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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夺小厮 作者: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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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别想太多,为节省时间,他三步并作两步朝后院的方向疾步跑去,沿途小径旁的灯火皆已点燃。
  听到后头紧跟着的脚步声他本不在意,但在他转了数个弯后仍如影随形地紧粘着,他于是不解地回过头。
  映人眼帘的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人,恺艳夜面无表情地走在他身后。
  想着他是否有事要处理,而正巧与他同路,然而他人已走过后院的亭台边,他仍紧紧跟在他身后,他终于忍不住怀疑。
  “你……跟着我做什么?”他不确定地问。
  恺艳夜亦随他止住脚步,对于他的疑问扬起一道眉反问道:“怎么,难道我不能跟?”
  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是他到目前为止从没有过如此怪异的行径啊!
  向来对他探视自己母亲一事兴趣缺缺的艳夜,今儿个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一脸理所当然地跟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微微皱了皱眉头,恺皓旭觉得眼前这毫无表情的家伙有时候还真难搞懂。
  “那不就得了?”
  “可你从没这么做过,而且先前你不是正准备到饭厅用膳吗?”
  “你赶我走?”
  “我何时说过这话了?”恺皓旭急急地辩解。
  他不过是担心他若迟了,会让候着他用餐的蓉夫人多想,而她要是得知他是因自己慢了,八成会迁怒自己和娘。
  他被骂个两句算不上什么,但就怕娘得来不易的清静会因自己的过失而毁于一旦。
  “那就好好走你的,不要多话。”
  “可你跟着我有何用意?我不过是要去看看虹夫人的状况罢了。”
  “你毋需知道这么多。”恺艳夜一脸问题到此为止的表情,成功地阻拦了他原本还想说的话。
  想不通他的用意何在,但如果他打定了主意跟着他,他也别无他法。
  他这异母弟弟还真任性,也不想想届时倒霉的可能是他和娘,但话说回来,他要是会替他们着想才真是怪事一件吧!
  无奈地搔搔头,他暗暗叹了口气,继续往小屋走去。
  第7 章踏人房中,意外地发现此刻睡着的母亲正发着烧,恺皓旭的心中一阵不安。
  “这是何时开始的?”他问着坐在床畔照顾她的老妇。
  顾忌恺艳夜也在场,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抑制住激动的情绪,但眼中仍不免带点责难。
  “前天夜里……”佝偻老妇低声说着,惟恐惊醒昏睡中的恺虹,“她叫我们别告诉你,说这不过是小事。”
  “发烧怎能算小事!”
  “但她的确三不五时就会发烧,可也从来没大碍呀!”
  “那为何不请大夫呢?”
  “她说过不必请,这点烧很快就能退的。”说着,她似乎也有些懊悔听了她的话,否则她也不会连烧了两天还没退烧。
  凝视着不省人事的母亲,恺皓旭十分心疼。
  娘说不请大夫,他不必问就晓得她的用意;她一直希望能减轻他的负担,所以如能自行痊愈的小病,她向来坚持不求医。
  恺皓旭当然了解她的想法,只是都病了两天还不肯就医,若是他今天没到这儿来探视的话,搞不好她当真会出事。
  而且就算花花恺家的银子又算得了什么?他忍气吞声地做牛做马,就是希望她的后半辈子能过得轻松点啊!
  在恺皓旭心急之时,站在他身后双手抱在胸前,并以淡然的眼神看着这一切的恺艳夜冷笑了一声。
  “说得好似是我们恺家虐待人一样。”他低沉地讥讽道:“好似连大夫都不肯请一般小家子气。”
  听了他刻意的嘲弄,恺皓旭马上转过身来,心烦顿时变成忿恚。
  “艳夜!你……”
  原是忍无可忍地想出声骂人,可是才回头就发觉生气的对象已旋过身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来人呀!”恺艳夜踏出门槛,一声令下,在隔壁用餐的几名老妇便奔到他眼前,“去叫人请大夫来。”他简单地下令。
  “是的。”其中一名马上下楼,打算到附近的小屋让脚程较快的长工去请大夫。
  恺皓旭惊愕不已地瞪着在眼前发生的事情,那一点也不像是稍早还在对他冷嘲热讽的男人。
  瞥了眼迅速跑下楼请人的老妇人,恺艳夜转回身子,面无表情地瞅着他。
  “这样你可满意了吧?”
  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异乎寻常的举止,恺皓旭可说是完完全全楞住了。
  “啊?”
  “等会儿大夫就会过来,你已没什么必须担心的事了,现在应该可以跟我回去用膳了吧?”
  他没提醒的话他压根儿就将晚膳忘得一乾二净,但在这种不安的心情下,他实在没什么胃口。
  “你先去,等会儿我会跟上你。”
  他想至少待到大夫来,才能稍微放心。
  他坚决的态度似乎引起恺艳夜的不快。只见他俊逸的柳眉又是一扬,语气中净是对他再三违逆的不满。
  “怎么,你是在与我讲条件?”
  “当然不是!”他为何总要扭曲他的意思?他不过是想陪在生了病的母亲身旁而已,就这么简单呀!
  看他相当的坚持,恺艳夜一脸无奈地轻轻摇头,施恩似地道:“那么,晚点再差人送来前些日子舅公送的高丽人参让她补补身子,这样你可没话说了吧?”
  这话让恺皓旭一楞,一时说不出话来。
  高丽人参可是价值连城的珍物,较起中国自产的人参疗效更胜百倍,而取得也不是那么容易。
  再者,这可是当今驸马爷送来的礼物,凭他和娘卑微的地位怎可僭越取用?
  而且要是让蓉夫人发觉了,很可能会闹得不可开交。
  “这倒是不需要……”他摇头拒绝。
  “没办法,谁教你铁了心非要她好不可。”恺艳夜咕哝着。
  “可是这是……”他完全呆了。
  “你不必担心娘说什么,我答应了就行。”只要能让他的心思别一直悬在这上头,这点小东西算什么。
  还张口结舌无法出声的恺皓旭,就这样被弟弟拉着离开房间,他傻傻地瞪着扣住自己手腕走在前头的男人背影。
  这是怎么回事?
  向来对他们母子只有仇恨的艳夜,此刻怎么表现得似乎对他们毫无仇怨?
  他又为何舍得将得来不易的高丽人参用在娘身上?
  要不是他太了解他有多恨自己和娘的存在,凭他刚才的举措,他会以为他是尊敬她的。
  *   *   * 翌晨,恺皓旭由和母亲同住的老妇人口中得知娘的烧已在吃了一帖药后退了,只是会暂时虚弱得无力起身;更让人惊奇不已的,是昨晚真有人送来已熬好的一盅人参,说是少爷命令的。
  他非常惊讶,因为他原本认为他只是说着好听、戏弄他的而已,没想到他会命人弄一盅珍贵药膳给娘。
  仔细一想,艳夜近来的举止在某些地方是有些怪异的,但大致看来仍然没什么改变。
  他是有什么企图吗?
  也罢,不论他图着什么,他都无法给予。
  不过话说回来,娘近几个月来也未免太容易发烧了。恺皓旭抽离弄得自己一头雾水的问题,心思转回母亲身上。
  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但大夫一直没说什么,只说要他注意她的饮食,说什么务必要大量摄取营养,别再让体重变轻之类的。可娘要是怎么都吃不下,大夫的指示也派不上用场。
  只是,娘卧病在床也有十年以上了,他不用大夫提醒也晓得要养好她的身体并非易事;但近日虽不断发烧,她的气色却较从前好得多,让他不由得有一丝期盼,希望有朝一日她的身子能完全康复,如此一来便能带着娘离开这个将他们母子看得连畜生都不如的痛苦之地。
  *   *   * 这已是宁安郡王偕同女儿在这个月内第五度造访恺府了,次数频繁得连根本不管这事的恺皓旭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就如同前四回一样,当艳夜满面笑容招待玲珑公主到庭院喝茶谈笑时,他遵照着他的指示与两人保持距离,却不得离开他的视线。
  最初当艳夜命令他留下时,他还以为他要他服侍他;没料到几次宁安郡王父女来访,他惟一的工作就是无所事事地等在一旁,好似要他纯粹看热闹。
  要真是如此,为何不派他做一些工作,至少能好好利用这大半天的时间。
  想想,一切可能是因为他发觉自己都是趁着这个机会到小屋偷懒,心理不平衡才要他陪在这儿的吧?
  他恨他还真是恨得彻头彻尾呵,连这么点便宜都不准他占。
  悄悄地叹了口气,他旋过身子帮一名老妇人修剪杂草,虽然这位从小看他长大的妇人总说不要他帮忙。
  然他只是微笑地响应她的唠叨,手边并未停下工作。
  可以的话,他希望艳夜即将订亲的事没传到娘耳里,以免她心中有所感慨;一直说想看他成家立业的娘,心里头其实也明白,只要他们留在恺家一天,这种日子就不可能到来。
  早恨不得能将两人逐出府的恺蓉,怎可能为他设想到婚事?再说,她也许早计划好要让恺风的卑下血缘在他这一代断绝。对她而言,恺艳夜虽是她与他所生,却只能继承恺家的血统,恺风不过是为了生出恺家继承人的工具罢了。
  离他约三十来尺外的亭子里,恺艳夜忽然被母亲召唤,匆忙得连给个交代的时间都没,迅速地消失在众人面前。
  赵玲珑被独自留下,一旁虽仍有几名侍女伺候着,但碍于身份,她也不好找她们闲聊。
  眼神四处晃了晃,她无意间发现不远处站着的正是十多天前、她要求恺艳夜介绍不成的人。
  虽没认真的看个仔细,但此人的轮廓确,实是那日她看见的人无误。
  这么说来,他就是恺蓉夫人引以为耻、艳夜少爷也不屑引见的人哕?
  她倏地起身,动作突兀得吓住了一旁的侍女。
  “玲珑公主?”
  对困惑的侍女回以微笑,她跨出亭外的意外举止让她们吃惊不已,慌忙地跟了上去。
  她快步来到恺皓旭身后,捉住这难能可贵的机会。
  虽说一颗心早巳给了恺艳夜,但没机会见见传闻中另一名美男子也未免遗憾。
  为了回京城后能详细地对那群好奇不已的手帕交叙述,她说什么也要认识恺艳夜不被家族承认的大哥。
  从侧后方走近恺皓旭,她发觉他正出神地凝视着远方。
  先前一瞥时并没注意到,赵玲珑现在才发现恺艳夜的大哥也是个教人舍不得移开视线的男人。
  恺家两兄弟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他们的名声能如斯响亮,确实是因为他们十分出色。
  “你是艳夜少爷的大哥吧?”
  突来的娇嫩声音教恺皓旭大大地吃了一惊,他蓦地由沉思中惊醒,讶异地看着不吭一声就出现在身后的年轻姑娘。
  “玲珑公主?”
  “你知道我?”她似乎很惊讶。
  恺皓旭苦笑了下。她和艳夜的婚事早巳弄得满城皆知了,他岂会不知道她是谁。
  但话说回来,艳夜怎么可能让她靠近他呢?
  眼神扫过她身后气喘吁吁的侍女们,再注意到亭子里空无一人,他推测他或许是临时有要事才没法儿顾及她。
  “您已来访多次,我想这个家……不,该说是杭州城里已没有人不晓得这消息吧?”
  “不会吧?我和艳夜少爷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怎么还没成的事儿也能传得人尽皆知呀?”
  “这是我们杭州人特有的糟糕习性,喜欢炒作他人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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