目送他们出去。
他似乎看到……不得了的镜头了。
于是,在那凉风徐徐的午后,不知自己为何突然睡得超安稳的季生,总算睡到自然醒。
伸伸小懒腰,打打小呵欠,他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好了。
几天了呢?
夜里不是翻来翻就是得出门爬墙去偷看广安,能像这样没有梦的熟睡,真的很难得。
易经的系辞上篇有写到“非所困而闲焉,名必辱;非所据而据焉,身必危。”,这段话是说,如果时机未到而人想不顾一切用蛮力或计谋来达成某愿、取得某物,此人会因自身经验不足且羽翼未丰却强出头而伤害到自己,简单一点来说意思就是“强求会招害”。
季生并不是像旁人认为的脑中装满稻草,他知道强求会招害的意义,但是,他就是无法对天命所规划出的人生感到甘心,所以他来了,也得到了结果。
天命果真不可违吗?
蹭蹭散着桂花微香的枕头,窝在软软的床上眨眨眼,外头斜斜的午阳透过花窗在床前的地上映出美丽的梅兰竹菊剪影,闪着金光的烟尘在房里舞着,当它们舞累了就会缓缓地落在窗边的小几和椅子上,小几上有着一本房主人还来不及看完的书,书页微微地因好奇的风儿噪动着。
他一直都很喜欢在宁静午后斜躺在床上,因为从这角度可以看到广安坐在窗边翻着书的侧脸,但是,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唔!想到这里……不太对劲,这里是他的房间,可是有某种违和感让他觉得似乎不像是他的房间。
搁在他腰上的这只手,看起来十分眼熟。
大脑响起危机意识,季生连想都没想,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跳起来。
不料,他的“最快速度”还是不敌那看似温柔实际上又快、又准、又狠的手。
那从背后飞出的手揪住了季生的背,手腕使了个看起来很顺的小回转,季生马上回到原位,如同刚刚那猛然而起的举动是做了一场梦。
微转侧身的季生无辜地睁大眼看向捉他像在捉小鸡的武林高手,心里开始嘟嘟囔囔。
确认无误,没错!就是那个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广安,天底下就只有广安会这样对他,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
出手那么快是有奖赏吗?
居然这么粗鲁,让他跌回床上疼了一小下。
换上略带哀怨的眼神,季生不知自己的样子对广安造成了什么影响。
相对无言。
倒抽一口气后广安就这样看着他,目不转睛,简直是想要用眼睛把季生的所有烙在眼底的模样。
无言以对的干瞪着眼着实叫人很不自在,可是在此时此刻,他该说些什么来打破僵局?
看着季生欲言又止的不安,广安得到了一些线索,也许二夫人认为他迟早会后悔,但是货既出门恕不退还,因此,他再后悔都要忍耐;也许大哥以为不管他付出多少努力都是付诸东流,这都不是正确的,因为从季生的改变让他深信,季生并不是全然无动于衷。
既然对季生只能慢慢来,他只好做下长期抗战的准备舍命陪君子。
“睡得好吗?”广安关心地问。
季生咬咬唇,只顾点头没吭声,看到广安和以前一样温柔,好多好多的问题立刻一涌而上,但却想问问不出口。
“把这颗药吃了,你自己的身体要多照顾,咬碎一点吞下去别噎住。”
单手从床头小木盒里拿出蜡丸捏破,飘着淡淡桂花香的药丸被广安送到季生嘴边,季生纵使皱起眉仍然安份的把药服下。
“你还想再睡一下吗?”广安迟疑一下后问。
季生直直地看着广安,果真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变的广安比较好,不过……那已经是往事了。
朝广安摇摇头,毅然拉开依然环着他的腰部的那只温暖的手。
广安马上就将成为有妇之夫,这样的温柔……他承受不起。
在广安的注视下,季生起身下床穿好外褂,很兄弟似地行过礼后开门离去。
走到阳光下,季生呼出一口大气。
他原以为自己做不到潇洒地离开,没想到,离开广安,顺应天命……竟是这么难。
难得……揪心,几乎让他掉下眼泪来。
“你怎么了?”跟着出门的广安拉住季生。
“广安,如果我求你不要娶,你会抗旨吗?”季生头也不回地问。
“如果换成是你,你会吗?”广安反问。
抗旨是要砍头的,砍的还不只一个,有可能连家族、亲戚全都得一起上刑场,他若是广安,他会抗旨吗?
无视那么多条无辜人命?
“不可能!”,在他的脑中响着这三个字。
“我知道了,你……你快回去吧!日子就在眼前,很多事要忙的,不是吗?”季生挥去广安的手。
广安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临头,他决定忍住。
这一切都是为了季生,只要真相大白,季生一定能明白,该是时候要御医帮他进行下一步了。
因此,他什么都不说,点了头之后离开,没见到背后季生既幽而怨的表情。
爱与不爱已不该被重视,圣令已下,他必须怎么做,冥冥之中早已经定案。
真好笑,他是招谁惹谁才得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口口声声说要帮他的亲王浑蛋也只会看热闹,别说出手帮忙,他连开个金口吭一声都没有。
搞了半天,广安还是决意要娶妻,连日子都是他亲娘给定的,广安的妻还是从他家要嫁出去。
那他到底是在耍宝给谁看?
还不如出家好了,落得六根清净,得不到的东西就算忙得不可开交也是瞎忙,他又何苦来哉?
为何人只要长大就必须面对不断出现的岔路?
站在分界点的自己明明不知道终点在哪,却要选择走向左边或是走向右边,上天不是表明了是在为难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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