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济:“看不懂。”
陈淮慎舒了口气:“那我就安心了。”
杨济疑道:“你安心什么?”
陈淮慎认真地说:“师父教得真好。”
陈淮慎送走了杨济,飞快地奔回将军府。
陈淮慎搬了张椅子坐到过越面前,伸出左手,殷勤地说:“师父?你帮我看看?我要求姻缘。”
过越把他的手推回去:“老夫不会看相。”
陈淮慎恍然大悟,从怀里掏出几枚铜板:“对对,您是占卜的。”
过越没接,笑道:“占卜不过是为了趋吉避凶,老夫年轻的时候专研此道。后来又觉得,不知道有不知道的乐趣,老夫已经许久不占卜了。”
陈淮慎恳求道:“就一次呗?你就告诉我一点点就好。”
过越摇头:“告诉你是,你便要患得患失;告诉你否,你就要伤心欲绝,占卜有什么好的呢?”
掰着手指头可怜地说:“再过个三百多天,我就要三十了。这辈子到底有没有,倒是告诉我一声。”
过越捧起茶杯笑道:“随它去吧。”
☆、杨兄真绝色
过越之前无故失踪许久,现在总算出现,杨济得空便要去拜见,正巧春闱在即,杨济有许多事情想要请教。
这天杨济刚到将军府,陈淮慎正要出门。
陈淮慎瞧见他:“找师父?他刚刚和文言出去了。”
杨济遗憾道:“如此。”
陈淮慎抓住他:“你呆会有事吗?”
杨济愣道:“倒没什么要紧事。”
陈淮慎诚恳邀请道:“那不如和我一起兵营看看吧。”
杨济犹豫:“兵营重地,不合规矩吧?”
陈淮慎拽着他往外走:“那有什么,上次的人也想见见你。我带着你去没人敢说什么。”
陈淮慎让人多备一匹马,杨济被赶着只好一起去兵营。
一进到演武场,陈淮慎就被震惊了。
往常这时候应当正在操练,现在一个个全都张开双臂立在原地。
陈淮慎翻身下马,绕着他们走了几步,怒道:“变成稻草人了吗!还能不能动了!”看了看他手上的沙袋:“你们在做什么?全都给我放下!”
陈淮慎扫了一眼,吼道:“你们都统呢?人呢!”
旁边一小兵答道:“被叫走了。”
陈淮慎:“那百夫长呢?”
小兵:“也被叫走了。”
陈淮慎怒道:“谁特娘叫走老子的兵!谁特娘带的你们!谁特娘给你们的胆子被叫走!”
小兵抖了一抖,陈淮慎又是怒骂:“谁特娘让你抖!”
小兵委屈道:“将军,站久了我腿软。”
陈淮慎吼道:“谁特娘的让你们站的!”
小兵小声说道:“吕将军。”
陈淮慎没反应过来,狗屁,这里什么时候有过将军吕了,正要开口再骂,杨济接口道:“当朝姓吕的将军,吕冠清将军?”
陈淮慎才想起来杨济在旁边,刚刚那般凶残,忙深吸了口气,朝着小兵扯了扯嘴角。
小兵看见他狰狞的脸都快哭了:“是吕小将军。”
陈淮慎骂道:“擦,吕子丰那王八。”
杨济看了他一眼,陈淮慎干咳两声:“没什么,我平时不骂人的。”
陈淮慎控制了一下表情:“吕小将军人呢?”
小兵:“往营帐后面去了。”
陈淮慎下令:“你们休息一会,照旧操练。”
众士兵齐声应道:“是!”
陈淮慎和杨济去找吕子丰。远远地就听见一片嬉笑打闹的声音,陈淮慎走进一看,吕子丰抱着一个伶人坐在太师椅上,被人围在中间,而他的都统正被绑在架上鞭笞。
伶人笑得花枝乱颤,依偎在吕子丰怀里,旁边还有人在哼小调,吕子丰敲着手指闭着眼在享受。伶人对着他耳朵说了一句什么,吕子丰哈哈大笑起来,伸出手指挥道:“抽他下面,抽用力一点。”
陈淮慎怒火攻心,,走过去一脚踹飞了那个拿鞭子的人,那人躺在地上哼哼站也站不起来。
都统见了他,激动地喊了声:“将军。”
吕子丰见了,笑道:“陈将军,许久不见,你这样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陈淮慎笑道:“吕将军,别来无恙。是将军不给在下面子吧。”
吕子丰摸着身边的伶人道:“他犯了错,本将军稍加惩治一下而已。”
陈淮慎扯断他身上的绳子:“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才惹得将军如此不悦。”
吕子丰坐正:“第一,他冲撞本将军,第二,他惹得我的小蝶不开心,第三,他长的太丑。啧啧,你说他罪过大吗?”
陈淮慎往前走了两步,笑道:“他冲撞将军,该罚。他惹你小可爱不开心,也该罚,只是你说他丑嘛,本将是不同意的,人再丑,又怎么能比得过畜生呢?吕将军你说是不是?”
吕子丰推开伶人,一把站起来,怒喝道:“陈淮慎,你再说一遍!你说谁是畜生?”
陈淮慎走过去,一把抓住他身边侍卫的头发,往下一扯,抬膝一顶,再用手肘往下一击打,侍卫痛地倒了下去,陈淮慎一脚踩上:“主子犯了错,他们不去阻止反而包庇,和只会摇尾巴的狗有什么区别,那不就是畜生吗?”
吕子丰冷笑道:“你说我犯了错?”
陈淮慎抓住伶人的衣领往外一摔,小蝶扑到了地方,抬起头柔弱地哭了起来。
吕子丰指着陈淮慎怒道:“你!”
陈淮慎:“兵营重地,带着伶人来逍遥快活,侮辱将士,罔顾军纪,不是错又是什么?”
吕子丰转眼一看,发现身边站着的杨济,指着他冷笑道:“陈淮慎,兵营重地,你不也带着个兔儿爷来吗?”
又走上前看了看,笑道:“长的真好,你哪儿买的,本将军收了。”说着就要神手去挑杨济的下巴。
陈淮慎问候他了上下祖宗十八代,连忙上前一个手刀劈了下去,转头看见杨济寒着一张脸。
陈淮慎道:“杨兄才高八斗,武艺高强,是本将军的好友,吕将军可不要拿那下贱东西去侮辱他。”
吕子丰冷哼一声:“武艺高强,就他?”伸手要去捏一捏他的手臂,杨济抬手一爪子挠了上去。
陈淮慎也是愣了一下,吕子丰收回手看了下,道:“哟,挺倔的,还会挠人。”舔了舔伤口:“美人真有情趣。”
陈淮慎板着脸对吕子丰说:“他不会放过你的,出了兵营门口,我也拦不住他了。”
吕子丰笑道:“他?拦什么,我就喜欢在床上狂野的。”
陈淮慎瞪大眼睛:“你不信?那你们切磋切磋。”一锤手叹道:“不对,杨兄擅长的暗器,这样也不好比。”
吕子丰随意道:“就让他用暗器,他还能伤到我?”
陈淮慎为难道:“可是吕将军如果输了?”
吕子丰:“我就下跪道歉,再也不会来此。”
陈淮慎扯着杨济的衣角道,一脸真诚道:“杨兄记得手下留情,他怎么说也和我同僚一场。”
杨济:……
陈淮慎转头大声道:“吕将军要与杨公子公开对决!”
杨济:……
陈淮慎弄了那么一出,众人只好给他们清出场地。
两个人对立而站,杨济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侍卫拿起鼓槌重重敲下,喊了一声开始。
杨济站在原地没有动,吕子丰等了半天不见他动手,便移步向前朝他攻去。
陈淮慎伸出手,大喝一声:“将军小心暗器!”两枚铜板从他手心射了出去,众人都盯着杨济,没有注意到便见吕子丰双膝一软扑到在了地上。
陈淮慎鼓掌:“厉害厉害,杨公子真绝色。”
身边洞悉一切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陈淮慎回头瞟了他们一眼,几人连忙拍手叫好,“厉害,厉害。”“出手好快。”
杨济:……
陈淮慎:“吕将军已经行此大礼了,那下跪道歉也就算了吧。”
吕子丰站起来怒道:“我根本没有看见他出手,陈淮慎,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陈淮慎板起脸来:“吕将军,愿赌服输,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吕子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陈淮慎直接说:“吕将军请回吧,本将要训兵了,实在没时间玩闹,不然到时候带了一队残军上阵,皇上怪罪了也不好交代。”扯过杨济也不再看就走了。
陈淮慎问道:“消气了吗?”
杨济回头看了一眼,恰巧对上了吕子丰了视线,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只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陈淮慎看见他不说话,随意道:“一个草包而已,不用在意。”
杨济疑惑道:“草包?”
陈淮慎:“之前还是挺正常的,最近几年越来越疯癫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陈淮慎走过去拍了拍都统的肩膀:“没有吧。”
都统合拳到:“下官没事,多谢将军相救。”
陈淮慎揶揄:“可不是,要是我再晚些来,你的下一辈可能就被打没了。”
众人哈哈大笑,都统红着一张脸。陈淮慎拍拍他的背:“去找军医给你上点药。”
都统说了一声谢将军,就退下了。
陈淮慎问留下来的几个:“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是吕子丰带着男宠路过此地,男宠想进来看看,吕子丰就答应了。
男宠小蝶来了演武场,走在旁边观看的时候,被将士突然的呼喊声吓了一跳,躲到吕子丰怀里说:“将军,他们故意吓奴家。”
吕子丰就叫停了所有人,对小蝶说:“让他们给你赔罪?”
小蝶娇声笑道:“好啊。”
吕子丰:“那你想怎么玩?”
小蝶:“他们和木头一样,那就让他们扮木头人。”
吕子丰抬手道:“你们听见了没,还不快去。”
都统上前拜见道:“吕将军。”瞄了一眼小蝶,含糊说道:“这样于理不合。”
吕子丰冷笑:“本将军要做的事,你一个小小都统有什么资格评论。跳!”
众人全都没有动作。
吕子丰一把掐上都统的脖子:“你们什么意思?瞧不起本将军?”
都统:“下官不敢。”
又站出来几位士兵,弯腰拜道:“吕将军,陈将军有令,实在是都统大人不敢不从。”
吕子丰:“他是将军,我就不是将军?违抗军令,本将军也可以替他处置了你们!”
吕子丰放下他:“真要本将军杀鸡儆猴吗?你们没听见我心肝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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