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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小道 作者:百里浅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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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每座别院的大门分别有两个大红灯笼,照得守门的小厮满面红光,在寂静的街道显得格外阴森。树影稀疏摇曳着枝干,洒满了一地,两人一猫的身影被无限拉长,如鬼魅缠身。
  现在才戌时一刻,街道已经静得不可思议。或许是大家对田府的事颇为忌讳。
  南街是富贵的象征,虽然出了田府一事,闹得人心惶惶,可二十五年间再也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所以南街依旧披金度日,避免了成为废街的命运。 
  此番景象对顾颜夕和千夜旬来说完全是司空见惯,甚至兴致盎然的讨论着夜探田府的计划。
  蜚玉的心却是如雷打鼓,胆怯的跟紧顾颜夕的脚步,不安的四处张望,夜里轻微的声响,便能让蜚玉的心跳骤然紧缩。
  不同于顾颜夕,蜚玉在夜晚依旧能清晰辨别事物,有无照明之物,对他来说,只是区别白天和黑夜的工具而已。
  顾颜夕提了蜚玉的脖子,迅速在蜚玉的头顶结印,然后抱着他消失在夜里。
  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蜚玉还没来得及看清,已经被顾颜夕放在地上。回神后,映入眼帘的便是灯火通明的田府。
  赵管家和小二口中早已废弃的田府,竟然和其他别院没有任何区别,灯火辉煌,仿佛主人家仍在,且随时做好迎接客人的准备。
  千夜旬下意识的看向左侧的走廊,一个年轻俊雅的男子手捧一卷书,笑意倾泻,悠闲踱步。
  后面突然追来一个男孩,红扑扑的脸颊,疾步上前抓住男子的手,二人相视一笑。
  “你在看什么?”顾颜夕顺着千夜旬的目光看向走廊,除了蜿蜒的大红灯笼,并无其他。
  “没看什么。”千夜旬收回心思,淡淡一笑。方才的景象并非虚假,而是田府未荒废前残留下来的真实。只是这走廊有趣得紧。
  百姓口中称赞传颂的田府,二十五年前富甲一方,家中更是一派温馨气息,为何遭到灭顶之灾,甚至并非出自凡人之手。
  偌大的田府,呈现出两种极端的景象,究竟哪种是真实的,亦或皆为真实。
  老叟的突然出现,警惕的眼神,熟悉的气息,假设都有所关联,那么的确有趣。
  如果实情如心中所料,那么田府的惨案只是开端,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人迟迟不肯出现,再次枉死的人岂止几十。
  “你似乎对左边的走廊很在意,我们不妨先从走廊查起,如何?”
  千夜旬点点头,对顾颜夕的话不置可否。有些答案从别人口中得来就失了那份乐趣。
  因为施了隐身的法术,大摇大摆的横穿与田府之中也无碍,即便弄出声响也不会被听到。
  灯光的映衬下,走廊竟显得昏暗,弯折的向前蜿蜒,越远越黑,令人害怕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浑浊的光线似乎很沉重,压得人气息不稳,迷茫中产生慌乱焦躁的情绪,甚至连寻常景物也能虚构出一副丑恶恐怖的嘴脸。
  突然一只青面獠牙的鬼怪扑向顾颜夕,顾颜夕一时不察,身形微乱,心中凌冽暗道不好,随即抽出随身匕首向前挥去,嘭的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小颜,你怎么了?”千夜旬见顾颜夕异样,驻足握住他的手,担忧的问道。
  走廊上的气息并不是偶然,是对方故意布下的,为了防止外人的入侵而设下的法阵。进入法阵过久,会被怪异的气息所扰,导致草木皆兵。
  “刚刚有只鬼扑向我,你看。”顾颜夕收回匕首,虽然千夜旬眼中的担忧一览无遗,却不知他为何担忧,杀一只鬼而已,对自己来说易如反掌。低首只见一根枯枝断成两半,莫不是出现幻觉了,为何杀的是鬼,却变成了枯枝。
  顾颜夕抬首望着千夜旬,眸子里充满了不解。司鼓村一行,幻界给自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难道又被摆了一道。思及此,顾颜夕脸色不悦。
  “我们进了法阵,如果大意,就会把平常事物想象成鬼怪。”千夜旬解说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
  “是你说要走这边的,我以为你早看出有法阵。”面对顾颜夕不满的指责,千夜旬故作委屈的撒娇。
  顾颜夕轻哼一声,并不打算和千夜旬计较此等小事。前行几步,顾颜夕猛然醒悟,他这是婉转的说自己道行不深还是大意行事?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千夜旬,“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
  “小颜的道行如此高深,我怎么会怀疑。”这个法阵看似简单,但能让顾颜夕毫无察觉,并非顾颜夕的道行不深,而是对方的道行高于顾颜夕。
  另外便是顾颜夕当时的心思不在走廊那处的法阵上,而在与自己,否则只需多加留心,定能觉察出蛛丝马迹。不过照此推算,即便告诉他走廊处有法阵,他依旧会兴致勃勃的前行。
  “哼。”仔细回想之前的情景,明明在离走廊不远处,即使再不用心,若有法阵,也是有所知觉的,为何偏偏这次毫无知觉。
  想到此处,顾颜夕神色凝重,已经能肯定对方的道行高于自己。自己尚且如此,那道行只有五百年的蜚玉怎么了。
  低头寻了一转,竟不见蜚玉的身影,一时难免着急。
  “旬,蜚玉去哪里了?”
  “放心,他没事,我让他去查线索了。”千夜旬拍拍顾颜夕的肩膀,安慰道。
  怎知这番安稳非但没有起到千夜旬预想的效果,甚至反其道而行。
  “这里的法阵已经如此厉害,你怎么能让它去涉险。”
  顾颜夕有些动气,平时千夜旬对蜚玉小小的欺负,自己从不干涉,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田府本就如迷一般,连走廊的法阵已是如此厉害,更何况里面。
  蜚玉一向惧怕千夜旬,无论什么命令,蜚玉都会照做。想到蜚玉现在可能被困某处,或者受伤甚至死去,顾颜夕的心就疼得跟油煎似的。
  见千夜旬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顾颜夕眼中盛满落寞和痛苦的责备,生气的甩开千夜旬的手,欲疾步离去。
  千夜旬好笑的将怒气满满的顾颜夕抱在怀里,不理会他胡乱的挣扎,紧紧箍住,不让他有任何动作。
  顾颜夕误以为千夜旬阻止自己的行动,更加奋力挣扎,仍挣不开分毫,心下顿凉,疼痛丝丝入骨,无法想象蜚玉或许遭难。
  平日里那张逗人开心的笑脸浮现于脑海之中,顾颜夕对蜚玉愧疚万分,承诺的保护,却没有做到,反而任由最爱之人伤害,早知就不该让他随行。
  泪一滴紧接着一滴落下,晕湿了千夜旬的胸膛,同时也灼烧了千夜旬的心。
  “小颜,你别哭。”千夜旬爱怜的捧着顾颜夕的脸颊,泪痕肆虐,刺痛了心,为何要存了捉弄的心思,爱笑的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竟是让人这般心疼。
  “蜚玉不会有事,我在他身上结了法印,三个时辰之内,任由对方法力高强,也不能伤他分毫。”
  顾颜夕的眼泪在千夜旬的保证下止住了,错愕的表情,转悲为喜,霎时委屈的再次掉泪,为何他要捉弄自己。
  不管不顾的猛然抱紧千夜旬的腰身,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任性的让眼泪污了他的衣裳。
  虽然刚刚的惊吓已定,对他的埋怨也消散,但就想这样抱着他借题发挥大哭一场,把心中得不到回应的痛苦发泄出来。
  听着顾颜夕哭泣,千夜旬的心揪着疼,不明白他的眼泪为何能轻易让自己的心跟着决堤,舍不得他哭,见不得他伤悲。
  真的与爱无关吗?第一次这般问自己的心,奈何在这般情形下,无法深究。
  温柔的拍着顾颜夕的背,渐渐平息他的心情。哭累了,顾颜夕双眼微肿,心里轻松不少。
  抹了抹眼睛,没有丝毫羞赧,从千夜旬怀里掏出面纱,拭净了泪痕,再放入他的怀里,小孩子气的撇了撇嘴角,背过身,径直的走了。
  千夜旬失笑,摸着残留着顾颜夕温度的面纱,心里某个地方陷入柔软。
  在府中转了半个时辰仍没见到老叟,顾颜夕对此备感奇怪。
  府中所有的房间都被大致搜查了一遍,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难不成他躲到地下了。
  念头一起,顾颜夕觉得这个可能不无道理,有的富贵人家就喜欢挖条地道,要么是藏了值钱的东西,要么就是为某件事做准备,如果田府有地道,兴许能在那里找到老叟。
  顾颜夕为自己合理的猜测兴奋不已,正准备告知千夜旬时,撇首再次看到那个让千夜旬在意的小院。
  小院的风格和田府整个气氛很融洽,灯火依旧,除了小以外,并无特殊之处。
  而且里面的气场也并无不妥,究竟千夜旬在乎什么。可他并没打算说,犹豫着是否直接询问,转念一想,若他不肯说,贸然问了,反而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发了。于是只得采取另外的方法。
  “旬,我们进去看看。”
  “里面有法阵,不能轻易进去。”千夜旬盯着紧闭的门,眉头微皱,语气不善,并非对顾颜夕,而是布下法阵的人。
  “什么?里面竟布有法阵。”小小的院落竟布下如此厉害的法阵,让自己没有丝毫察觉,对方的法力定是胜过自己十倍不止。
  顾颜夕心惊,就算有千夜旬的法力相护,也不一定能轻易瞒过布下法阵的人。
  “对方在这个小院布下法阵,或许是为了清修。凡人尚且不说,就连修道之人也不能轻易觉察出法阵,遑论法阵的入口。以我之力,也不一定能在对方手下全身而退。”
  “如你所说,对方会不会和田府的命案有牵扯?”听闻千夜旬的解释,顾颜夕仍旧心悸,一直以为千夜旬的道行深不可测,现在竟遇到如此强敌,若对方就是元凶,事情就变得异常棘手。
  “牵扯与否,我不敢妄下断言,只能依情况而言。不过,我们之前也来此探查过,对方没对此采取行动,要么是他根本不在乎,要么是他觉得我们不以为惧。”
  顾颜夕听罢沉默良久,不知道对方的态度如何,似乎千夜旬的两种假设都不太利于今后的行动。
  “主人,我发现一个老头。”蜚玉矫捷的身影从大树后面蹿出来,难掩兴奋。
  “在哪里发现的?”蜚玉的话暂缓解了顾颜夕的苦恼。乍见蜚玉完好无缺的出现,心里激动不已。
  “在厨房。”
  难怪找不到,原来在厨房。顾颜夕失笑片刻,没有注意到千夜旬在月色下凝重的表情和嘴角勾勒的致命的微笑。
  待两人一猫赶到厨房时,老叟恰巧掌灯弓着身子,脚步稳健的掩上门。凌厉的眼神环顾四周,没察觉到异样后,卸下防备,竟露出笑容,只是刹那,老叟褶皱满布的脸,变得年仿弱冠。
  “主人,他是鬼还是妖?”蜚玉吃惊的问道。
  “他只是凡人,应该是被下了咒才落得如此下场。”
  蜚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解的望着老叟的背影。
  “小颜,我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千夜旬唇角绽开一抹笑容,兴致正浓。
  “我希望只是有趣,而不是越来越麻烦。我们跟上去。”
  跟着老叟兜兜转转,几乎走遍了整个田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老叟并不靠近小院,经过那处时,神色总是充满畏惧,快速离去。
  顾颜夕很想进小院看,但又不敢贸然行事,见老叟对小院奇异的反应,更想一探究竟,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瞥看千夜旬,又不能开口请求他。只得咬牙忍了。
  “在小院布下法阵的人,或许不是老叟看重的人。”顾颜夕的反应有趣得紧,千夜旬看够了,凑到他耳边呢喃道。
  “你如何得知?”
  “猜的。”轻飘飘一句话算是解释,其实从老叟之前的笑容猜到的,老叟的笑是想到心爱之人才有的,就像顾颜夕对着自己笑时。
  “你猜的一向都准确。”顾颜夕不疑有他。
  老叟离开小院后,转过长廊,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厢房,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方推门而入,只是刹那的间隙,足以让顾颜夕和千夜旬看清屋内端坐于桌旁笑靥如花的女子。之前探查时,她并不在田府,想必是才入府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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